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渺!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听说黄渺要走,还有那黄渺的态度,韩茜一下子失控了。
她冲着黄渺大喊大叫,也不再称呼为黄老,而是直呼其名。
黄渺是她辛苦请来的强援,只要黄渺在,她和秦烈的战斗,就还不算输。
可一旦黄渺离开,她所有的依仗,就会在瞬间毁于一旦。
她所请的另外那些人,没有一个,可以抗衡蜥蜴始祖。
就算是全加起来,那些人的战力,也很难胜过巨蜥。
更何况,在秦烈的身旁,不单单只有蜥蜴始祖一个。
黄渺,是她获胜的所有希望!
“我是说,我会现在就离开磐殃界。”黄渺回过头来。
因蜥蜴始祖的提醒,他再看韩茜时,眼中的淫亵都没了。
蜥蜴始祖的那番话,令他震惊而恐惧,让他意识到秦烈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甚至觉得,秦烈是给蜥蜴始祖的面子,他才可以活着离开。
毕竟是修炼到域始境,活了几千岁的老怪,他一认清现状,立即态度骤变。
内心忐忑的他,看都不敢再看梵妮莎一眼,对韩茜,也不敢再也丝毫别的想法。
“我们间的约定,从现在起,就此作废!”他冷声道。
话罢,他连多说一句的想法都没,径直向磐殃界深处而去。
“主人,磐殃界还有一座域界之门,由九重天建造。黄渺,就要通过那一座域界之门离开,我是去守着那边,还是直接摧毁?”蜥蜴始祖询问。
“直接摧毁。”秦烈道。
“明白。”蜥蜴始祖紧随黄渺而去。
秦烈脸色冷漠,随口道:“柯蒂斯,对磐殃界的其他人动手。”
他的那一具暗魂兽分身,在黄渺服软以后,又将那一柄巨大的白骨镰刀收起。
狰狞的暗魂兽分身,已率先向韩茜身后的那凤凰形状的飞行灵器而来。
“黄渺不战而逃!”
“黄渺都在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被韩茜那贱人害惨了!”
那些被韩茜邀请而来,有着虚空境修为的武者,这时候都慌了神。
眼看暗魂兽和柯蒂斯等人,呼啸着冲杀而来,他们一下子都崩溃了。
“杀了他们以后,继续扫荡磐殃界,所有和九重天有关的武者,一概不留。”秦烈吩咐道。
“知道。”柯蒂斯喝道。
忽然间,在秦烈的身旁,只剩下梵妮莎,还有稍远一点的华羽池。
华羽池突然放声大笑,笑的前俯后仰,指着脸色苍白的韩茜,骂道:“贱人!你也有今天!”
此时此刻,韩茜已精神崩溃,眼中的神采,正一点点黯淡。
在她的身后,那些多年来跟随她的扈从,还有她从别的域界请来的虚空境武者,都正在被暗魂兽和柯蒂斯等人追杀。
一个跟了她多年,对她一片痴心的年青武者,被暗魂兽的蹄足给拍成了骨头渣。
那年青武者身后,对她忠心耿耿的韩家老奴,也被暗魂兽撕碎。
韩家老奴的躯体,被暗魂兽不客气地塞入口中,连咀嚼都没,就直接咽了下去。
一个个她亲手培养的亲信,在柯蒂斯等魂奴的追杀下,被斩掉了头颅。
在她身后,乃是一边倒的屠杀,场面血腥而残忍。
那些被她从域外请来的所谓强者,和柯蒂斯同一境界,可却毫无还手之力。
同样的虚空境中期,他们压根不是修罗族魂奴的对手,被杀的鬼哭狼嚎。
经历过深渊磨砺,敢于和深渊领主血战的修罗族魂奴,单个的实力,要超出同阶者一大截。
这是他们强悍的根本。
那些人,一看不是对手,也都纷纷怪叫着遁离。
只是一霎,被她辛苦聚集的帮手,都变成了过街老鼠。
短短时间,在她的身后,已经没了活人。
不论是秦烈的暗魂兽分身,还是那些以柯蒂斯为首的魂奴,都刻意绕过了她。
没有人去理会失魂落魄的韩茜。
韩茜,如忽然被孤立了,一个人呆呆站在凤凰灵器上,精神崩溃。
秦烈眯着眼,看时机成熟了,于是朝着韩茜而来。
之前紧紧靠着他的梵妮莎,到了这时候,反而从他身旁离开。
梵妮莎没有继续放声大笑,而是变得出奇地沉默,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旁。
华羽池本欲继续嘲讽几句,看着韩茜的模样,他冷哼了一声,忽然闭嘴了。
他眼睛闪烁着奇异光芒,先看了看韩茜,又看了看梵妮莎。
他犹豫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这边交给你了。”
话罢,他识趣地从这儿离开,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此时,韩茜似突然惊醒,意识到秦烈和梵妮莎已来到面前。
她取出一柄细长的利剑,直直朝着自己的眉心刺下。
眉心之后,乃她的一层魂坛,一旦爆碎,她的灵魂也会灰飞烟灭。
自知绝不是秦烈和梵妮莎对手,没有任何报仇希望的她,不甘心继续受辱,准备自绝当场。
秦烈轻弹指头。
一道血光一闪而逝。
“当!”
韩茜刺向眉心的利剑,突然被撞击的飞向一边,未能如她所愿的,刺入她眉心。
她脸色一白,就要自爆魂坛。
一层水莹光幕,从梵妮莎手中飞出,将韩茜完全裹住。
九阶巅峰血脉,离十阶也只有一步之遥的梵妮莎,要对付一个韩茜,确实没任何难度。
韩茜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一霎后,韩茜就发现她连自爆魂坛的力量,都已被那水莹光幕锁住。
她除了可以动动四肢,能开口讲话外,再也不能去做其它的事情。
她眼神狠厉如鬼,突然死死瞪着梵妮莎,喝道:“贱人!你究竟想怎样?”
梵妮莎脸上再没有一丝笑意。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韩茜,听着她的咒骂,似充耳不闻。
秦烈突然微微皱眉。
就在这时,梵妮莎在凤凰灵器上,突然冲着秦烈双膝跪下,低垂着头,道:“秦少爷,请你留她一命。只要让她活着,我愿为你做牛做马,愿意为了你尽一切可能去登上海族族长之位,然后竭尽一切侍奉你。只要你需要,我的身子,灵魂,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包括她,我愿意和她一起去侍奉你,只求你饶她一命。”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