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655年,真理王座,第三宫。
如果说外宫,是诸神可以随意进出,那第二宫,就是绝密了,只可能有少数存在,因为特殊的原因而受邀访问过几次,至于安尼恩本体的第三宫,更是不为任何神任何存在进入,那里隐藏着安尼恩的真正奥秘。
但是此时,一个存在踏入了此宫。才接触到此宫的大门,这个存在就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由地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它没有犹豫,推门而进——第三宫的大门,一推就开了。
它的身后,是数千鸦雀无声的天使。
开门之处,是纯粹的光辉,这光辉没有丝毫含义,只是光而已,在地球上,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宇宙,精神和能量,信仰和原力,如此紧密结合,找出这样不带含义的光来,倒真正是非常罕见。
光没有对来者产生任何伤害,无比的融和,缓缓流过,好像雪山上流下的最纯的雪水一样。在光之溪流过去后,黑暗开始浮现,光和黑暗转变,并非截然分明,而是不知不觉之中产生转变,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如果稍等片刻,那光就是光,黑暗就是黑暗。
来访者踏步上前,光辉退尽。在黑暗之上,无数根大理石石柱,自虚无之上,形成了一个延伸到永远的走廊。
数千名天使蜂拥地冲了上去,它们目无表情,身上都带着一种非常可怕的气息,毫不逊色于神的气息,但是在这里,走廊上,或者有流星,或者有火焰,或者有冰山……这些天使努力在挣扎着上前,但是一个又一个地被砸死或者焚烧。
它们身上那种气息在疯狂地燃烧着,但是只能阻挡一时,而不能免疫这些力量,当一个天使在火焰中焚烧时,当天使坠落到走廊之外而被吞噬时,它们毫无力量来阻止这一切。
当一个六翼天使疯狂地攻击走廊时,某种风暴立刻出现它的周围,这种风暴是如此的强大,这个带着神秘气息的六翼天使,连半点抵抗力量也没有,就被风暴一口吞没,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来。
造访者很有兴趣地观看着,看着一个又一个天使被消灭,它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直到最后一个天使灭亡——随着天使的灭亡,虚无又恢复了原形,只是有时有多个漩涡出现,这些漩涡或者在走廊上空,或者在走廊下面,或者在左右。漩涡通常是黑色,但是发出的光辉,却是五颜六色。每当漩涡出现,正漫步前行的来访者,就好整余暇地停止了脚步,观看着漩涡的运转。
“如果有着桌椅,再有着咖啡就好了。”来访问者如此想着。
几乎就在它这样想的同时,整个走廊顿时按照它的意志,诞生出了桌椅,上面还有着咖啡,来访者也舒服地坐下,观看着漩涡。它看得津津有味,若有所思,若有所感,不时泛起笑意。
终于,它又开始起步。
再长的走廊,只要没有故意阻挡,也是有尽头的。
一座无比宏伟宫殿,就在眼前。这宫殿并无顶,也无墙壁,只有更多更高的石柱,而石柱之间,是无尽星空。
这宫殿,好似一个中心,整个星辰大海,看起来中心像一个中心略鼓的大圆盘,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有四个旋臂组成,每个旋臂都无比的巨大,各种各样星体都在虚无中,按照一定的规则再飘浮着。
而在无比宽阔的广场上,就映着无数星辰,一条黄金色的巨龙,优雅的伸展着,而在巨龙的身边,人形的安尼恩,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他正在演奏着竖琴。
来访者踏入广场,外面的那星辰大海就消失不见,唯有柔和的光,照耀着整个广场,顿时带来亿万年宁静幽深的感觉。
“哦,您带来了远方的信息吗?
玫瑰,百合小路边的桃花开得如此灿烂
是远方的问候吗?
这曾是我的期盼
以前我曾有个庭院
玫瑰,百合小路边的桃花开得如此灿烂
远处有着小小的湖泊和果林
桃花可以洒在米酒上
每当春过就可以细细封存
当您带来远方的问候
就可以拿出来……”
歌声优美,空灵,带着一些淡淡的感情,没有悲哀,只有迷醉,没有担忧,只有信念。这是一首优美的情歌,但是此时不应景。
而来访者也不着急,它甚至随着漫歌而唱,让优美的音乐,充满了整个广场。
“别的不说,就在这个晶壁系中三万年,已经很久没有使我感动的歌曲了,就凭这点,我必须感谢您,伟大的安尼,嗯嗯。”来访者声音中带着赞叹:“这使我的心灵感觉到非常喜悦,就凭这点已经使我不虚此行了。”
“伟大的阿斯摩蒂尔斯,我的音乐只能使我感动,您在遥远的岁月中,难道没有听过更优美的音乐,欣赏过更动人的歌舞吗?”安尼恩回过头来说着,他的眸中看见的,是他的十二翼天使——亚列埃。
但是安尼恩不会认错,更不会称呼错误。
“那是当然,无论什么音乐,无论什么歌舞,其实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能够不能够使自己感动,也许有比您美妙一百倍的音乐和歌舞,但是如果不能感动于我,那它就其实没有丝毫价值——判断是不是美妙,难道不是以我们的心来判断一切吗?”阿斯摩蒂尔斯如此说着:“如果真要说个理由,那人类的公主王后还有自己姐姐妹妹女儿都是这样的原理,公主王后和自己的姐妹女儿,难道就是最美丽的吗?她们难道和其他女子有区别吗?但是前者无非就是身份高,格外给人带来征服感,而后者是伦理的禁忌,格外使人刺激而已。”
“对我来说,您的智慧和力量,才是使我为您的音乐所感动的原因。”阿斯摩蒂尔斯鞠躬着说:“正是因为是您在演奏,所以我才为之喜悦,并且真正感动了心灵,这是无论多少天才演奏家,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心和力量太强大了,所以只有强者才能给予你感动吗?”安尼恩立刻明白的说。
“就是如此,所以邪恶不过是幻觉,对我们的哲学来说,物以稀为贵,以及打破禁忌的快感,也同样起作用。既然这样,那何必不人为的制造道德,然后再打破它们,来获得快乐呢?这就是邪恶的本意之一吧!”阿斯摩蒂尔斯说着:“我曾经制造过许多许多道德,然后把它变成许多位面许多社会的准则,再把它们一一打破,享受其中的快感,但是遗憾的是,这样的快乐不常有,因为太过泛滥的打破,等刺激一过,也就等闲平常了。”
它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遗憾。
“邪恶不过是游戏,只要是快乐和快感,都不会持久吗?所以那些现在沉迷于邪恶快感中的存在,还算是幸福吗?比如杀戮,比如破伦,比如毁灭,比如痛苦。”
“完全沉迷快感,无论是邪恶还是善良,那下场必是毁灭,但是如果保持自我,那再强烈的刺激也会疲惫,什么快乐能够延续到永远呢?伟大的安尼恩,您的时间还不够长,您在十万年后,也许才会真正明白我的感动和喜悦的心情。”阿斯摩蒂尔斯笑着说着。
“我不觉得您会因此而淡漠毁灭。活过如此悠远岁月的您,能够明白,您所说的感动,也不过是一种幻觉,唯有力量和存在才是唯一。”安尼恩平淡地说着:“您来到这里,来到我的领域内,就是等待毁灭吗?”
“果然是真正明白。回归到尽点,我刚才说的永恒智慧也不过是幻觉,不过我这次来,本是为了杀您,因为深渊的战争已经无可挽回,那我只能选择斩首刺杀了,我甚至屏蔽了您二十小时的感知,包括您的其它化身和外界的天使的联系,毕竟您在过去的一百年中,使我无数的阴谋变成了泡影,这使我明白,您已经有资格和我对话了。”阿斯摩蒂尔斯鞠躬着。
“您什么时候潜入亚列埃的心呢?”安尼恩询问着说。
“就在您争夺战争之主的那一刻,脱诸神屏障的福,它脱离了您的掌握,我将一丝神性潜伏在它的心中,然后等待着成长的一天,我与它同在,直到它点燃了神火,直到它产生失望——您似乎没有对它论功行赏呢!”
“我想也是,其它时间,您是不可能潜入它的心灵而我不知道,不过这次您,已经转移了您的本质吧,至少在这个晶壁系的本质。看来,您的确有杀我之心,毕竟您是这个世界二位神格20的存在之一啊!”安尼恩点头说着:“亚列埃也真是可怜,它怎么分辨出,到底是您的意志,还是它真正所想呢?或者说,对它,无所谓真假了,因为您与它同在。”
“只是我一进宫殿,您就知道了,就凭这点,我知道这次刺杀已经不可能成功了,在您的领域核心,就算是我,也起码被压制三成实力,而您,却完全可以等同于神格20,是晶壁系所能够容纳的极限。”
“您是这个晶壁系的肿瘤,毁灭了您,我就可以获得这个晶壁系完全承认,而成为神格20的存在。”安尼恩微笑着说。
“肿瘤?真是恰当的比喻呢?看来您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就是肿瘤,先将一丝本质依附和投影于一个晶壁系,然后这点细胞就会变成肿瘤细胞而不受晶壁系影响,吸取营养而无限繁殖,直到有一天,整个晶壁系的自我循环全部被摧毁,那我就可以彻底掌握这个晶壁系。”其实肿瘤是地球的话,但是神之间,无论什么话,都可以知道本意,它立刻明白了。
“夺取了这个晶壁系,会发生什么后果呢?”安尼恩好奇地问着。
“也没有什么后果,随我想法而创造世界。有的世界,变成了黑暗的深渊,类似于地狱;有的世界,变成了黑夜中的世界;有的世界,变成了光明中的世界;有的世界,仍旧恢复到了原来……唯一的区别就是主宰权换了而已。”阿斯摩蒂尔斯毫不在意地说着:“我也不会次次把世界变成黑暗地狱,那实在太无聊了,有时我也会创造一个和平的国度,或者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普通世界——没有诸神,只有唯一的主宰,甚至这种主宰不必让凡人知道。”
“嗯,您不是原力的奴隶,而是原力的主宰。”安尼恩点头表示明白:“在我杀死您之前,我能够继续问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您问吧!”
“爱欧是什么存在呢?”安尼恩询问着。
“这个问题,您应该有些答案吧?”阿斯摩蒂尔斯笑了。
“我觉得它没有您这样的高度,您如此轻描淡写,我不觉得您是毫不畏惧毁灭,这个世界上,没有存在能够超越毁灭,除非是白痴或者疯子。您如此从容大度,无非是因为,您不过是无限大海中的一滴而已,就算我毁灭了您,其实您的真正本质也不过是退出这个晶壁系。”安尼恩说着:“而爱欧的态度,我觉得它没有这样的高度,它仍旧必须依靠这个晶壁系,态度自然就没有您这样的高度——这无关觉悟,唯一的仅仅是站的高度,拥有的力量差别。”
“说的好,您真是让我愉快,虽然有许多错误,但是您至少说对了一些本质,您对我的理解,还有其它吗?”
“嗯。您应该有无差距的感应,任何一个您的投影,都能够与您的本体,或者和其它所有同类在信息上实现共享,是不是完全共享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有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您和本体之间,仍旧受制于力量。是的,您和您的本体,没有力量无条件共享这点,如果有的话,您早就可以从其它个体中获得足够的力量而轻易腐朽整个晶壁系了。”
“说的好,说的好,无限个体的意志汇聚成了无限的知识,无论是失败和成功其实都无所谓,比如说这次,您制造的天使大军,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大势,这连我也无法匹敌,但是您的经验,您的天使,我全部已经将这笔财富告知了其它个体和本体,这使我们非常高兴。”阿斯摩蒂尔斯张开了翅膀:“因为下次我们就获得了您这部分力量——真正的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强者有着无限再来的本钱,失败几次,甚至千次万次,都根本无所谓,而弱者一次失败就万劫不复,其它的差别,比如觉悟啊,境界啊,全部是幻觉而已。”
“如果这样说来,那我也是弱者了。”安尼恩苦笑地说着:“我失败一次,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你赢了,不是吗?因此有着再来赌一次的机会,不过,如果不能超越晶壁系,你哪怕拥有再强的力量,也不过是弱者——爱欧就是明显的例子,它获得了另外一个投影的赏赐,而部分获得了这个晶壁系的认可,因此才被称为诸神之王,可是它还是弱者,它与这个晶壁系的联系太深了,无法脱离,本质上说,它在我眼中,不过是蚂蚁而已。”阿斯摩蒂尔斯从容地说着:“至于为什么那一个投影不是如我一样本体降临,嗯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善,这个与我匹敌的家伙,它喜欢从当地晶壁系挑选选民而不是直接降临。”
一个或者多个庞大的存在,触角延伸到无数位面,投入各自的信念和投影,这就是无数世界中,总有相似的传说吧!不过,这个念头在安尼恩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徐徐拔出了剑:“感谢您的教导,解开了我许多的迷惑,现在,就让我踏实地上前一步,先斩杀了您,以获得这个晶壁系的奖励吧!”
就算日后,在大宇宙中,获得无数的敌人,也只能踏上这一步。原因很简单,不踏上这一步,连成为敌人的资格也没有,踏上这一步,也许将来面临恐怖,但是却从蚂蚁变成了人,有资格在宇宙赌局上发牌了。
何重何轻,一目了然,还用得着半点犹豫吗?
身为十二翼的阿斯摩蒂尔斯不再说话,它也举起手中的光之剑,没有言语,也不需要了,宁知必死也必须战斗到底,这是身为投影的信念。
只是一次呼吸之中,整个神国的力量集中于一瞬间,安尼恩在此时,已经直接达到了一个晶壁系所能够容纳的顶点。
没有必要刺中要害,它们都不是人,两剑相交,上面的意志和力量,已经足够分出胜负,以及存在和毁灭了。
两剑相交之后,两神都停顿了半刻,然后,阿斯摩蒂尔斯的光之剑,开始崩解,一片片光辉飘浮而出,在空中回旋,这就是这个晶壁系的肿瘤,地狱主宰的灭亡,灭亡只是一瞬间。
安尼恩有些遗憾地收回了剑:“我想不到,刚才一瞬间,爱欧竟然没有出手。”
“您感觉到遗憾了?”阿斯摩蒂尔斯的本质已经开始崩解,但是它的表情不变。
“嗯,如果它忍不住出手了,我就可以连它也斩杀了,在此巅峰之时。”
“这就是弱者的想法啊。身为强者,它出不出手,其实根本没有丝毫区别。”阿斯摩蒂尔斯说着,下一刻,除了一点水晶外,它就开始在这个世界变成虚无:“伟大的安尼恩啊,容我欢迎您来到宇宙,我们之间还刚刚开始,真是让我期待啊!”
“也许您说的对。”安尼恩鞠躬说着,就在这一句话时,它已经彻底灭亡了,而余下的,仅仅是十二翼的黑暗天使。
凝视着高空上一点阿斯摩蒂尔斯留下的水晶,安尼恩知道,一旦自己吸取了它,就可以立刻获得连这个晶壁系也无法赏赐的东西,它可以成为永恒的强大神,并且立刻在宇宙舞台上出现,这代表着本质的差别。
但是此时,安尼恩只是一笑。不能掌握的力量,再强也没有用,机关算尽的阿斯摩蒂尔斯,到了最后,还留个香饵给他呢!
途中可以受到帮助,但是最后一步,不是自己跨越,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手就将这点无比珍贵的水晶抛弃出了这个晶壁系,它将不再受到这个这个晶壁系欢迎。
一旦阿斯摩蒂尔斯水晶离开这个晶壁系,几乎同时,庞大的力量自安尼恩的国度而生,安尼恩的每一个呼吸,都似乎与这个晶壁系共鸣,在这一瞬间,时间和空间失去了意义,他的意志贯穿始终。
甚至没有动念,仅仅是神国核心和晶壁系的排斥,黑暗天使亚列埃,已经被扫地出门,因为它根本不能见证这无比神圣的一刻,它不但从神国堕落而下,而且被堕落到地狱之中,它的堕落仍旧带着神的光辉,如一颗流星,但是在堕落到地狱之前,它的一点无比灿烂的天使之泪就落了下来。
永别了,它在安尼恩国度的荣耀,它再也无法回头了,因此就在地狱中,开展它的新生吧!
然后,晶壁系之门已经开启,只为安尼恩开启。
下一刻,安尼恩的眼睛已经看见了信仰,看见了信仰在驱动原力,看见了晶壁系中无数的神国,唯有有限的几个不受探测。
“此时,我才拥有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也拥有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面对这一时,安尼恩没有丝毫的不安和畏惧。
“伟大的安尼恩陛下,有个问题想和您商量。”一团星光出现了。
“哦,伟大的爱欧陛下,有什么问题吗?”安尼恩停止了向前跨越的脚步,他回过头来说着。
“安尼恩陛下,您的心中没有迷惑吗?”爱欧先询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因为我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意志,正是因为它的愿望,所以我才诞生,并且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您接受了外来的力量,就意味着您永远不会被这个世界真正接受,虽然您的确有陛下的力量和资格。”安尼恩平静地回答说:“而我此时,才是真正的晶壁系之子。”
这个答案,迫使代表爱欧的星团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它立刻平静了下来:“也许吧,不过我的信念不会动摇,有个关于天使的问题必须和您商量一下,天使的制造使大量的灵魂不再循环,这样的话,您与贪婪吸取无信者灵魂的阿斯摩蒂尔斯,又有什么区别呢?在铲除阿斯摩蒂尔斯时,天使也许作为工具而必不可少,但是已经铲除了阿斯摩蒂尔斯,我希望停止天使的制造。”
“伟大的爱欧陛下,如您所愿,当我进入晶壁系本源大海之后,我再和具体执行这项计划,我相信,此时,我的一切意志,都可以变成这个晶壁系的意志,如果获得您的配合的话,那更是如此,毕竟您也是陛下,您始终掌握这个晶壁系的部分大权。”
真理浮现,安尼恩从容地走入晶壁系本原大海。依靠着真理的力量,他不再是晶壁系的一部分,而是晶壁系的孩子。身上的一部分,与孕育的婴孩,终是本质的区别,后者才有真正振翅高飞的力量和资格。
接着,一切都为之改变,无限的力量,从晶壁系每一个角度中涌出,它们带来了改变一切的法则,也开始了这个晶壁系的新时代。
旧时代,结束。
新时代,诞生。
圣元655年,新时代开端,天使制造不能继续进行,这毫无理由,也不需要理由,而失去了利益的诸神,立刻瓦解了联军,地狱和深渊,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且多了一位堕落的魔王。
诸神依旧纷争,安尼恩仍旧是战争之主,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改变还是真实不虚的,仅仅如此而已。但是对于安尼恩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浩瀚的宇宙,正在等待着他,也等待着其它有资格的存在。
(终于全集完了,心中舒开一口气,也许日后会写第二部吧,不过,无论怎么样说,这并非匆忙结束,因为在我的思考之中,到了这个地步,一切变数都不能撼动这个晶壁系的历史,因此才有这样的结束,至少,身为安尼恩角度,在这个晶壁系中,已经告一段落了,如果喜欢本书的读者,有能力的,当然希望是订阅和投票,如果有心情和时间的,请写点评论,并且给我连接,让我能够欣赏一下,毕竟全书完毕后,我作为作者是非常希望获得评论的,如果没有任何回应,才叫着悲惨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