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听到纪曜礼嘴里的歌词, 心道不妙,拔腿就跑, 但纪曜礼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他刚躲进卧室想要把房门关上,纪曜礼的半边身子就挤了进来。
他“嗷”了一声,整个人就被纪曜礼扑到床上,纪曜礼压着他, 不让他动弹, 然后挠他的痒痒,“要你逗我?”
林生从小就超级怕痒, 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纪总, 宝贝, 别、别挠了!我再也不敢了!”
纪曜礼又欺负他了一阵,才停下。
林生身子软软的躺在床上,面部都给笑酸了,忽然下面察觉到小小纪的苏醒,慢慢地红了脸, “这还是早晨啊……”
纪曜礼俯在他身上,炽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声音里竭尽忍耐,“是你招我的, 林生。”
林生刚才被闹得笑出了眼泪, 睫毛上点点晶莹, 脸上的红润羞得惹人怜, 纪曜礼的注意力挪到他饱满的唇珠上,忍不住低头舔了一下。
林生下意识地发出轻吟。
纪曜礼听了这声,眸色变深,把手插到林生的头发里,加深了这个吻,林生的手伸了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极其享受他的亲吻。
二人的呼吸逐渐急促,纪曜礼刚撩起林生衣服的一角—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纪曜礼的动作蓦地一顿,林生眨了眨眼睛,然后纪曜礼看都不看,把手机给挥到了地下,继续撩林生的衣服,谁想这个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没有人接,竟然紧接着打了第二次。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回荡。
纪曜礼只当没有听到,和林生的上衣作斗争,眼看着就要全部把他的衣服脱下,林生捉住了他的手,无奈道:“要不,还是先接电话吧。”
“不管它。”纪曜礼的面色有些不豫。
林生摁住他的手,“接吧。”
纪曜礼烦躁地搓了把头发,“我是为什么要把破小区的信号修好。”
他因为在家办公不方便,前几天特意叫人找到居委会,安排专业人员把这片区域的信号给调试稳定了,此时后悔万分。
撑着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他咬着牙道:“以后我们搬到深山老林去生活吧,那里不通电,谁都别想打扰我们。”
林生觉得好笑地踹了一脚他的屁股,“美得你,赶紧接电话吧。”
纪曜礼下了床,不耐烦地抓起地上的手机,是个不认识的本地陌生号码,他握紧手机,倒要看看是哪个没有眼力劲的大清早就坏他的好事。
“喂。”他语气硬邦邦的。
“请问是纪总吗?”话筒那边的人声透着紧张。
纪曜礼并不认识这个声音,“谁?”要是没有天大的事,他绝对不会轻饶这个人。
“您、您好……我是月牙。”韩尧昨夜照着他的脑袋打了好几下,牙齿都被打送了一颗,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手里拿着从韩尧换下的外套里翻出来的名片,名片被韩尧捏得严重变形,他辨认了半天才看清上面的电话。
月牙是谁?纪曜礼听都没有听过,板着脸欲挂断电话,结果听到他说了句:
“等一等,我我、我是韩尧的男友。”月牙连忙说道,虽说他和韩尧算不上情侣关系,但只有这样说,纪曜礼才有可能会愿意和他通话。
纪曜礼挂电话的动作停住,摸了摸林生的脑袋,“你再睡一下,一会儿我叫你起床。”
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走到阳台,皱着眉打了好一会儿的电话。
……
《100天》拍摄进入尾声,虽说中间经历了太多不美好的事故,但却是林生人生中第一次演男主角的电影,意义非凡。拍摄期间熬过的夜,流过的汗,吃过的苦,忽然间就变得非常值得了。
现在的他,倒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珍惜每一刻在这个剧组的时光。
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剧组,工作人员们还在布置现场,恰好遇着苏子涵也早来了,林生搬了个折叠椅到他身边:
“我们练练歌吧?”
苏子涵颔首,“过两天就要彩排了,是该抓紧时间了。太阳卫视跨年晚会的收视一直不错,不然到时候直播的话,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丢人就惨了。”
林生一直把徐红艳给他歌词纸揣兜里,上面被他写写画画记下了不少东西,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唱唱。
此时他把纸拿出来,和苏子涵合唱了好几遍,到底是底子太差了,唱起来还是磕磕绊绊的,苏子涵帮他纠正了其中好几个问题。
林生有些意外,“没想到我唱的部分你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苏子涵怔了下,笑了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今早睡醒了以后,他把安谦唱的那部分,听了十几遍,这才记得一清二楚。
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听十几遍只是学习巩固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换好服装,做好造型,拍摄再次开始,今天的几场戏,主要是瞿阳的内心戏。
新夏早就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搬到了瞿阳的家里。他装作自己没有生活来源,在瞿阳家骗吃骗喝。
他知道瞿阳的家境不是很好,但还是这样做了,是为了让瞿阳重拾回到社会的心思,找一份稳定踏实的工作,他坚信没有什么伤痛是时间洗刷不了的。
虽然新夏只和瞿阳约定了在他家住一白天,毕业设计完成了就走,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一百天后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毫不掩饰地,喜欢上了瞿阳,这种感觉和喜欢阿赞是不一样的,和阿赞的感情始于年少,带着冲动和对爱情的幻想,可他现在和瞿阳一无所有,只有彼此,这样的感情看起来很平淡,但深深根植在他的心里。
他感受得到,瞿阳也喜欢着他。
瞿阳确实在一天天地变好,他脑海里已经很久没有闪过自杀的念头了,常常会被新夏逗笑,就算是在房子里和他暖着被窝,也是一件会令他回味很久的事,他甚至立马就出去找了份送快递的工作,想要新夏能过得舒服一些。
可是昨夜听到了林生的梦话,他寝食难安,勉强装作无事,告别新夏出门上班,打电话给了以前采访自己的记者,在得知新漪的哥哥当真叫新夏的以后,他靠在送快递的车上站了好久。
他想了很多可能。
每一种都可能都由林生和苏子涵亲自演了出来,到时候这段戏会改变色调插入到电影里,当作瞿阳的想象。
要不,就当作自己也不知道,带着新夏离开这座城市,二人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想到这样的场景,美好得令瞿阳扬起了唇角,但很快那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新夏不可能离开,他的父母还在这里。他的父母,是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的最大原因。
要不,现在骑车回家,把他的身份告诉新夏,把选择权交给新夏,是要继续在一起,还是分开。
他的心绞痛了一下,新夏肯定是会离开吧,甚至极有可能把他痛骂一顿。他没有立场跪下来求新夏不要离开自己,他爸爸当时化疗刚刚出院,没有救人的能力,他到现在仍没有后悔拦住爸爸救新漪。可是爸爸最后还是离世了……爸爸为没有救新漪而付了生命的责任,那谁为他爸爸负责呢?
爸爸在天之灵,知道他和新夏在一起了,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他忽然一个激灵,看了眼手机时间,到中午了,新夏还没有吃饭,连忙在旁边的小摊买了份炒河粉,骑着电动车,手里提着外卖盒,往家里赶。
路过了家门口的那条河,那条曾经他准备跳下的河,他停下了车,偏头看了几秒钟,然后再度骑车,继续回家的路。
“卡—”罗茗喊了停,吩咐摄影师再把这最后一个河边的镜头抬高一些,重新再拍一条。因为当初这个河边的外景是在孝城拍摄的,现在回了市里,为避免穿帮,暂时只拍摄瞿阳的镜头,后期会把孝城的那条河剪辑进去。刚才拍摄的角度太低了,很容易穿帮。
维持了大半天的拍摄总算是告了一段落,结束的时候苏子涵瞥了眼在工作人员外围站着的编剧,后者冲他做了个鬼脸。
苏子涵心道这编剧是个狠人,这情节简直比有情人是亲兄弟还要狠。
身上贴着的暖宝宝没了热气儿,他回到保姆车重新拿了一份,顺手摁亮了座椅上的手机,愣了下,今天的手机怎么这么安静,这要是换作平时,安谦有事没事就会给自己发消息。
他奇怪地解锁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号,是满格啊,他还收到了新闻的推送,证明肯定是有信号的。
他心不在焉地撕开暖宝宝,揭掉上面那层纸,撩开衣服往自己的背心贴,因为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所以伸了半天的手,也没有挨到他想贴的地方。
偏偏没人在跟前,他只好自己继续挣扎。
忽地伸手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引导着他往背后贴,贴好了以后,对方还帮他摁了摁。
苏子涵以为是经纪人过来了,没有多问,却没料到“经纪人”竟然把两只手的都从背后伸进了他的外套里,他皱眉,经纪人不会做这个动作,下意识就转过头,发现安谦正冲他咧嘴一笑:
“苏老师,你这里好暖和哦。”
吓得苏子涵连忙跳开,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干什么,你这是?”
安谦撇了撇嘴,“小小气气的,捂个手嘛,亏我还帮你贴暖宝宝。”
苏子涵觉得被他摸过的背还有手都在发烫,咽了下口水,“……你怎么又来了?”
安谦啧啧两声,“还不是因为你没良心。”
“啊?”苏子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安谦取下身后背着的双肩包,“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孩子,那我只好送来给你看看了。”
苏子涵这才发现他背着的包是上红下白,做成了神奇宝贝动画片里宝贝球的样子,中心一个透明罩,煎饼在里面趴在罩子上,兴奋地朝他伸着爪子。
苏子涵隔着屏幕,伸出食指,和煎饼爪子相触,心里的感觉很奇特,“你把它带来了啊。”
“早晨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它身体很好,于是我还顺便给它买了一些驱虫的饼干还有小零食。”安谦把猫包递给他,“这包不是很透气,把它抱出来玩玩吧。”
苏子涵没有动,昨天抱它的触感还记在心里,热乎乎软绵绵的,他从小就怕这些小动物。
安谦没眼看,二话不说地把拉链拉开,将煎饼放到了他的怀里,“怎么当爹的,连孩子都不敢抱。”
苏子涵生怕煎饼掉下去了,又不敢碰它,只敢把手缩到袖子里,双手环胸地把它揣起来,“你……你赶紧把它拿过去。”
安谦没理。
煎饼很喜欢苏子涵,往他脖子上爬,还舔他的下巴。苏子涵瞪大了双眼,求助地看向安谦,说话声有些抖,“把……把它抱过去吧,安助理。”
安谦没有心软,微笑道:“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然你这几天怎么和它为伴呢?”
苏子涵鼓起勇气,欲捉住煎饼的腰,想把它固定在怀里,结果刚碰到它毛茸茸的毛就弹开了手,“这没法适应啊……啊?你刚说什么,我和它……”
安谦理所当然地道:“我这几天有点忙,早出晚归的,没时间照料它,它还在长身体,吃的一定要跟上,只好麻烦孩子他爸了。”
苏子涵仿佛晴天霹雳,“不行啊,我不行的!你看看我这样子,真的没法养它。”
“来都来了,孩子就靠你了。”安谦的语气不容商量。
“我这也很忙的……我要拍戏啊,你看我拍了一上午,现在才有机会喘口气,要是把煎饼饿着了多不好。”苏子涵苦着脸。
安谦的面色严肃,“孩子他爸,这是你应尽的任务。”
“话虽如此……”苏子涵顿了一下,明明是你要养的猫,怎么又成我的任务了?
可我是煎饼的爸爸,安谦的……
啊呸,他和安谦什么都不是。
安谦一摊手,“要不是我这头太忙了,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纪总现在对它深恶痛绝,为娘的我是绝对不舍得让你养的。”
他任重道远地拍了拍苏子涵的肩膀,“孩子他爸,那个猫饼干你记得捏碎了,泡软了再给煎饼吃啊,其他食物的用法我都写在纸条上了,你照着喂就好,实在没时间找你的助理代劳一下。孩子还小,你要多多抱抱它,给它温暖知道吗?我有时间就会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当爸爸哦。”
苏子涵脸上写着“绝望”二字。
安谦忍不住偷偷弯了下唇角,看着一向淡定苏老师表情跟表演变脸似的,真有意思。
其实是故意把煎饼送到苏子涵这来的,一方面确实自己白天不在家照顾不到煎饼,另一方面,想多制造些和苏子涵亲近的机会,好方便套话。
他帮忙把煎饼用的各种东西都搬到了保姆车里,“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我走了啊,苏老师。”
苏子涵没想到他刚来就要走,“等等……”
安谦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苏子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就摸了摸鼻子,“那个……不吃了饭再走吗?我刚看到场务推着餐车,要开饭了。”
安谦冲他笑笑,“不了,要是和苏老师把欠着的那餐饭吃了,今后还找什么理由见你呢?”
苏子涵瞳孔微张,没有说话。
安谦撸了下煎饼脑袋,“乖乖的听爸爸的话哦,妈妈有时间就来看你。”
“喵~”
经纪人回到保姆车附近找苏子涵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苏子涵怀里抱着一只猫,用脚勾着安谦的小腿,满脸愁苦:
“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安谦挥挥衣袖,毅然决然地甩开苏子涵的脚,无情离去。
经纪人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
晚上,林生是坐的公司的车回家的,纪曜礼事先给他发消息说晚上有应酬,让他不要等自己。
刚用钥匙打开一个门缝,他就闻到了令人食欲大开的菜香,先是一顿,随即鞋子也忘了脱,蹬蹬蹬地跑到厨房那,看到穿着围裙的熟悉身影,诧异道:
“纪总?!”
纪曜礼正拿着锅铲在翻炒锅里的菜,没工夫回头,“你回来了啊。”
林生跑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腰,语气里透着开心,“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
“原本是有的,但取消了。”纪曜礼说着,闲着的那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换鞋换衣服,准备吃饭了。”
纪曜礼没有说的是,饭局是他主动取消的,一想到自己早晨接的那个电话,他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韩尧在晚宴上盯着林生的的样子,他不放心林生一个人在家,谁陪着都不放心,非要他在自己身边才心安。
饭菜摆好了以后,林生也正好洗干净了手,望着满桌好吃的眼睛都直了,手也懒得擦了,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纪曜礼失笑,来到茶几旁抽了几张纸巾,忽然瞥到客厅角落里放的体重秤。
林生发现纪曜礼去拿了半天的纸都没回来,转头瞅了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曜礼站到了体重秤上,正皱着眉头,望着显示屏。
“怎么了?”林生冲着他的后背喊了句。
纪曜礼的身形看着有些僵硬,没有回答。
林生心里奇怪,靠了过去,“纪总?”
话音刚落,纪曜礼已经从体重秤上下来了,把手里的纸递给了林生,手碰到了林生小拇指,林生猛地捉住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纪曜礼的手通常都是暖的。
林生察觉到纪曜礼的脸色也比刚才白了些,心跟着紧张了起来,看了眼体重秤,什么都没有。
“你没事吧?”林生有些担忧地问。
纪曜礼摇了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结婚了后,心也宽了,和你吃饭吃什么都香,没有节制,长胖了两公斤。”
林生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两公斤根本就没多重啊。”他打量着纪曜礼的身形,“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再回到餐桌边的时候,林生发现纪曜礼没有碰米饭,只吃了些青菜,筷子挨都没有挨那些带油的荤菜。
林生给他夹了块排骨,“别光吃青菜啊,你又不胖,不用在意这两公斤的。”
纪曜礼沉默了片刻,看向他,“小的时候胖过。”
林生眨了眨眼睛,“胖胖的纪总一定很可爱吧,好想看看。”
纪曜礼静静地望着他,然后淡笑了下,没有接话。
林生恍然想到,纪曜礼不爱吃重油的东西,除了胃不太好的原因之外,是不是更怕长胖?
还记得刚搬到这个家的时候,发现了衣柜里有一套齐全的健身器材。
一直到林生吃完,纪曜礼也没有碰过碗里的那块排骨。他把碗筷洗干净后,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回到房里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对正在练歌的林生道:
“我出去跑下步,一会儿就回,你在家把门锁好,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带了钥匙。”
林生放下手里的歌词,看了眼沙发上的钟,“这么晚还跑?”他记得纪曜礼是有夜跑习惯的。
但他今天拍戏晚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吃完饭后的现在接近十点。
“嗯。”纪曜礼到玄关处换跑鞋。
林生忙跑过去拉住他,“这么晚跑步好危险的,要不改成别运动吧,我有一个建议,保准你喜欢,又能减肥。”
纪曜礼闻言,心跳加快,我喜欢的……运动,莫不是?
“那快开始吧。”他迫不及待地道。
果然,林生牵着他的手,往卧室走去。进了卧室,纪曜礼反锁上了门,然后撒开林生的手,拉开衣柜,心里琢磨着,今晚该宠幸哪一个套套呢。
美滋滋地想得正开心,林生过来把衣柜的门关了,“不用这个。”这个运动不需要借助外部健身器材。
纪曜礼迟疑了,“不用?”那摩擦力怕是有些大吧,他怕伤着林生了。
“不用不用。”在纪曜礼看来,林生非常不想用的样子,仔细想想,也是,俗话说得好,没有人愿意戴着手套抠鼻屎,手指不舒服,鼻子也不舒服。
“那我等会轻一点,尽量注意些。”纪曜礼一脸疼爱地看着他。
林生摆摆手,“没事,重一点也可以的,力道都依你,你开心就好。”
纪曜礼又惊喜又意外,没想到我们柔弱的生生,内心竟然这般的狂野,他是不会重的,要照顾到林生的身体。
“一会儿我上你下,我压着你,你悠着点,我怕我压不住你。”林生脱了鞋上床。
纪曜礼实在是没想到啊,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你自己动吗?”
林生坐在床上等他,“我动个什么?你自己动。”
纪曜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林生还是那个害羞的林生,毕竟第一次,还是传统一点的姿势比较好,以后再解锁新姿势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脱衣服啊,还穿着准备出门的外套,怎么做?”林生催促道。
“这么心急干什么嘛。”纪曜礼嘿嘿直笑,三下五除二地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打底衫和打底裤,还欲继续脱。
林生叫住他,“行了行了,不用脱了,这样就可以了!”
纪曜礼扯着裤腰带的手一顿,“这怎么做?”穿得这么严实。
“你不会做仰卧起坐吗?”林生惊讶地问。
纪曜礼石化—
仰!卧!起!坐!???
林生嫌他慢,把他拽了上来,把呆若木鸡的他推到,压在他的脚掌上,“快呀,动起来,不是你吵着要减肥吗?”
纪曜礼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弓起腿,把两手放到耳朵侧面,像只蚯蚓一样在床上扭啊扭啊,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情愿。
“快点,你会喜欢的。”林生挠了挠他的脚掌心。
喜欢什么啊,他是傻子吗怎么会喜欢这个?
纪曜礼气愤地做了一个仰卧起坐,脸抬到和他平齐,“你是哪门子看到我喜欢了……唔。”
林生微微倾身,给他亲了一口。
林生俏皮地笑笑,“做一个,亲一下,喜欢不喜欢?”
纪曜礼懵了两秒,张了张嘴巴,就是蹦不出不喜欢三个字,这小妖精,真会哄人。
他开始飞速地做仰卧起坐,同时还傻笑地讨价还价:“能不能再深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