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 开学的徐鹤然还想回海城跟辛诺见一面,但辛诺已经进组,思妻心切的小珍珠对着崔琦无限叹气。
对此, 崔琦温柔一笑:“等你毕业后,我保证你比她还忙。”
徐鹤然:“???”
“我觉得你对我们越来越严厉了!”徐鹤然小声道。
“大声念出我的名字!”崔琦对着电话那头的徐鹤然笑道, “现在不努力, 家里叹大气。忙是好事。”
“好好好,我知道了, 那诺诺电影上线的时候,你得让我去看首映。”徐鹤然跟崔琦讨价还价。
崔琦宽容道:“可以。”
不等徐鹤然笑,她听到崔琦继续道:“毕竟是咱自家的电影,到时候我给环球上下的艺人一人一张电影票,环球包场怎么样?还怕你们出绯闻!”
徐鹤然:“……机智啊。”
她挂掉电话, 看了眼安静的宿舍,再次打开手机。
辛诺第一次在电视剧饰演女主,戏份很多, 两个人只在晚上睡前联系,没说几句话辛诺就要看剧本,徐鹤然就陪着学习, 偶尔看辛诺的侧脸。
好奇怪, 明明她们恋爱还不到一年, 竟然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想到女朋友就开心的徐鹤然弯起嘴角,揉了把脸, 把手机放进抽屉里,勾过笔。
“学习!”
虽然她这两年事业放缓步子, 但崔琦不是完全让她每天待在学校, 徐鹤然还有各种杂志海报, 以及大大小小的采访以及音乐专辑制作,偶尔还要参加个综艺露露脸。
她的生活充实而忙碌,但又开心幸福,她在心里定好目标,生活的脚步安静地向着她心里设定的目标驶去。
辛诺的电视剧从二月一直拍到五月,电视剧拍摄结束,又要开始《月上柳梢头》的宣传活动,电影的首映定在六月十号,是高考生刚考完放假的时候。
五月底,行程匆忙的辛诺定下飞向京城的机票,返程的机票在第二天下午,她正准备收拾行李,助理给她打电话。
“诺诺,你那般航线取消,今晚你飞不了京城了。”助理声音怅然。
辛诺从回来后,脸上一直带着的浅笑慢慢消失,轻声问:“为什么?”
助理被她语气吓了一跳,解释道:“你冷静点,好像是航线中途有大范围雷雨,要持续到夜晚一点左右,飞机无法行驶。”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助理听到辛诺平静的声音,“我知道了,高铁呢?”
“高铁最快的票,到京城是半夜十一点左右。”
辛诺眉头松了下,“赶得上,可以。”
“那我们之前定的鲜花和蛋糕先取消?”
“你看着办吧。”辛诺说,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人的倒影。
辛诺“唰”转过身,震惊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又看了多久的徐鹤然。
徐鹤然手里拎着鲜花和蛋糕,笑眯眯地看着辛诺。
“小许?”辛诺对电话那头的助理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
助理哈哈大笑,“祝然然生日快乐,是她让我做的。”
“我保证今晚不打扰你们,祝你们有个美丽的夜晚。”
“呵。”
辛诺将手机丢在床上,瞪向徐鹤然。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鹤然手里的蛋糕,是她在京城某家有名的私人蛋糕坊提前预订的,花束也是她精心挑选的,她一眼认出来。
森林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在,大家都出去忙工作,她今晚和明天的时间,是从繁忙的行程中挤出来的。
“这么久没见,不说想我?”
徐鹤然将蛋糕放在桌上,抱着花走到辛诺身边,弯下腰。
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停在距离辛诺脸庞半拳的距离。
辛诺温声道:“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
“视频里见的和真人,感觉是一样的吗女朋友?”徐鹤然笑着问,“你喜欢跟视频里的徐鹤然接吻,还是……”
她的声音还没有说完,辛诺已经揪住她的衣领,手指微微用力。
徐鹤然笑着跟着她的力量弯腰,红唇与红唇相碰,许久未见的舌尖温柔地绕着圈圈,矜持的问好,然而当徐鹤然把花束丢在床上,双臂搂住辛诺的腰时,唇齿间激烈而热情,带着将彼此吞吃入腹的深情。
真的是……太久没见了。
辛诺眼尾沁出一丝液体,打湿她长长的浓密的睫毛,黑色的眼睫顿时变得湿漉漉的,随着勾魂摄魄的眼神,氤氲情思。
两个人不知何时放开彼此,准确地说,是放开彼此的唇,柔若无骨的女人靠着她,徐鹤然低低喘气,看着辛诺微微张开的唇,再次低下头。
她们仿佛要补上这话半年来的吻,唇齿急切地搜索另一个人,想将自己的气味印在彼此的身体中。
休息时,徐鹤然轻轻笑着,轻轻推了下辛诺,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落在松软的被褥间,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微微起伏。
年轻的肌肤细密而紧实,像牢牢挤在袋子中的奶油,但是装着满满当当的地方,颤抖时如水波荡开,一下一下,余波令徐鹤然眼色陡然深沉。
辛诺轻轻地笑,侧过脸,手指轻轻抚摸躺在旁边的花束。
花朵是特殊的培育的,花瓣繁复,浅蓝与浅紫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女人长长的黑色卷发散落在白色床褥中,唯有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勾弄着柔软无害的花瓣,她微微侧眸,对犹然站在床边,垂着眼眸,以掌控者姿态看着自己的徐鹤然轻声道:“这种花,有个名字。”
徐鹤然顺着辛诺的话问道:“是什么?”
辛诺笑起来,手指微微用力,揪下一朵花瓣,置于眼前欣赏。
玫瑰花瓣的形状,花瓣腹部像里凹陷,半蓝半紫的色彩是人类精心饲育的杰作,看着这巧夺天工的混合,辛诺的目光慢慢拉长,落在天赐的珍宝上。
无论看多少次,只要注意到这双眸子,都会引起人心里低沉的叹息。
太奇妙了。
那浓郁的蓝,神秘的紫,莹莹的光芒,比手里的花瓣好看不知多少倍。
辛诺缓缓吐息,手指垂落,将花瓣覆在自己唇瓣,手臂放在自己身侧。她的姿势,仿佛任君采撷般柔弱,偏生那双漆黑而明亮的眼睛,还要用无辜的神色看着站在床边迟迟不动作的某人。
“它叫秘吻。”
“秘吻?”徐鹤然此刻在不动作,白做这么多年小珍珠,她膝盖跪在辛诺腿间,身体下落,手臂撑在辛诺身体两侧,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作小人的腿,慢慢顺着她的腿向上走,急切而快速地爬过她平坦的腹部,深邃的谷底,雪白修长的颈侧,停在下颚处。
徐鹤然用手指勾勾辛诺的下巴,垂头在她耳边轻吻。
“我不要秘密地吻你。”
“我要吃掉你。”
……
*
第二天,当徐鹤然出现在厨房时,阿姨吓了一跳,随即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看到你?”
“昨天下午,来的时候您出去买菜了,咱俩正好错过。”
阿姨激动地问她:“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不是?阿姨给你下厨做好吃的!”
“谢谢阿姨!”徐鹤然开朗地笑道。
阿姨问她吃早饭没有,得知她还没吃饭,连忙要给她张罗。
“这都大中午了,早知道你在,早上我就多做一点……诶,这垃圾桶里怎么有这么多蛋糕,是你丢的吗,太浪费了。”阿姨对徐鹤然说,“垫肚子都比丢掉好呀。”
徐鹤然耳朵莫名红了下,“咳,放过夜了,不能吃。”
“不过您放心,倒也没浪费。”她转身,去接水,笑意自眼底漾出来。
那可是,太好吃啦。
“这孩子。”阿姨摇摇头。
“对了,诺诺还在睡,请帮我们一起做饭吧。”徐鹤然说。
“诶,诺诺不是要去——哦,是了,她没去京城呀,好的,阿姨这就做饭。”阿姨说,“一会叫你们。”
“那我先上去了。”
徐鹤然手里拿着两枚刚煮好的鸡蛋,一个香蕉和牛奶杯,大步流星爬楼梯。
阿姨看着她开心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过生日就是好,瞧这孩子,背后都冒出花来了。”
徐鹤然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辛诺已经醒了,洗漱后倒在徐鹤然床上装死,她看到徐鹤然进来,抬抬手,拍拍腰。看懂指示的徐鹤然立马走过来,先铺上毛巾,将香蕉鸡蛋剥好皮,放在辛诺手中,这才给辛诺按腰。
“别忘了收拾房间。”
想到昨天晚上折腾的,辛诺耳朵红了下,这次她可不好说徐鹤然放纵……明明她也没多好。
“我锁上门了。”徐鹤然轻声道。
她们喜欢自己整理卧室,所以阿姨一般不来,但是偶尔拍节目会录到房间的角落,还有大家平时凑在一起打游戏,天天串门。
“琼儿怎么不在?”
江琼每周要录《随心所欲》,她是在海城时间最多的人,算算日子,这两天也是《随心所欲》录制的时间,但是江琼不在这里。
“琼儿昨天上午就去录制了,她们好像去野外了吧。”辛诺也不太清楚,“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等看过你的电影再走,还有半个多月就期末,到时候我就自由了。”
“是短暂的自由。”辛诺纠正她,她抬手,拍拍徐鹤然,“去收拾房间去。”
她老是想着旁边的房间,越想越不对劲。
“快去。”
“好嘛。”徐鹤然笑着拍拍她的腰,弯腰在她颈侧亲了亲,又嗅了下,低声道,“嗯,有花香,还有奶油的香气。”
辛诺耳朵红意更深,冷冷斜徐鹤然,只是嘴角还沾着奶渍,看起来有些可爱。
带着威胁气息的可爱。
徐鹤然爱死辛诺了,她笑着低头,双手捧住辛诺的脸,狠狠亲在她嘴上,在辛诺反抗前起身,去打扫卫生。
当自己房间的房门开启时,辛诺一瞬间收回眼,紧紧盯着手里的牛奶杯,她一口干掉剩下的牛奶,艰难地爬起来,将杯子放好。
听到隔壁的动静,辛诺情不自禁咬唇。
越来越厉害的这小笨珠。
不对,是大笨珠。
她摸摸下巴,什么时候轮到她厉害一次呢?
徐鹤然关上门,看着凌乱的房间,摸摸鼻子。
散落的衣服,凌乱地沾满奶油和某些不可言说痕迹的床褥,以及散落在地上,拆封的未拆的小袋子,还有……一些可爱的小东西。
考虑到辛诺下午就要走,徐鹤然按捺住自己立马回去,把自己房间同样折腾得天翻地覆的想法,乖乖地起身,开窗通风,换床褥,扫地,洗玩具,顺便充电——当然充电线的家伙都在自己的房间,途中不可避免被辛诺催促拿到隐蔽的地方,不许放在她面前!
“唉,可怜的小家伙们,有的人爱过就抛弃你们,大家只能下次见喽。”徐鹤然亲切地抚摸每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被辛诺拍脑袋。
“嗯?”
“哦!”
徐鹤然听话地把它们放在靠墙的角落,整齐地排好。
辛诺冷眼看着,直到徐鹤然离开才松了口气。
小珍珠哼着歌,拖着脏衣篓去洗衣时洗床单,刚到洗衣房没多久,她蹲在地上正往洗衣机里塞被子,忽然听到江琼的声音。
徐鹤然:“……”
她默默加快动作,敢在江琼进来前一把关上洗衣机的门,倒洗衣液,按下开关。
“嗡嗡”的声音中,徐鹤然忽然松了口气。
“诶,我怎么闻到奶油的味道了?”隔着墙,徐鹤然听到江琼的声音。
“啧。”徐鹤然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挑了下眉。
狗汪汪还真是狗鼻子。
“这奶油好闻哦!还有点熟,像以前徐珍珠从京城带回来的蛋糕坊的奶油味道。”
徐鹤然:“……”
她听到脚步的动静,一抬头,跟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对上。
洗衣服的房门正对着一排洗衣机和烘干机,再往里走是可以晒衣服被子的阳光平台,而机器对着的墙有些深,放着柜子,徐鹤然就坐在靠墙的柜子夹角,贴着门的墙的角落的小凳子上。
正常人进门,看一眼门内就走,而江琼偏偏不进门,非要扒着门框伸脑袋,简直就是综艺后遗症。
“狗汪汪就是狗汪汪。”徐鹤然摇摇头。
“徐珍珠!”江琼看到徐鹤然,立刻跳进来,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不止辛诺没怎么见真人徐鹤然,SGS其他人也是,大家过年后都见过面,唯独徐鹤然只在视频里见过。
“我今天还跟崔姐说我给你发祝福短信你都不回我!”江琼蹦过来,跟徐鹤然疯狂拍手,“蛋糕呢,交出来!”
“你来洗衣房找蛋糕啊?”徐鹤然一挑眉,问她。
江琼觉得半年没有见到真人,徐鹤然身上的气质有些变化,但具体变在哪里,她还真说不出来,狗汪汪挠挠头,“我说这味熟悉的,你偷偷在这里吃蛋糕?”
“……你干过?”徐鹤然笑着问她。
“切,没蛋糕,我走了。”江琼给徐鹤然说,“我正在录节目呢,路过来上厕所,摄像和导演都在外面等我呢,等我录完节目来找你玩哦,生日快乐!”
“去吧。”徐鹤然跟她击掌。
江琼笑嘻嘻地跑出去,没等徐鹤然松气,她的脑袋又冒出来,“嘿嘿,但是你为什么要洗床单,你不在的时候阿姨有帮你定时晒被子换床褥呢。”
她对着洗衣机挤眉弄眼,“好奇怪哦。”
徐鹤然装出无语的表情,“我吃蛋糕掉床单上了,所以抱下来洗!快去录节目!”
“知道啦,拜拜~”
直到江琼快乐的声音离开,徐鹤然才捂着胸膛,松了口气。
为什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江琼带着一身轻快往外走,刚跟摄像聚集,忽然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她吸了口气,转身就往来的方向跑,“不好,快逃!”
摄像跟着她往里跑。
本次追击的嘉宾激动地说:“是琼姐!拿下她!”
徐鹤然竖着耳朵,听到外面“哐哐哐”的脚步声。
“徐鹤然,我去你房间躲一躲啊!”江琼匆忙上楼梯,对着洗衣服喊道。
徐鹤然:“……等等!”
她刚走出洗衣房,忽然对上两双闪亮亮的眸子,和摄影师导演的惊呼声。
“是珍珠!”
“诶,玉姐!”徐鹤然笑着跟熟悉的摄影师和导演打招呼。
“徐,徐老师……您好!”
刚进门的两个小姑娘脸上的激动瞬间变得羞涩。
“我们是鱼相合今年出道的女团追鱼,前辈您好!“
“你们好。”徐鹤然伸出手跟她们握手,问了她们名字。
“你们来抓狗……江小琼?”徐鹤然问道。
“是的,徐老师您看到江老师了吗?”两个女生根本不敢看徐鹤然的眼睛,红着眼,只盯着她的嘴巴,每次跟徐鹤然对视,立马移开眼睛,手指在衣服上捏啊捏。
“我只知道她进来了。”徐鹤然笑着说。
“这样,你们可以去外面守株待汪。”徐鹤然低声道,“我把汪赶出来。”
两个女生眼睛闪亮亮,想也不想用力点头:“好的前辈!我们都听你的!”
等把她们劝出去,徐鹤然立马撸袖子,往上面跑,来到自己门前,她一拧门,竟然没拧动。
“狗汪汪,你作弊!”
江琼立马嚷嚷,“谁作弊了!这是我的地盘,听我的!”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你给我出来!”
“我不!”江琼抵着门,“有的人金屋藏娇哦~我都看到啦!不想被我告发就假装没看到我!”
辛诺抓起香蕉皮,往江琼方向丢。
江琼连忙捡起香蕉皮,双手捧着香蕉皮,丢进垃圾桶里,对着辛诺双手合十,祈求。
“你让徐鹤然放我一马,我就出去。”她跟辛诺商量。
辛诺笑着问她,“你还怕她?”
汪汪队不是每次“打”的有来有往。
江琼抬起下巴,“我那是让她!”
她俩小声地说话,门外忽然没有动静,江琼竖起耳朵,这时听到小衣帽间门被拧动的声音,她吸了口气,立马开门往外跑。
“救命呀!”
等到她飞奔离去,徐鹤然靠在衣帽间门框,手指晃晃钥匙。
“跟我斗!”
辛诺脸上的笑忽然消失,她的目光如利剑,瞬间插在徐鹤然身上。
徐鹤然:“……”
“咳。”
某个人往旁边走了一步,又一步。
“江琼没看到。”辛诺冷声道,将一个枕头砸过来,“给我把东西收了!”
“得令!”
别墅外,好不容易甩脱两个女生逃跑的江琼坐在路过的智能机器人后舱中,被它载着在道上慢慢的跑,江琼抓下帽子扇风,嘴角微微勾起。
嗯,她一点都不清楚,为什么徐鹤然吃蛋糕掉在床上,洗的是辛诺房间的床单呢,也不知道辛诺为什么睡在徐鹤然房间?
狗汪汪什么都不知道~
不造哦~
*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脑子不好,直接点了发表,忘了定时了,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