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闻在闻清影业的大门前拦住了许未。
初秋天气微凉,陈远闻已经穿上了有厚度的西装外套,许未仗着年轻却依然穿着单薄。
陈远闻从后拉住许未的手臂,碰上一片冰凉的皮肤。
“穿这么少你也不嫌冷,冻死你得了。”将许未用力拉住,陈远闻转身就往地下停车场走。
许未甩开他的手,沉着脸站在门口,漠然瞧着他。
这么多年一向都是他给别人甩脸子,他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许未,怒气冲冲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敢甩开我,后果自负!”
说完便返身走到许未面前,恶狠狠地重新拉住许未的手,头也不回地扯着许未往前走。
许未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身体却不再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拉到地下车库里,推进车上。
车门“嘭”的一声被陈远闻甩上,陈远闻坐到驾驶位上,扭过头瞪着许未。
许未也不服输,气狠狠地回瞪过去。
两个人就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一分钟。
一分钟后。
“你是不是有病?”陈远闻率先开口,抬手往许未阴沉的脸颊上拍了一巴掌。
轻飘飘的力气,给许未止痒都嫌不够。
“你是不是玩腻了?”许未还是那句话。
陈远闻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脾气就算再不好,怎么说也比许未年长了7岁,他的自制力至少比许未强。
几秒钟后他重新睁开眼,冷笑着看向许未,“我怎么就玩腻了?我他妈还没上过你呢,我凭什么玩腻了?”
“那刚才那人是谁?你把lily姐从我身边换走又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lily姐以前就是被你派去带叶唯的,我来了你又让lily姐带我,现在你又想养新人了是不是?”
许未越说越气,胸口不停起伏,眼睛都被自己气红了,“陈总要是玩腻了就直接告诉我,你不会以为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吧?陈总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许未剩下的话被一个吻打断了。
在许未说出lily姐的事情的时候,陈远闻就知道许未这股邪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狗东西原来是吃醋了。
看看那通红的眼角,再看看那气喘吁吁的胸口,这醋吃的还不止一口一瓶那么少,起码吃了有一大缸子。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
陈远闻直接被逗乐了。
他捧住许未的脸颊,用一个吻打断了许未难得一见的喋喋不休。
他的吻仿佛是山涧里的清泉,只一瞬,就浇熄了许未沸腾的怒火。
许未有些委屈,也有些不舍。
舌头在他唇上的伤口上轻轻舔了舔,手臂便将他拥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
他们很少这么温情脉脉地接吻,以往的吻要么激烈,要么饱含欲望,可这个吻却轻轻慢慢,仿佛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哄慰对方。
吻了许久,从对方的嘴唇离开时,两个人眸子里的怒意都已荡然无存。
陈远闻抬手往许未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亲密又宠溺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大醋坛子呢。”
许未圈住他的腰,将他锢在自己胸前,抵着他的额头看他的眼睛,“谁是醋坛子?别转移话题,赶紧给我解释清楚那个人是谁,不然我现在就走。”
他的手沿着许未强韧的腰肢往下,不停撩拨,“别走啊,你走了我要伤心死了。”
许未的气息愈发紊乱,喘着粗气拉住他作乱的手,哑声说:“快说,不然现在就干哭你,你信不信?”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许未从以前的青涩,到现在浪言浪语信手拈来,每一处细微的成长和变化都让他深深沉迷,许未说的越狠,他就越兴奋,身体不断往许未身上欺,跟条滑溜溜的蛇一样。
许未忍不住又低下头吻他,吻他水润的唇,含他软嫩的舌,他在许未怀中发出旁人从未听过的浪叫,口水都将许未的领口染湿了。
“说不说?”许未将他提到自己身上,用手拍他的屁股。
他软绵绵地笑,桃花眼泛着水光,勾人的艳鬼一样。
他说:“你好凶啊,吓死我了。”
他一直这么避而不答,许未身体上虽然被他勾得舒心,可心里始终悬着,逐渐又沉下了脸。
“我走了。”许未作势就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他紧紧勾住许未的脖子不放人,“哎哎哎,你他妈急个什么劲,我有说不说吗?!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
许未这才重新靠到副驾驶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挂在许未身上说:“那人是我哥养的小情人,以后说不定就是我大嫂,我能让你在他面前那么胡说吗?”
听他这么说,许未神色缓了缓,重新伸手搂住他的腰,“接着说。”
“我哥呢,嫌开公司太麻烦了,就给闻清投了一笔钱,让我把他那小宝贝签到闻清里面来,再找个资深的经纪人带他,我哥那人不好忽悠,而且我瞧着我哥对那小宝贝十分上心,我手头上最厉害的就属lily姐,我就把lily姐派过去了,就这么简单,听明白了?”
“谁让你有那么多前科?”许未冷哼一声,“你又不提前跟我说清楚,怪不得我。”
“我是忙忘了,”他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伸手揪住许未的耳朵扯,“我没提前跟你说是一回事,你他妈自己没张嘴啊?你不会问我啊?上来就又推又啃的,你是不是狗,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狗?”
许未被他说的心虚,目光落到他下唇的伤口上,将他抱紧了,“还疼吗?”
“你说呢?”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
“亲亲就不疼了。”
说完许未便捧着他的脸细细吻了上去。
许未虽然嘴上不肯认错,但亲吻的动作却又轻又软,温温柔柔的,无声无息的,用另一种方式诉说自己的歉意。
他忽然就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抱住许未的脑袋,宠溺地揉了揉,说:“好了,别舔了,我再跟你说个事,以后你身边我不会再派新人过去了,我亲自带你。”
他的话音刚落,许未的动作即刻便停了下来,跟傻了一样,沉声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笑着回:“我说以后我亲自带你,听到了?”
一连说了两次,许未自然是听到了,许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睛里微光闪动,英俊得简直要把他吸进去。
他看到许未的唇边渐渐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许未俯到他耳旁,小声问他:“为什么啊?陈总不怕辛苦吗?”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
可能是闲得发慌吧。
他清了清嗓子,说:“陈总乐意不行吗?”
许未的笑声更大,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说:“行啊,谁让陈总是我老板呢。”
他哼了一声,“你知道最好,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听到了吗?”
“嗯,”许未点头,“我最听老婆的话了。”
老婆老婆的,简直烦死了。
他哼了一声,笑着搂住许未的脑袋,说:“你最好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后面没了,要开始虐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