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就存在的组织。在生物领域拥有非凡的造诣。”
“食尸鬼,甚至邪灵王(就是上一次新大陆群雄齐聚登天峰时,从白之月里逃出来的生化怪物)可能都是他们的作品吧。”
听到左擎苍的回答,亚莉克希亚点了点头:“你说的基本没错。”
“WHI成立于1951年,是北美洲数个顶尖大学,在美国国防部的授权下,成立的联合实验室。
也是当初最顶尖的生物实验室。
而他们的研究目标,便是人体潜能,和所谓的Exceptional Function,即所谓的超能力。”
1951年的冬天,当时的人类世界虽然没有命丛,也没有先天一气的存在,但是人体却同样的神秘,世界上总会发生许许多多当时的科技无法解释,难以重现的事情。
更何况盟军作为二战的胜利者,在德国的一件地下室内,发现了大量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
最优秀的三名物理学家,两名化学家和一名医生因此丧命。
但这也引起了美国国防部对于神秘现象的重视。毕竟当时处于冷战初期,任何可能形成强大武器的投资,都能引发美国人的兴趣。
WHI实验室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成立了。
一开始实验室的项目还比较正常,预知、心灵感应、心灵致动、隔空取物。基本都是些将汤匙弄弯之类等级的所谓超能力。
但大部分这些能在物质世界显现的能力,到了最后都被发现是魔术师、骗子们的手段。
于是WHI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入到了那些隐性的超能力上,比如预知,感应,念写等等等等,他们发现这个世界上,人类的精神对于物质的确有难以察觉到的影响。
但以当时的科技他们根本没法找出其中的规律。
于是他们开始求助于自古以来的宗教,搜群人类世界各种各样神秘的仪式,奇妙的动作、功法,妄图寻找出其中的奥秘。
亚莉克希亚叹了口气:“到了冷战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创造出了能够使人力量大增,但是思维陷入混乱的强效兴奋剂。可是和各种导弹,炸药相比,他们的投入和产出简直是不成正比。
所谓的超级战士还未必打得过入伍三个月的新兵。
于是冷战结束后,WHI的项目便被国防部叫停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就在WHI被封闭后,美国在二战胜利后,从德国得到的那件东西失踪了。
而暗地里,有一些对生命科学感兴趣的富豪则将WHI收购了下来,开始了他们更加可怕的研究。”
左擎苍皱眉道:“食尸鬼便是他们的产物么?这算什么?T病毒?丧尸药?”
“你不觉得食尸鬼非常优秀么?卓越的身体素质,发达的大脑,强大的环境适应能力。”亚莉克希亚说道:“甚至在第一次天启之前,他们不叫食尸鬼,而是被WHI的人称为生化调制兵器。
拥有绝对的服从性,优秀的作战技能,最理想的士兵。”
“之后呢?”左擎苍皱了皱眉头:“等等,这些家伙是所谓的天启之后的变异才成为食尸鬼的么?那么命丛……也是WHI创造出来的么?”
“的确是天启的过程中,这些生化调制兵器发生了某种不可逆的异变。
至于生物作战器官即命丛,WHI的确负责了其中关于一部分的研究,但并不是他们独创的。”亚莉克希亚说道:“他们的总部在欧洲,所以天启之后他们经历了什么,我知道得并不是太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生物技术更适合天启之后的世界,所以遇到他们的话,小心点吧。”
左擎苍皱了皱眉,亚莉克希亚说了等于没说,现在的WHI到底是什么情况,和帝国又有什么关系,看样子还得靠他自己来侦查。
说完了WHI,亚莉克希亚接着说道:“还有件事情,在你走之前,亚当想要见你一面。”
“亚当是谁?”
亚莉克希亚说道:“亚当是一个人,避难所的成员之一,我带你去见他吧。”说着,四周围已经有一辆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左擎苍点了点头,便直接一步跳跃,跨上了武装直升机。
左擎苍本以为会离开很远的地方,但是这次直升机只是飞到了郊外便降落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农场,飞机的降落引起了羊群的骚动,左擎苍直接从五十多米高跳了下来,跟着一名女仆朝着农场深处走去。
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平凡,到处都是猪牛羊马之类的动物,左擎苍跟着女仆来到一间大厅,女仆便自己退去。
左擎苍看了看大厅中央,巨大的白色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神字。
而在神字的下方,一名黑发的青年正背对着他,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左擎苍也没说话,自顾自地走了上去,走到青年的对面坐下。
他首先看了看青年的脸,那是一张平凡到了极点的脸,似乎大街上到处都能见到的脸,似乎人类所有的细节都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给人一种怪异又熟悉的感觉。
皱了皱眉,左擎苍低下头去,发现青年专心致志看着的是一盘棋,围棋。
似乎是感觉到了左擎苍的目光,青年笑了起来:“会下围棋么?”
左擎苍淡淡道:“会一点。”
“围棋讲究大势,每一步每一子都是之前的因果。”青年的手臂扫过棋盘,上面的棋子已经统统消失不见。
他拿起一粒黑子落于棋盘之上:“请!”
左擎苍不发一言,直接拿起白子下了起来。
两人的风格都是以快对快,落子如风,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但左擎苍手中的白子如同迅猛的野兽,吞天噬地,无所顾忌。
而青年手中的黑子却如同天地大局,似乎敌人,自己人,进攻,防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如一片混茫。
短短一百多手,左擎苍眉头一皱:“不下了,你赢了。”以他的计算力和记忆力,一子落处,最少就能算出二三十步,自然提早便知道了结果。
青年听到了左擎苍的说法,笑了笑:“有的人认为万事有因便有果,正如这小小棋局,认为因果论是我们世界的基础。
但事实上呢?
同样一次落处,其实可以得到不同的结果,这是概率,不是因果。
无因无果,一片混沌,这才是世界。”
说着男子站了起来,微微一礼:“你好。”
“我叫亚当,避难所的总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