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苏夏就醒了过来,站在落地镜前面拨弄头发,整理衣服,主要是折好衣领、抚平衣服和扯直衣摆。
苏夏都醒了,信浓自然早就醒了过来,相比苏夏有点没精神,她精神满满。
信浓不像是陆奥、密苏里等等人就算天生丽质,习惯了出门前必须画个淡妆。她准备速度很快,洗漱,头发用梳子梳整齐然后扎成利落的马尾,衣服随便拿一件就完了。不画眼影,不涂唇膏,不弄头发,也不站在衣柜前面磨叽好半天犹豫穿哪套衣服,要好看,还要避免撞衫,诸如此类的麻烦事情数不胜数。
信浓此时站在房门前面,盯着房门犹犹豫豫好像再看什么洪水猛兽,回头看苏夏一眼,说道:“提督,我们就这么出去吗?”
“不然呢。”苏夏问,他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虽然十点钟上班,时间还充足得很,无论如何不早了,大踏步往房门走准备开门。
“可是……”信浓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家看到你从我的房间出来怎么办?”她不后悔夜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想说提督的套路真的有点多,提督是坏人,但是担心其他人的视线。
“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大不了的。”苏夏无所谓说,想想他在日系许多人的房间都有留宿吧,“赤城、有明、扶桑、陆奥、大凤……我在大家的房间都留宿过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们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好像是哦。”信浓说着下意识点头,说归说,还是十分担心,如果有人看到她和提督一起走出房间怎么办,询问他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回答。
“没事的。”苏夏轻轻地抱住信浓安慰她,这一次没有动手动脚。
提督的怀抱真的温暖。信浓感觉好多了,没有那么担心和害怕了。
确认那个傻姑娘好多了之后,苏夏放开手走到房门边,一把拉开昨天晚上反锁的门,走了出去,站在铺着木地板的走廊上面。日系住宅区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架空的,铺着木地板。
信浓就不像苏夏表现得那么大方了,她首先探出半边身子确认走廊上没有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走出房间。苏夏关了门,关门声有点响,信浓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真的想不通你那么怕什么。”苏夏看着信浓差点跳起来的样子好笑说。
“不怕。”信浓逞强说。
“那我们走吧。”苏夏说。
接下来,他们一起前往食堂。期间苏夏想要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但是信浓只敢走在他的后面,一路上左顾右盼。路上遇到谁,有人已经吃完早餐回来了,有人刚刚出门,苏夏举手打招呼,信浓则躲在他的身后扯着他的衣摆小声打招呼,这样的行为反而引人瞩目。
终于来到食堂。
射水鱼发现信浓,抱着餐盘跑过来了。
“我听说提督昨天晚上在信浓的房间里面留宿的。”
“嗯。”信浓低着头。
“做了什么?”射水鱼也是孩子十分好奇。
“啊?”信浓正吃着东西,手忙脚乱,调羹掉到餐桌上面。
苏夏坐在信浓的对面,拿着筷子敲打桌面发出“哆哆哆”的声音,说道:“小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射水鱼的身体相当了不得,不过心理年龄还是孩子,不能对孩子出手。
“我不是小孩子。”射水鱼说,孩子最讨厌人家说她孩子,相反大人喜欢装嫩。
“就是。”苏夏说,“潜艇都是小孩子。”
“不是。”射水鱼说,“提督偏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苏夏伸手捏了捏射水鱼的脸蛋,问道:“大青花鱼是小孩子吗。”
“是。”射水鱼点头。
“既然如此,大青花鱼是小孩子,射水鱼是大青花鱼的妹妹,可不就是小孩子吗?”苏夏理所当然说。
射水鱼顿时被苏夏绕进去了。
然后大青花鱼来了,她们虽然不是一个型号的潜艇,射水鱼和鲃鱼小鲨鱼级,射水鱼和刺尾鱼白鱼级,不是姐妹胜是姐妹。
吃完早餐,信浓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苏夏显然没有办法陪她了,他必须要去上班了。
苏夏上班去了,今天到办公室的时间比较早,当然还是不如企业,不过还是可以慢悠悠一边站在阳台上眺望风景,一边享用胜利号泡的美味红茶,新的一天工作开始了。
这个上午,苏夏和企业一同就工程局首先强化哪个舰种商量了好久,终于确定了方案。现在资源有限,优先强化那些经常出击的舰种。事实上两个人主要是就导弹驱逐舰、导弹战列舰和大型导弹巡洋舰是否需要投入犹豫不决。
苏夏跑了一趟实验室把工程局投入方案交给了夕张号,又在那里遇到马汉和库欣,然后M计划来了,又一个傻姑娘,和信浓不一样没心没肺傻开心的姑娘,然后等到午餐时间,大家一起前往食堂吃午餐。
这天中午,苏夏哪里也没有去,就是在观海楼一楼大厅里看了好久的大海,当然少不了一杯美味的果汁了,等到时间差不多,本来想回自己的单人公寓睡觉了,犹豫了好久想去列克星敦家,最后去的埃塞克斯家。
当苏夏赶到埃塞克斯家里,只看到汉考克一个人,其他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正在看书,躺在她的床上和她说话,说着眯了眯眼睛,睁开眼睛时发现汉考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他的身边,于是抱着她一起睡觉。
接着等到中午两点钟,苏夏打着哈欠来到办公室,照例先喝一杯提醒的红茶,然后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苏夏越来越适应企业的秘书舰了,感觉比胜利号还要贴心,因为胜利号经常突然没有好脸色,坐在办公椅上面,双手抱着后脑勺,优哉游哉说道:“远征的事情商量好了,工程局的事情也解决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企业说,“提督可以休息会儿了。”
“哪有休息的时候。”苏夏从座位离开,走到摆在角落的书架边,从中抽了一本书,“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有点多啊……”没有经历过好几年的提督学校学习,现在需要补课的时间太多了,所幸有好老师,个人也十分积极,事半功倍。
苏夏拿着书回到座位翻看起来,企业坐在沙发上面喝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抬起头来来,说道:“提督知道吗?”
“知道什么。”苏夏放下书,“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夏想了想,最近镇守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反正他不知道。
“出了。”企业说,“就是北宅和大凤齐心协力,一个负责绘画,一个负责编写剧情,以提督为主角,深海海鹰号为女主角的长篇小黄本第一本出了……大家可以苦等了好久的,总算出了。”
苏夏知道北宅最近一直忙着画本子,为此偶然想要找她玩游戏都没有时间,大凤倒是一整天码字,码字好辛苦。
“北宅的画工最近真的精进不少,画得比以前精细多了。大凤真的有水平的,以前尴尬的剧情现在有板有眼。”企业毫无忌讳什么小黄本,她一直很大方,“我记得北宅以前那些小黄本基本没有什么剧情,但是这本剧情之多让人怀疑是不是故事里多了一点黄色,而不是小黄本多了一点故事。”
“具体的故事怎么样的。”苏夏真的有些好奇,完全无心看书学习了。
“提督不介意大家以你作为主角画的小黄本、写小黄文吗?”企业同样好奇。
“无所谓。”苏夏摆手说,想了想补充,“不要乱画就好了……比如我的身体健壮而纯洁,我为人勇敢正直……你好好描写没有关系,但是把我描写成什么小人,然后还虚弱不堪就不行了。”
企业看着苏夏笑:“提督有点无耻。”
“我说得哪里不对吗?”苏夏骄傲地挺起胸膛,不得不说信浓给了他许多自信,又可以了。
“好了,就这样吧。”苏夏有些心虚,不管信浓怎么好对付,面前这个企业不太好对付,不要最后自讨苦吃,“快点说说北宅和大凤创造的小黄本剧情如何。”
“我想想。”企业想了想说,“大概剧情就是鱼鱼们俘虏了深海海鹰号回到镇守府,深海海鹰号誓死不降反而对着提督恶言相向,只能把她关进地牢当中。接着,为了从深海海鹰号口中得到情报,提督带着伦敦和她料理出现在冰冷的地牢当中……Seeadler,接下來是拷问时间。”
这剧情好像真不错的样子。苏夏点了点头,兴致勃勃问:“后来呢,伦敦的料理作为刑罚,深海海鹰号是不是立刻招了?”
“你觉得呢,伦敦都出动了,深海海鹰号有可能不招吗。”就算是企业,说到伦敦的料理也感觉心有余悸,“只是刚刚报出伦敦的料理名字,宇宙大爆炸和生命的起源,深海海鹰号立刻怂了。”
“换我我也怂。”苏夏共情说,他是吃过一次亏的,还好那次伦敦只是随意露了一手,不然就不是走马观花回忆过去然后昏迷几个小时就完事了,“后面又怎么样了。”
“后来深海海鹰号招了,然后不可描述的事情开始了。”企业两手一摊。
“不可描述的事情是那个不可描述的事情吗?”苏夏问。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企业号反问。
“好端端的拷问怎么又变成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苏夏说,“不搞黄色不会画,不会写吗?”小黄本看剧情,小说看搞黄色。
“本来就是小黄本啊。”企业吐槽说。
“好像是啊。”苏夏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出的,我想看看。”
“我没有。”企业说,“我是在密苏里那里看的。”
“提督想看,”企业继续说,“我可以联系密苏里让她带过来。”
“速速联系。”苏夏说,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普通版、典藏版……密苏里把什么版本都买了,她一直是北宅的忠实顾客,我不知道你知道吗……这一次的小黄本质量真不错,我也想买一本收藏了。”企业说着拿出手机拨通密苏里的电话,“喂,密苏里啊,是这样的……”
万众瞩目的小黄本终于在千呼万盼中出来了。
北宅的绘画速度真不错,不过也是小黄本不需要像是插画画得那么细致。
总而言之威奇塔绝对不会错过这场盛宴了,她刚刚买了一本,就那么一本,她没有什么收藏的癖好,没有拿着小黄本赶紧回家躲在房间里面慢慢欣赏,反而大张旗鼓坐在镇守府的斜坡草地上面一边吹风一边欣赏。
全部看完,真的有点名堂。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出场,下一本什么时候能出,不要再搞那种有上没下的事情了,可恶至极,欠打。如此想着,威奇塔躺在草地上面,大大咧咧拿着小黄本盖住脸,挡住光。
中午没有午休,现在好想休息。
威奇塔没有费什么功夫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打迷迷糊糊着哈欠醒过来,首先坐在草地上吹风,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了,玩玩手机站起来,东张西望一下恍恍惚惚往商业楼走,准备去酒吧喝一杯酒。
威奇塔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威奇塔走了很久,来到酒吧里点了一杯酒——密苏里只在晚上来到酒吧做调酒师,白天另有其人,或者客人随意取用、调配——慢悠悠品着时,不知道白发少女来到她原来睡觉的斜坡草地上面,看到她遗落在那里的书。
这是什么书?
白发少女弯下腰捡起了书,坐在草地上面翻看起来。
好像是漫画耶。
从来没有看过的漫画,故事好有趣。
然后……这是什么东西?
白发少女眨了眨眼睛。
白发少女脸红了。
白发少女想要把书丢掉,又忍不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