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清说完之后,四周鸦雀无声,等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都没动静。
嗯?不该是这反应啊……
他特意洗得干干净净,光溜溜地自荐枕席,腰下还垫了个枕头,确保谭郁时一进帐篷就能看见他加强训练后的翘臀。
这要是再勾引失败,简直天理难容。
难道是他太直白粗俗了?谭郁时或许喜欢含蓄娇羞的?
乔怀清当即改变策略,扯过被子翻身,遮住腰部以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嗔怪:“你再不给点反应,显得我很没有魅力诶。”
谭郁时闻言,终于动了——
他弯腰钻进帐篷,不忘回头拉上拉链,接着手撑在两侧,慢慢压下来,看起来颇为镇定,但下方拱起的阴影却暴露了他的急切。
乔怀清得意地暗哼一声,立即闭眼,做好了迎接热吻的准备。
然而等了半天又没动静。
他困惑地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谭郁时鼻尖冒出了细微的汗,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呼吸:“想先听你说爱我。”
乔怀清被这股热气灼得指尖微颤,眼梢臊红,抬手捶他一拳:“要求真多……爱你爱你,行了吧?”
谭郁时顺势倒下,躺在他身侧,圈住他紧紧按入怀中,用力过度的小臂上暴起明显的青筋,往他额头上快速亲了两下,嘶哑道:“你喜欢怎么做?”
强烈的侵略欲扑面而来,超出了预计,像是原本用来捕猎小动物的诱饵却引来了一头饥肠辘辘的猛兽,猎人的地位岌岌可危。
但乔怀清此刻所有感官都沉浸在“我终于让他上钩了”的愉悦中,丝毫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从旁摸出一个硬盒丢过去:“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已经准备过了,直接来吧,但有一点你要当心。”
猛兽悄悄伸出利爪,抚摸他修长脆弱的后颈:“哪一点?”
乔怀清长睫扑扇,柔软殷红的嘴唇轻啄眼前人的鼻尖:“你不是怕水吗?我水很多的,哥哥。”
…………………………
露营地邻水靠山,鸟雀最多,一大早就叽叽喳喳个没完。
两个人都被吵醒,谭郁时掀起被子蒙住头,乔怀清得以多睡了两小时。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想起,谭郁时虽说包了场,但仅限于晚上清场后的景区,白天景区肯定要放游客进来的。
或许这会儿帐篷外已经有人了。
他一惊之下立即睁眼,恰好撞上另一双深沉而温柔的眼睛。
谭郁时不知盯了他多久,突然被抓包,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咳……醒了?”
乔怀清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的机会:“干嘛偷看我?一晚上还没玩够啊?喏,盒里还剩一个,你要是不怕外人听见就来。”
“才七点,营地还没对外开放,我包到了十点。”谭郁时边说边贴近。
他俩都没穿衣服,乔怀清一下就碰到了他发烫的皮肤。
昨夜的记忆涌入脑海,根本不能回想,一回想就要升旗。
乔怀清连忙叫停:“诶诶,再来我就报废了,懂不懂可持续发展?”
谭郁时忍着笑:“我只是想帮你看看,疼吗?”
“疼倒是不疼……”乔怀清一听他不是要继续,又嚣张开了,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腹肌,“谭老师虽然没什么技巧,姿势也就那么几个,但腰力还算不错。”
谭郁时制止他继续手欠:“好了伤疤忘了疼。嗓子还哑,少说两句。”
乔怀清悻悻地收回手。
昨晚确实吃够了教训。
但一码归一码,让他不嘴欠是不可能的。
乔怀清手一挥,又搂上了谭郁时的脖子,皱起鼻子嗔怪:“还不让我点评了?谭老师耍大牌哦。演技方面我是没什么能教你的,但这方面我可是博览群片,你得向我拜师学艺。”
谭郁时捏了捏他的鼻子,没提昨晚他哭着求饶的糗事,问:“乔前辈有何高见?”
乔怀清顺着杆子往上爬:“我昨晚趴在那儿,就是想让你从后面来,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的好不好?结果你一点儿不领情,居然把我翻了过来,白瞎我练了那么久的臀肌。”
谭郁时亲他一下:“面对面更方便亲你,下次知道了。还有其他意见吗?”
乔怀清的小怨念被这记纯情铁拳一轰而散,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没了,其他都特别好,初体验满分,我都想去定做一根和你形状尺寸一样的按摩棒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换它上……唔。”
嘴太欠必然被收拾,回到酒店的时候,乔怀清的嘴唇还肿着,只能戴着口罩下车。
不少粉丝在门口蹲点,他俩偷偷从内部电梯先后进去,陶源帮忙盯着有无狗仔偷拍。
乔怀清回房收拾行李,中途收到谭郁时发来的消息:「我需要去香港一趟,也许是最后一次。」
说得很隐晦,乔怀清大致看懂了意思。
谭老爷子三周前病重,能熬到现在纯靠砸钱和特效药吊着一口气,各房太太与子女争夺遗产的八卦新闻早就被港媒报道了好几轮,看来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谭郁时先前说过已放弃遗产,但好歹是亲爷爷,这种重要场合,必定是要出席的。
乔怀清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如何,谭郁时与家人关系不亲,甚至幼年被卷入家庭纷争险些丧命,现在或许觉得解脱?抑或是难免有些悲伤?
思索半天,乔怀清最终回了句:「一路平安,等你回来。」
谭郁时:「嗯,给你和妈带礼物。」
乔怀清回了个“好”字,放下手机开始赶稿,过了五分钟才惊觉不对,抓起手机怒回语音:“只是答应交往!没有答应求婚!你管谁喊谁妈呢?别想跳过彩礼!”
作者有话说:
小谭可是演过很多变态反派的,这方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