家里的菜一般是在市场上买,原胥在AB两个区都混得开,商贩们给留的都是当天最好的食材。但有时也想推着推车逛逛超市,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甚至会买一些“盏盏鲜果”没有的水果。
周五能在家里待一天,不用早起,周四晚上便不急着回家。原胥站在推车边,拿着两瓶洗发水左看右看。周盏说:“家里那瓶不还没用完吗?”
“换一种试试。”原胥问:“要哪种味儿?”
“你喜欢哪种就买哪种。”
“啧,我这不是问你吗?”
周盏扫一眼洗发水,突然将原胥拉进怀里,鼻子埋入对方发间。原胥一愣:“你干嘛?让你挑洗发水,我嗅我脑袋干什么?”
“就买这种吧。”周盏松开原胥,指了指他左手拿着的洗发水:“清淡型香味,和你头发的味道差不多。”
原胥斜眼:“就因为这?”
“不因为这还能因为什么?”周盏拿过洗发水放推车里,推着往前走,回头道:“就喜欢你的味道。”
原胥跟上去,在周盏腰上掐了一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有夫之夫!”
周盏捉住他的手,“这位有夫之夫的夫君不就是我吗?”
原胥笑着翻白眼:“还夫君?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哪有时间看电视剧?”周盏说:“而且你比电视剧有趣多了,看电视剧不如看你。”
原胥嘿嘿直乐,凑到周盏耳边道:“光看多没意思,看我不如干我。”
“你急什么?”周盏揪了揪他的脸:“胥哥忍着点儿,别在公共场合发情。”
原胥大笑,踢一脚周盏的小腿,指挥道:“去生鲜区,明天的菜还没买呢!”
要买的东西不多,无非是次日的食材、少量零食,以及垃圾口袋之类的必需品。在收银台前排队时,原胥看了看空着大半的推车,小声说:“哎,推这么大个车,塞又塞不满。”
周盏说:“把你塞进去不就满了?”
“怎么不把你塞进去?”
“都是一家之主把宝贝儿塞进去,哪有宝贝儿塞一家之主的道理?”周盏指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喏,你看那家人,爸爸在后面推,宝贝儿子坐在推车里。”
听着“宝贝儿”仨字,原胥本来还挺高兴,转念一想,人家那是爸爸和儿子,姓周的这是占他便宜呢!
周盏又喊:“宝贝儿。”
“宝屁!”原胥还想怼两句,收银员已经招呼他们将商品拿上台了。
周盏站在后面,偏头一看收银台边的小型货架,想着家里的套子好像快没了,便顺手拿了两盒,抛进一堆食物中。
原胥:“……”
收银员是位年轻姑娘,看了他俩一眼,低头笑起来。
付完账,两人各提一袋向轻轨站走去,原胥才问:“你买这个做什么?”
周盏不假思索:“做你啊。”
“靠!”
“哈哈哈。”
其实他们用得最多的是润滑剂,原胥不喜欢安全套,能不用就不用。但有时早上控制不住,彼此都想做,而时间又紧得要命,偏偏原胥又不想周盏拔出去射,所以只好借助安全套。
不过双方都失控的时候不多,早上一般就用手或者嘴帮个忙,上次买的套子到底用完没谁也不知道。
时间不早了,轻轨上人满为患,大多是玩够了回家的年轻人。周盏把原胥手上的口袋拿过来,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拉着吊环,低声道:“站好。”
原胥个子也高,拉吊环完全没有问题,但周围的吊环全给占了,索性单手环住周盏的腰。
轻轨晃动得并不厉害,完全无法和特种部队的“浪板”训练相提并论。当年原胥站在不停晃动的钢板上练习射击,尚能命中10环,如今却故意抱着周盏,一副生怕摔倒的模样。
周盏知道他装,眯眼笑了笑,任由他搂着。
到家已快11点,小萨习惯了早睡,没来迎接他们。
周盏收拾好被狗儿子撕坏的纸板,把明天的菜放进冰箱,原胥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一丝不挂,连水都没怎么擦。
周盏眼神顿了一下,勾起一边唇角。
原胥问:“你洗吗?我帮你。”
周盏抬手脱下T恤,露出不输当年的腰肌腹肌,“就来。”
浴室白雾腾腾,周盏站在花洒下,水流沿着筋肉的纹路向下淌,原胥蹲在他跟前,单膝支地,正微闭双眼,亲吻他渐渐苏醒的性器。
温水洒在原胥脸上,睫毛湿漉漉的,轻轻抖动着。周盏一手撑在他肩上,一手托住他的后颈。
原胥从顶端向下吻,舌尖在茎身上游走,时不时发出动情的吻声。亲到底部时,他张开嘴,含住囊袋舔弄,左手套弄着茎身。
周盏深吸一口气,将腿分得开了一些。原胥在他胯间埋得更深,放开囊袋,细密的吻落在右边鼠蹊上,舌头也不消停,专注地舔吮着。周盏沙着嗓子唤了声“胥哥”,他也没理,转向左边鼠蹊,亲吻间忽地露出牙齿,轻轻咬了咬。
然后托住恋人彻底硬起来的性器,头一偏,脸颊靠上去蹭了蹭,抬起眼皮从下方看着周盏,满眼汹涌的情潮。
周盏口干舌燥,下腹的火爆涨,恨不得立即压下原胥的头,将欲望塞进对方口中。
原胥却不急,又在茎身上吻了一下,深情至极的模样,接着埋下脸去,宝贝似的蹭着手中的大家伙,就是不含进去。
周盏喉结一动,捏了捏他的后颈,沉声说:“适可而止啊胥哥。”
原胥笑了,又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目光不再挪开,看着他的眼睛,张嘴含住他的性器。
口腔湿软温热,周盏腹部与大腿的肌肉渐渐绷紧,想闭上眼,却不愿错过原胥脸上的表情。
原胥脸颊一收,吮吸着,舔弄着,越含越深,脸在热气下红得厉害,眼尾浮上红晕,睫毛一颤一颤,被狠狠欺负了的样子。
周盏抬起手,十指插入原胥湿漉凌乱的发间。原胥在为他深喉,他几乎克制不住顶送操弄的冲动,胯部往前挺了挺。原胥一眨眼,喉里挤出一声有些痛苦的闷哼。周盏指尖麻了一下,立即停下来,无奈地看着原胥,将主动权交出去,听凭对方伺候。
高潮时,原胥将他的东西都吞了下去,舔着唇角,埋在他小腹上休息。
回到卧室,又是一场翻云覆雨,最后一次做得格外凶猛,完事后原胥臀间通红,淌出滑腻的液体。周盏搂着他去清洗,再次躺上床时已是凌晨2点。
原胥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周盏坐在床沿上看了一会儿,给他盖好凉被,拿了包烟,起身往阳台走去。
深更半夜,暑气已经退了,阳台并不热,周盏点上烟,想起原胥做爱时的模样,眼神深得犹如夜色。
下午原胥提起过去的事——“当年明明是我追你”。周盏抿着唇角,抖掉一截烟灰,手指捏了捏眉心。
思绪回到十多年前,若非要论谁追谁,在那少不经事的年岁里,的确是原胥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