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小嫂子,还不知道秦闯说的是他,撩起掉到手肘处的衬衣,坐到了秦闯身边,不清楚秦闯这电话要打多久,秋秋也不敢去吵他。
好事被打断,妹夫一时半会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扭着秦闯问是谁家的姑娘,可秦闯这边欲火烧身,眼看就要燎着房子了。
“大哥,是谁啊?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妹夫追问道。
秦闯本想委婉的先打发他,可听到妹夫又道,“小丽都着急了,大哥是谁啊?”
他这边是千钧一发之际,身子里像是火烧一样,妹夫还没完没了,偏偏连他妹妹都跟着起哄。
身边暖烘烘的,秦闯一转头,便看到秋秋茫然乖巧的看着自己,秦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思想逐渐开始抛锚。
他指了指秋秋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胯间,秋秋霍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耻呢?还打着电话的,脑子装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们又不认识,等满月酒的的时候就回来给你们见见。”见秋秋越是扭捏,秦闯越是玩心大起,顶了顶腹部,催促着秋秋。
秋秋气急,小手一挥打在了滚烫的东西上,秦闯再怎么皮糙肉厚,这种地方也经不起秋秋一巴掌,他倒吸一口凉气,“嘶…”
“大哥,什么声音?”那边急切想要聊聊小嫂子的事情,密切的关注着电话里秦闯的一举一动。
秦闯被秋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懵了,张着嘴巴不敢叫出声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秋秋,眼中些许怨怼跟委屈。
就连凶神恶煞的地方,也因为惊吓过度,显得格外的可怜兮兮,秋秋心惊,生怕自己没轻没重给他打坏了,抿着嘴唇也不敢出声。
电话这头是无声的较量,那边是急得冒烟,“能不能让嫂子接接电话啊?”
秦闯心想怎么到哪都有人捣乱啊,“他听不懂中文。”秦闯龇牙咧嘴的,试图告诉秋秋他很疼,想让秋秋心疼心疼他。
秋秋将信将疑,那一巴掌的力道确实没有控制好,但是被秦闯骗了不止一次两次,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狼来了的道理还是懂的。
知道秋秋心软,经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秦闯装模作样的蹙着眉头,身体后仰靠在墙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连说话的语调都有气无力的,“什么外国人?对,就是外国的,都说了带他回来,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一听是外国人,妹妹妹夫更是好奇不已,“那开开视频,打个招呼嘛。”
两人正赤身裸体的,秦闯心道跟你俩开什么视频,早不开晚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开,越想越是心烦,眉毛都快拧成一条绳了。
见秦闯变化莫测的表情,秋秋哪怕心生疑窦,也真担心把他打出个好歹,委身爬到了秦闯**。
“嗯唔?”秦闯眉头一紧,低头间秋秋蜷缩在他面前,温热的触感,一时间让他不知天生地上,急吼吼的就要挂电话,“回头…回头再说。”
顺手按点关机键,秦闯摸了摸秋秋的脑袋,“乖乖…去那边趴好…”
秋秋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身体跟车碾过一样,稍稍伸展着手脚都像是要散架,秦闯跟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他一动,秦闯也有了动静。
“醒了媳妇。”秦闯脑子没有秋秋清醒,但是动作熟练让秋秋惊叫,大手顺着衣服就摸了进来,“几点啦?”
秦闯这人有时跟蛮牛一样,每次都弄得秋秋好疼,一边甜言蜜语的哄着秋秋,一边动作是一点都没带迟疑的。
手臂上被秋秋掐地生疼,秦闯才渐渐找回点感觉,呼蚩呼蚩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他从小就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喜欢就是拼了命的往自己怀里搂,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但是好在秦闯脸皮厚,知道认错,心知肚明秋秋还在怨他野蛮,好声好气的跟秋秋伏低做小。
“还生气呢?”秦闯没有真的清醒,一说话就爱往秋秋身上蹭,蹭脖子,蹭肩头,蹭的秋秋一身痒飕飕的,他还振振有词道,“这不是机会太少,经验不足,咱们多弄几回,我保证!下次轻点。”
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也没开手机,秋秋云里雾里的,根本没听明白,秦闯厚着脸皮把人搂在怀里,“哎呀,真错了,亲一个。”
胡子拉碴的秦闯看着像邋遢的流浪汉,嘴唇在秋秋脸颊上蹭了蹭,又道,“这趟跑了咱们回重庆了。”
说起回重庆,秦闯稍微清醒了点,吊着眼皮看了眼怀里的秋秋,秋秋正气鼓鼓的趴在他胸口,秦闯自说自话道,“跑长途货车太累了是不是,要不然我们这次回去了,就换个行业。”
赚钱在秦闯这儿也就是这么回事,他赚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个媳妇,给媳妇花钱,先前没媳妇的时候,赚的钱就是存着,他没有大灾大病的,一日三餐也吃得随便,就连穿着这块儿都不讲究。
除开衣食住行,他最大的开销就是抽烟跟喝酒,但瘾也不大,他现在就想问他跟秋秋的以后做打算。
话既然说到这儿,秦闯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咕噜咕噜的咽着口水,“开个店吧,开在小区楼下,超市怎么样?”
“唔…”秋秋给不了秦闯回应,秦闯只能自问自答,“超市是不是太累了,也是起早贪黑的,换个轻松点的。”
秋秋不知道秦闯叽里呱啦的说些啥,但是两人能相拥在一起,听着秦闯絮絮叨叨的声音,秋秋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开个彩票店,这个好。”秦闯说一出是一出,“就是要成天守在店里,那也太没意思了,还不如开着车到处跑。”
恍恍惚惚间,秦闯说了很多回重庆后的打算,一边否决着,一边又冒出新的想法。
慢慢的,两人眼皮都变得沉重,眼看着窗外渐渐变白,连街道上也陆陆续续传来叫卖声,伴随着市井上嘈杂的声响,两人再次陷入酣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