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之微微叹息一笑,道:“看起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能封我等龙族为河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充满颤抖。
“龙王……”几大龙族高手看去,便见着一条老龙,化为人形,飞上云端。
“河伯……”刘胜之玩味一笑。
“怎么样?”那龙王显得无比激动,期待的看着刘胜之。
那可是黄河之主!
中土亿万水神,都以江河淮汉为尊。而其中最为尊贵的,却就是河伯了。几乎可以说是水神之长……
当年龙族占据中土各地,却随着大洪水的退去,被驱赶出中土。
这老龙王依旧还是深深的记着!
“龙王……”四大高手都是怪叫一声。
“区区一个河伯算什么……”刘胜之淡淡一笑:“我可以封你们为东南西北四海之伯……”
“什么?”这话一出,让这些龙族尽数震动。
河伯虽然好,已经是伯爵级别的神职。
然而此刻,刘胜之居然一口气封出东南西北四海都有伯级别的神爵来。这等大手笔,足以让任何龙族心动。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他们在场的每一条龙,都能够成为伯级的神爵,从而坐镇一方。
也不怪他们不心动!
只有刘胜之心中暗笑,原本是准备拿出四海龙王的位置来招安这些龙族的。
不过既然他们眼皮子这么浅,刘胜之自然乐得节省气运。
这些龙族的作用,远远地比他们自己知道的更加重要!
便是在另外一个时空轨迹之中,四海神位就以伯侯王的速度飞快的晋升。
现在只能说,这些龙族的脑筋还是太老了,对于中土的许多了解,还停留在上古时代。
就像是,现在之人道力量远远强过上古一般。当年一个河伯的神爵,已经足够强大,让诸神垂涎万分。
但是放到日后,伯爵这等有算得了什么?便是王侯,都是不少!
“若是天子肯真的封吾等为四海伯,吾等便降了天子便是!”那老龙王几乎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要看着远处那镇压一切的天柱,他就已经生不出任何为敌的念头来。
龙族四大高手齐齐沉默不言,却都是默认了!
“好,我这就封老族长为河伯,你们四位为四海伯……不过么,我要你们记得,帮我对付孙恩……”
“吃谁饭,听谁管!”四大龙族高手激动的道:“既然我等为大汉臣子,自然当为大汉效命……”
“好!”刘胜之大笑一声,便有着一道召旨飞出,凌空点燃,化为五道紫气,各自没入他们的识海之中。
顿时间,这些龙族就生出巨大的变化。远处天柱分出五道光芒射了过来,照耀住这五大龙族,将他们尽数给包裹在那等璀璨的光芒之中。
下一刻,这五大龙族已经化为了人身龙首模样,身穿伯爵法袍。向着刘胜之大礼参拜:“臣等拜见天子!”
便有着光芒反馈而回,更是浩大,直冲天柱,甚至让整个天柱都更加雄伟牢固了一分。
却是他们投降,不仅仅代表的是他们五个本身,而是整个龙族,以及他们所占据的海洋。
刘胜之满意一笑:“各位不必多礼了,朕等着各位早日传来捷报……”
“天子,那后圣金阙帝君神力强大,麾下高手如云。单单我等,怕不是对手,耽误了天子大事……”
“不用担心,等到天气转暖。我大汉就会渡过大江,扫平江左。尔等仔细为我大军护法便是……”
这些龙族顿时心悦诚服,再不多说,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刘胜之这才微微一笑,驾云急走。此刻方才觉着天地虽大,而自由无边。
原本,时时刻刻都有着那大汉皇位在牵挂着,不能抛弃。
但是现在分身开来,如今此身再不承担气运。这种感觉就变得洒脱无比……
有着一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
刘胜之正要回转,却陡然见到天象变化,白日变作黑夜,甚至有着乾坤颠倒,一切都被彻底打乱的感觉。
“什么人?”
刘胜之面上不动,却就不过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
却见着光辉转动,这一切尽数混乱的空间之中,就出现了一座凉亭。其中坐着一位白袍老者,衣着古老,却正在挥毫泼墨。
随手见向着刘胜之一点,便是有着一道白光过去。
那老者就开始蘸着白光,在纸上作画起来,寥寥几笔,居然彷佛能够看清楚刘胜之的衣服模样来。
细细一看,彷佛却正是此刻刘胜之的模样,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然而,刘胜之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这一笔点出,就彷佛从自己身上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有着一种感觉,如果真的被这老者把模样尽数描绘在纸上的话,却就立刻会有危险发生。
这般道法果然玄妙到了极点,更加类似于上古时候的巫术。
但是想要把刘胜之给彻底的画上去,却也要他有这种本事再说!
刘胜之不过冷笑一声,不动声色。任那老者落笔画去,却见着这老道一笔落去就一笔艰难。
却不过只是再画了十多笔,手中原本轻如鸿毛的毛笔,这刻就似乎彷佛要变得重若泰山。
那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再画上去几笔,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骇然的看着刘胜之:“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喷出一口黑气来。
那画纸已经无风自燃,转眼间就烧了个干净。
这老者大叫一声,就叫见着天地之间,一股股黑气缠绕上去,宛如毒蛇一样的向其咬噬而来,争先恐后的钻入起身体之中……
不一刻,这老者原本红润的面容就开始变得苍老了起来,脸上沟壑起伏,一头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花白头发,就变得枯黄发白……随着整个人都干瘪了起来,散发出一种似乎坟墓之中的气息来。
“天人五衰……”刘胜之喃喃自语,心中也有些为之警惕。
这老者出来的莫名其妙,上来就想要和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