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在静静地听着,原来宝宝睁眼和闭眼是使劲的问题?
“我使劲怎么就瞪大眼睛?”王千户突然出声。
“因为你习惯了,你需要用视觉来协调其他身体部位,包括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盲人是没办法,眼睛看不到,只能努力发挥其他器官的作用。
正常人睁眼睛的听力更好,吃美味的食物,闭眼睛保证没有睁着时的香。
宝钞上面有特殊触摸的点,那是给盲人摸的,正在教他们,咱们有成熟的盲文体系,就差不盲的人学会后教盲人了。
你用手磨那些点,你会发现睁眼睛更好,闭眼睛少了一种感知清晰。”
少年说着掏出一张十文的宝钞,递给对方,摸摸。
王千户拿在手上,闭眼睛、睁眼睛,点头:“确实,睁开的时候更容易摸到。”
其他人跟着拿出宝钞尝试,感觉好神奇,以前咋没发现呢?
“要哭了,没喂过他水,他都是拉完了会哭,哭一会儿不动了,再哭是饿了。”
宝宝的爷爷看着孙子喝水,提前告知众人。
不一会儿,小家伙松手,不喝了,然后瞪大眼睛在那里发呆,随即伸手向上抓,没哭。
少女手上拿着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东西在小家伙上面轻轻晃。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跟着一起玩耍?”宝宝的爷爷愈发吃惊。
谢成蹙眉头,诧异地看着下丘村的那群人,他相信自己这个手下,特别忠诚,从来不说谎。
因为别人都嫌弃其矮,自己却重用,对方便表现出忠心。
下丘村的人怎么做到的?厉害如斯?他们是午饭前才见到的小宝宝,小宝宝与他们不熟。
居然玩起来了,现在更是咯咯笑,看那个小腿蹬的样子,太好玩儿了。
哎呀!抓到了,往嘴里塞,是要吃吗?不,又用舌头顶出来。
哦!后面有绳子,不怕吞下去。
看着小家伙那活泼的样子,太原县知县王仕童忍不住了:“里长,我家里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宝宝,总哭,不过没有佝偻病,现在的刚儿为什么不哭?”
他一说完,那个爷爷就瞪过来,你知县又如何?你希望我孙子哭?
里长没瞪眼:“认知问题,王知县可能回忆起小时候的样子?很小的一点事情,也会让人高兴和害怕、难过。
随着长大,人就学会了忍耐与压制自我,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欲望不同了,除非让你现在当丞相,或者给你一万贯。
小宝宝没那么多的欲望,他就是想看到更多的东西,尝一下更多的东西,非常容易满足,于是开心地笑。”
王仕童听着一下下点头,突然发现没用,咱问的是这個吗?咱要的是……最直接让宝宝高兴的,不是回忆不回忆小时候。
旁边的其他人也一样,回忆了,然后呢?
回忆中还有挨打的情景呢,你信不信,我们打……打起来你的守村人上不上场?你敢不敢不让他出手?
朱闻天感受到了不善的目光,扫视一圈,心有不忿的纷纷低头,他们看过憨憨怎么杀的牛。称一声‘恶来’也不为过,只是长的不那么粗壮,尤其是脸,看着反而清秀,一身力气哪来的?
里长似乎同样感受到了某种不善,他看一眼憨憨,很好,憨憨十分警惕,于是他解释。
“如此小的宝宝看外面的时候,不清晰,但人的眼睛看东西,正常的光线是红绿蓝。
人对这三种色彩最为敏感,要么就是黑和白,但宝宝本身看外面就是黑白,尤其是刚出生的。
黑白吸引不了宝宝,红绿蓝则会让宝宝感知清晰,当一个人对陌生的事情有感知的时候是最高兴的时候。
比如食髓知味,回头给你们看一下三维图,需要用斗鸡眼和平行视线来看。
晚上的电灯你们用着是不是觉得神奇?今天晚上拉电话线,再让大家感受一番。
宝宝心思单纯,遇到了能够清晰感知的三种颜色的东西,向接触。
四个月了,正好也是到了开始到了口腔感知的时候,吃辅食,会用舌头往外顶,不是不爱吃,吃感受这种感觉,以前是喝奶的。
抓着东西往嘴里塞,也是感知的一部分,小手用力,还是感知,所以他笑。
放心,那是刚做出来不长时间的咬胶,塑料的,无毒,喝水的奶瓶的奶嘴与刚才一直咬着的是相同的东西。”
里长愿意给别人科普,有成就感,即便这个全是憨憨教,但憨憨不能如此说,只能嘿!
“嗯!咬,笑,哎!嘿嘿嘿嘿……”朱闻天见里长最往自己这边瞄,干脆发个声。
“咯咯咯咯……”小宝宝那边听到动静,跟着一起,只是嘿不出来。
官员们沉默了,包括谢成这个晋王朱棡的准老丈人。
他们心有灵犀般地互相看看,皆从别人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不愧是太子村。
不问的时候,下丘村正常操作,看到结果后纳闷,一问才知里面涉及那么多的东西。
把所有难的隐藏起来,表现出来的是简单的,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不过如是!
大家的心思重了,孩子轻了,有少年看看表,对少女点点头,少女把小宝宝用那个多带子的衣服包起来,拿脑袋贴在宝宝的肚子上‘呜呜呜、哇哇哇……’
小宝宝笑声更大,能够看到色彩,能咬到东西,能被人接触,还听到有意思的动静,这世界真精彩!
少女向着其他人点点头,有别的少女跑了。
过一会儿宝宝的母亲跟铃儿过来,随即笑着的宝宝正好一咧嘴,脑袋转来转去。
“在这呢,在这呢!去那边喂,抱着!”铃儿声音脆脆的。
宝宝的母亲接过孩子,把孩子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放,刚要哭的宝宝就埋住脑袋,小手抓住母亲的衣服被抱走,该吃饭了。
小家伙的爷爷眼圈瞬间红了,他一扭头……
“你别给本王跪了,没意义。”这回朱棡反应过来,你孙子一好点,你就给我磕头?闲的?
对方停下后续动作,眼睛看着脚:“不知如何报答?”
“你继续忠心就好了,吓到了是吧?还有你们这些官员。”
朱棡自己也很吃惊,却装着习以为常的样子:“常规操作,本王求父皇求来的下丘村队伍,正常这支队伍应该留在南京,等本王嫂嫂太子妃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