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着趔趄一步退开,张嘴没能说出话。
师尊内心焦虑,见他退就急急往他身上扑,他们站在亭子顶上,这下两人双双站立不稳踩了个空,掉进下面的水池里。
好歹徒弟还记得用灵力做缓冲,还没碰到底就浮上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湿了个透:“摔着没有?”
师尊只顾着问自己想问的:“你想不想?”
徒弟深吸一口气,不跟醉鬼计较,抓着他的手要把他扯开,结果反而被纠缠得更紧,衣衫被浸湿透了也没能上岸。
这醉鬼还不依不饶,挂在他身上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要我啊?”
徒弟快疯了,胳膊原本是虚环着他腰防止他掉下去滑倒,又被他自己扯着手腕往腰上摁,摁疼了还贼喊捉贼,反过来怪他:“你轻一点呀。”
“你别闹了!”徒弟倒是想轻,手腕还被他死死拽着呢,又不敢挣,怕师尊摔下去掉水里。
“我没闹。”师尊醉酒的眸子闭上又睁开,往他耳边凑了些,声音还变委屈了,“你到底想不想啊?待在水里很冷的。”
我不答你还不上岸了是么?徒弟自暴自弃,一个闭眼就冲动答了:“想想想!”
“太好了!”师尊笑了,两条胳膊挂他颈子上,身子贴着身子,开始催促他,“别愣着呀,快点上去。”
徒弟抱紧了人往池边去,路过假山时师尊还去薅了一把,一朵小野花被他戴在徒弟鬓边。
他还笑:“好看,我徒儿真好看。”
“你别掉下去。”徒弟随他摆弄,默念着清心咒。
师尊乖乖搂紧了,在他耳边说话:“你还问过我溪边的小花是什么花,我没看见不确定,可能是、唔,徒儿?”
徒弟眼神热切,把师尊抵在假山上:“我那些话,你看了?”
“看了啊。”师尊皱皱眉,觉得被假山硌得慌,自己往徒弟怀里钻了钻,“就是上次去除蛇妖时看见的,你留了好多言啊,我都不知道。”
徒弟呼出一口气,扯动嘴角想笑又强行抿起来,最后还是没憋住把眼睛也笑弯了:“我以为师尊不在乎我,以前还怨过……”
师尊心说你怎么还不走,这么多话。他胳膊还圈在徒弟肩颈上,就用嘴去堵,沾过去酒气。
徒弟人傻了,一动不动给他亲。
“快走啊,泡在水里做什么。”师尊堵完了就把头搁在他肩上,舔舔嘴唇眯着眼睛数天上有几个月亮。
徒弟完全傻了,什么清心咒什么保持距离什么师徒界限全不记得了,全凭身体自己动作,上了岸又进了酒楼,直到关上房间门才开始神魂归位。
师尊已经醉醺醺从他身上跳下去自己坐到床边,拍拍床对他说快来。
神魂归位了也是傻的,棒槌似的杵过去,直愣愣看着师尊。
师尊眨眨眼睛,打了个喷嚏。
徒弟清醒了,手比脑子快,放下了床帐挡风,接着才看清红纱幔帐下面的师尊,身上白衣浸湿了水,敷在身上隐隐透出肉色。
徒弟脸红心跳:“师……尊?”
师尊扯了束带除了外衫,扯着他袖子往自己身前拉,脸上带着薄红:“来呀。”
徒弟喉结滚了滚,被师尊扯到床上了还是不敢动。
师尊胡乱扯着徒弟衣襟,呼吸一下一下就在他耳边:“你顶到我了……”他又开始委屈,“你这衣裳怎么都脱不掉啊。”
徒弟勉强抑制冲动:“师尊还认得我是谁吗?”
师尊痴痴笑,去摸他的脸:“是徒儿,唔,是云琛……”
徒弟忍不了了,压着师尊吻过去,发疯一样咬他唇,只觉得又软又甜,师尊似是想开口说什么,被他趁机钻了舌头进去,最后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
师尊实在不会接吻,喝醉了酒连呼吸都忘了,躺在徒弟身下急急喘气,还记得回答刚才徒弟的问题:“是云琛,你是云琛。”
“是我……师尊……”徒弟的呼吸与他缠在一起,觉得自己浑身好烫,手下的触感好软。
湿漉漉的衣衫被扔到地上,留在床上的是眼睛湿漉漉的师尊,被徒弟接连的吻弄得气也喘不匀。
他推推徒弟,腿勾在他腰上,可怜巴巴的:“你等会轻一点,我怕疼。”
徒弟残存的理智被他勾没了,眸色越发深沉,压着师尊帮他揉,听他收不住的颤音和细碎的呻吟,肌肤相贴着传递温度,火燎着烧起绯色。
他咬在师尊肩膀上,齐整牙印印上去,像盖上什么私有的章。
师尊眼泛泪花:“你别吃我……”
“不疼的。”徒弟轻轻亲在他肩上,接着缓慢又不容置疑地挺身进去了。
师尊眼泪掉下来,浑身发软,绷着脚趾圈紧了他,嘴里哼唧着轻颤。
“放松一点,不疼的。”徒弟缓口气才说话,鼻尖顶着鼻尖说话,“小九,九九,我能这么叫你吗?”
师尊不说话,只会哼哼,他顶得快了就哼得急一些,顶得慢了就用腿蹭他,眼角发红溢出泪水,随着他动作一下下颠簸。
“师尊,叫叫我好不好,你叫叫我。”
师尊脸埋在他肩颈,发丝纠缠在一起,哼出两声哭音:“云琛,云琛……”
“师尊……”徒弟亲昵着吻他,在白皙肌肤上留下红痕,蜿蜒了一路终于再次吻上唇瓣,残留的酒香流连在唇齿间,徒弟恍惚觉着自己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