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希尔维娅·玛尔茹这个名字,杰森就好像变了脸一样,他的面色相当严峻,脸色隐约透着一股铁青之色。
气氛陡然一变,尼可有所感觉,杰森看向他的目光与过去截然不同。
一股寒流从他的脊背处升了上来。就好像四周的空气温度都降了下来。
“我不清楚,那是谁?”
杰森装成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可问题是……他的演技实在太差了。
“过去的一个失踪的小女孩,她曾经是我的朋友,可惜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最近有一个女孩子突然问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尼可注意到了这一点,老实说,杰森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因为妻子的死亡,他的情绪最近越发冲动,而且时不时生闷气,而尼可也不想因此而刺激他。
“是这样吗?”
杰森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抱歉,尼可,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这样啊……”
尼可笑着说:“我也只是随便问一问,刚好想起了这件事情。”
他知道杰森一定隐瞒了什么。
没错,尼可越发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整个巴克雷家一定知晓什么重要的情报,可是他们为了某种目地,一直不让这些信息外露。
“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像我之前想像的那样,这个家族隐藏的真正的秘密恐怕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尼可眯起了双眼,他想去向巴勃神父继续了解一下情况,他隐约猜到了一丝真相的信息。接下来就是揭开这个真相了。
——本来,他打算对此坐视不理,但是刚才的一瞬间,他用注意到杰森与他对视时,目光里透露出一丝杀意。
而到了这个时候,尼可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
他自己本身也有很多隐藏的秘密。他同样也有不能够曝露的东西。都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准备了。
尼可转过身去,他赫然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附近。
菲洛!
竟然,会是那个奇怪的女生。不知道为何,她一直始图缠着自己,而尼可自然没有兴趣跟这样一个人打交道。
因为,尼可非常忌讳有人打探他的情况,而菲洛这些日子一直试图从他嘴里打探些什么消息,这也让尼可刻意避开与这女孩进行接触。
可是这一次,尼可还是被她找上门了。他好像也到了不得不给她一个回应的时候。
“嗨!”
菲洛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从草坪上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死亡哥特风的黑色裙装,只是身上没有半点装饰,不过这件简约而又美艳的短裙装非常适合她的身材,明明只是少女,却给人一种成熟的气息。
她跟一般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青涩的感觉,但是,她的外表还是非常的稚嫩,选择一袭黑的装扮,大概是为了葬礼而应景。
“本来打算早一点参加达伦小姐的葬礼,没想到车子开迟了一点。”
“没关系!”
尼可算是礼节性的微微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一个私人葬礼,我们并没有邀请外人,包括媒体。”
这句话的潜台词无疑是拒绝她的到访,不过,另一方面,这件事情在当地也算轰动,返校日烧死了一个人,想必也能够变成一条让人注目的新闻。
“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菲洛娇艳的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抿住了嘴唇。毕竟,这还是葬礼的现场。
“对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一谈。”
“我真不知道自己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特别是一个喜欢挖根掘底的人。
“你不觉得,最近你们巴克雷家遇到的事情有些不寻常吗?我们或许应该放下成见,好好讨论一下。”
菲洛耸了耸肩,低声道:“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你。巴勃神父,就在你离开的当晚就去世了,他死于心脏麻痹。”
“什么?!”
这个消息就连尼可也意想不到,短短数秒钟,他的脸色急遽变化,可见这件事情发生让他有多么紧张。
巴勃神父竟然也死了,而且就在自己拜访他之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尼可有一种感觉,目前的情况已经脱出了他的掌控。
“巴勃神父既然死了,加上你的姐姐达伦也死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菲洛不急不缓地说:“我们两个人,都是少数对于这个事件有所了解的人,如果你不想让死亡的连锁继续波及下去,或者有一天直指你的头上,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下,互相交流一下情报了。”
“好吧!”
尼可认真想了一下,就如同菲洛说的一样,这件事情渐渐脱离了自己原先的猜测和估计,更何况都有人死了,自己也不适合继续装傻了。
他有所觉悟的点了点了头,决定与菲洛好好谈一下。
“那么,让我到那边谈谈吧,我的车里有空调。”
菲洛向他使了一个眼神,将他的目光引向另一边宝蓝色甲壳虫车。
两人坐上了车,而菲洛把双手放到了方向盘上,她这个时候低声说:“让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吧,我想让你去哪里看一下。”
“什么地方?!”
尼可发现菲洛并不是只是想跟他简单的谈一下。菲洛是目地的要带他到一个地方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
菲洛开车往市区走去,两人进入了市区的位置,进入了一个档废弃的工厂里,这个废弃的工厂里响着一阵重金属的摇滚乐声。
尼可下了车,发现整个工厂几乎被改造了一遍,他缓步走下车,跟在菲洛的身后,往废弃工厂的深处走去。
这个工厂似乎是附近的街头帮派分子游荡的地点,也有可能是附近的年轻人搞音乐派对的地点,这里面还有一些人,有几个年轻人正拿着喷漆罐在墙壁上捣鼓着涂鸦。
他们看到两人进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