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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 宋青言 3706 2024-02-02 11:33:01

君不离坐下后,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君阑身上。

他眉目间夹杂了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朝着低垂着眸子的君阑开口道,“皇侄近日可有去看戏?”

“小皇叔说笑了,我日常课业较忙,如何能有闲暇去看这些呢。”君阑衣袖中的手微攥,嘴角带着几分乖巧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

君不离像是赞同般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倒是是多该把心神放在课业上,而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下作事上,不然可是白费了这大好时光。”

“皇叔说的是。”君阑听着这略带讽意的话,嘴角越发僵硬了几分,他心中恨意激增,面上却是一副虚心受教了的模样低下了头。

君不离像是逗弄一般的看着他又开口说道,“我倒是前段时日发现了件极有意思的事儿。皇侄想听听吗?”

君阑不知今日君不离为何会一反常态地主动跟自己说这么多,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在君不离的目光下,却不得带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知我自小就不顺,总是遭遇各种明刀暗箭的,但无奈就是查不到那些人的来处。”君不离状似烦恼的样子。

君阑听到他忽然开口说这个,心里猛的一跳,胸腔里莫名散开几许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君不离面上忽的又变脸般的出现了几分笑意,他凑近君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侧开口,“但或许是这缘分到了,突然就被我给查出了几分眉目来。”

君阑下颚骤然紧绷了起来,唇角也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他侧眸看向君不离,眼底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忐忑和紧张,开口的声音干而涩,“是谁要害小皇叔呢?”

君不离目光在他的面上自上而下的扫了几眼,像是在观察一件极有意思的物件儿,倏然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身子缓缓后退了些许笑声道,“此事牵扯的有些广,而且也不过就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具体如何,还要待到宴席结束后去跟皇兄商讨一下才能确定呢。”

君阑一听清和帝还不知道,心底猛的松了些许,他看向君不离,声音里带了些试探,“小皇叔开宴前未和父皇说吗?”

“我和他也不过是在殿前碰上的,如何有时间去说这个。”君不离随口答道,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困倦般的动了动眼皮,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样子。

君阑看着没太有精神的君不离,残余的紧张和慌乱让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外祖昨日在雪地里摔倒跌伤了脚,今日并未前来,而母妃又出了宫去探望祖父,现下他根本无人可询该如何是好。

而到宴席结束时辰又太过短,根本来不及往宫外去送信。

若是君不离当真找到了证据,确定了那些刺客是颜家所为……

君阑面色忽的一紧。

不行,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父皇知道。

以父皇对君不离的看重程度,若是知道了这事,肯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偏向自己的。

想到这里君阑的眼里忽的就浮现了几分嫉妒和不甘,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父皇对自己那么冷淡,对君不离却那么关切偏宠。

那么多人都说君不离是未定的太子,父皇也曾未对此否认过,那自己算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越过儿子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弟弟吗!

又或者,真的如那些传言说的一般,君不离不是先皇的遗腹子,而是清和帝和莺太妃苟合生下的孽种。

君阑一想到这个猜测,他面上的不安就更浓重了几分,若是真是如此,那太子之位乃至那金銮宝座岂不直接就是君不离的囊中之物了。

他看着君不离的目光幽深了些许,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君不离就不该在这个世上,他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念头一生,君阑胸腔里的心跳声忽地如鼓点一般发狂地躁动起来,带着一股迫切,让他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的上涌。

对,君不离若是在这宴席中途出了差错,那他就没机会去跟父皇说了。

他跟自己毫不隐瞒的说这个想必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想看自己露出不安慌张的丑态,想必一定想不到自己会今晚再对他出手吧。

君阑面上不安和忐忑渐渐消去,随之浮上几分激动和诡异的兴奋。

该怎么做呢?让他想想。

仿佛是上天都在助他,就在他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把君不离引出去的时候,君不离忽然起身一脸困倦的挥退了跟着的人朝外面走去。

对面的余风令看着君不离出了大殿,待的无聊的他立马起身也向外走去,但抬眼就看见了面色发红的君阑目光落在君不离身上也跟了出去。

他眉头微皱,君阑跟君不离出去能干嘛。

出了大殿,君阑一直跟着君不离身后有一段距离,而君不离却恍若并未察觉到他跟在自己身后。

余风令四处目光转了转,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元节的原因,今晚宫里的宫女太监好像格外的少,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几个。

他眉头紧紧蹙起,想到之前玥王府里那个心怀不轨的下人,抬步也不露声色的落后君阑身后一段距离跟了上去,同时目光时刻注意着不远处的君不离。

走了一会儿,君不离来到了一个湖边,正是他九岁那年曾经被人推下去过的那个湖。

月光下,君不离站着湖边仰头看着天边的圆月,面上的几丝困倦也渐渐消了下去。

在他身后离他几步之遥的君阑死死盯着他,却是半点儿声息也未发出。

余风令虽然觉得君阑怎么也不应该这么莽撞蠢笨的,在这儿明目张胆想要对君不离下手,但看着明显有些异常的君阑,他目光还是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约莫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君不离还是站在湖边,而君阑也是身形未动的站在他身后。

就在余风令耐心快要告罄,抬脚要从一旁出来的时候,他不过是侧眸看了眼君不离的功夫,忽然君阑那处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下一瞬他就看见君阑手里拿了个尖利的冰锥朝君不离那边刺了过去。

余风令眉心微蹙,当即上前去抬脚给人一个飞踢,君阑直接被这力道给踢得退后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假山上。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君阑直接撞的晕了过去。

余风令走到他身前,目光略过他手里的冰锥,随即目光一移看到了另掉出来的摔倒石头上碎裂了的瓷盏。

正在余风令无语君阑莽撞又不失心细,还知道放弃瓷盏用冰锥作案时,他忽然发现君阑面色有些不对。

背光的假山下,虽然视线有些昏暗,但君阑的面色明显潮红的不正常,然而却不太像醉酒所致。

他把手伸向君阑的胸口,就要试试他的心跳疾缓,忽然身侧传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君不离低头看他,面色有些不愉。

余风令皱着眉没答反而问他,声音里也少了以往的笑意,“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余风令语气不善的模样,君不离面上的表情柔软了几分,手上微微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了起来,倾身搂住他的腰,抬眼看他,“你生气了吗?”

“我哪儿敢生小王爷的气啊。”余风令未向以前一样揽住他,也未低头看他,语气冷嘲热讽的,“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生气又关你什么事。你估计巴不得早死了跟我分开吧。”

想到刚刚君阑失了理智跟疯了一般的样子,余风令心中就有些后怕,若是万一君不离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君不离下颚微抬亲他的下巴,“你看他那个蠢样子,遇见个浅显的套就着急的往下跳,估计也就那一丁点演戏的本事了。”

余风令闻言这才低头看他,“你故意把他引过来的?”

“算是吧,不过暗处我让人跟着了,不会出事的。”君不离微微软了几分语气说道。

想到君阑的异常,余风令忽然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开口,“你是不是给他下什么药了?”

“你看出来了?”君不离双眼微亮,他揽住余风令的脖子在他耳边开口,“我让人在他的酒里加了点儿曼陀罗。”

说着他声音里带了些意兴阑珊的闲懒,“我不过就是吓唬了他两句,竟然真的激起了他的杀心,到底还是没脑子,这么快就玩儿完了,真是怪没意思的。”

“皇上知道这事吗?”余风令眉心微皱开口问道。

君不离在他耳边笑了声,“这可少不了他的主意,他现在估计就等着宴席结束,把君阑和颜家一起处理了呢。”

“这就是你等的时机?”余风令眉梢微挑。

君不离看着他因为挑眉显得有些无赖玩世不恭的样子,没忍住把唇凑向了他的唇瓣,“比我预想的早些,不过倒是件好事。”

余风令脑袋后移,伸出手捏住他的颈子不让他亲,“这人还在这儿呢,我可没心思。按那话本子里写的,他说不好突然就醒了偷袭我们呢。”

君不离没亲成功,面上带了几分不满和委屈,但听到他这话又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还挺高看他,他可没那本事。”

“那也不行。”余风令伸手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嘴,“先把这事儿解决。他这赤裸裸的谋害明显就是不过脑子,稍微想想就能觉出不正常来,你这给人下药的事儿不会被查出来吧。”

君不离张口就咬他的手,余风令吃痛当即一缩。

看到眼前人微皱的眉心,君不离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抓住他的手,张口伸出舌头轻轻给他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

“这不过就是一个发作颜家的由头而已,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贵妃混淆皇室血脉和颜尚书动用私权助君阑谋害亲王之事。”君不离说起这些的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面上浑不在意,“更甚者可是兵部尚书有有不臣之心,欲行谋逆之事。而且这君王所认定之事,又有几人敢质疑呢。”

余风令目光落在君不离胸有成竹不以为意的脸上,忽的又被他勾的心痒痒了起来,他当即揽住人的腰身低头吻上了他微带不屑的嘴角,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唇齿间吐出,“那就如你所愿吧。”

苍穹之上圆月高悬,月光落在处处高挂的彩灯之上,清冷与柔暖的微光相融,皇宫大殿之中由喧嚣归为寂静。

急促的马蹄声由穿过盛京城内的大街来到颜府,落在府门之上的敲门声咚咚响起,敲碎了这兵部尚书府内维持了十几年的安逸与平静。

一夜之间,当今圣上唯一血脉被查出乃是其母颜贵妃与侍卫私通所生的野种,而颜贵妃母族颜家多次助纣为虐,动用兵部势力对玥王爷行谋害之事。

其心不轨,罪不容诛。君阑与其母被赐毒酒,颜尚书被革职下狱,后其在牢中自戕而死。

虽然当今圣上才而立过半,正值壮年,但帝王膝下无子嗣终是大患。

转眼五年过去,清和帝已是不惑之年,膝下仍无一子。

就在朝中百官越发担忧江山社稷后继无人之时,清和帝突然下旨,立玥王爷君不离为皇太弟。

君不离与余风令平常在外毫不遮掩两人的关系,盛京城内几乎无人不知君不离有断袖之癖,且身边从未有过女子。

就连之前跟君不离唯一有点儿交集的户部尚书幼女萧清,也在几年前嫁为了人妇。

朝中百官暗自唏嘘,却也几乎无人敢提出反对之言。

除了皇家直系血脉之中无他人可做储君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便是跟君不离断袖之人可是宰相家的嫡长子,有皇上和宰相在上面压着,几乎也无人敢言了。

况且余风令这几年研究出的水泥、火药、以及制造精盐之法对大昌造福颇深。更因其在大昌各地建桥修路,甚至在许多贫苦地方设了医馆药铺,低价为平民百姓看病诊治,深得民心,不少地方的村民都在当地给他建了祠堂,立了塑像。

如今百姓都无异议,他们自然更是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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