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玺捏了捏柏图那里的两颗蛋蛋,两眼放光道:“哎,你好像硬了。”
柏图背靠着沙发半躺在地板上,一脸呆滞的也看着那里。
梁玺并没有给他口,甚至都还没碰他后面,但也许是因为这次亲热的间隔有点久,他的状态出奇得好,其实并不是勃发的状态,可的确和以前软趴趴的是不一样的。
梁玺小心翼翼的玩儿了一会儿,又俯下身舔了舔那里粉嘟嘟的头儿,确定柏图的确是终于勃起了,一副久旱逢甘霖的表情,激动的抬起头道:“媳妇儿,我有点儿想哭。”
柏图:“……”
梁玺又轻又慢的给他撸了几下,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不敢再弄,生怕把这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小东西再吓的缩回去。他就跪坐在柏图旁边,看宝贝似的盯着那里看个不停。
柏图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珠来,声音有点哑:“梁玺……”
梁玺喜滋滋的:“哎?”
柏图的胸口起伏了数下,张开双手道:“我想抱抱你。”
梁玺覆过去,柏图很用力的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
和被噩梦惊醒的那些夜晚一样,梁玺感觉到他湿润温热的眼泪很快打湿自己的肩,但两人的心情和那时已经完全不同。
这缠绕柏图多年的噩梦,终于要过去了。
隔天刚好是周一,梁玺得去录节目,恋恋不舍的和柏图断断续续吻别了足有近半个小时,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爸爸?爸爸!》播了三期,收视率稳步上升,梁玺带孩子时笨手笨脚可又爱心满满的模样和以前《奔跑吧星星》里的团队领袖有着截然不同的魅力,很快圈了一大批新粉丝,已经开始有儿童产品在联系他做代言。
柏图是个爱看综艺的宅男,没和梁玺在一起的时候就爱看,现在更是一期都不落的看,梁玺和小孩的相处妙趣横生,他看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代入梁玺说将来他俩领养个孩子的事儿,即便没笑点的地方也看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以前他在梁玺眼里是朵花儿,到了现在,梁玺在他眼里也变成了一朵横看竖看都顺眼的花儿。
他去广州这段时间不得已暂停了去叶静那里的治疗,昨天回来前和叶静联系,约了今天下午过去。
上午横竖没事儿,他去医院看了看江书兰。
对江书兰,他一直都感恩大过怨怼。
当年周念森第一次带他去周家,江书兰就对他特别的好,听说他父母不在身边,又正在念高三,当下便决定让周念森把他接到周家里来住,只要他没有去拍戏,江书兰就每顿饭都换着花样儿给他做好吃的,那时候柏图还没有长高,刚过一米七五,自己也很担心将来长不高怎么办,江书兰每天催着他喝牛奶,还专门给他买了有利于骨骼发育的记忆床垫。
后来出了那些不太好的事,他一直期盼江书兰或者周念森能够发现,然后拯救他,可直到他搬出来,也没能等到得救。
在周江死前的那一年里,他再没踏进过周家一步,那时候江书兰时不时打电话给他,也只以为他是刚上大学比较忙,事实上他既是不敢去,也是不想去,他恐惧且厌恶再见到周江,也不想面对用善意做了帮凶的江书兰。
等到周江死后,周念森出柜,江书兰起初也像每个母亲一样不能接受,柏图跟着周念森再次踏入周家,已经做好了被江书兰责难的准备,可江书兰看到儿子的恋爱对象是他时,态度却软化了下来,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待他仍然和从前一样。
也就从那时起,柏图渐渐打开了对江书兰的心结,毕竟她和那个死去的人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且当时他一心以为他会和周念森一起到老,不可能总是抱着近乎偏执的怨怼和周的母亲相处,更何况江书兰在他需要照顾的时候也给过他很多温暖。
他到医院以后,还有些担心再遇到那个令人厌恶的杨医生,所幸今天并没有看到那个人。
到了病房门口,却恰和正要出来接电话的周念森遇上。
柏图已经尽量减少了和周念森单独接触,一方面他也烦透了周那副我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的姿态,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想让梁玺因为这种事而不高兴。
所以这么一来,这对经纪人和艺人算算竟然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面。
周念森的手机贴在耳边,看到柏图立刻便愣了愣,表情有些古怪的尴尬,指了指手机道:“你先进去,我有点事。”
柏图点了下头,推门自顾自进去了。
周念森回头看看关上的门,眼神里有几分挣扎与痛苦。
直到现在,他也认为他这三十年的人生里,只爱过柏图一个人,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回不去。更加不堪的是,他被人胁迫屈居下方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居然还有可能已经传到了柏图的耳朵里。
江书兰的头发已经掉光了,整个人骨瘦如柴,因为发现的太晚,化疗也没能扛住癌细胞的扩散,她现在已经真正离油尽灯枯的时刻没有太远。
她的精神太差,和柏图说不了几句话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柏图看着心酸无比,不过半年以前,江书兰还精神矍铄的打电话给说炖了清蒸石斑鱼问他要不要过去一起吃,如果早知道她只有这样短的时日,当时就该过去陪一陪她。
柏图待了有半小时,和江书兰告别从病房出来,周念森站在门口等着他。
“柏图,”他说,“这阵子我太忙了,现在刚好遇到,我们来谈谈续约的事。”
柏图冷淡道:“我没空,改天约在公司谈吧。”
周念森一皱眉:“你也看到我妈的情况,我最近哪有时间去公司?”
柏图的嘴唇动了动,想到江书兰刚才的样子,又心软了下来,低声道:“不是我不想和你谈,你知道我对这些事一向都一知半解,跟我谈也谈不出什么结果,回头我的代理人会直接和公司接洽。”
周念森咬了咬牙,问道:“你的代理人,梁玺吗?”
柏图坦荡道:“对,所以具体问题得问他,我不清楚。”
周念森心口发痛,隐隐发怒道:“你的私事我已经插不上手,就连工作的事你也得交给那个二百五?柏图,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
柏图顿时被他这句话恶心到,更有些难以相信,当年自己居然会眼瞎到觉得这样一个人是值得携手一生的?
周念森觉得柏图已经被梁玺完全蒙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你去广州这段时间,梁玺照样花天酒地,你随便在网上搜一搜就知道,他整天和他帮狐朋狗友在夜店里混来混去,他就是在耍你,你能不能聪明一点?”
柏图当然知道梁玺爱玩,不耐烦道:“你少用你的想法去揣测别人,什么叫狐朋狗友,跟你在一起混的那些人就都是什么好人吗?”
“我至少是真的在为你着想!”周念森的音量太高了些,还好这层高级特护病房并没有什么人随便走动,他又压下火儿来,说道,“前几天不知道是什么人雇了网络公关抹黑你,我加了整整三天班才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你看看我妈躺在医院里这样,如果我不是真心对你,明知道你不想续约,我犯的着管你这烂事吗!”
柏图不可理喻道:“我这十年帮你挣来的名和利,原来还付不起你这三天的加班费。”
周念森被他堵的嘴里发苦。
柏图完全不想和他再说下去,戴好墨镜,转身大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