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珣又看了一遍综艺里程阮的镜头, 发现了更多类似的地方。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很多次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季珣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不过现在还需要一些证据, 然后去找当事人求证。

程阮并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摇摇欲坠，上完课后他就陷入了贤者时间, 躺在地板上，动都不带动一下，体力条空荡荡的。

今天的课实在是太累人了，程阮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安婷笑眯眯地拿着冰水贴在程阮脸颊上, 一个激灵，程阮终于打起了精神。

“婷姐, 好凉。”程阮声音拖得长长的，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安婷笑着薅了一把程阮的头发, “别躺在这里，要休息去办公室休息。”

在安婷的催促下，程阮终于打起精神来，跟着安婷去了办公室。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 俊美逼人的男人。

季珣下来时就看到安婷跟程阮亲密的举动, 虽然还没有证实自己的猜测, 但他的心中已经画下了等号。更何况他的直觉告诉他, 没有猜错。

所以在他们出现亲密举动时, 季珣还是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这无疑是在挑战季珣的底线。

监控室里, 保安们倍速播放前几天的监控记录，按照季珣的要求寻找照片上的小鸟。

工作量有点大, 但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别说是找只鸟了，只要钱到位，蚂蚁也给你找。

找到相关的片段后，保安就会截取那些画面存到u盘里，到时候一起交给季珣的助理。

程阮并不知道季珣来了公司，跟别人说笑着下楼。看到那个万众瞩目的男人时，程阮下意识地想要凑过去，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人类，脚步一转，趁着没人注意他，从旁边溜走。

但并不是没有人注意到程阮，那个处于焦点中心的男人，在程阮出现就注意到了他。

从程阮走过去，迟疑，再到离开，他全都看在眼里。

这么久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就比如程阮刚刚的动作，那是小肥啾扑哧习惯后导致的下意识行为。

都不需要给眼神，季珣往前迈了一步，大家自然而然地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程阮绕着出去，在没人的地方变成小肥啾才松了口气，它刚飞出来，正好撞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季珣。

小肥啾：“！！！”

001：“！！！”

什么情况？！

这人刚刚还在公司里啊！

程阮直接被吓到炸毛，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季珣出现。程阮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他变回来的时候，周围确实没人，季珣应该没看到。

小肥啾冷静下来，像是往常一样扑到季珣的身上，在他肩膀上蹦蹦跳跳地。

季珣看了眼小肥啾脖子上的定位器，而他的西装口袋里，手机上的定位软件显示着小肥啾在另一个地方。

“今天到这边来玩啊，真巧。”季珣摸着小肥啾的小脑袋，脑海中浮现的是程阮的笑容。

他很好奇，小肥啾究竟是什么？妖怪吗？

这么久的相处季珣也看得出来，小肥啾就是蹭吃蹭喝蹭住，也没有打任何坏心思，就连人形看到自己也是绕着走的……

最后一点让季珣非常地不愉快，他又不是什么很恐怖的存在，至于吗？

程阮没有发现异常，叽叽喳喳地在季珣耳边叫着，人家也不嫌它吵。

跟着季珣坐车回家，程阮就不用飞回去了，他今天本来就挺累的，小脑袋抵在季珣的脖子上，随着车晃悠晃悠就睡着了。

001还是感到有些不安，因为太碰巧了，一出来就撞到了季珣。

但看季珣的态度，也不像是发现了什么，001从他的表现能看出来，这人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地强。

不，或者说更进一步了……

001觉得如果反派发现了，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想想他曾经在原书中做出的那些疯狂举动，现在只不过占有欲强了点而已。

回到家里，季珣就拿出装着食物的罐子，小肥啾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种期待感。

小肥啾是非常真挚地想吃鸟粮，季珣按量给，小肥啾吃得可开心了，一点都不像是人类。

与其说是鸟像人，不如说是人像鸟。

从程阮以前的经历跟他现在的性格来看，他现在的性格跟他的经历是不符合的。

没有什么人在经历那么多磨难后还能保持着纯真的感觉，现在的程阮更像是没有经历风雨，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季珣心里也有了些底，不管他到底是小肥啾软软，还是人类世界的程阮，属于他的就必须永远属于他，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

于是，吃完鸟粮后，程阮又获得水果点心，吃得那叫一个开心。

吃着吃着，小肥啾突然抬头歪着脑袋看着季珣，他总感觉今天季珣的眼神比平时还要热烈一些。

虽然平时季珣也会看着程阮吃饭玩耍，但都没有今天那么专注。

吃完饭后水果，小肥啾打了个饱嗝，露出粉粉嫩嫩的小舌头，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季珣就在那里捣乱，他故意地去戳一些如果是人类绝对无法容忍的地方，但程阮并没有这种概念。

他戳任他戳，程阮专心致志地梳理着羽毛，只要不把他梳理好的弄乱，他才懒得管季珣呢。

程阮不在乎的态度更加证明了季珣的猜想，其实仔细回想，小肥啾每天出门回来都是非常有规律的，只不过季珣以前从未考虑过别的原因。

现在发现了一处不对，就会发现处处都不对。

到处都是破绽，只不过不会有人会把一只蠢萌的小肥啾跟一个人类联系在一起。

程阮发现季珣的手停了，奇怪地看了看这个人类，自己跑去他手心里蹭蹭。

将自己的依赖表现得淋漓尽致。

说季珣不在乎自己被骗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到真的生气的那种地步。

以前他担心过鸟类的寿命太短，现在……

季珣摩挲着小肥啾身上的羽毛，既然是妖怪的话，一定能陪他到死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个欺骗他的小家伙。

程阮完全没有发现危险所在，晚上睡觉时，它的窝从床头柜挪到了季珣的枕边。

但这并不影响它睡觉觉，钻到窝里，一团，就只有尾羽漏在外面。让人忍不住扯扯看。

季珣在睡觉前收到了助理发来的监控视频，他看了眼枕边的小肥啾，去了另一个房间戴着耳机将监控看完。

虽然程阮很小心地没让监控拍到他变来变去，但只要出来了，他就不会去躲监控。小肥啾出现的时间跟程阮消失的时间完全对得上。

季珣把监控视频加密存了起来，嘱咐助理让他们不要在外面乱说，绝对不要让程阮知道这件事。

被骗了这么久，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季珣的手里，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拆穿程阮。

直接拆穿就没意思了。

睡梦中的小肥啾突然惊醒，小脑袋从窝里探出来，身旁的男人不见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个噩梦，但记不清梦到了什么。

小肥啾从窝里出来，往外飞，在书房里找到了好像在工作的季珣，落在他的身上，啾啾了几声，最后在季珣的手心里睡着。

小小的一只，温暖的触感，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不过，季珣可舍不得。

他把小肥啾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收到信息的王征一脸懵，但还是按要求做了。

一夜无梦，程阮睡得可舒服了，醒过来时它正靠在季珣的颈窝里，还被被子压了半个身体。

“啾啾啾！”发现季珣没起来，程阮立马就精神了，在他耳边叫个不停，势必要把人吵醒才作数。

季珣听着小肥啾的叫声，慢慢地睁开眼睛，他早就醒了，只不过在程阮醒来前，装作没醒的样子而已。

平时都是季珣起得比自己早，现在自己比季珣起得早，让喜欢赖床的小肥啾挺起了小身板，不停叫着催促他去洗漱。

季珣慢慢悠悠地起来洗漱，小肥啾在他肩膀上蹦来蹦去，气势汹汹，一点也看不出来最初它是多么地怂。

“啾啾啾！”搞快点，饿死了，要吃饭！再不吃饭，你的小肥啾就要饿扁了！

季珣加快了速度，程阮终于在出门前吃上了饭，它埋头苦干。季珣很好奇，这鸟粮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平时程阮在外面到底是在吃些什么东西？

吃完早餐，程阮就飞走了，季珣没有了以前那种分离的焦虑感。

他打开微信，点进和王征的聊天界面，最新发过来的消息是一张图片，上面是程阮今天的行程安排。

安婷借到了几套珠宝，程阮今天的安排就是去拍照片。

程阮离开后没多久，季珣也驱车前往了他要去拍照的地方，提前到达，来创造偶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