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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他是为何呢?

我岳父是李世民 张围 3447 2024-02-24 09:51:30

螺丝在五金工艺中是一样不可或缺的工具,也是迈向工业的重要一步。

之前的骊山火炮多是用铁板作卡扣,再用弹簧加以增加弹性。

骊山已经是有螺丝了,但现在骊山的螺丝很粗糙,螺丝会造得很大,螺帽还是四方形的。

当然了在人类的生产历史上,一直都有螺丝的存在,自古以来劳动人的智慧用于生产上,能够造出许多工具。

螺丝自然也在其中。

可骊山现在要铸造的螺丝不同,那是一种金属铸造上的精细螺丝。

车间里用能够给金属件攻丝的工具,可这都是手动的,用起来十分累。

永远有解决不完的技术难题,骊山用了铜之后就可以在螺丝上动脑筋了。

铜具有良好的延展性,它又是铸造各环节必不可少的。

这也是骊山说什么都要拿下铸铜权的原因。

车间外,小清清带着弟弟刚刚听欧阳询老先生讲课回来,姐弟两听了一上午的课,此刻脑子晕乎乎的。

“姐,爹爹又在车间了。”

小清清闻言看去,小声道:“山腰的钟楼还没建好呢,爹爹真忙。”

小心安重重点头,“小慧姨姨和小武姨姨好像也有做不完的事。”

“是呀,我们也有念不完的书。”

听姐姐这么一说,小心安的胖脸这就垮了下来。

又是一年的春天,四月的时候晴好的阳光照下来,关中渐渐恢复了温暖。

张阳给朝中写了一封信,让婶婶送去。

小清清拿着一张纸来,“爹,李象来了。”

说起李象这个孩子,他太过木讷,而且自小长在东宫也没有骊山的孩子这么开朗。

张阳重新坐下来,“太子也来了?”

“太子倒是没来,只是李象出了东宫,说是想问爹爹的问题。”她将一张纸放在桌案上,“说是想让爹爹写下愿望。”

张阳淡然道:“为何要让为父写?”

小清清也是一脸困惑,小声道:“对呀,为何要让爹爹写。”

张阳提笔而起写下,“愿大唐能够走过所有的坎坷,愿大唐就算到了倾覆之际,也有人能够力挽狂澜,愿大唐的过往伤痛都能够弥合,愿大唐的旗帜能够插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依然是这般的淳朴又可爱。”

小清清看着,自己不自觉念出声。

“愿唐人的心中常有梦相伴,愿唐人的孩子能够茁壮成长,愿唐人能够抚平山川,愿唐人能够拥有梦想,能够向往着美好为之奋斗……”

写完这些,将纸张交给女儿,张阳道:“好了,还有许多许多,我就不写下来了。”

“嗯,女儿这就去给李象。”

过了一个时辰,她又回来了,“爹,李象又问,若大唐富强了,会不会如盛汉之时,重蹈覆辙。”

张阳笑道:“那就抓紧思品建设,人的一生必要读的书本便是思品,所谓思品便是思想与品德,牢抓精神世界的建设。”

“嗯,女儿这就去回复李象。”

今年来春游的人不少,四月天的关中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

李象坐在马车的车辕上,手中的纸随风而动,八岁的他念道:“愿大唐能够走过所有的坎坷,愿大唐的旗帜能够插遍世界,愿大唐在倾覆之际也有人能够力挽狂澜……”

“愿唐人的孩子都能够茁壮地成长,愿唐人的心中常有梦相伴……”

孩子的话语声传到了李承乾的耳中,这位东宫太子问道:“这是……”

李象回道:“孩儿问起骊山县侯的愿望,他便给孩儿写了这些。”

李承乾看着字迹点头,“嗯,这是张阳亲手写的。”

他低声念着,“愿唐人心中有梦……”

这是张阳的愿望,可他的愿望只字没有提到骊山,他将愿望都给了大唐。

李象又道:“孩儿又问了关于将来的事情,有朝一日大唐富有了,如盛汉那般该如何?”

李承乾很有兴致地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李象回道:“县侯说要牢抓思品建设,要抓好思想与道德建设。”

“嗯,孤明白了。”

李承乾的目光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

渭水的河流一路朝着东流,河水充盈能够灌溉沿途的田地。

骊山的信送到了长安城,有人快步从朱雀大街奔跑着。

狄仁杰坐在街头正扶着烂醉的张柬之,见到那人如风一般跑过,健步如飞地跑向了朱雀门。

张柬之稍稍睁开眼,“这是又有急报了?”

“嗯,可能吧。”

狄仁杰扶着他平淡地回道。

中书省内,太子送来的一卷纸正在被众人传阅着,张阳给大唐许了好多愿望。

褚遂良越看越不对劲,但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

忽然心头一振,就想到了。

应该再补充一句,愿大唐万世长存。

当然了这些话语是好的,可又有谁能保证这大唐真能万世长存,强如秦汉,也都成了史册上的篇章。

“岑中丞,骊山送来的书信。”

岑文本正在看着今年各地的支教奏章,眼下被一旁的小吏打断了思绪。

他伸手拿过书信,看着其中言语,乍一看眉头紧锁,忽又站起身匆匆走出了中书省。

武德殿内,李世民时常会来这里看看,这里是太上皇李渊居住过的地方,一旁的起居郎正在记录着今日陛下的言行举止。

这是起居注,陛下今日来武德殿的行为自然要写下,虽说太上皇李渊已经不住在宫里,可陛下还是会常来此地看看,怀念父皇在这里的岁月。

不过只要陛下一句话,起居郎也会在起居注上将这件事抹去,大多数时候陛下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是陛下与那骊山县侯吵架。

“陛下,岑文本来了。”

王公公去了骊山之后,李世民很不适应,因为这些太监都不如王公公办事的得力,而且他们讲话的声音忽大忽小。

声音太大,李世民就会觉得脑子被抽一下。

声音太小,又会听不清。

其中分寸他们总是把握不好。

李世民沉声道:“召他入殿。”

岑文本迈步走入殿中,递上信纸,“陛下,这是骊山的书信。”

“怎么?他又愿大唐如何如何?”

闻言,岑文本心中暗叹消息真快,中书省这才收到太子递来的纸张不到半刻,陛下就已知晓了。

李世民接过纸张皱眉看着,“当初朕让他多写奏章,过了一个冬天他就是没有递上一份来劝谏,怎么今日……”

话语到了一半停下了,陛下又沉默了。

岑文本躬身道:“陛下,臣愿走一趟骊山。”

李世民坐了下来,眼神阴沉了不少,“他竟要将造纸术卖给朝堂。”

岑文本回道:“信中所言是完整的造纸术,包括纸浆秘方与回收术。”

朝中当然想要了,这是好事,可陛下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因看到了价格,朝中要买下完整的造纸术需要十万贯!

岑文本沉声道:“陛下,骊山一日造纸上千尺……”

“他怎么不来抢!”

李世民将信纸重重拍在了桌案上,怒声骂道。

岑文本话说到一半,又被陛下的一声怒喝给骂了回去。

“这个竖子!这个竖子!”李世民来回踱步,又道:“十万贯!十万贯!他以为朕有多少钱,他骊山的家业已足够挥霍了,朕可从来不敢挥霍,那都是国本!”

岑文本连忙道:“陛下息怒。”

“息怒?”李世民瞪着眼道:“今天他敢跟朕开价十万贯,明天就是三十万贯,一百万贯!”

“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的手段。”

“一个造纸术他卖了三遍,他早就用干了价值,既然没了价值就该献给朕。”

“竖子!竖子!”

像是被气得,陛下眼珠子都红了。

岑文本想要劝陛下息怒,得到了完整的造纸术,就能得到骊山的一座工厂,朝中若是能够窥得铸造术中的一二精髓,也是能受益。

看情形……陛下正在气头上,多半是劝不进去。

李世民刚因张阳所愿而心情大好,现在又因为张阳一封书信气得怒拍桌案。

起居郎正记录着,手中的笔不停书写,字迹龙蛇竞走,记录眼前发生的一幕。

李世民瞪了这个起居郎一眼,怒道:“不用记了!”

起居郎手中的笔顿时停下。

“撕了!”

起居郎迅速将这一页撕了下来,大唐皇帝的起居注就这么少了一页。

见陛下要走出武德殿,岑文本又道:“陛下,这是要去做什么?”

李世民板着一张黑脸,冷声道:“朕要亲自带兵去骊山。”

岑文本问道:“陛下是要去打猎吗?”

“对!打猎!”李世民咬牙切齿,心中本意是想将骊山的那个小子活抓的长安城,先将他的肚子剖开,看看他的心肝是长什么样的。

“陛下!臣愿走一趟骊山与县侯商谈,但价格绝不是十万贯。”

“五万贯也不行!”

见陛下补充了一句,岑文本欲言又止,心中一横回道:“臣明白。”

今日陛下又发了脾气,李世民走入立政殿声声冷笑,好似已看到张阳被吊死在承天门前的模样。

“让人再去将承天门洗干净,好久未洗了。”

一旁的宫女听了急急忙忙去吩咐。

“呵呵呵……”

又听到父皇阴恻恻的笑声,东阳与高阳被吓得一个哆嗦,心说姐夫也真是奇怪,怎么一封书信就能让父皇这般。

“你们的姐夫要朕十万贯买他的造纸术。”李世民放下茶碗摇头冷笑,“呵呵,十万贯。”

东阳与高阳根本不敢吱声,生怕一吱声陛下就会暴跳如雷。

其实早年前骊山确实将许多器械交给了朝中,而那些器械呢,工部的工匠专研了三两月,将其拆了又装,后来才发现如果没有骊山那般的技术,许多零件造不出来。

就比如说弹簧这个小东西,困扰工部多年。

这小东西到底是如何造出来的。

工部能够造出大的弹簧,但远没有骊山这么有弹性。

后来这个原因被归咎到了骊山的铸铁术。

骊山的烧出来的铁料很匀称,匀称到将其等分之后,每一块的重量都差不多。

这种铸造手段,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方。

有经验的铁匠能够看出来,骊山在铸铁时加入了别的东西。

因陛下的吩咐,岑文本连夜整理着关于骊山的奏报,骊山不仅仅将肥皂的秘方公布给予合作乡县,现在更要将造纸术交给朝中。

似乎骊山正在抛弃这些秘方,人都是有利可图的,岑文本自始至终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骊山觉得这些秘方可以抛弃,那对骊山来说抛弃这些秘方,也一定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翌日,岑文本找到了晋王李治。

李治是骊山弟子,去年才刚刚出山,要说对骊山的理解,这位晋王殿下乃朝中第一。

只是今天李治和狄仁杰坐在曲江池喝着酒水。

狄仁杰道:“岑中丞,这曲江里怎还在修建。”

“是呀。”

岑文本回了一句应付着这个十三岁的屁孩。

狄仁杰仔细看着劳作的民夫,又道:“其实建房子很简单,不是吗?”

任由狄仁杰自言自语,岑文本看向了李治,“为何?”

李治不解:“为何为何?”

“为何骊山将肥皂拿了出去,又将造纸术卖给朝中。”

闻言,狄仁杰心中一惊,跟着晋王殿下又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李治皱眉道:“在变卖家产?”

岑文本错愕一笑,摆手道:“不可能。”

“那是姐夫觉得肥皂和造纸术不赚钱了?”李治忧心道:“其实在骊山时专心学艺,很少涉及骊山的生产计划的。”

总不能说我在骊山根本就没有学得多好,学得有多么地优秀。

在骊山学习的兄弟姐妹中,我就是一个差生。

什么生产计划,根本就过问不了,学习都跟不上了。

现在岑文本来问,李治尽可能摆出一副高深的神态,又道:“曾经姐夫说过,骊山的生产力是有限的。”

“多谢晋王殿下。”

岑文本快步离开。

李治摇头道:“不懂呀不懂呀,岑中丞怎走得这般着急,难不成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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