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动加剧了俞天霖的欣喜,他搂紧沈蔽日的腰,一翻身就跨坐在了沈蔽日的腿上。
那一吻匆匆就结束了,根本不尽兴。两人互相盯着彼此,谁也没有先说一句话,可谁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俞天霖很想进一步做下去,又怕沈蔽日还没原谅他到那种程度。结果在他犹豫的时候,沈蔽日居然先把手伸到他腰后去,沿着裤子的缝隙摸了下去。
俞天霖的呼吸都闭住了,正要去抓那只手,就见沈蔽日压着他的胯挺了挺腰,腿间的东西随着这动作苏醒了,抵在了他的臀缝间。
俞天霖笑了起来,俯身捏住沈蔽日的下巴,在极尽的距离与他对视着:“怎么?我的云深哥又想振夫纲了?”
沈蔽日不过逗逗他罢了,那动作做来也只是想给他个暗示,谁成想被他反过来戏谑了一通。这下更不能认怂了,干脆抓着他的手腕道:“怎么?不能振?”
俞天霖笑的更欢了,故意扭了扭腰,看着沈蔽日皱起了眉才道:“能震啊,就是不知这火车上的床结不结实。要是被震塌了,明早乘务员来了你可要丢脸了。”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等了太久,这回俞天霖倒不像往常那般急切了。沈蔽日就知道他不是真的都改了,这家伙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德性,就喜欢在这些事情上看自己丢脸。
只是这回,沈蔽日真有些忍不住了。
俞天霖早在前几日就跟他解释清楚了那天的误会。如今他睡饱了,又与心上人和好了,加上半夜三更在火车厢里,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窗外一轮如雪般澄净的明月。
要说这么多适合翻云覆雨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他还不想做的话那真是骗人的了。
他推了一把俞天霖,不满的把头转开了:“不想就下去。”
俞天霖见好就收,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下来:“怎么可能不想?我每天晚上都想上你,每天早上都巴巴的盼着晚上能不能上你。”
这不要脸的胡话听进沈蔽日耳朵里,却不似以往那般被自动过滤了出去,反而有了种难言的刺激感。他勾着俞天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同时把另一只手伸到俞天霖胸前去解扣子。
俞天霖也去解他的扣子,不过比他的动作又多了点花样,隔着衣裳去捏他的乳头。
他俩从吵架起就没有再做过了,此时情欲一上头,身体就变得特别敏感。沈蔽日一下就控制不住声音了,断断续续的从鼻息间漏了出来。俞天霖睁着眼睛看他,那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像是饮醉般半睁不睁的,眼睫都覆上了湿意,简直要把俞天霖的魂都勾出来了。
俞天霖看得浑身燥热,再没了慢慢撩他的念头。在不扯坏盘扣的情况下飞快把他的衣服解了,扯松腰带,直接就钻进裤子里去摸他。
沈蔽日一被握住就彻底失控了,张嘴咬在了俞天霖的肩头,忍着那人犯规一样的速度和迅速攀升的快感,很快就舒服的无法自拔了。
听着他拼命压抑的呻吟声,俞天霖恨不得现在就打开他的腿干进去。可这是在火车上,一没套子二没润滑剂,要真进去了沈蔽日肯定要受伤。俞天霖忍着自己的欲望,一边弄他一边想着还能怎么做,结果弄了不到三分钟就见他猛地夹紧双腿,在自己耳畔低唤道:“不行了……拿东西挡,挡下。”
俞天霖低头看去,那玩意的顶端已经湿透了。他用左手笼着上面的小口,加快了右手的速度。沈蔽日倒回枕头里,刚捂住嘴,身子就急剧抖了抖。俞天霖的掌心一热,翻过来的时候便是一片浓白的痕迹。
沈蔽日浑身瘫软的喘着,俞天霖吻着他湿润的眼角,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就把那东西伸到他眼前去:“怎么这么快,是不是自己都没做过?”
沈蔽日爽完了,换做以往定会把他的手推开,顾左右而言他,这次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俞天霖咽了口唾沫,他觉得沈蔽日有点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了……
他刚想到这里,就见沈蔽日弯了弯眼睛。那笑容与平时的温柔一点也不同,像是藏着什么坏主意。
事实证明他没猜错,沈蔽日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裤子拉链,隔着内裤摸了他几下。他正开始上头了,就见沈蔽日拉着他的左手,把掌心里的东西全擦在内裤上了。
俞天霖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沈蔽日会干的事。
那玩意就抹在他的裆部,他的内裤又是黑色的,这么一看就像他自己射出来的一样。沈蔽日心里爽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怎么了,俞司长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射了?”
他从未在俞天霖面前说过黄腔,因而这一开口,俞天霖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也没等俞天霖反应过来,直接拉下内裤的前端,把那硬邦邦的玩意放出来,在手心里揉了起来。
这一年多来虽然聚少离多,可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却彻底熟悉了,知道了各自的敏感点,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舒服。他沿着那粗长的茎身套弄着,不时抚过上面凸起的青筋,按压着根部。俞天霖的眼神渐渐变了,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与他对视着,虽然还是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却开始主动挺着腰,更快速的去摩擦他的掌心。
尽管刚才想着插到他腿间去做,可眼下他一边摸一边看着自己的样子更诱人。俞天霖再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俯身和他纠缠唇舌,在交换呼吸的间隙里喘着,让他再快点。
沈蔽日额上的汗都热出来了,俞天霖一直在乱动,殊不知自己被压在下面,俞天霖的屁股在自己那东西上不住摩擦着,这种感觉就像有软毛刷在抠不到的地方一直挠。他胀得难受,套弄了许久俞天霖又没射出来,便停下了动作,不满的看着俞天霖。
他没喝醉,却也露出了喝醉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坦然。看得俞天霖心肝都颤了,往下坐了些,示意他把两人的东西都握在一起弄。
那两根东西抵在一处,也不知是谁的更湿一些,反正是蹭了他满手粘滑。这淫靡的画面实在荒唐,可他却像是魔怔了,眼也不眨的看着那里,连套弄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俞天霖可受不了他这么慢的动作,不禁握住他的手带起了速度。他的表情渐渐舒展开了,快感像是吹胀的气球,迅速沉积到了腹下,直到喷发的那一刻,俞天霖低头吻住他的唇,把那急促的呻吟声又堵回了胸膛里。
这一次他彻底爽了,整个下身都麻麻的。俞天霖还想再做一次,但想着他刚刚退烧,继续下去怕他又烧起来,就想擦干净抱着他睡觉。没想到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又把手伸到后面来,把俞天霖那还没完全软下去的东西又摸硬了。接着便把腿分开了些,示意俞天霖插进来。
俞天霖又一次愣住了。
以前每次做的时候,沈蔽日能坦然的面对他都很不错了,如今居然能主动了?俞天霖趴在他的肩头上,看着他飘忽的视线,以及连耳朵都红透了还坚持着的模样,又想到他今晚一连串的不对劲,还是问出口了:“林世年是不是也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蔽日停下了动作,没有回答。见他这样,俞天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云深,你这么主动是自己的本意吗?如果不是就别这样,我不要你勉强自己来配合我。”
沈蔽日闭上了眼睛,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又睁开了。这次他转过身来,与俞天霖面对着面:“其实不需要他说,我也明白自己有不对的地方,是我太不主动了才导致你一直急躁的靠近。”
他从未这样坦诚的与俞天霖说感情上的困惑,俞天霖哪舍不得怪他,赶紧摇头:“你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都能理解,不要苛责自己。”
“我不是苛责,只是觉得我们之间若真的存在问题而不去解决的话,或许就像世年说的,分开是迟早的事。”沈蔽日叹道。
“云深……”俞天霖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虽然欣喜他这样主动的变化,却又担心他在勉强自己。
“以后你若是希望我怎么做就说出来,我会尽力做好。”沈蔽日望着俞天霖,眼中坚定的情绪仿佛冬日里的一盆炭火,温暖了俞天霖的心。
俞天霖扬起嘴角,一句“好”刚刚出口就与他吻到了一起。在越来越激烈的纠缠间将他翻了过去,照他刚才要求的那样插进他腿根处,抵着他的东西摩擦了起来。
他一手拽着枕头,一手抵着墙壁,在俞天霖不断的进攻中又一次被点燃了欲火,在精疲力尽的之前终于和俞天霖一起攀上了巅峰。
——
火车到南京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半,一下火车俞天霖就伸了个懒腰。今日的南京天气极好,称得上风和日丽。他转身看着走下来的人,忍不住靠上去,在那人耳畔悄悄说了几句。
沈蔽日的耳朵因这番话而红了,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瞪他,也没有装作听不见,只是悄声让他别在外头说这些话。
俞天霖四下打量着,火车刚到站,下车的人都匆忙的往车站方向走,谁也没空停下来看他们两个陌生人在干什么。于是又凑近沈蔽日的耳畔,暧昧道:“不说也行,等货交给长春馆了我们就去郊游。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让我试一试就好。”
沈蔽日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转身去货车车厢那边接货。
俞天霖脚步轻快的跟上,不知又在他耳畔说了什么,这回彻底把他惹恼了,追着俞天霖打了两下。俞天霖被打了还笑的贼开心,那两排白牙在灿烂的阳光下晃着眼睛,惹得沈蔽日也不禁笑了起来,简直拿这个登徒子没办法。
方景源给的人很靠谱,那批货完好无损,他们从火车站雇了车子送到长春馆前。长春馆的负责人出来验收,与沈蔽日寒暄了一番,签了名字就完事了。
这下沈蔽日彻底放下心来了,俞天霖拿钱打赏了方景源的人,让他们回北平去。自己则拉着沈蔽日先去吃饭,饱餐一顿后又去上回下榻的后景饭店开了房间。
这一路虽然都在坐火车赶路,但是和好后,那状态和精力就都回来了。特别是沈蔽日,心情一好身体就好,刚进房间就被俞天霖拉去洗了个鸳鸯浴,腿软的差点没力气走出来。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后又恢复了精神,俞天霖趴在他边上问下午去哪,他想了想,转头看着俞天霖:“上次来南京的时候我们吵架了。”
俞天霖不知他想说什么,还是点头道:“对。”
“其实吵架那天我本来报了个名,是和你一起做义工,给少书院的外墙做粉刷。”沈蔽日继续道。
俞天霖愣住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沈蔽日道:“怪你戒指送的太急。”
俞天霖拉起他的左手,在空荡荡的无名指上亲了一下:“那你现在肯收我的戒指了吗?”
沈蔽日笑了:“我提这个不是想谈戒指的事。”
俞天霖不解的看着他:“你想粉刷墙壁?”
他无奈的戳了戳俞天霖的脑门:“就算想也没那个机会了。每周末不是少书院的图书馆开放日吗?今天刚好是周六,你陪我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