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就算是长春也知道苏夏作为提督每天必须工作。
长春今天穿了条漂亮连衣裙,踩着黑色的圆头皮鞋。可爱的少女当前,不能不注意形象,苏夏稍微坐好了些,解释道:“要上班……有事离开办公室,刚刚搞定了休息下。”
“哦。”长春应了声好奇问,“什么事情?”
“说了你也不懂。”秋日的蝉鸣一如夏日吵闹,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悦耳,苏夏当然不会对长春说威奇塔遗失了小黄本的事情了,要知道长春固然有着堪比主力舰的身材,但是心理年龄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不用上课吗?”
“今天下午没课。”长春回答,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课,反正她没有课。
苏夏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现在威奇塔遗失的小黄本是找回来了,并不代表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后续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她说道:“没有课就去玩吧。”
“提督陪我玩。”长春坐到苏夏的身边搂住他的手臂。
“我要工作。”苏夏想要从长春的怀抱中抽出手,所以说长春的身材不一般,那个拥抱动作让人在意。这不是刚刚答应了企业,没有立刻回办公室的原因是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需要缓缓,“你去找别人玩吧。”
“不知道找谁玩。”长春说。
“肇和啊,你不是最喜欢和她对练了吗……降龙十八掌学会了吗。”苏夏想了想说,“要不然海圻啊、爱丽啊,又或者恩格斯,基辅也可以……还有你的妹妹雷鸣。这不都是人吗?”长春未改前是果敢号,如此一来拥有许多苏系小伙伴。
“她们在上课。”长春说。
“不可能全部都在上课吧。”苏夏质疑。
长春嘟起了嘴巴,搂着苏夏的手臂更紧了,说道:“我就是想和提督玩。”
苏夏笑了起来,他知道长春相当提督控,宠溺地伸出手摸摸长春的脑袋,揉乱少女的头发,随后又帮少女把头发理好,说道:“我也想和长春玩,但是不行啊,还要工作……不然这样,长春现在自己玩,等到晚上下了班我陪长春玩。”
“晚上到处黑漆漆的就不好玩了。”长春说。
“好玩。”苏夏说,“我们可以玩游戏。”
长春想了想,提督需要工作,懂事说:“好吧……”
苏夏捏了捏长春可爱的脸蛋,很快回到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除开企业、密苏里、威奇塔和西弗吉尼亚之外,海伦娜也在,正坐在沙发上面看书。可以想象海伦娜为什么在这里,之前企业找海伦娜这个镇守府学校管理了解那些孩子的动向,顺便过来了。
密苏里之前拿了一本小黄本来,那本小黄本现在海伦娜的手上。还有一本小黄本封面比起海伦娜手上那本明显简陋了不少,普通版肯定比不了典藏版,现在扔在茶几上。
苏夏拿起那本小黄本晃了晃,看着低眉顺眼威奇塔,问道:“威奇塔你丢的是这一本吗?”
“是啊。”威奇塔肩膀耷拉着,她也知道犯错了,再也不像往常那样总是骄傲地挺起胸膛了。明明规模一般般啦,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自信,自信的女孩子最可爱。
“企业你刚刚和我说,你们在斜坡草地不远处的花圃里面找到的?”苏夏望向企业,“落在斜坡草地上面的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肯定不会是风吹过去的吧,肯定是有人捡了起来丢到那里的。”
企业靠在办公桌上:“是啊。”
“为什么不是直接拿走失物招领,又或者放回原处,而是丢到旁边的花圃里面呢。”苏夏推测说,“有人捡起来看了看,觉得这本书有点……少儿不宜,看了看脏眼睛赶紧扔掉?”
“然后,”苏夏顿了顿说,“如果是峰风、岛风那样的幼女捡到,你就是让她们看估计也看不懂。没羞没臊的大人怎么也不会在意。也就是说捡到这本书的人十有八九是个半懂不懂的少女……大人也有可能,但是那种比较纯洁的类型。”
密苏里起哄鼓掌说:“提督分析得好。”
“小意思。”苏夏不客气,“我就只能推断出这些东西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可以找十六太过来看看。”密苏里吃着酥糖,“我们镇守府的名侦探。”
“免了。”苏夏说,“不是看不起她,她那个名侦探还不如我。”
“就是看不起她吧。”密苏里说,“看起来冷艳其实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喜欢侦探小说,喜欢扮演侦探,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会偷胡德的生姜、鱼饼,还喜欢极限运动,想养哈士奇又觉得麻烦。”
苏夏瞥了密苏里一眼,说道:“你倒是对她很了解。”
“我对所有人都很了解。”密苏里说。
“先不说那个,正事要紧……我记得镇守府里面没有摄像头吧?”苏夏说,他记得以前和小宅她们一起寻找张贴声讨他的倡议书时专门问过,镇守府里面没有摄像头,因为没有需要。
“没有。”企业回答。
“指纹。”西弗吉尼亚说,“我们查查那本书上的指纹属于谁就知道了。”
舰娘也有指纹,每个舰娘的指纹不相同。
“那也太兴师动众了。本来小事情,你这么搞不是小事变大事了吗。”苏夏毫不犹豫拒绝了西弗吉尼亚的提议,想了想摇头,“不然这个也先放下吧,我们先讨论另外一件事,怎么杜绝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我本来还以为大家比较靠谱。”苏夏扶了扶额,“我的错……以前没有出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出事。”
“对不起。”威奇塔小声道歉。
苏夏再次望向企业,说道:“企业你开始说封杀那些东西……即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不能封杀,那就是不负责任的一刀切,当然并不代表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一本小黄本又是普通版,又是典藏版,还有什么豪华版和至尊版,不用想肯定是桑提折腾出来的东西。要不然以北宅和大凤嫌麻烦的性格,就算知道这些名堂也不会弄。”苏夏说,“企业你联系桑提,告诉她我们办公室的要求。”
“提督你说,我记着。”企业说。
“首先,这种小黄文、小黄本绝对不允许卖给那些孩子。”苏夏说。
“提督你放心,桑提还没有那么不靠谱。”企业说,“今天这件事情是意外。”
“我知道,但还是提醒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苏夏继续说,“另外我要求她每一本书上必须有编号,卖给了谁必须有记录。到时候谁保管不善,我们可以直接追究那个人的责任。也算是提醒读者,你买了就要尽到保管责任。我不管你是不是无意的,只要你没有保管好就是你的责任。”
“当然我相信大家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不会故意泄露那些东西。”苏夏拿着小黄本下意识卷起来敲打茶几。
“我记下了。”企业说。
“因为以前没有正式规定,这一次就不追究威奇塔你的责任,不过下不为例。”苏夏注视着威奇塔说,这不是前些天在华盛顿的房间留宿学到了不少东西吗,什么叫做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
“好像香烟盒上面都有一句标语——吸烟有害健康,那些东西上面是不是也要有一句标语?”苏夏继续说。
“还有吗。”企业问。
苏夏在办公室里面徘徊会儿,高高地举起小黄本打量着,说道:“我突然想起桑提她们卖那些东西,我们办公室从来没有收税吧……从今以后必须收税。收这些税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管理她们,管理开支。”
西弗吉尼亚和威奇塔站在角落里,小声说道:“提督还好意思说桑提资本家,他还不是一样……不对,他是政客,逮着一个机会就对桑提加税,还打着为了你们好的理由。要不是我知道那本书真的是威奇塔你丢的,我可能怀疑就是他自导自演的把戏。”
西弗吉尼亚发现威奇塔一直低着头,说道:“提督不是不追究你的责任吗,你怎么还那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提督是不追究我的责任,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埋怨我啊。”威奇塔还是蛮聪明的,“首先是桑提,提督加她的税,她肯定会提高那些小黄本价格,那样所有人就受到影响了……然后造成这种事情全是因为我。”
“不不不。”密苏里插嘴,“威奇塔你搞错了,如果那些东西的价格还能提高,你以为桑提不会提价吗。现在那些东西之所以那个价格,主要是因为大家心理价位就那样……不是买不起,而是愿不愿意、值不值得的问题。这样一来,就算提督加税,那些东西价格未免会提高。”
“不过大家肯定不愿意出现实名购买的事情。”密苏里说,“我倒是不介意,但是那些假正经肯定十分介意,担心提督知道她们买那些东西后损害形象。可能以后不买了,或者找马甲。”
“反正威奇塔你搞大了。”密苏里哈哈笑起来,威斯康星的姐姐,自然也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了,只是没有那么唯恐天下不乱罢了。
威奇塔表情难看。
苏夏侃侃而谈说了许多,最后实在想不出东西了,说道:“暂时就这样吧,企业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明天早上再拿给胜利号看看,就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他们就如何限制小黄本,包括那些小黄文的事情讨论了好久,看看时间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准备吃晚餐去了。
威奇塔扯着苏夏的衣服留在后面。
“提督你惩罚我吧。”威奇塔说。
“我说了不追究你的责任就不追究你的责任。”苏夏说。
“惩罚我,一定要惩罚。”威奇塔说,“要不然给提督添了那么多麻烦,我心里面过意不去。”
“没见过你这样主动要求惩罚的人。”苏夏吐槽。
“反正给我一个补偿提督的机会。”威奇塔说。
“好。”苏夏笑,“给你这个机会。”
“今天晚上,”威奇塔犹豫话,“今天来我的房间,我给提督补偿,或者提督给我惩罚也可以……喂,提督不要走。”
还没吃完晚餐,长春就找上来了,说到做到,晚餐后苏夏陪着她打游戏了。
由于长春平时不喜欢玩游戏,没有喜欢的游戏,苏夏只能陪她尝试各种各样的游戏,找个喜欢的游戏,最后选择建造者。那款游戏画风可爱,机制也有趣,真正老少咸宜,他印象中不管哪个孩子都十分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为渔政基建狂魔的基因影响,长春玩游戏十分热衷造房子、修铁路,一个晚上忙活过来忙活过去,直到苏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联网带她参观其他玩家修建的超大城堡和庄园,还有巨大的小镇,整个人有些傻掉了。
直到长春现在彻底会玩了,苏夏离开电脑桌躺到床上休息。
今天事情真的有点多,有点累人啊。
不过还好了,事情姑且算是解决了,就是到底是谁捡到了那本小黄本看了看又扔掉始终是个问题,不解决心里面始终有根刺。
“提督你怎么不玩了?”在苏夏离开不久,长春也离开电脑桌。
“你玩吧。”苏夏说,“我休息会儿,有点累了。”
“提督想睡觉了吗?”长春问。
“有点。”苏夏摸了摸口袋,这时想起他手机放在电脑桌上,“几点钟了?”
“十点半了。”长春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
“那么晚了?”苏夏说,“长春差不多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想,”长春爬到苏夏的身上,“我想今天晚上和提督一起睡。”
左右没有什么约,偶尔也要休息一天吧,苏夏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好耶。”长春俯下身在苏夏的脸上亲了一口。
直到现在,苏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