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区休息了一阵,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方才的困意也跟着褪去了不少。
付予意正兴冲冲地跟在Noel后头挑冰棒,手机忽然响起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舞社的好友。
“予意,你今天晚上还能过来吗?”对方问。
舞社的几个朋友约了晚上去看演出,前段时间他追的那个舞蹈比赛综艺刚刚落下帷幕,同一个社团的学长一举夺得了总决赛第三名的好成绩,连带着整个社团都像打了鸡血。今天是节目巡演秀的第一场,又是在自己城市大本营,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气势,众人便齐齐商量着去给学长捧场。
付予意担心跟自己的行程冲突,没有第一时间应约,对方估计是还惦记着他参加的事情。
原本以为团综要拍两三天,没想到结束的比自己预想的要快,他们估计中午就能到市里。今天也没听说有别的工作安排。
付予意心中大喜,简直天助我也。
他噼里啪啦打下一行字:“没问题!我准时到!”
“行,那我下午先跟他们去订花篮,小南说她还给钟哥做了几个易拉宝,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嗨!非要我去帮忙搬,说她自己拿不动。”对方在那头抱怨道。
他这个朋友是完全的追星绝缘体,对这些东西向来一窍不通,付予意赶忙解释:“易拉宝是挺重的,支起来两米呢,小楠一个女孩子估计搞不定,你就跟着过去吧。花篮的钱记得算上我那份,晚上结束了我请吃饭。”
“这感情好啊!没问题,花篮的事儿你放心吧。”对方秒回道,“对了,上次你寄到我这里的那个快递,我顺便给你带过去?”
“快递?什么快递?”付予意一下子没转过来弯。
“就是那个写着什么雀还是什么鸟的,你也不让我拆。”
付予意脑海里精光一闪,蓦地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顿时脸色大变,恨不得把手机屏幕戳穿:“别拆!!!!!!!!!!!”
“没拆,这不等着你呢么,晚上八点,场馆门口准时见啊。”
付予意这才把险些掉出来的心脏归为原位,急忙回复道:“一定一定!”
“予意,你要吃什么味道的?”身边的Noel见他半天没反应,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臂。
“哦哦,巧克力。”付予意这才回过神,将手机重新收起来。
Noel从冰柜里拿出一根放到袋子里,他埋头数了数,算上工作人员的份刚好,便准备去收银台结账。
付予意顺势拎起袋子的另外一侧提手,一边随口问道:“屿哥他们呢?”
“去买咖啡了。”Noel回答。
付予意点了点头,并未在意这个话题。倒是Noel突然停下脚步话锋一转,冷不丁问他:“你找他做什么?”
“没事啊?”付予意说,“就是没看见人随便问问。”
Noel却突然像是意有所指的样子,看向他说:“你和屿哥,最近关系蛮好的嘛。”
付予意微微睁大眼睛。
难道自己泥塑粉的身份这么快就要被队友识破了吗?!
“……哪有,这不是跟你来买雪糕了。”付予意赶忙找补。
“那倒也是。”Noel看上去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又变回笑嘻嘻的表情,“对了,刚好下午没事,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那个丧尸片终于上了,你一直说想看的。”
“今天不行。”付予意犹豫着回绝。
“你有事?”Noel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很愉快。
“约了朋友。”付予意只好回答,像是唯恐他不信似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刚发消息商量好的。”
“付予意,你朋友也太多了吧!”Noel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却并不是欣喜或夸赞的语气,“这次又是哪个朋友啊!”
“舞社的几个朋友啦!你鬼叫什么。今天晚上有学长的演出,就是我那个参加综艺的学长,我不是还给你提起过来着。”付予意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他。
Noel想了想,把这个人对上了号,倒是没再反驳什么,只说:“你人缘还真好,刚才周确屿还过来问我,你喜欢喝什么。”
“哦——怪不得刚才突然问我屿哥的事情。”付予意笑着揶揄他,“怎么,你吃醋了?”
“走开。”Noel愤愤地背过身去。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让他们先问你喜欢的口味。”付予意开他的玩笑。
“我不是介意这个!”Noel气冲冲地,又觉得怎么也解释不清,只好说,“算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日,一定!你想看什么咱们就看什么。”付予意双手合十着讨好,“今天主要是结束了还有庆功宴,真的走不开,不然我肯定跟你去。”
Noel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看上去别别扭扭的。
付予意知道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幼儿园小孩子似的,他早已习以为常,Noel向来口嗨,搞不好这人第二天自己就把去看电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结完账走出来,温衡、周确屿和连夏涵已经拎着咖啡在车门口等着了,看见他们两个过来,温衡招了招手。
付予意加急了脚步走过去,就听见温衡说:“刚接到电话,待会得去趟公司,把头发颜色补了。”
他们这次回归造型几乎每个人都漂了浅发色,颜色掉得很快,隔三差五就得补一回。
“这么突然?”付予意忍不住惊讶,又想起来自己今晚的安排,小心翼翼地问道,“明天去来得及吗。”
“明天一早有个宣传照要拍,怕时间赶不及。”温衡说完,见他一脸郁结的表情,便问道:“你有别的事情?”
付予意只好承认:“晚上约了朋友看演出呢。”
“几点?”
“晚上七点。”
“有点赶,估计到公司就得三四点了,那你第一个做造型吧,弄完先走。”温衡难得给他开绿灯。
补色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从公司到演出场地还有一段距离,有刚好赶上晚班高峰期,路上堵不堵车也不好说。
付予意默默盘算着时间,越算越觉得牙疼,早知道就不该乱立什么准时到的flag。
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谢谢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