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等了一阵,刷了会儿工作群里的聊天内容。
同事们大多都已经忙完,开始闲聊电视里的明星与真人的差别。丁以楠本身不太关心演艺圈的事,也没有插话,就这么无所事事地看着同事们的吐槽。
没过一会儿,身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丁以楠背对着电梯口,每次有脚步声响起,他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但这次的脚步声异常熟悉,一听便是自家那位,他反而压下了回头看的念头。
下一秒,后背猛地被人拥住,丁以楠手里的手机差点没飞出去。
“你干嘛?”
丁以楠把手机放回裤兜,想让霍执潇注意点影响,但身后的牛皮糖怎么推也推不开。
“你刚叫我什么?”霍执潇紧紧搂着丁以楠,身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散发兴奋的讯息。
“我刚叫你下楼。”丁以楠面不改色道。
“不是这个。”霍执潇不爽地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发现了丁以楠在糊弄他,“你刚称呼我什么?”
“你的车停在哪里?”丁以楠转移话题道。
“丁以楠。”霍执潇站直身子,脸上的不爽愈加明显。
其实丁以楠不是故意糊弄霍执潇,他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他之所以背对着电梯站,也是怕霍执潇发现他的难为情。毕竟在他看来,老公这个称谓实在太过肉麻,之前跟韩硕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从来没这么叫过。
“咳。”丁以楠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知道没法再糊弄下去,只好用蚊子般的声音叫了一声,“老公。”
“听不见。”霍执潇又重新搂紧了丁以楠,要是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那此时此刻这条尾巴一定摇得非常欢腾。
丁以楠不想再叫,适时电梯口又有人出来,他赶紧挣开霍执潇,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你的车呢?”
霍执潇的车停在远离电梯的一个角落。刚才他来得晚,地下停车场里正好是车多的时候,他也只能在那角落找到停车位。
坐上副驾驶座之后,丁以楠习惯性地拉出了安全带,但还未等他扣上,霍执潇便抓着他的左手按到了某个东西上。
丁以楠愣了愣,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回事?”
无论两人在家里怎么玩,在外面都会保持该有的体面。丁以楠也是没想到,在这开阔的地下停车场里,霍执潇也能起这种反应。
好在地下停车场里几乎没人,光线也足够昏暗,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你叫老公叫的。”霍执潇看着丁以楠,一副你得负责的模样。
“你是青春期吗?”丁以楠简直头疼,“就叫声老公也能把你叫得梆硬。”
“我不是青春期。”霍执潇挑了挑眉,大言不惭道,“我这是发、情期。”
在性事上,丁以楠和霍执潇从不矫情。副驾驶座的储物箱里早已备好了安全套和润滑液,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应付这种“突发状况”。
丁以楠先是转头看了看窗外,见周围没人,便俯下身来,掏出了霍执潇裤裆里的玩意儿。
也不知霍执潇是吃了春药还是怎么的,大鸡巴硬得跟铁棒一样。丁以楠施展不开,霍执潇便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
“要上来吗?”霍执潇掐了一把丁以楠的屁股问。
他口中的上来当然是指上脸,丁以楠不介意跟霍执潇在公共场合玩69,但问题是,驾驶座的座椅无法完全放平,他的屁股要是骑到霍执潇脸上,那就得高于车窗。这时候如果有人路过,那才是真正的超级无敌社死现场。
“算了。”丁以楠的舌尖灵活地舔着龟头下的沟壑,“我帮你就好。”
“老婆你真的好棒。”霍执潇舒服地仰着下巴,不停地揉着丁以楠的后脑勺,“为什么感觉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丁以楠吐出嘴里的肉棒,抬起眼眸看向霍执潇道:“天天舔,能不好吗?”
霍执潇哑着嗓子笑了笑,道:“待会儿回家我也给你舔。”
霍执潇的口活进步也很大,甚至可以舔着后面把丁以楠撸射。这些天两人从床上干到浴室,从浴室干到客厅,从客厅干到餐厅,从餐厅干到阳台。
如果三百岁有人类的意识,那它恐怕看两人做爱已经看到了脏眼的程度。
“老婆,”霍执潇舒服地哼唧道,“我想现在回家,能快点让我出来吗?”
“你想快?”丁以楠挑了挑眉,心说那还不容易?
“也不用太快。”霍执潇觉得不妙,立马改口道,“十分钟就好。”
“你忘了你的记录了吗?”丁以楠道。
昨晚两人打赌两分钟骑射,虽然最后丁以楠没能在两分钟之内让霍执潇射出来,但他总共也只花了八分钟的时间,这已经足够让霍执潇屈辱好一阵。
“十分钟。”霍执潇皱着眉头,颇为严肃地看着丁以楠道,“坚持不到我就是狗。”
丁以楠拿过润滑油做好扩张,接着把霍执潇的玩意儿塞进了自己的屁股里。他没有立马摆动腰肢,而是拿过手机设定计时器,同时控制菊部地区周围的括约肌收紧和放松。
括约肌的运动肉眼无法看见,因此在霍执潇眼里看来,他只能看到丁以楠一本正经地骑在他身上搞手机,而包裹着他性器的内壁却在不停地收缩。
“嘶……”霍执潇有些受不了地掐紧了丁以楠的臀瓣,“老婆,你不讲武德。”
“有吗?”丁以楠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脸上明明毫无情色的痕迹,小穴里的肌肉却始终在给霍执潇的肉棒做按摩。
“你总是能让我惊喜。”霍执潇嗓音沙哑地说道,“快动吧,老婆。”
丁以楠按下计时键,接着放下手机,一点一点地加快了小马达的速度。
庞大的越野车随着丁以楠的动作开始晃动,然而才没过一分钟,霍执潇便瞥了手机的方向,拧着眉头问道:“多久了?”
丁以楠稍微缓了缓,接着又加大了小马达的震动频率。他能感到霍执潇非常舒服,但离射精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就在这时,丁以楠突然灵光一闪。他凑到霍执潇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低声叫道:“老公。”
霍执潇猛地掐紧了丁以楠的臀瓣,坚硬的性器在柔嫩的小穴内抖动了两下,差点没直接射出来。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他狠狠地看着丁以楠道:“你作弊。”
“有吗?”丁以楠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想让老公舒服而已。”
“操……”
丁以楠的上半身还穿着工作的西装衬衫,他一本正经地叫着霍执潇老公,下半身却做着无比淫糜之事,这幅画面精准地击中了霍执潇的每一个兴奋点,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操操操,不行了!”
“那你射进来吧。”丁以楠扭得更带劲,说完还不忘咬住霍执潇的嘴唇,反复呢喃道,“老公,快点。”
霍执潇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再坚持,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晃动的越野车缓缓停了下来,丁以楠拿起手机看了看,面不改色地说道:“两分三十秒。”
和丁以楠不同,霍执潇还沉浸在余韵中,他喘着粗气,不太相信地问道:“多少?”
丁以楠笑了笑,坐回副驾驶道:“恭喜你创下了新纪录。”
“……操。”
回家之后,霍执潇报复性地把丁以楠折腾到了很晚。
第二天早上,丁以楠打着哈欠来到袁峰的工作室,而他刚一坐下,便被袁峰叫去了外边的阳台。
“没睡好?”
袁峰说着递过来一根烟,丁以楠没有在工作时间抽烟的习惯,但现在袁峰是他老板,他还是接下来拿在了手里。
“还行。”丁以楠道。
“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袁峰点燃手中的烟之后,把打火机递给了丁以楠。
变化就是在这种细节之处体现,以往袁峰会顺手给丁以楠点烟,但现在两人身份有了变化,他也没再做过这种事。
“处理好了。”丁以楠道。
其实丁以楠没有事情要处理,他只是想早点和霍执潇回家。不过对于找借口离开,他并没有觉得心虚,因为员工本来就不可能把所有私事都告诉上司。
“昨晚我在派对上看到了你的前任老板。”袁峰道,“没记错的话,是玖山事务所的太子爷吧?”
丁以楠突然觉得这话题不太对劲,再联想到袁峰一来就找他谈话,他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打火机点燃烟,然后把打火机递回去道:“是。”
“你还在帮他做事吗?”袁峰问。
丁以楠和袁峰做了四年大学同学,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该怎么接话。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只是偶尔会帮点小忙。”
“我听说,”袁峰顿了顿,“派对前一天晚上你还在帮你前老板看房?”
丁以楠不知道林果和袁峰聊了什么,但换作他是林果,他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霍执潇的助理第二天却变成了袁峰的员工。
“他最近出来单干,一个人忙不过来。”丁以楠说到这里,补充道,“我没有拿他工资。”
“是这样的,班长。”袁峰的语气突然变得疏离起来,“你应该知道,我的团队是一个追求高效的团队。”
丁以楠抿了抿嘴唇,道:“是。”
“我希望大家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这样我们才能创造出最大的价值。”袁峰道,“当然,我也不是一个黑心老板,你投入多少,我回报多少,我自认并没有亏待任何一个团队成员。”
丁以楠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
“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才刚来就能上手,比我团队很多人都要优秀。”袁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我感觉你的心思并不在工作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从你身上看不到对工作的激情。”
丁以楠没有接话。
“我要的不是按部就班上班打卡的员工,我希望你能把这份工作当成你自己的事业。”袁峰道,“我给你开的年薪也不算低,所以我不希望你三心二意,还抽时间帮你的前老板做事。”
丁以楠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是因为袁峰批评他,而是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袁峰说得没错,他对这份工作真的完全没有激情。
上班第一天他就提前走人,昨天的派对他也提前离开。
以往他加班到十一二点也习以为常,但现在他只想早点回到家把时间留给生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在辞掉助理工作之前,他把工作看得无比重要。如果要让他给工作和生活划分比重,那大概是工作占七成,生活占三成。
然而现在……
这个比例恐怕只有一比九。
丁以楠自己也想不通,他的心态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今天丁以楠没好意思提前走,忙到夜里十点才回家。
霍执潇早就不爽地发了好几条消息来催促,此时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丁以楠实在没精力安抚这只大型犬,只能无视霍执潇的视线,有气无力地朝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先睡了。”
原本还在生气的霍执潇立马换上奇怪的表情,跟上丁以楠的步伐道:“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丁以楠摇了摇头,“就是很累。”
“怎么会这么累?”霍执潇皱眉道。
丁以楠停下脚步,一头栽到霍执潇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道:“被老板批评了。”
“批评?”霍执潇搂住丁以楠,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嗯。”丁以楠道,“说我心思不在工作上。”
“你加班到这么晚……”
“我确实没什么心思工作。”丁以楠打断霍执潇道,“我好像真的对工作失去热情了。”
霍执潇没再接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丁以楠。
半晌后,丁以楠回血回得差不多了,直起身道:“我去洗澡了。”
莲蓬头里洒下温热的热水,缓解了丁以楠剩余的疲惫。
他之前在网络上见过许多社畜不想上班的段子,但从未想过他竟然也有不想上班的一天。特别是当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后,今天一整天的工作他都不在状态。
但社畜不上班还能怎样呢?
也只有自己调整好心态,积极地面对新一天的工作。
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没人,倒是手工房那边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丁以楠奇怪了一瞬,也没有多想,就这么躺到了床上。
不一会儿后,卧室门被人推开,霍执潇来到床边,摇了摇即将睡着的丁以楠。
“老婆。”
“嗯?”
“你试试这个。”
丁以楠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发现霍执潇手里躺着一个银色的小玩意儿。
不对,准确来说,这个银色的小玩意儿应该是一枚戒指。它不单纯只是一个银色圆环,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蓝色宝石。
“这是什么?”丁以楠问。
“你戴上试试。”
霍执潇说完之后便抬起丁以楠的左手,把这枚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下一秒,戒指上的蓝色宝石忽地变亮,丁以楠也彻底清醒过来,愣愣地问道:“它怎么会发光?”
“蓝宝石下面是一枚纽扣电池。”霍执潇抬起丁以楠的手腕,给他解释道,“圆环其实是一个线圈,你戴上之后会改变线圈磁场,电池就会通电,照亮这颗蓝宝石。”
丁以楠取下戒指,宝石的灯光果然熄灭,他重新戴上戒指,蓝宝石又亮了起来。
“你最近做手工就是在做这个?”丁以楠仍旧有些发愣。
“嗯。”霍执潇道,“本来没想这么快做好。”
“那为什么……?”
“我本来打算等到可以给你开百万年薪的时候再把这枚戒指送给你,”霍执潇道,“但是看你好像不太喜欢现在的工作,所以……”
说到这里,霍执潇顿了顿,继续道:“我把我的工作室送给你,你愿意来做我的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