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寻飞实在不理解许诺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这是重点吗？难不成是醉了酒的人，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随你怎么想吧。”林寻飞有求于人，耐着性子说，“我洗澡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再说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出这一身汗？”
许诺仔细地看看林寻飞的神情，很是不情愿地起了身。
躺着的时候还只是觉得晕眩，这一起身没走两步，瞬间就天旋地转。许诺脚下不稳，险又摔了下来。
“诶！”林寻飞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但许诺体重不轻，这一倒下来，压得林寻飞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在了床上。
得亏是床上，这要倒在地上，非摔成个脑震荡不可。
林寻飞被许诺压了个严实，差一点就一口气没上来。
他眼前一黑，忍就住爆粗口：“我C！”
许诺同样也是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涌。要不是已经吐过两回，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了，恐怕现在林寻飞又要被吐一身。
“你还不起开？”林寻飞推了许诺一把，“你真是像石头一样硬，好痛！”
“什么像石头一样硬？”
“你的头！”一把没推动，林寻飞又推了许诺一把：“你能不能动一动？”
许诺头晕得厉害，脑袋里嗡嗡地响，反应迟钝地：“什么头？”
“还能是什么头，你的狗头！你的大头，你……”林寻飞忽然反应过来，他刚在说什么？
头……硬……
他怔了怔，许诺该不会是想的那个吧？
“我的意思是，你的脑袋，脑袋硬……你脑袋刚砸到我的脑口了……不是说的那个头……”
他这才发现，两个人重叠压在床上，身体贴合得很紧密，他甚至都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身体上某些***的部位的轮廓……
瞬间整个人都僵了。
许诺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从头晕中缓过神来，抬起头就看到林寻飞满脸通红的死盯着天花板。
“头好痛……”许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扭曲地：“你怎么了？”
林寻飞：“你还不起来吗？”
“我没力气……感觉身体好软。”
林寻飞咬牙切齿地：“软吗？我看你硬得很！”
许诺：“？”
“哪里硬？”
林寻飞忍无可忍：“起开！”
“我都说了我软！”
“你他妈软个屁！”
“你扶我起来。”
林寻飞深吸了一口气：“你压着我呢……你得先起来，我才能动。”
“我不是说了，我软，我起不来。”
“你他妈给我闭嘴！”林寻飞没办法，缓了两秒钟后，双手扶住许诺的肩，把他从自己身上慢慢推下来，让许诺慢慢躺回床上。
真的是见了鬼了，他就不该一时心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折腾到现在。
简直精疲力尽，身心俱疲。
“我很重吗？”许诺问。
“你什么体重自己心里没点数？”
“压你哪里了？很痛？”
林寻飞：“我压你一次试试？”
许诺又问：“你刚才说我硬得很，到底哪里硬得很？”
“…………”林寻飞语塞，虽然都是男人，但真说出口也太尴尬了。
无法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他贴身的内衣已经湿透，再不去洗澡说不定明天就得生病了。
“要不然你先洗吧，说不定你洗个澡，酒就完全醒了呢？”
“我现在头晕。”
“所以才要洗啊，洗完了头就不晕了。”林寻飞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让许诺先去洗澡，洗完了酒醒了，就可以陪着他，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许诺：“那行，那麻烦你帮我。”
“帮你什么？”
许诺：“洗澡啊。”
林寻飞吓了一跳，连音色都变了：“帮你洗澡？”
许诺转过头。
他和林寻飞并排躺着，这一转头，两个人大眼对小眼，视线撞个正着。
许诺忽然弯了弯嘴角：“我动不了，你帮我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林寻飞瞪大眼睛。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呢？”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还是说，你不敢？”许诺反问。
道理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也不是不敢，但是……
“脱个衣服而已，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去洗吧。”
“行吧，你可真麻烦。”林寻飞翻身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许诺的毛衣脱了。
毛衣里面，贴身穿了一件灰色的打底保暖衫。
太贴身，完全勾勒出了男性硬00挺的线条。
这身材真的……
林寻飞暗自决定，从明天开始，自己也要健身了。
这个胸肌，这个腹肌……
不知道戳一戳是什么感觉？
林寻飞伸出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把手覆在了许诺的胸肌上。
哇塞，硬绑绑的……
“你在做什么？”许诺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林寻飞一跳，立刻缩回了手。
许诺挑了挑眉：“问你话呢。”
林寻飞撇了撇嘴：“你这胸肌怎么练的？”
“有空教你。”今天虽然和父亲闹得不愉快，但许诺现在竟然心情也不差，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笑容：“让你给我脱衣服，不是让你趁着我醉酒摸我的。继续……”
林寻飞翻了个白眼：“都是男人，摸一摸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嘴里虽然念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帮许诺把打底衫也脱掉了。
还亲自给他扶到了浴室，调好热水。
“浴缸就别用了，这一池子血水太恐怖了。再说了，你等一下在浴缸里睡着了，容易感冒。”
许诺“嗯”了一声，进去洗澡。
林寻飞站在浴室门口问他：“你聚会怎么喝这么多酒？”
许诺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和爸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呢？”
许诺没有回应了。
“许诺？”
“因为某些事，你要问那么清楚干嘛？”
林寻飞安静了几秒钟，又问：“那你怎么不让你朋友送你回来，非要这么折腾我？”
“我有吗？”
“怎么没有？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你非要我来接，让你那些朋友都回去了。”
水声太大，隐约听见许诺回了一句：“我喝多了，不记得了。”
“那你的手机里，为什么就存了我一个人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