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气象卫星传来大气数据，飞机并不能直线飞行，林默朝着战术平板电脑上的任务坐标飞行时不断修整方向。

林默调试着斜视雷达和摄像机，自言自语道：“早点搞定收工，抓紧时间回家吃饭！”

任务坐标也仅仅是一个参考，是地面侦察人员或线人提供的，目标总是在移动，因为只能得到一个大概的范围，因为是山区，不仅跟踪不易，而且地形的复杂变化，很难以及时汇报，只有出动空军侦察才最有效的手段。

林默借着临近日落前的余晖，在云层上空张开战气战笼罩住整个机身，肆意收集光元素能量，准备光镜术，这个世界不像在元素能量充沛的异界，完全依靠林默那一点仅余战气作为种子，攒一点是一点。

嘭！驾舱内猛然光点汇聚成一个小圆盘，圆盘正中间正转来地面某个位置的清晰图像，光镜术在歼10的驾驭舱内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显得几分科幻般的意味。

从大气中采集反射的光子汇聚成图像，光镜术简直是搜索追踪的作弊器，林默操控着光镜术在地面不断搜索。

战术平板电脑把目标的特征写得很清楚，这是一支冒充普通商队的马队，对外代号称为“赤蝎”，专做走私军火换偷猎物与药材的生意。

作为严格控制枪支的国家，这支走私团货已经严重触及到了国家底线，不仅仅如此，其中更混杂着带有野心的分裂主义者，时不时在西北部制造流血事件和混乱。

林默此次跟踪的正是这样的一支军火贩子，大概三十多匹马，专门拣那种山路，从边防部队拦截不易的无人地区穿越国境线。

一支半旧的AK，进货价不过两三百元，然而在这个临近国境线的荒凉混乱内陆，不论国内还是邻国，能够轻易换上价值上万元的珍稀药材和偷猎品，靠着走私偷运，虽然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和风险巨大，但一个来回就是令人疯狂的成百上千倍利润，而且这些军火贩子也是相当危险，个个都是凶悍无比的亡命之徒，装备先进，作战经验丰富，普通武警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只有正规的实战部队才能与之较量。

歼10已经降到了云层下方，在云朵间若隐若现，光镜术的侦察范围快速扫过一座座崎岖地山陵，光秃秃的山岭并不是藏匿踪迹的好地方，中国西部临近中亚的区域却找不到一座长满树木的大山，放眼过去，全是石头，沙子，低矮的杂草和铁锈色的苔藓，连找棵低矮的小灌木都不容易。

战斗机的速度很快，配合光镜术在空中进行地毯式搜索，林默瞳孔猛地扩大一圈，“找到了！”

也就是拥有光镜术的林默，普通的飞行员眼神再锐利也很难发现八千多米下方的山脚阴影里缓慢行进着一支马队，在这种几乎没有路的地形里前行，连摩托车都开不进来，也就只有依靠牲畜运载才能穿行，更别提如何补给，就是这样才更不容易让人发现，荒山野岭中犹如大海捞针，也就只有林默有这个自信。

马匹数量，人数，还有货物特征，一一应对了战术平板电脑上的介绍，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身上都还背着枪，这些亡命徒只要一丝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眼前看到的一切。

战斗机轰鸣声并不意外地被马队的人听到，但在视线极致之处，才能看到高空一个小点在云朵间穿梭。

超长焦摄像机第一时间跟着光镜术锁定了马队，林默可以清晰的看到马队前方第一个骑在马匹身上，一脸络腮胡子，包着头的男子抬起头，朝天空向自己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继续看着前方带队。

天空中路过一架飞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马队却不知道这会儿路过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酱油众，在高空中用科技加法术远远地注视着自己。

“好了！搞定收工！”林默在马队头领抬头的一瞬间，用超长焦摄像机给他来了一个特写，收起了光镜术，记好马队行进的方向，拉了一个大弧线，向基地返回过去。

侧视雷达和摄像机采集的信息将会转交给情报组进行分析，今天见好就收，明天接着再来跟踪。

战斗机侦察就像这般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见好就收，如果明目张胆的尾行，下回想要再跟踪就不容易了。

中国西部，“暗夜”大队所在的地理位置，通常下午八点以后才会天黑。

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那一刻，林默的歼10挟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降落在小山凹内的专用跑道，他带回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达到了“暗夜”大队长冯尘野上校的耳朵里。

“什么？！他找到了？！”冯尘野上校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意外，根据他的预计，林默应该在地面人员起码一两次校对后，至少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够真正找到目标。

难道这个林默还真得有高空侦察的天分？！冯上校心底暗生出这回可真是挖到人了的想法。

“获取的资料有没有拿到？”冯上校还是不太相信，追问了一句。

“情报组已经看过了传回来的图像和地形扫描数据，核实无误，确实是‘赤蝎’！”

手中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大多数时间都保持着冷峻严肃表情的冯上校食指敲击着桌面，现在是轮到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到了。

“让一中队来负责解决‘赤蝎’的事，空勤组送他们过去，告诉参谋组，我要在晚上十点前看到作战方案。”冯上校敲了几十下桌面，果断做出了决定，这支军火贩子犹如附骨之疽，暗地里为国内某些不安分的组织提供军火弹药，早点解决掉才是上策。

实战部队可不是只会靠着嘴皮子来消灭敌人。

“是！”通信兵敬了个礼，转身刚要离去传达冯上校的命令，身后又传来冯上校的声音，“等等，注意跟黄队长说，‘赤蝎’的几个骨干，我要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货源从哪里来？”

“是！”通信兵回身继续敬礼，记下了冯上校的话，转身后脚步放缓了几步，最终没再听见冯上校的声音，于是加快了脚步离开。

从食堂里扒拉完一碗大排面，林默兴冲冲地返回空勤组机库，机库几乎成了他大半个家，除了睡觉，几乎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这里，一架崭新的歼10可以任他摆弄，不论在哪里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在“暗夜”，林默除了战斗机飞行员的身份外，还兼着维修和保养机械师的职责，虽然不是正规科班出身，可是随着飞机搭载寄过来的几十本厚厚的图解和教程说明书，加上曾在7759飞行大队基地里学到的维修基础，硬是让林默成了一个半吊子的机械师，最起码摆弄一架歼10还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维修人员并不一定需要比制造者和设计者更懂得产品的原理和构造，他们只需要按图索骥，分辨故障状态和装配时的注意事项就足矣。

林默一边抹着嘴，一边还在琢磨是否改装哪个部件，把电解电容替换成超级法拉电容，他简直就是将战斗机当成私有物进行改装，榨取和提升每一分性能。

战斗机也不过是批量生产的工业品，除非是原型机，避不可免在性能和成本上达到一个平衡，依然有相当大的提升空间。

光为了这个，他就没少搜寻学习资料，甚至生产厂家的保密邮箱都连发了十几个邮件验证他的改装思路，他可是堪比劳斯莱斯级大客户。

曾经的金系巨龙也不是无所事事，最起码，这个靠着林默蹭点口粮的家伙至少已经能当闹钟和收音机使了，而且还融合了基地配发的含保密频道的军用手机SIM卡，也能当个手机使，往肚子里含上一块TF卡，平时弄个小游戏什么的，电池倒是不需要，金系巨龙天赋虚空磁场可以根据物理原理转化为稳定的电源，前不久模拟出来的超级法拉电容，也还可以把电能攒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早就没了巨龙模样的家伙，从没来没想到过自己的体内演化成那么多复杂的结构和模块，居然还有那么多用常。

离开了7759基地，林默还是要为金币的口粮费点心思，这里没有那么多废旧金属，不过训练剩下的子弹头和弹壳，勉强让金币混个水饱，否则就得像《熊猫咪咪》歌词里唱的那样，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快快！把两架米17都推出来，赶紧加满油，带上油桶，小心别飞不回来，把机枪架上去，八点前全部弄好，你们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潘组长正在大声挥着手指挥着，不时看着手上的战术平板电脑勾挂着什么清单，空勤组的十几个人来来回回奔忙着。

林默看了看自己的战术平板电脑，并没有任务发给自己，任务清单上还是待命状态，还是上去打了声招呼：“潘组长！”

“林少尉！晚上有……”潘组长要开口，就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一二一”的口号声冲近过来。

就看到一大票全副武装的士兵呼呼啦啦带队急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