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有点冲动, 本就坐在他腿上的茶梨很快发现了。
两个人唇分时,呼吸都很不稳定,郁柏明显是更难为情的那一个, 茶梨被吻得满脸兴奋,比起情爱, 更感觉这像个很有趣的游戏。
郁柏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了句请求,希望警官能稍微挪一下位置。
茶梨便配合地从那上面挪开了,同时他认为这是自己魅力相当大的标志, 自大起来,小小得意的口吻说:“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很对, 二十五岁就是比二十岁更有魅力!”
郁柏没有说话,他此时的脑子甚至都不太能正常思考, 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茶梨,视线又落在茶梨的嘴唇上,意犹未尽,还想再亲一亲。
“不要亲了, ”二十五岁的茶梨承担了大局为重的责任, 劝告道, “快控制一下你自己, 等下总裁回来, 合作达成,万一他要和你握手,你这个样子, 能站起来和人家握手的吗?到时候总裁还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意思。”
郁柏看了一眼, 确实需要稍作冷静和平复。
茶梨从他身上起来, 四处看看,是给郁柏时间, 也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回工作上来。
他发现会客室的自动门关上后,会自动上锁,需要验证虹膜才能打开。刚刚跟着秘书上楼来,一路上类似的关卡重重,这栋大楼的安保级别已经很厉害了,总裁层的安保更加严密。
他又走到旁边,背着手打量陈设,像是等得无聊,随便参观一下。
陈列架上摆着一个双螺旋结构的雕塑,很有艺术感,茶梨看不太懂。
上面一层,摆着一个30CM左右的手办,是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性角色,外套扣子解开,露出内穿马甲,身材很好,面容很帅气,不过手办嘛很难不帅,这手办做得很精致,表情很生动,不只是皮相好看,还是能看出“气质”的顶级手办。
茶梨多看了几眼,感觉“他”很眼熟。
“你来看这个手办,我怎么觉得他很熟悉。”茶梨指着这手办,问还在沙发上坐着的郁柏。
郁柏转头看过来,发现手办的着装风格和总裁基本一致,发型也相似,说:“看起来,有点像总裁本人?”
茶梨恍然,确实是有几分像总裁。宅男真有意思,居然搞个自己的手办摆在这里。
他又看其他东西,旁边有几个分错开摆放的相框,里面都是总裁的生活照,他逐一看过去。
就在他正观察照片里的细节时,自动门打开。
郁柏和茶梨都转头看向门口,但进来的并不是总裁,而是带他们上来的那位秘书。
秘书很抱歉地告诉他们俩,说突然造访的那位重要客户是因为供货问题出了状况,来找总裁紧急沟通问题所在,总裁要安抚客户,还要分别和生产、销售的部门主管讨论,寻求解决办法。
“今天总裁都没空再管别的事,”秘书客气地说,“他让我转告二位,等他有时间,会再约二位面谈。”
郁柏和茶梨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妙,听秘书这话,别是总裁反悔了?这很像是要暂时中止未谈成的“合作”,还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此情此景,两人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先行离开。
秘书把他们带进总裁专用梯,一路把他俩送到楼下停车场,才鞠躬回去。
“是我露馅了吗?”这是郁柏第一个担心的问题。
“应该没有啊,你表现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有客户突然来了,我们现在也许已经被他带去看货了。”茶梨道。
他也很纳闷,刚刚和总裁的接触全程,总裁从起初对郁柏有所怀疑到最后考虑和他“合作”,整个心路历程都在信息面板中有切实的体现。
在总裁临时要见重要客户,离开会客室后,茶梨和郁柏的一小段亲密举动,也理应完全在郁柏的人设框架内,并不出格。
两人上车,由“执事”茶梨开车,先离开了这家公司的停车场。
出门后转弯上了大路,茶梨才道:“也许那个客户对他们公司真的很重要,他搞违法活动终究只是副业,认真经营公司才是主业。”
“我看也不像副业了,”郁柏吐槽道,“当副业搞,还一下子搞一吨那么多?”
对应这种数量级的毒品,总裁在三维世界里无疑是位超级大毒枭。
茶梨不解地说:“我也不懂,他为什么搞这么多进来?以诺亚城里的人口,就算每个市民都得了失心疯,都要使用这种违禁品,一天三次内服外用,一吨要全部消耗掉,也至少要四到六个月。何况每个人都用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东西有保质期的吧?到时他还没散完货,已经过期了,那还能用吗?一个生物科技公司的总裁,怎么这么没有食品安全的意识?”
“……”郁柏无言以对,真是头一次听说毒枭还要关注毒品保质期限,毒枭应当提高毒品安全意识。
离那公司越来越远,两人也都放松了下来,回忆起不久前在总裁会客室里的亲吻。
车内陷入了沉默,茶梨开始扑簌扑簌地散落小花朵,这次小花朵不同于以往,里面还掺杂着不少小心心。郁柏又红了脸,心跳得砰砰响。
茶梨说:“你心跳的声音太大了!怎么能这么大声?送你去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吧?”
郁柏惭愧地说:“这是漫画为了表现我心动紧张的声音效果,谁会心跳声这么大。”
“哦。”茶梨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逗郁柏,逗郁柏太快乐了。
他又运用自己精湛的形容词,来评价第一次接吻中自己的感觉,从心理说到生理,最后一言以蔽之:“就是说……你还挺会亲的。”
郁柏满脸通红。
茶梨形容了一番,自己也有点难为情,为了抢占主动权,先攻击郁柏说:“你有时候很不要脸,有时候又脸皮很薄,是不是装的啊?刚刚伸舌头的时候吓我一跳,也不见你害羞。”
郁柏感觉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懊恼地说:“只顾着紧张了,当时很怕你突然不乐意,会推开我,说不定还会打我。”
茶梨要笑疯了,半晌才说:“唔……多亲几次就不会害羞了。”
“!”郁柏马上申请道,“报告警官,现在就想再亲一次。”
正中茶梨下怀,立即批准道:“好啊好啊,我看看哪里可以停车。”
找到公共车位停好车,两人互相看看对方,茶梨突然也害羞起来,刚刚开车时他还疯狂撩人家郁柏,只觉得好好玩好有趣,现在要专心接吻了,他又有点露怯。
郁柏也和刚才被逗的状态有了明显的不同,他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来看着茶梨,眼神里有很明晰的危险意味——以前茶梨还领会不到这眼神的意思,现在完全领会到了。
茶梨紧张道:“我……我准备一下。”
但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茶梨犹豫了下,想把戴了半天的执事白手套摘了,刚脱掉一只右手,郁柏欺身过来,两手捧着他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茶梨右手捏着左手的手套要脱,这下完全忘了,什么手套什么准备,统统忘了,被吻得开心极了……满车厢里放烟花。
郁柏:“……”
“你专心点行不行?”郁柏暂时放开他,哭笑不得道,“放什么烟花?吵死了。”
茶梨抱歉道:“哦哦哦我忍一下不放了,你继续。”
他有意识地把烟花效果收了回去,看得出很努力了。
这次轮到郁柏使坏,装糊涂道:“继续什么?你说清楚。”
然而茶梨警官才不吃这一套,贴过去主动亲在郁柏的嘴唇上,甚至还想尝试下把舌尖伸过去。
郁柏矛盾极了,既感到挫败,也感到幸福,立刻夺回了主动权,表现出了野蛮而大胆的一面,放肆亲吻茶梨的同时,伸手到旁边按了按钮,驾驶位的椅背缓缓放倒到一个斜角,几乎是把茶梨按在椅背上疯狂地亲他。
茶梨哪里想得到第二次亲吻就能亲得如此激烈!没一会儿就被亲傻了,完全被动地接受郁柏的侵入。
吻了足有五分钟,郁柏突然停了下来,抱着茶梨,也不说话。
茶梨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脑子还是晕的,愣了一刻,才疑惑地摸了摸郁柏的脸。
郁柏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意思是不能再亲了,出来没带换洗裤子。
茶梨起初没有听懂,还用自己的唇去蹭郁柏的脸,被郁柏火大地阻止了,他又用茫然且期待的眼神看着郁柏。
郁柏几乎拿他没办法,加上实在喜欢他,犹豫要不继续亲下去?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反正他们两个人之间是一定会对彼此负责的——这是否就是家里执事教他的,先上车再补票。
正在郁柏蓄谋要如何展开逃票行动的时候……茶梨的手机响起,是署长打了电话来。
茶梨很郁闷地起身接了,郁柏只好冷静下来,挪回副驾坐好,又整理自己的衣服。
“喂?”茶梨看了眼时间,这时间已经下班了,顿时更生气了,道,“你要干什么?最好是真有事要找我,不然我真的会去投诉你。”
署长说:“这么凶做什么?”
茶梨怒道:“你影响我谈恋爱了!”
旁边的郁柏:“……”
署长在那边哈哈哈,笑完了才说是什么事,今天周五,他让茶梨去接高中生放学,当然他也知道茶梨不想也带不来孩子,让茶梨接到后送去他家。
“然后你就可以好好谈恋爱去啦。”署长道。
茶梨挂了电话,和郁柏两脸无奈,出发去寄宿高中。
茶梨没能亲爽,不太高兴,开车的时候呆毛也软垂了下去。
郁柏看了他几次,忽道:“你说,那一吨违禁品会放在哪里?这么大的体量,全堆放在公司的仓库里,也会引起工人的怀疑吧。”
茶梨:“……”
果然工作是茶梨的死穴,他很快就调整回了警官模式,支棱起来,道:“对啊,我的线人之前帮我留意过,公司里没有发现,当时还不知道有一吨这么多,量少的话,藏匿起来还是容易的。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他应该不敢把这么大量的违禁品放在公司的仓库里……我如果是他,应该会分散开,放到不同的仓库里。”
违禁品数量够大,反而成了追查的有利条件。
郁柏道:“城中的仓库多吗?有没有途径可以明确查到里面都放了什么?说不定有机会能直接找到物证。”
“应该要到市政仓储管理中心去查询,明天去试试,管理中心是八小时制,晚上不加班。”茶梨警官想到有新线索可以跟进,开心起来,说,“实习警员,你真的很好用啊!”
郁柏一语双关地问道:“足够好用的话,不知道是否能提前转正?”
“不要得陇望蜀,还是要好好表现。”茶梨却很严格,绝不放水。
在寄宿高中门外,等到了高中生。
高中生面无表情地站在车外,看着驾驶位的茶梨:“怎么又是你?How old are you?我爸呢?你说他很快就回来,你怎么骗人?”
茶梨道:“那你上不上车?”
高中生道:“那你倒是开车门啊!这破车的门怎么开?我不会。”
今天去见总裁,两人开了郁柏的变色龙跑车,是蝶翼车门,好在这跑车是四座,不然都完成不了这桩接孩子的任务。
行驶在路上,高中生在后排玩手机,未保办东窗事发后,市民们普遍认为对于未成年人的保护和监管,有些矫枉过正,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后续,例如未成年人的手机弹窗,改成了每一小时才弹窗习题。所以高中生也不刷短视频了,在用手机专心地看动画片。
郁柏听了几分钟动画里的对话……确信,这孩子在看的是被这漫画世界本土化的胡迪警长。
“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周五。”茶梨沉默了半天,才对高中生道了歉,说,“应该提前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仍然不知道你爸去了哪里,知情人始终不肯透露给我。”
高中生倒是很好说话,道:“哦,我原谅你了。”
他把动画暂停,问道:“爸爸如果永远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茶梨说:“不可能,我可以肯定他是安全的,只要他活着,他一定会回来。”
高中生道:“署长爷爷也向我保证他是安全的了。他是不是真的被强制要求,去执行什么外太空的秘密任务了?……飞向太空,宇宙无限!”
郁柏登时满头黑线。
茶梨立刻注意到实习男友的变化,问:“怎么了?”
“没什么。”郁柏道,他开始担心这漫画在三次元里被米老鼠告了。
高中生抬头看郁柏,和郁柏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对上,两人对视了很短的时间,马上都挪开了视线,去看别处。
这一幕又被茶梨关注到了,道:“你们两个,为什么每次见面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对方?”
郁柏没说话,高中生没礼貌地说:“这家伙先那样看我的,我只是回敬他。”
茶梨怀疑地看郁柏,郁柏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表示不想和小孩计较。
等把高中生送到署长家安顿好,茶梨进去和署长见了一面,郁柏留在车上没进去,免得署长又要旁敲侧击打听秘书长最近的动向。
茶梨端着一盒切好的水果出来,是署长太太特意装给他俩吃的,也把他俩当小孩。
换了郁柏开车,茶梨自己吃一块水果,投喂一块给开车的郁柏,水果鲜甜,令人心情愉悦。
茶梨道:“署长夫妻两个都很喜欢我弟呢。”
郁柏反应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高中生,说:“他在长辈面前还是很讨喜的。”
茶梨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郁柏道:“也没有,不熟,不擅长和这年纪的小孩相处。”
“我也是。”茶梨道,“我有时候也不喜欢他,有段时间还很讨厌他呢……”
郁柏打断他说:“这么好的月色,你确定要和我聊小屁孩。”
茶梨也朝天上看了看月亮,确实是好美的月色。
“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了?”郁柏确认似的问道,“有比喜欢你搭档多了吗?”
茶梨不假思索说:“那还是喜欢搭档更多,我搭档和我是生死相托的关系。”
郁柏做出心碎的表情。
茶梨想了想,又说:“是不一样的,等搭档以后回来了,知道我遇到了你,他会是全世界最为我感到高兴的人。”
原本郁柏只是做作地演一下吃醋当情趣,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是真的嫉妒了起来,在他来这里之前,那个从未谋面的搭档,无疑是茶梨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虽然两个人很明确没有那种情愫,可那又怎么样,这种“最”亲近就很难不让人嫉妒。
“我们去搞点浪漫的小活动吧,”郁柏提议说,“找家露天餐吧,吃点好吃的,去捉萤火虫。”
茶梨好笑道:“你对萤火虫真的好执着,可是它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捉它们?”
郁柏道:“那你说去哪里?我不想和你分开得太早,至少要腻到十一点,不,十一点半之前,我绝对不要和你分开。”
茶梨心花怒放,喜欢郁柏这样说,笑道:“那你先带我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酒吧玩一会儿,顺便还能看看老板2.0。”
他还想去看看老板2.0的信息面板刷新了没有。
郁柏拈酸吃醋无理取闹,说:“你最喜欢的不是我也不是搭档,是工作!”
茶梨说:“是啊没错!你有什么意见?”
郁柏于是也没有意见,先带茶梨去吃饭。
他暗想那酒吧其实也很浪漫,氛围到了比萤火虫野餐还更浪漫,酒吧里那些男男情侣客人们,亲热起来尺度好像也蛮大,可以观摩学习一下。
八点多,他俩牵着手来到酒吧门外。
那位熟悉的门迎小哥看到两人就笑,逗趣地问:“你们互相实习得怎么样了?”
郁柏对他还有点轻微敌意,正想正面地、强硬地宣示主权,茶梨已经回答了小哥的问题。
“很好啊,”茶梨却把小哥当熟人,迫不及待对小哥宣布道,“我们今天接吻了!还吻了两次,他那里还……”
郁柏:“……”
他忙不迭制止茶梨继续说下去,火速拉着茶梨进门。
小哥快被这两个恋爱实习生笑死了。
酒吧里,郁柏把茶梨按在吧台前的位子上,郑重告诫他,不要再把两个人的那种细节跟别人说。
茶梨道:“为什么不能说?那是我的真实感受。”
郁柏想从恋爱需要一定私密性的角度说服他。
“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茶梨道,“有机会我还要去电视采访上说,让大家都听听才好。”
郁柏气绝,忽然看到茶梨喝柠檬水的时候,余光笑眯眯地偷看他,才反应过来茶梨居然是在逗他,他对茶梨展开了报复,伸手去挠茶梨的痒痒肉,茶梨笑倒在吧台上开始求饶,他才恢复了一本正经,从背后抱着茶梨,两人坐在一张吧台凳上,他又请酒保帮忙,把他存在这里的那瓶洋酒取出来。
酒保把酒拿过来,也认识他俩了,问:“今天要吹单簧管吗?”
“没带。”郁柏笑道,“你们老板呢?”
酒保说:“刚刚才回来,就你们进门前,应该去后面换衣服了。”
茶梨问:“他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下午就出去了,”酒保说,“好像是去见个朋友,具体没问。”
这时茶梨和郁柏也没有多想,依偎在一起说话,郁柏喝了点酒,酒保不忙,过来和两人聊天,又给茶梨调了一杯酒单上没有的鸡尾酒,炫技式地抛瓶入壶,引得茶梨鼓掌欢呼,在郁柏提示过茶梨喜欢艳丽颜色的前提下,茶梨得到了一杯颜色非常绚丽的特调隐藏酒水。
就在两人和酒保玩得很开心时,老板从后面出来,茶梨笑着对他挥手,老板看到他俩,却神情有些异样,远远地回应了下,不像之前每次都会热情地主动过来和他俩说话,积极地和郁柏这个管弦乐同好聊乐器,今天有点不对劲。
郁柏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老板匆匆去另一侧招呼了几桌熟客,没有朝吧台这边过来,并且很快就回了后面去。
郁柏本就搂着茶梨,自然地在他耳边道:“他是不是有点故意躲着我们?”
茶梨点了下头,确实有点奇怪。但为什么呢?昨晚他们也来过,当时还好好的。
那就是今天发生了什么?
……茶梨和郁柏对视一眼。
他俩同时反应了过来,老板下午出去见到现在的朋友……
“该不会是总裁吧?”茶梨把一切串联了起来,惊恐道,“难怪总裁突然像是反悔了,不肯继续和你谈合作,是老板在监控里看到了我们!”
两人脸色一时都凝重起来,假如真是如此,当时在总裁办里,总裁接待的客人是老板,他俩一起观看了监控内容,老板把茶梨和郁柏的身份以及他们最近频繁出入酒吧的事,一并告诉总裁,那么总裁自然会觉得他们两个有问题,这才立即中止了和郁柏的“合作”谈判。
可是这样一来,老板就是坏人阵营的一员了。两人都有些不愿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