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7章 二十七

被阴暗潮湿的室友缠上后 饭三碗 9249 2024-12-20 09:33:42

虞姜烧红着脸,强压下内心升起的那股隐秘期待感,将无名变态分段发来的这几行字,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两遍。

字还是那几个字。

意思依旧是那个意思。

唯一变化的,是她那颗微微升温的心脏。

因为接连直面文字的刺激,很快烫得跟被人丢进一百度的热水里焖煮过似的。

虞姜有些难以承受这番热意,抬起泛凉的右手,捂上尽管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仍是能叫人体会到它有多激动的心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那种被丢弃的故障机器人。

正常的机器人,都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

她不一样,她是坏掉的。

主人才刚替她摁下启动开关,还没说要做什么,她自己就先满屋子乱跑了。

虞姜收回思绪。

她有种预感,再任由心口这么胡乱烧下去,恐怕整个人都会彻底坏掉。

自救的方式也简单。

虞姜一把丢掉手机,将脑袋猛扎进表面冰凉的秋被里。

屋里没开暖气。

悄然而至的深夜寒气,因为她将大半个身子暴露在外的动作,开始见缝插针地往肌肤与被子的缝隙里钻。

虞姜并不觉得冷,甚至认为它们来得太过刚好。

脸上的热意开始消退,接着是烫到都不敢用手去碰的耳朵,再往后,才轮到那颗影响着整具身体的心脏。

再抬头,已是三分钟后。

将鼻子闷出红意的虞姜,长呼一口气,开始处理无名变态发布的新任务。

先是以自下而上的方式,缓速将视线挪向亮着的手机屏幕。

等微信自带的输入框移进视野范围,她迅速点开表情包页面,连发五个特意为无名变态收藏的【滚.jpg】。

通过这般操作,那几条要命的任务内容,才算消失在聊天页面中。

此时的虞姜,是矛盾的。

她自认为还算了解无名变态,像她那样的人,既然没有恶心的绿帽癖,那就不可能提这种不合人设的任务。

万一是个陷阱,那自己真的还要往里跳吗?

理智是这样提醒她的。

同时,难以抑制的情感,也在试图拉她进入自己的专属领地。

情感的态度与理智截然不同。

它知道虞姜内心深处,是乐意做这个任务的。

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放手去做。

人活着,开心最重要了嘛。

最关键的是,褚倾子自己也说过的。

只要是无名变态提的任何要求,不管她是否能帮忙完成,都不要瞒着她。

现在,任务是无名变态颁布的,任务合作伙伴也同意了,什么损失都不会有的虞姜,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两种不同的思绪在拉扯,虞姜不堪其扰,决定将选择权交给颁布任务的当事人。

只是,她该怎么反向询问呢?

数个小时前,虞姜把那张动作亲密的接吻照,发给了无名变态。

因为嫉妒而分外激动的家伙,秒回了十多条一模一样的新消息——

【无名变态:啊啊啊啊我果然还是没法冷静!呜呜呜嫉妒死了嫉妒死了,一点也不想看见老婆和讨厌鬼有肢体接触,就算只是碰一下也讨厌死了!!!】

怒完没多久,无名变态又发来一张类似的接吻照片。

图片是她自己临时p的。

只见照片中属于褚倾子的位置,被一个Q版小人替代,Q版小人的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我”。

以这种方式自我安慰完,无名变态才气哼哼地和虞姜说晚安。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无名变态,还以为能凭这张接吻照来拿捏她。

殊不知,她和褚倾子为了能够成功拍出这张吻照,在短短一个小时内,究竟尝试过多少次亲吻。

她们之间,也因为这场意外,而从单纯的好朋友,变成了一致认同“接吻也很正常”的单纯好朋友。

虞姜还没蠢到将真相告诉无名变态。

她现在依旧还是那个“不敢与褚倾子有亲密接触”的暗恋者。

为了不在无名变态面前露出破绽,虞姜开始往前回忆。

之前没和褚倾子亲密接触过的自己,遇到这种“极具危险性”的任务,第一反应是什么?

很快,有了答案。

【看见我的这些表情包了吗?滚啊!!!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死变态!】

【要是大半夜睡不着,我建议你去找栋楼跳一跳!死了就能久久地睡一觉了!】

上大学之前,虞姜还是个懂礼貌、不讲脏话的乖小孩。

别说骂人或者诅咒人了,她连“滚”这种语气相对重一些的话,都从没对别人说过。

结果现在被无名变态逼得,都开始把这类话当成是和对方沟通时的日常问候语。

无名变态的回复还是断断续续的。

消息的内容,也和刚才差不多。

【无名变态:老婆!】

【无名变态:老、婆!!!】

【无名变态:舌吻!】

【无名变态:要舌吻!!】

【无名变态:发视频!】

【无名变态:和讨厌。鬼舌吻!】

虞姜开始对文字有了抵抗力,这回再看见“舌吻”一词,倒是不像刚才那般激动。

看着这些消息,她确定了一件事——

死变态是真的要她这么做。

这种毁人设的要求,引起虞姜的好奇心。

难不成,这又是一种她想不透的巧思?

虞姜没忍住,敲字问。

【你这回又有什么目的?我和她做这种事,你能得到什么?】

无名变态不肯回了。

三分钟后,虞姜依旧什么也没等到。

她正考虑要不要再追问一句,余光无意瞥见屏幕左上角的时间,瞬间没了其它念头。

都这个点了,她的任务合伙人该不会睡了吧!

虞姜从浴室里出来。

她刚用冷水洗过一遍脸,这会儿分外清醒。

在心里替自己打完气,抬脚,朝着任务打卡点前进。

褚倾子对她从不设防。

房间的门,从不上锁。

同居生活正式开启的第一天,她便主动表示,往后虞姜若是找她,无需敲门,直接推门进来就行。

虞姜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但今天太晚了,她在门外稍作斟酌,还是选择抬手一敲。

万幸,褚倾子也还没睡。

她的声音,听着尚无倦意。

“是谁,宝宝吗?”

简单的五个字,把虞姜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这个问题也太可怕了!

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大活人在,敲门的不是她,难不成是鬼吗?

她紧张地看了眼四周,明明已经住习惯的屋子,瞬间变得陌生起来。

虞姜哪敢再逗留,立刻开门冲了进去。

褚倾子靠坐在床头,语露关心地问她。

“宝宝怎么这副表情?是做噩梦了吗?”

虞姜脚步未停,直直朝她跑去。

站到床边了,才喘着气停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不安地环视四周,生怕真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堆不干不净的东西。

褚倾子被她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逗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上来。

“宝宝在找什么?大半夜的,难不成是担心有小偷吗?”

虞姜没动,又惧又哀怨地问她:“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都这么晚了,能来你房间的,不就只有我吗?”

褚倾子添上俩字,反问她:“对啊,会直接来我房间的,不就只有宝宝吗?刚才敲门的,宝宝知道是谁吗?”

终于知道她是在闹别扭而不是被脏东西缠上的虞姜:“……”

她揉揉鼻子,哼唧着替自己辩解:“这不是太晚了嘛,我怕你已经睡了,万一直接推门,把你吵醒了……”

“宝宝认识我这么久,宝宝自己说,我有起床气吗?”

别说起床气了,虞姜认识她这么久,都没见她真的生过气。

“你当然没有。”

“既然宝宝知道,那还担心什么?”

虞姜觉得夜深了,褚倾子也变笨了。

“我又不是担心你凶我,我只是不想你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我吵醒。”

褚倾子:“宝宝又不会梦游,如果大半夜的突然来我房间,只能说明,是发生了需要我帮忙的紧急事,对吧?”

她很认真地说:“对我来说,宝宝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所以以后,宝宝不管什么时候需要我,都还像以前一样,直接进来就好,可以吗?”

虞姜不是第一天知道褚倾子有多温柔。

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对方用言行亲自刷新有关她温柔一面的认知上限。

她感动地点点头:“好。”

两人的三日合约已作废。

现在的褚倾子,无需再有其它顾虑,只要她想,随时能够触碰虞姜。

因而她伸手贴向虞姜手背的动作,并未遭到拒绝。

翠羽似的眉,因指腹感受到的偏低温度而紧蹙。

褚倾子不再由着她,掀开被子强硬地要求她上床,语气倒听着更像是在哄人:“宝宝手好冰,下次再焦急,也要先把外套穿上,知道吗?”

虞姜被她半拉带搂地弄上了床。

褚倾子用被子将她包裹住后,从另一侧下了床,去衣柜里取了件不算厚的休闲外套,走回来亲自替她穿好。

接着重新回到床上,正色道。

“所以宝宝这个时间点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

原本还很镇定的虞姜,听到她这话,脸唰一下红了。

她别扭地不敢同她对视,微垂头,露怯地盯着盖住自己大腿的被子。

虞姜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你、你刚才随、随口说的,变、变成真、真的了,那那、那个精神病,要、要我们舌、舌吻……”

话说到最后,轻得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否出了声。

褚倾子明显听不清她的话,并未让她提高音量,而是选择将耳朵凑近她微微张合的嘴。

“抱歉宝宝,我实在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虞姜支支吾吾地重复一遍。

这次是两只蚊子能发出的声音。

褚倾子还是没能领悟她的意思,颇具耐心地哄着她再说一遍。

虞姜羞至极点、转而发怒。

情急之下,忘了褚倾子的耳朵就在自己嘴前,用着比正常说话还要高一点的音量,羞愤道:“她让我们舌吻!舌吻!这回总能听到了吧!”

褚倾子吃痛地嘶了一声。

虞姜体内充沛的情绪,皆被她这一声打散。

惊觉自己都干了什么,她懊悔又担心地望向轻揉起耳朵的褚倾子:“你耳朵没事吧?对不起,是我一下子太大声了,你还好吗?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褚倾子见她伸手,没有阻止。

等那只微微凉的小手快触碰上自己耳朵了,适时将自己的手放下。

她装可怜地撒起娇:“还有点难受,宝宝替我揉一揉吧,好吗?”

虞姜自己造的孽,理应亲自用行动偿还。

她足足替人揉了将近五分钟,都快把耳朵揉成深粉色了,也没被叫停。

虞姜的手开始变得有点酸,只好主动问她:“倾子,还是难受吗?那我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褚倾子说不去医院,然后得寸进尺地拜托她:“要不然,宝宝亲它一口试试吧?”

虞姜

褚倾子说完,就乖乖把耳朵收回去了。

她一脸无辜:“宝宝,我开玩笑的,谢谢宝宝,我的耳朵没事了。”

虞姜: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耳朵确认没事,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虞姜推推褚倾子,羞声说:“那、那现在开始吗?”

褚倾子没说话,就跟被定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片水嫩嫩的樱唇,看了足足一分钟。

虞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敢乱动,温顺得任由她看。

很快察觉到不对劲,抬手捂住自己的唇,嗔念了句:“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褚倾子:“好看,宝宝哪里都好看。”

虞姜:“……”

她开始问起正经的问题。

“宝宝连睁着眼和我碰个嘴都能晕过去,更激烈的舌吻,真的没问题吗?”

褚倾子点的,恰好是虞姜的死穴。

她来之前就有想过这一点,那时候死活想不出解决办法,眼下被她主动一问,反倒有了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没问题!你和刚才一样把眼睛闭上,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了。”

褚倾子唇角笑意加深:“好,都听宝宝的,我什么也不做,都让宝宝来。”

虞姜:“……”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

“我手机没带过来,用你的录,可以吧?”

褚倾子把东西递给她,让她自己操作:“我的屋里没有手机支架,宝宝是不是也没有带过来?”

“啊,对,我放在床头了。”

“那我去拿,宝宝在这等我就好。”

虞姜按亮屏幕,顺手输入自己的锁屏密码。

系统提示密码错误,她嗷一声,反应过来手机是褚倾子的。

将两串数字做了前后调换,锁屏便开了。

她们的锁屏密码很像,因为是分别用她们的生日组成的密码。

虞姜的生日恰好是儿童节,褚倾子的生日,在一个很浪漫的日子。

本来她的锁屏密码不是这个,是去年才改的。

当时,虞姜需要借褚倾子的手机弄个东西,听到褚倾子说自己的密码是6个1,感叹了句密码怎么这么简单。

褚倾子当场便设了新密码,用的是虞姜+褚倾子的生日,也就是“601520”。

虞姜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竟会让自己“摊上这事”。

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褚倾子又是撒娇又是温柔的迷情攻势,半推半就地,换成了同款的“520601”。

时间线回到现在。

虞姜看着褚倾子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微信页面。

置顶联系人只有一个——虞姜。

给彼此的备注也是同款的,只不过褚倾子还在“AAA宝宝”后面,添了一个爱心的emoji表情。

虞姜刚打开相机,褚倾子便回来了。

听见脚步声,她猛然想起刚吃过烧烤的事,连忙跳下床。

嗖的一声,就没了影。

留给褚倾子的,只有一句。

“我还没重新刷牙,等我三分钟!”

浴室里。

虞姜把一口牙刷得格外干净。

干净到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裹着牙膏的薄荷香。

褚倾子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上,她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原因:“我也不希望宝宝对这种事产生心理阴影。”

虞姜登时失了淡定,语气不自然地纠正她的语病。

“就、就吻这一次,哪、哪里能称、称得上是心理阴影。”

褚倾子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下一秒,当着虞姜的面,从柜子里取出一支崭新的水蜜桃口味的儿童牙膏。

虞姜诧异:“这是哪儿来的?”

家里的生活用品,都是两人一起去超市里采购的。

需要买哪些、具体买了多少,虞姜是知情人之一。

浴室里丢了又添的牙膏,牌子永远都是云南白药。

所以贸然出现一支儿童牙膏,对虞姜来说,是件很诡异的事。

褚倾子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那天我不是去超市了吗,正好超市做活动,买大白兔送一支儿童牙膏,这就是那天送的。”

桃粉色的牙膏被一点点挤在牙刷头处,薄荷味的空气,逐渐染上桃子的甜香。

“我当时直接放进口袋里了,所以宝宝没有看到,本来是打算扔掉的,想着也占不了多少空位,就先放着了,结果没想到,今天倒是意外派上了用场。”

虞姜听到前面半句,点头应和。

那天独自出门的褚倾子,提回来的购物袋里,的确有一罐大白兔奶糖。

“它这个赠品好奇怪啊,一般买零食,不应该是送小玩具吗?为什么会送牙膏?”

褚倾子轻笑。

“奶糖大多是买给家里小孩的,小孩子嗜甜,糖吃多了容易蛀牙,买糖时搭配一支牙膏,应该是希望小孩吃完糖,能记得刷牙吧。”

这个猜测,听着倒也合理。

“等等。”虞姜后知后觉,“你刚才说的,派上用场是什么意思?”

褚倾子举着牙刷一直没开始,闻言,冲着她意有所指地扬唇。

“宝宝难道不想知道,薄荷味的水蜜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吗?”

听懂其中深意的虞姜,红着脸落荒而逃。

灯火通明的卧室内,虞姜开始将手机放到支架上。

她按下录像键,确认录像正式开始,才返身回到床上。

褚倾子已经准备好,她安静地闭着眼,后背紧贴床头,一副任卿采撷的温顺姿态。

鸦羽般的长睫,垂下小片阴影。

虞姜的靠近,在她脸上晕染出一大片更深沉的黑。

最终,将它一点点吞没。

虞姜没出声,开始分别用双手、一左一右地按在褚倾子脑袋两侧。

上半身撑稳的同时,单膝而跪的左腿,虚贴着褚倾子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沿着柔软的床单,一点点往深处挤进。

窸窣的声音,使得两人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逐渐变得浓烈。

很快,虞姜不再移动,她与褚倾子之间的距离,近得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她轻咬着下唇,怯怯地通知对方:“倾、倾子,我要开始了。”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俨然都是对这副场景的一种亵渎。

褚倾子没舍得破坏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氛,微微启唇,作为回应。

虞姜朝它贴了上去,双唇触碰的刹那,奇异的感觉刺激得右腿一软,逐渐升温的身子,脱力地欺进面前人的怀里。

坚硬的牙齿磕碰到对方脆弱的唇瓣,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霎时间弥漫开来。

虞姜被这变故弄得慌了神,连忙伸出舌,小心翼翼地替对方舔舐起伤处。

她舔得很是认真、不含半点杂念。

只是这般动作终是令人感到害羞,她很快,便跟着闭上了眼。

阖眼的刹那,褚倾子睁眼。

她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温柔的眼神,凝着近乎病态的痴恋。

虞姜觉得差不多了,收回舌头的同时,把眼撑开。

想到褚倾子从头到尾都闭着眼,中途就算被自己碰出血来也并未下意识推开自己的温柔态度,她就感动得想落泪。

“倾子,这样应该可以了。”

镜头拍不到她的舌头在褚倾子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就算死变态提出*质疑,她也可以咬死她们就是在舌吻。

等褚倾子睁开眼,虞姜才认真和她道歉:“对不起啊,不小心把你弄出血了,家里应该还有西瓜霜,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处理这个,我去拿来看看。”

褚倾子拽住虞姜的手,阻止她下床。

大概是还有些痛,她的声音不复温柔,偏似暗哑:“没事,只是一道小口而已,过两天它自己就会好的。”

虞姜听得越发愧疚,脑子一抽,朝她吐出半截舌:“不然你也咬我一口好唔——?”

被对方一下子捂住嘴的虞姜

褚倾子彻底哑了声。

她狼狈地偏开视线,没敢去看那条险些逼得自己彻底失控的粉舌:“录像应该结束了吧,宝宝是要自己去拿,还是我来?”

知道她刻意转移话题是为了安抚自己,虞姜又一次在心里感叹,褚倾子真的是个好温柔的人啊!

“我去吧。”

虞姜很快来到床头,还没拿起,就先猜到手机出了什么问题。

她不死心地还是问了:“倾子,你的手机在录像过程中,会自动黑屏吗?”

正在她身后偷偷舔自己手掌心解馋的褚倾子,默默放下手回答:“当然不会了,宝宝,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三十秒后。

虞姜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瘫在床上,神情呆滞地听着褚倾子疯狂给自己道歉。

“宝宝,都是我不好,忘了手机本来就快电量不足,最后导致它录到一半就自动关机了,宝宝你骂我吧,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宝宝。”

虞姜的表情染上怒意无法发泄的痛苦。

就算真的要怪,也怪不到褚倾子的头上。

因为最后一个接触手机的,就是她自己。

她完全没想过这方面还会出现问题。

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会把手机玩到危险的低电量模式啊!

虞姜越想越委屈,明知这不是褚倾子的错,还是忍不住语气软软地怨起她来:“你既然知道手机快没电了,刚才为什么不边充边玩啊!”

有太多的相关新闻证明,边玩手机边充电,手机是会爆炸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年轻人,选择在危险中叛逆前行。

——她们俩,也是如此。

褚倾子不敢再在火上浇油,她没有替自己解释什么,很诚恳地再次认了错。

后话音一转,道:“情况不一定真那么糟糕,如果关键的部分有被录下来,宝宝应该也可以交差吧?”

虞姜灰蒙蒙的眼睛亮了起来:“欸,是哦!那你快把电充上,看看刚才都录了些什么。”

褚倾子将数据线的尾端拉过来,将它怼进手机的充电口。

她从没让手机自动关机过,不太确定地说:“大概得等一两分钟。”

虞姜的心情平复很多:“只要结果是好的,多等一会儿也没事。”

过了两分钟。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机,被褚倾子拿起。

虞姜定定地看着她按下开机按钮,心不由地跟着提起。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无事发生。

虞姜

褚倾子想起这东西的毛病:“宝宝,恐怕还得再等会儿,温度太低了,手机充不进电。”

虞姜:“……”

讨厌的XX手机!

娇贵的小家伙,最终被它的主人塞进被子里升温。

虞姜回了趟卧室,带回来自己的手机。

静心等待最终结果的两人,左右手臂紧紧相贴,一同靠坐在床头。

安静不过三秒,褚倾子出声。

“宝宝还有问题没回答我。”

虞姜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

“你直接再问我一遍吧。”

“薄荷味的水蜜桃,是什么味道的?”

虞姜的脸,成功被她一句话催熟成红色。

她支支吾吾,说的倒是实话。

“我、我不知道!”

刚才只顾着替她舔伤口,哪还有心思品味这些。

“这、这个话题跳过,不许再问了!”

虞姜红着脸转移话题:“手机应该有电了,我们赶紧看吧!”

褚倾子放过了她,探身捞起手机。

虞姜凑过来:“怎么样,能开了吗?”

开是开了,可惜开完之后的结果,并不是太美妙。

虞姜捂着脸仰倒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今天是不是水逆啊,怎么做什么事都这么不顺!”

不等褚倾子出声安慰,她自己先重振精神。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这次用我的手机,我就不信还能再出什么意外!”

为了确保任务不会再失败,虞姜把手机摆好之后,直接无情地占用了褚倾子的数据线。

这就导致另一只还没充进多少电的手机,很快又死了一遍。

虞姜按下录像键,转身继续去找褚倾子。

扭头见到她此刻的样子,愣住。

褚倾子依旧背靠着床头,只不过原本呈平直横放状的两条长腿,曲起了一只。

若说刚才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只温顺的羊。

那么这时候的她,则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虞姜忽略心头隐隐升起的不安,逐渐向她靠近。

来到她面前,想同方才一般,将膝盖挤进她两腿之间。

却被对方曲起的那条腿,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虞姜拍拍她的腿,建议道:“你还是像刚才那样把腿放平吧,不然我不好碰你。”

褚倾子没动。

她看着虞姜,发出委屈的请求:“宝宝,刚才被你弄破的地方还有点痛,所以这一次,让我来好不好?”

虞姜下意识反驳:“当然不行,你来我会晕过去的!”

褚倾子早已替她考虑好,柔柔弱弱地同她商量:“那这次我不闭眼睛,宝宝把眼睛闭上好不好?那个人要求我们舌吻,应该没说一定要睁着眼睛吧?”

虞姜:“……”

猜对咯,还真没有。

察觉到虞姜的神情略有松动,褚倾子眨了下眼,一串恰到好处的泪珠,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既然没有,那宝宝是不是就能答应我了?

“虽然主动的是我,但什么时候停,都听宝宝的,只要宝宝觉得不舒服或者吻够了,就提醒我一下,我马上就会放开宝宝的。”

虞姜迟迟未给她答案。

心知自己是被拒绝的褚倾子,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她勉强笑了下,故作坚强的表情,分外惹人怜惜:“是我太得寸进尺了,对不起宝宝,我不该提这个要求的,既然——”

虞姜又不受控制地被她牵着鼻子走,因为听不得她这般说话,红着脸打断:“你要我怎么提醒你?像、像刚才一样咬你一口吗?”

褚倾子眼里又有了光:“当然没问题,宝宝就算直接把我舌头咬出血,也没关系。”

虞姜可不是这么血腥暴力的人,嘟囔:“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的。”

褚倾子拉住她其中一只手,手把手地教她具体该怎么叫停自己。

“等会儿宝宝不想要了,就把我的手甩开,我要是没注意到,宝宝再用力地掐我的手掌心就好。”

得到虞姜的允许,褚倾子下了床,坐到角落的沙发椅上。

她表示一直靠着床不太舒服,所以想换个姿势。

虞姜连“由褚倾子主导舌吻”这种地狱级别的请求都同意了,现在只不过是需要换个位置,自是不会拒绝。

她赧着脸、面对面坐进褚倾子怀里。

然后闭上眼,娇声问她。

“录、录像,确、确定没、没问题吧?”

“放心吧宝宝,这次我各方面都检查过了,手机也都关了数据,一定不会再出现问题的,那,我要和宝宝牵手了哦?”

虞姜低不可查地嗯了声。

得到允许,褚倾子开始抓住虞姜的手。

一左一右,都抓住。

她没有急着开始,而是温柔地再次安抚。

“宝宝别紧张,放轻松,刚才我们都做过了,现在再来——”

虞姜只想着早死早超生,听她喋喋不休地一直不吻上来,耐心逐渐告罄,略显暴躁地低声娇斥:“我没有紧张,你别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录像已经开始了,你快唔——”

也不知道褚倾子这究竟是算听话、还是不听话。

虞姜要她闭嘴,她真就乖乖不再吱声。

可虞姜还没说完邀请的话呢,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温热的长舌挤进口中,它明明是第一次来,动作却熟练得仿佛早就在这里做过好几回客似的。

轻而易举地、便攫住那条可怜颤抖的嫩舌。

虞姜被对方强势又激烈的吻技逼得逐渐承受不住。

又热又涨的脑子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瞬,适时记起对方的吻前叮嘱,强撑着意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逼停对方。

好不容易将注意力放到彼此交握的手上,却发现两人本来只是单纯相贴的手,早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对方悄然替换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双手无力挣脱的下场,便是迫使她以一种非自愿纵容的方式,与对方进行了一场长达十分钟的缠绵湿吻。

等虞姜晕晕乎乎地被松开时,她已被褚倾子压在了柔软的床被上。

大脑一时缺氧得厉害,导致意识变得模糊、视线也变得模糊。

她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感觉朦胧之间,似乎有一双黏稠又晦暗的眼,如有实质般、紧紧缠在自己身上。

刚打了个冷颤,那道暗芒便消失不见。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熟悉又令她感到欢喜的清淡香。

视线恢复清明的刹那,香味的主人,食髓知味地倾身复吻上来。

晕过去前看见的最后一抹色彩,是对方眼中那股浓烈而炽热、可怕得像是要把自己吞吃入腹的幽深欲望。

清醒过来的虞姜,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褚倾子真切又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宝宝,是我害你又晕过去了,我也没想到宝宝你会突然睁眼,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去商场里买副眼罩,这样就算宝宝下次再睁眼,也不会再因为和我对视而晕过去了。”

虞姜恢复了力气,闻言没好气地瞪她:“是这回事吗!你刚才又亲上来做什么!”

褚倾子作无辜状:“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宝宝要是不舒服,会把我的手放开的,我看宝宝一直没松手,以为宝宝喜欢,所以就……”

“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把我的手缠住,我能松不开吗?!”

褚倾子低眉顺眼地认错:“这点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一不注意就和宝宝十指相扣了,都是我没好自己的手,对不起宝宝,下次宝宝要是觉得够了,还是直接咬我一口吧,好吗宝宝?”

虞姜想对她说滚,看着她这张脸又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毫无攻击力地怒了句:“走开!今天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绝不可能再和你有下一次!”

“为什么?”褚倾子委屈巴巴,“是宝宝说的,好朋友是可以亲吻的,那好朋友之间舌吻,不是也很正常吗?”

“那你找你其他好朋友舌吻去!别再给我提这事儿!不然我一定要揍扁你!”这是她对褚倾子说过最重的话了。

褚倾子没被她凶巴巴的态度吓走,而是提出一个看似很合理的请求。

“宝宝不同意再和我舌吻,那我就不要了,那单纯的亲吻是不是可以了?

“宝宝之前不准我跟你牵手和拥抱,后来和我亲过了,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都舌吻过了,是不是表示,亲密程度偏低一点的亲吻,以后也可以做了?

“就和之前的牵手一样,三天亲一次,可以吗宝宝?”

虞姜胸口不断起伏,顺手抄起一旁的软枕头,直直朝她扔过去。

“你走开!我今天不想再理你了!”

就算情绪如此激动,她也依旧没用上那个只会对无名变态使用的字眼——“滚”。

褚倾子没敢再刺激她,顺手接住枕头,将它放至床尾。

“宝宝,枕头我放在这里了,那今晚宝宝就在我房间睡,我去睡宝宝的床。”

走之前,她又道了一次歉。

“今晚都是我的错,宝宝需要发泄的话,不管怎么骂我都可以,如果宝宝不会骂人,我等下去找找骂人教程,宝宝学完再骂我也可以的。”

虞姜:“……”

“宝宝要是觉得单纯骂人还不够,揍我一顿也是可以的,不管是扇我巴掌还是什么,只要能让宝宝消气,就算拿棍子把我揍进ICU也没关系。”

虞姜忍不住嗔她:“我又不是暴力狂!”

褚倾子的善解人意,第一次体现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家里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宝宝在房间里发出再大的声音,也不会被其它住户投诉的,卧室里的每件东西,但凡有宝宝看不顺眼的,都可以直接砸掉,宝宝要是砸不够,明天我再——”

虞姜涨红着脸打断她:“你真的够了!你到底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损我!你赶快给我走,现在不让我看到你,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

褚倾子温顺得很:“好,那我不说了,宝宝消消气,都是我不好,宝宝晚安。”

虞姜气哼了句:“不准睡我房间!你睡沙发!”

“好,都听宝宝的。”

说完,她就老老实实地离开了。

褚倾子一走,卧室内只剩下虞姜一人。

她扫了一圈周围,最后看向那个砸进褚倾子怀抱的枕头。

半抬起身,伸手去够它。

捞进怀里之后,并没有重新把它扔到地上,而是有些害羞地、将自己的鼻子凑了上去。

她这么喜欢褚倾子。

能和她产生亲密接触,连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生她亲自己的气。

之所以情绪这么激动,纯粹是被她的不解风情给气的。

明明她们都舌吻过了,那家伙却还坚持认为这只不过是好朋友之间的正常行为。

我呸!

哪有好朋友会像她们这样舌吻的!!!

本来还以为晕过去前看见的那极具占有欲的一眼,是褚倾子情感变质的前兆。

事后褚倾子的话证明了,她那时候看见的,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哎,今天的她,依旧没能成为会让褚倾子露出特殊一面的幸运儿呢。

虞姜郁闷又委屈。

褚倾子这个笨蛋大直女!!!

气哼哼的虞姜关了灯,把自己埋进褚倾子躺过一遍又一遍的被窝里。

味道很好闻,让人上头又上瘾。

虞姜吸得多了,不禁变得有些飘飘然。

褚倾子在浴室里问的那个问题,在耳畔无声回响。

薄荷味的水蜜桃,会是什么味道?

现在她知道了。

那是一种嘴唇和舌头,都被褚倾子尝透的味道。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