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村只需要一个监督者◎
角落的房间门刚关闭,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来吊唁的村民缓缓走进了院子里。
纸钱必须保证二十四小时都在燃烧,直到尸体下葬。
苗家村每一位村民都有属于自己负责的时间,哪怕是半夜也同样如此。
角落的房间离院子非常的近,只需要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就能引起村民的注意。
然而阮清却没有机会叫出口,因为男人的反应比他更快。
阮清被拽入房间后,就被男人反手按在了门板上,接着他的呼吸再一次被剥夺,也让他完全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唔……”
房间内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会让人更加的害怕和不安,也会让人变的更加的敏感。
不止是精神上的敏感,还有身体上的敏感,这让阮清更加不安,他下意识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想发出声音引起村民的注意。
然而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是用尽所有力气也撼动不了男人分毫,甚至还被男人抓住双手举高,死死按在了头顶。
男人的力气很大,大到一只手就能轻易禁锢阮清两只手,他高大的身影也将阮清纤细的身体完全压在门上,让他再也无法挣扎半分,只能任由男人亲吻。
这次来吊唁的似乎是两位村民。
其中一名村民提着煤油灯,照亮了脚下的路,两人缓缓走向了灵堂。
不过两人才走到一半,提着煤油灯的村民就停下了脚步,他回头视线锐利的看向角落房间的方向。
“好像有什么声音?”
另一名村民皱了皱眉,“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声音?”
那村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认真的听了听,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提煤油灯的村民也同样没有再听见声音,最终只能将刚刚的声音归结于幻听。
两人继续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
然而两人才刚走进灵堂,就发现燃烧纸钱的聚宝盆翻了,两人心底一咯噔,第一反应是后退了几步,快速退出了灵堂。
村民向来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凝重,语气也带着一丝焦急,“怎么回事?聚宝盆怎么翻了?”
提着煤油灯的村民没有回答,现在去追究为什么翻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将煤油灯提高,缓缓靠近了灵堂。
这是他们负责的时间,如果真出现了意外,他们绝对付不起这个责任。
好在他们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村民在发现灵堂没有任何异常后狠狠松了口气,接着快速走到聚宝盆边,将纸钱重新点燃。
哪怕是纸钱已经点燃了,两人也依旧不放心,在灵堂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真正松了口气。
两人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没有纸钱的压制,蛊虫为什么没有爬出来。
要知道死人可控制不了体内的蛊。
没人能回答两人的疑惑,两人在确定聚宝盆里的纸钱燃烧着后,才提着煤油灯,缓缓离开了院子。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院子里,也连带的带走了被发现的希望。
万籁俱寂的夜晚,再无人知道角落的房间发生着什么,也无人能听见那些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男人在院子里的脚步声消失后,更加恶劣了些。
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将阮清笼罩,吻的无比的强势,膝盖也再一次底着阮清某些地方。
力道算不上轻,也算不上重,却因为缓慢的移动,让人十分的不适。
阮清早已没有了力气,但他却不得不站直,他努力避开男人,甚至是不得不倚着身后的门,踮起脚尖。
男人似乎是良心发现了,没有往上,就那样曲腿停在了原地。
也许那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更加的恶劣。
因为阮清一旦站不住,就会自己跌落下去。
在被Qi吻的情况下,本就十分的无力,又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踮起脚尖。
但男人的膝盖没有任何要放下的意思,就那样守株待兔的等着猎物送上门。
男人似乎是一个优秀的猎手,他一点儿都不心急,他捏着阮清的下巴,在阮清的唇上放肆亲吻。
接吻分为睁眼和闭眼两种,一般闭上眼睛是享受,睁眼是征Fu。
但男人都不是。
男人的视线从未从阮清身上移开,恶劣的想要看清楚对方的一切反应。
少年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少年能依靠的也只有他。
不过少年似乎异常的坚持,哪怕已经被他弄的站不住了,哪怕纤细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也依旧不肯服输。
男人一直没有松开阮清的手,但那点儿力道和高度却不足以支撑阮清,紧紧只是让阮清无法挣扎而已。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也才几分钟,阮清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水汽,瞬间浑身一软,最终还是无力的跌落了下去,整个人跌入了男人的怀中。
因为男人扶着的原因,跌的并不算多重,但那里本就十分的脆弱,哪怕是轻轻的一撞,也让阮清瞳孔微缩,眸子里的泪水蓄满了眼眶,最终顺着眼角零零落落的滑落。
男人终于松开了阮清,他一只手搂着无力到站不住的人,一只手轻轻擦了擦阮清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
男人的声音压低了不少,听起来十分的陌生,不是阮清所熟知的声音。
“疼了?”男人停顿了一下,若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他凑到阮清的耳边,低哑的开口,炙热的气息潵在阮清耳边。
“还是……爽了?”
男人没有等阮清回答,他往阮清那里摸了摸,接着恶劣的开口,“湿了。”
阮清死死抿紧了嘴唇,僵硬的别开了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难堪。
然而男人却没有给阮清避开的机会,他攥着阮清的手腕,一个转身直接将阮清拽入了怀中,接着压在了床上。
男人低头再一次吻了上去,动作不容一丝拒绝。
“不……唔……”阮清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推开男人,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男人握住,接着往某些地方带了带。
阮清的力气本就不如男人,再加上全身都有些发软,很轻易的就被男人带到了想要的位置。
阮清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下一秒手中就传来了奇怪的触感,阮清直接就僵住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男人似乎是嫌弃隔着还不够,直接拉着阮清的手探入了其中。
这次再无任何阻挡。
阮清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用尽全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然而却无济于事。
男人死死攥着他的手,让他无法收回半分,两人离的极近,近到呼吸交Chan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阮清想要继续挣扎,可他的挣扎似乎反而愉悦了男人,直接让男人的呼吸变了几分,手上的东西也随之跳动了几下。
那是X奋的。
阮清察觉到这一点后,瞬间僵直了身体,丝毫不敢再乱动一下,生怕再次CI激到男人。
男人看着眼前有些紧张的人,握住阮清的手就开始微微挪动,呼吸更是与往日里全然不同。
大概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阮清也不再挣扎,他抿了抿唇,最终好似受不了的侧过了头。
然而有时候妥协并不会换来温柔以待,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男人看着乖巧安静的少年,喉咙动了动,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压低了几分,接着自己的手再也不动了。
“乖,帮我弄。”他声音低沉的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可言说的气息,也带着一丝哄骗。
“帮我就不动你。”
然而阮清并没有听他的。
男人见状凑近了几分,气息卓热,声音喑哑,“你不帮我的话,会发生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但话里的威胁却任谁都听得出来。
阮清闻言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看向了男人,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不安和害怕,也带着抗拒。
但是却不得不妥协。
因为他光是沉默的这几秒,男人已经将手探入了他的衣内,显然男人并不是口头威胁而已。
阮清立马慌乱拉住了男人的手,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男人的力气很大,但这一次却轻易被阮清拉住了,他就那样神色晦暗的看着阮清,等待着他开口。
“……”阮清张了张口,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男人没听清,他微微凑近了几分,“什么?”
阮清仿佛刚刚说了那句就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他咬了咬下唇,好几秒后才自暴自弃的开口,“我……帮你。”
声音依旧很小,但比之前大了几分,起码足够让男人听见了。
男人知道这人会同意,但真正听见这句话时,他的心跳还是漏跳了一拍,一股X奋瞬间流转至大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阮清死死抿住下唇,最终有些受不了的侧头,避开了男人灼热的视线。
男人松开了禁锢着阮清的手,将主动权全然交到了阮清的手上,耐心的等待着阮清动作。
男人的心跳声很大,大的可以清晰的听见,阮清细白的手十分的僵硬,没有了任何的禁锢,但这一次他却没有抽回来,而是试探的动了动。
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呼吸也加重了很多,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了,“握紧。”
阮清的手再次僵住了,半天都没有动作,但在男人的威胁下,他不得不照做。
然而男人依旧不满,握紧不动完全就是一种折磨,折磨的足以令人发疯。
男人的语气带着命令,“上下动动。”
“快一点。”
阮清已经努力照做了,但男人依旧不满,最终他握住阮清的手,自己动了起来。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阮清的手已经开始疼了,他的指尖才传来了温湿的触感,耳边也传来了男人沉沉的闷哼声。
阮清微微松了口气,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松完,下巴就被男人捏住,唇上也多了灼热的气息。
不过下一秒男人就顿住了,因为阮清的瞳孔放大了,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黑暗并不影响男人的视力,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点,他在看见这一幕后手立马扣住了阮清的手腕。
下一秒男人的眸子直接阴沉了起来,整个人散发着阴翳恐怖的气息。
是蛊。
阮清目光有些涣散,漂亮的眸子看起来也有些空洞,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就要朝门外走去。
男人想也不想就扣住了阮清的手腕,直接一手刀劈在了阮清的后颈,下一秒接住了倒下的阮清。
男人抱起晕倒的阮清,径直走向了灵堂。
灵堂的聚宝盆已经恢复了,纸钱正在燃烧,照亮了整个灵堂,也照亮了抱着阮清的男人。
正是白天答应了阮清等七天后的苗辞遇。
蛊虫有无数种,解蛊的方法各不一致,不知道种的什么蛊,就无法将蛊解除。
唯一能做的只有压制。
高级的蛊能压制低级的蛊,这是来自蛊虫的天然等级压制,所以苗辞遇才敢踢翻聚宝盆。
但他却没想到少年中蛊了,也没有想到他中的蛊并不低级,起码他无法压制。
都不用去想,苗辞遇就已经知道蛊是谁下的了。
苗林渊。
苗家村除了他,只有苗林渊才能下这种他无法压制的蛊。
很快苗辞遇就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苗林渊看着抱着少年坐在棺材上的人,微微抵了抵上颚,最终露出一个微笑。
“晚上好。”
苗林渊虽然笑着,但那笑容却充满了戾气和杀意。
少年的衣服虽然穿的很整齐,但他那红肿的嘴唇,却透露出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苗家村,只需要一个监督者就够了。
苗辞遇也同样如此,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苗林渊,眼底的杀意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有主的蛊虫不好解决,可无主的蛊虫却好解决多了。
灵堂的空气在这一秒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纯粹的杀意。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危险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几乎是同时看了过去。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大黑狗,而大黑狗的后面……
两人看着大黑狗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眼底带着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