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的脸一下子红了, 支支吾吾半天。
景尧本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见西泽还这么难为情,觉得这只雌虫有点可爱, 忍不住逗他说:“这有什么,昨晚还是我帮你清理的, 害羞什么?”
西泽脸通红, 含糊不清小声说道:“出不来了。”
“嗯?什么?”景尧有些没听清。
西泽更加羞赧了, 心一横, 索性把生理课上老师说的知识都说了出来:“它们出不来了, 进入生殖腔后,生殖腔会自动闭合, 直到它们......完全吸收。”
“这、这样啊。”景尧猛地咳了两声, 耳尖一下子红了,干巴巴地说:“走,我们回去吃早饭。”
回去之后, 景尧包子放锅里蒸,西泽去换床单,他们昨晚在景尧的房间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将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里, 他们又索性将房间都打扫了一遍。
景尧在光脑上下单了智能家具机器人,扫地拖地换床单晾衣服洗碗一体。
以后大概要经常换洗床单,还是买个家居机器人比较方便,反正他现在也不差钱了, 卡里的余额已经多的要爆掉了。
他上辈子赚钱的速度都没这么快。
将房间打扫完, 包子也熟了。
他们开始面对面吃了起来。
西泽咬下一口新口味的包子,几种杂菌的味道交错融合, 浓香的菇味在唇齿间弹开。
好吃!
差不多三分钟,西泽将三个包子都吃完了。
再抬头, 雄主也吃完了。
西泽站起身,抢先拿起空盘子:“雄主,我去洗碗。”
西泽现在心情十分愉悦,雄主昨晚睡他了,而且今天早上就亲了他两次,说明雄主还是喜欢他的,他还没有失宠。
景尧没有说什么,看着他哼着小曲,一路欢快地走进厨房。
一个盘子,放洗碗机里还要等二十分钟,所以他直接手洗完了。
出来后,发现雄主已经坐在沙发上,但就坐在那什么也没做,没有看光脑。
西泽走过去,刚想问雄主要不要去上课。
景尧先开口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我有话想和你说。”
西泽还没察觉到什么,坐到了沙发上,紧紧挨着雄主,眼里有些疑惑。
景尧声音低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西泽,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
雄主虽然没有明说,但西泽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给雄主喝了那么多滋补品,还一直误以为他羊尾,雄主一定是在秋后算账。
西泽拽住雄主的衣角,一脸紧张:“您说您不会娶别的雌侍。”
景尧:“......”
该说不说,这只雌虫反应还挺快。
景尧沉着声音:“不是这个。”
西泽低下头,继续说:“您说您只喜欢我一个雌虫。”
景尧差点要气笑了,抬起手将西泽的脸往外拉,西泽的脸也被抓得变形了:“别的不记得,这个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西泽差不多也知道雄主没有真的生气,借势蹭到景尧的怀里,抱住他的腰:“雄主,我知道错了。”
景尧没有推开西泽,被这只雌虫抱着晃了晃身子:“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西泽低下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地说:“我不该妄下结论,仅凭一些无凭无据的信息就认定雄主不举。”
景尧被这只又热又软的雌虫蹭的很舒服,也回搂住他的腰,说:“嗯,然后呢?”
“其实雄主特别威猛,银枪不倒。”说完,西泽还在雄主嘴唇上亲了一口,略带些羞涩地补充:“谢谢雄主的昨晚辛劳地浇灌,您的信息素真的很美味。”
景尧被雌虫大胆的发言激得身体一热,某个地方又要不受控制地硬起来了。
虽说被西泽夸了很开心,但景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们不是在谈论西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喝补品这个事的吗?为什么聊着聊着方向就偏移了。
但景尧被西泽这么一打岔,责问的气氛瞬间没了。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多生气,只是雌虫每次有什么事也不告诉他,总是自己埋头闷想,西泽本来就思维发散。
不憋着还好,一憋着,思维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景尧是怎么也没想到,西泽到底是从哪里联想到他不举的。
一想到这,景尧顿时脸黑了,但他看着雌虫低着头,一副小心委屈的样子,就算是想装生气也装不起来,有些无奈,将雌虫抱到腿上,和雌虫更好地肌肤相贴,耐心地解释:“不是因为我硬不硬得起来的问题。”
西泽抬头。
景尧继续说:“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有什么事,不要心里憋着,可以直接和我说?”
西泽懵懵地点点头,又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但没等他开口,景尧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的行为让你得出了我不举的结论,但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猜想,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我和补品。”
“对不起,雄主。”西泽坐在景尧的怀里,紧紧贴着景尧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雄主身体里传来的心跳声:“在我雌父的庄园里那一晚我没穿衣服勾引您,雄主您说您喜欢我,但又不肯睡我。我就以为您不举,您也不好意思说,然后我就在住院的时候去买了这些东西......”
景尧无声地叹了口气,下巴抵在西泽的额头上,说:“其实我也有错。那一晚我本来也已经打算和你上床了,但你当时突然跑走了,我以为你突然不想和我上床,所以我也没有提过这个事。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主动提出来,会给你很大的压力,甚至可能会违背你的意愿来顺从我的想法,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你主动将这件事提出来。”
西泽瞪大眼睛,急忙要解释:“雄主,您没有错......”
景尧在西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先听我说完。我们都在互不知青的情况下做着觉得对对方好的事,你觉得我不举,所以给我喝药,我觉得要尊重你的想法,所以也不说。”
“然后我们这一个月就一直互相误会着,你觉得我硬不起来,我觉得你不愿意上床。实际上呢?我因为喝了药,所以很容易燥热,你只要稍微靠近点,我就会产生把你衣服扒了,然后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操一顿的冲动。”
西泽脸顿时一红。
“对此,你也因为我有意地远离你而感到非常不安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景尧看着西泽,说道。
西泽愣了下,点点头。
的确,这二十天,他时常活在在雄主不喜欢他的自我怀疑和恐惧里。
西泽心底一阵后怕,幸好雄主不是真的厌烦他了。
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不安还有委屈,景尧也心疼了,他没考虑到他的举动给雌虫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景尧在西泽的唇上吻了一口,哄道:“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会和你说,你也不许憋着,你要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用遵循我的意愿。好不好?”
西泽愣了一愣,发现雄主的表情十分认真。
他本来以为雄主一定会非常生气,结果雄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和他讲了一大长串的道理,还告诉他有什么事都和他说。
在帝国里,几乎所有的雄虫都会将雌虫视为低一等的存在。
但雄主的这番话却更像是将他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虫星上可不会有第二只雄虫这样尊重雌君了。
西泽心里一阵酸涩,一直以来担心忧虑、患得患失的事情终于落了地。
“好。”西泽握住景尧的手,轻声说。
景尧揉了揉西泽柔软的金发:“嗯。”
“对了,还有个事一直没和你说。”景尧刚刚也说了有什么事都和西泽说,自然也想起来了:“不要紧张,这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我刚刚不事说了吗,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西泽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雄主。
景尧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花了近一分钟措辞,大概通俗简单地讲了一下他穿越的事:“大概就是,我和之前的那个我不是同一个虫。”
“不是一个虫?”西泽有些不解。
\"嗯,我之前来自别的世界,死之后就出现在了这具身体里。\"景尧又接着说了很多他原本世界的事。
“所以说,您从住院那个时候,身体里就换了虫了?”西泽问。
景尧点点头。
“难怪。”之前很多解释不通的的事突然也能解释清了,西泽喃喃。
“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和你知道就够了。”虽然知道西泽不会到处乱说,景尧还是叮嘱了一句。
“嗯,我知道。”西泽自然知道这个。
接着,西泽欲言又止。
事情也差不多都说开了,景尧现在心情也比较好,特别是怀里抱了一只软软的雌虫,总是忍不住逗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揉搓着他的耳垂。
白净的耳垂很快被揉红了。
“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西泽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雄主,您早上起床的时候说上午请假......”
“嗯,怎么了?你上午想请假吗?”
西泽抿了抿唇,眼睛火热,直勾勾地望着景尧,说:“嗯。上午还有点时间,我想,想和您再睡一次......可以吗?”
景尧:“......”
他还以为西泽会表现得十分惊讶,或者问他一些原本世界的问题,他都已经做好了解答的准备。结果西泽一开口就是睡觉。
“昨晚你没......”景尧语气比较委婉。
“您说我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您说的。”西泽有些委屈地说。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
景尧被西泽撩拨得有些难耐,所以他选择将雌虫压倒在了沙发上。
嗯,宇宙的尽头就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