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论坛。
-1171L:这帖子居然起到了上千楼,刚刚发现有人转载到星博那边去了,我看太子团队怎么收场。
-1172L:如果ygl真的有神奇功效,那对于我们联邦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那些曾经精神力受过重创的伤员,且不说能不能重返战场,以后生活肯定不会那么痛苦(深思)
-1173L:有一说一,事关精神力创伤治愈,是真的会被高层找上门,如果拿这个来炒作,怕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吃瓜)
-1174L:都散了叭,我已经联系反黑那边了。
“......”
首都星。
敖桁看着手里的报告单,许久都没说话。
在来金丞园的三天前,他曾做过一次检查。
当时拿到的报告显示,他的精神海濒临崩溃,从报告图上能看到很多黑色的、或大或小的斑点。
现在这份报告单上也有黑斑点,但绝对比他先前拿到的那份要好很多,因为——
一些细小零碎的黑斑已经不见了!
敖桁知道燕宁有作用,却未曾想过这作用能称之为“奇效”。
而且这才过去没多久,要是......
敖桁抬头看向左云楼,后者手里同样拿着一张报告单,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情况有好转对吗?”左云楼眸含明月,一派的温文尔雅。
要不是清楚对方所作所为,这话听着挺像关心的。
敖桁面容冷峻,“明知故问。”
目光投向对方手里的报告单,敖桁直接说,“你的怎么样?”
左云楼:“挺好的。”
这话说的真含糊,敖桁偏偏想知道更详细的,“交换报告单吗?”
你的给我看,我的给你看。
不占便宜。
左云楼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却不干,“不了,这么隐私的数据,不适合给别人看。”
哪怕他不看,也能知道敖桁情况正在好转。
对方现在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这种引狼入室的事,做一次都算多了。
左云楼会拒绝,敖桁没意外,但越是拒绝,就越能说明问题。
大家都是相同岁数,按理说身体恶化程度是一样的。
攀岩那会儿敖桁就感觉到了,左云楼的身体情况比他要好很多。
“你这么掖着藏着其实也没用。”敖桁把目光投向场内唯一一个没有打开的检查舱。
这话虽然没说完,但后面的意思也不难猜:
燕宁在这里,他迟早会弄明白的。
左云楼笑意不达眼底,“明不明白,都没有差别。”
因为人已经是他的了。
两人说话都说一半,站在旁边的医师听得一头雾水。
“他怎么还没出来?”左云楼觉得时间久了点。
站在机器面前的医师闻言忙去看控制板,这一看惊讶了。
医师说,“还在显示绘制精神海。”
这一次检查主要是检查精神海,检查舱通过检查绘制成图,一般来说十分钟就能完事儿。
“我去看看。”医师不放心,过去查看一番,然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机器正常。
半个小时后。
燕宁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下往上看去,视角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认出面前的是左云楼。
“感觉怎么样?”左云楼伸手捋了一下燕宁的额前发。
燕宁从检查舱里坐起来,“有点困。”
是真的困了,这话说的都带了些鼻音。
左云楼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宁如实说,“没有啊,挺舒服的,就跟泡温泉按摩一样。”
仔细看了一下燕宁的脸色,左云楼才神色稍霁,“既然困了,那待会就回去吧。”
燕宁:“啊?回去啊?”
说实话,燕宁是不太乐意的,还没玩够呢。
“大、大人。”医师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惊奇,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左云楼过头去,回过头去,目光落在对方手上的报告单上。
“拿过来。”
敖桁站在医师旁边,比左云楼早一步看到报告单。
男人剑眉紧皱,眉心蹙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这位小少爷的精神海很奇怪。”如果不是方才检查过机器,医师都要怀疑是机器出问题了。
左云楼把报告单拿过,一目十行。
星际里任何一个种族的精神海内都有一个精神核,以这个精神核为中心,精神力像射线一样向各处延伸。
精神力越强,“射线”就越多与越粗。
但是燕宁这一张报告单,机器所描绘出来的精神海却如星云状。
云雾皑皑,飘忽不定,泼墨一样散开,看起来还挺有诗意的。
“关于今天的检查,我不希望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详情。”左云楼把燕宁的报告单收好。
“是的大人,我明白。”医师本来就是左云楼的人,自然不会违背他的话。
一行三人离开后,医师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不再是面对大人物的惶恐不安。
也是这个时候,那些学过的、但并不重要因此不需要刻入脑海的知识才慢慢回来。
医师忽然想起,他的导师授课时,好像提起过这种星云状的精神海。
但是,记不清楚了。
医师摸了摸自己因为学医而光秃秃的头顶。
这事要是一直记着太难受了,不行,他得回去找笔记,一定要把这问题弄明白。
*
“哥,你们好慢啊!”左甜心几人在外头等着。
陆阳忙上前去,“将军,医师怎么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敖桁惜字如金,“挺好。”
越子平看向燕宁,“还去玩吗?”
燕宁当然是想去的,但还记着方才左云楼说的。
扭头看向身旁人,燕宁小声道:“先生,我们来这里都没玩到什么,现在回去太亏了。”
左云楼被他逗笑,“从那边过来也就几分钟而已,亏什么?”
燕宁眨了眨眼,“既然是几分钟,回去也不花多少时间,那就晚点回去呗。”
最后的最后,还是留在俱乐部里玩了。
燕宁玩了个尽兴,在俱乐部待到日落才计划返程。
“先生,我们明天还来吗?”燕宁眼睛亮亮的,像镀了一层水色的黑钻。
左云楼想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想起有会议要开,“明天我有个会议。”
燕宁垂下眸子,“那好吧。”
“你明天要来玩吗?来的话我就跟你搭个伙。”
燕宁立马扭过头去,发现是越子平,“来的来的。”
这地方就跟游乐场差不多,而且有些项目又可以锻炼身体,很有趣。
左甜心偷偷撞了一下越子平的胳膊,吸引得对方注意力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搞什么啊,之前才跟这家伙说过那是她嫂子。
现在这操作,是想绿了她哥吗?
左云楼同样看了越子平一眼,那双狭长的眼深不见底。
越子平移开目光。
*
在俱乐部那里一起玩没觉得怎么样,但等人散了,又与左云楼独处,燕宁那股别扭感又上来了。
瞄了眼浴室,听着里头的水声哗啦啦,燕宁咬了咬唇。
眼里的紧张一览无遗。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无章法的在房里转了两圈。
太尴尬了。
等下先生出来,他该怎么办?
要不,今晚去其他地方睡好了。
燕宁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他先前可看过了,别墅这里可不止一间房间,他这两天暂时去其他地方睡,等缓过来再说。
说干就干,燕宁趿拉着拖鞋,正要往外头去。
但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折回来,把床上那个大抱枕拿过,想了想,又去拿桌上的小花鼠保温杯。
但发现水杯里快要没水了,于是又拿着保温杯去接水。
接水器房里就有,燕宁盯着慢慢涨上来的水位线,有些出神。
因为不专心,燕宁连浴室那边水声停了都没注意。
等热水接好了,燕宁把盖子拧上,抱着自己的大抱枕往外走。
“宁宁,你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走到门边、就差开门的燕宁僵住。
慢吞吞的转过来,燕宁眼神闪烁,口不择言,“我出去逛逛。”
“带着抱枕出去逛?”左云楼刚洗完澡,并没有戴眼镜。
湿漉漉的额前发被左云楼捋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眉骨比一般人高些,不戴眼镜时气质锋利许多。
燕宁脸涨红了,站在原地不说话。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左云楼走过去,他刚洗完澡,身上就一件浴袍。
燕宁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在不久前,他用了相同的沐浴露。
他无端有些紧张,一紧张就往后退。
直到整个人贴在门板上。
门板是冰凉的,凉意传来,与胸腔内失衡心跳产生的热意形成强烈对比。
强烈到,燕宁想忽视都难。
“宁宁想赖账?”左云楼比燕宁高上许多。在他抬手撑在房门上后,空间被挤压缩小。
门边的灯光本来就不盛,如今被左云楼一挡,更只剩下浅浅一层。
夜色总能生出暧。昧。
燕宁抱紧了怀里的大抱枕,小小声地说,“先生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左云楼眸子微挑,“莫名其妙?白天攀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宁一噎。
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彩头”的事。
那场攀岩左云楼是胜者,而自己非常菜鸡的拿了最后一名。
燕宁正要开口,又听左云楼说,“我记得白天时某人还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现在忘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燕宁都要冒烟了,他不就是嘴飘了一下么,先生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把怀里的抱枕塞对方怀里,燕宁弯腰,想从旁边钻出去。
却没想到,这才弯腰,整个被左云楼捞了起来。
燕宁知道左云楼力气大,臂力也好,却没想到单手抱起一个他,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先生!”燕宁惊呼。
大抱枕落地。
左云楼贴着燕宁的耳朵笑了声,“抓到了,就是我的。”
燕宁刚洗完澡,穿的睡衣单薄,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热度没受多大阻隔就传了过来。
洒落在耳边的气息灼。热,燕宁受不住痒,连忙偏头,“先生你放我下来,我今晚不出去睡了。”
“哦?原来宁宁想今晚出去睡。”左云楼抱着人往里头走,“怎么想这出去睡?是我昨晚伺候得不周到?”
燕宁脸上的红晕,从他被逮到后就没消失过,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又听到左云楼来了句,“既然宁宁对我昨晚的服务不满意,今晚补上。”
床铺很舒服,室内温度也适中,窗外夜色茫茫,像一曲清幽而暧。昧的诗。
房内。
灯光被调得很暗,跟昨晚不同,今夜的燕宁并没有喝酒。
他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调了自动更新,忘记撤了。
铭记英雄,愿山河无恙,世间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