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血肉怪物尸体中的马尔基盯着苏格狰笑道:“没错,就是祸乱神言。你的战斗力确实很强,杀人也很有效率,如果你加入教会的话,应该能成为一个让无数人畏惧血月代行者。”
“所以,如果你真的足够强大的话,你大可以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因为此时此刻,这些所有人都将是我的仆人!”
说到这,马尔基神态傲然的狂笑起来。
苏格此时神态依然沉稳,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发疯的人们,双目依然盯着马尔基。
此时马尔基神态轻松从容,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宛如野兽般的嚎叫,整个人群众顿时出现了巨大的骚乱。
完全疯狂的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们现在的唯一目标,就是将面前所有能动的东西全部撕碎,杀死。
因为在他们的世界观中,除了自己之外的存在,已经都变成了要杀死自己的恐怖怪物。
“杀啊!拿出你的知识将这些人震成肉泥啊!”马尔基此时十分的快意,身体轻盈的躲藏在人群中,肆意嘲讽。
阿尔伯特带着玛丽急忙跑到苏格身旁,脸色苍白,一脸汗水地问道:“怎么办?这样下去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苏格微微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开始窜动的人们,随意的一笑说:“没事,我可是一位心理医生,对于这些人,我十分拿手。”
“哈哈哈!心理医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马尔基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迷雾终将散去,到那时真神的仆人就会把你瞬间撕碎。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活路了!”
站在一旁的雪莉尔双手抱胸的说:“赶紧解决,这只虫子太烦人。”
听到这,苏格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不要被邪教徒所蒙蔽!”
“哈哈哈哈!”听到苏格这话,马尔基顿时失声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别说是阿尔伯特那一副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甚至于身为普通人的玛丽都感觉到苏格此时有些可笑。
和一群完全疯的人讲道理?这人的脑袋是被马踢了么?
马尔基此时都笑出了眼泪,嗤笑道:“我真是太高估你了,你居然会说出这样可笑幼稚的话语?你真的是一个大师级神秘者么!?初学者都不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言论。”
苏格没有说话,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她。
面对这种笑容,马尔基内心感觉到有些不对。
随后,一种特殊的气氛让她心中猛然一抖。
因为此时此刻,她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那些带着疯癫的喘息声此时居然听不到了。
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她的内心蔓延,于是她转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去。
此时正好看到那一群已经发疯的野兽居然双目清澈的看着自己。
“什么!????”看到这一幕,马尔基身体猛然跳了起来,宛如一只炸毛的野猫,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刚刚那些完全疯狂,双目浑浊混沌的野兽已经不见了,此时这些人眼睛清澈,虽然脸上带着一些疑惑和怪异,感觉自己刚刚好想失忆了一样有些愣神,但是此时的的确确的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
“这不可能!”马尔基此时眼睛瞪的老大,失声大叫道。
这边苏格神态轻松的说:“大家都是有文化的精英人士,很容易讲通道理的。你看,大家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吧?”
“呃呃呃……”
一旁的阿尔伯特嘴巴张大,下巴都快脱臼了,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些恢复正常的人们,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者无畏,而阿尔伯特正因为深深知道祸乱神言有多么的恐怖,此时才会表现出如此夸张的样子。
他熟读史书,历史中祸乱神言出现过几次。
第一次是一位邪教徒使用,直接将前去讨伐他们的上千名士兵蛊惑,那些士兵彼此相互残杀,一个活口没有,留下了恐怖的传说。
第二次祸乱神言出现是在一艘殖民船。
等人们发现那艘殖民船时,整艘船上满是鲜血和内脏。
船上的所有人宛如野兽一样彼此残杀,吞噬对方的血肉。
之后的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出现都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以及恐怖的影响。
他认识一位一直研究祸乱神言的心理学大师。
根据他的研究结果,祸乱神言是通过某种模拟神祇的语言,将人的理性完全压制,极大的放大兽性而产生性情的翻转。这种翻转几乎是不可逆的。
因为陷入那种疯狂人的状态类似于听到神祇的语言,理性已经完全破碎,不存在恢复的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个,让他深深知道祸乱神言的恐怖。
然而此时此刻,苏格就用那看上去堪称幼稚白痴的语言,就如此轻易的将这几百个人从那种血腥恐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和阿尔伯特相同震惊的,还有藏在人群中的依耶塔女士。
“怎么了?”皮古此时神态有些惊恐,因为他还头一次看到从容睿智的依耶塔女士露出如此惊骇敬畏的样子。
依耶塔女士堪堪回过神,脸上的震惊没有丝毫减退,喃喃的说:“这个人,咱们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千万不要招惹。否则的话,你我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皮古听到这眼睛一瞪,心中有些不相信的暗道:“你是不是对于他的评价有点太高了吧?”
由于这平价提升的太快,他甚至感觉依耶塔女士因为太过恐惧而变的精神失常。
正如不知者无畏一般,越无知的人,越不懂敬畏。
“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尔基此时神态无比凝重,厉声质问。
这个问题是她第二次问。
内心和境地已经和第一次相比完全不同。
那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她依然胜券在握,因为她有足够的后手,拥有足够的自信。
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这个家伙了,内心对这个恐怖的存在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苏格摊了摊手的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是一位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