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份明悟泛上某猫的心头:这货,他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我可是一只猫哎,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你丫的见过吃馒头的猫吗?”二货非常想把这盘馒头拍到叶笑的脸上去。
到底谁才是二货?
居然给一只刚出生的猫吃馒头……
这也唯有最纯粹的二货才能干得出来。
“二货!”叶笑说道。
二货耷拉着耳朵不理不睬,权当没听到。
“二货!”叶笑再次叫。
依然不理。
叶笑好似上瘾了一半的连续叫了下去。
“二货!”“二货!”“二货!”……
这是你主人我给你取的名字,你敢不答应,我就一直叫下去。
直到你答应为止。
看谁犟得过谁?!
等叶笑终于叫到七十九声的时候,二货终于抬起头,万二分有气无力、全身心迫于无奈地“喵”了一声。它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要是不答应,这家伙能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就这么叫名字一直叫到地老天荒!
罢了,本大人怕了你了……你这个一根筋!
“二货!”叶笑再次叫。
“喵。”二货垂头丧气的赶紧答应。
爷,您可别叫下去了,就算您不嫌烦,我都崩溃了……
“二货,饿不饿?吃不吃馒头,你不吃馒头?是因为不饿,还是就不吃馒头!”叶笑问道。
“喵……”
“你光喵不行啊,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你要说清楚才行,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你只有说清楚了,我才知道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我喵靠,这丫的怎么能这么啰嗦呢,你还敢不敢再啰嗦一点,我忍!
“喵,喵!”
“嗯,我知道,你不吃馒头,那你吃牛肉?”
“喵?!”
“吃羊肉?”
“喵?!”
“吃猪肉?”
“喵……”二货彻底的无语了。
我要疯了,就要疯了,我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主人。
老天爷,你开开眼,降下一道绝灭劫雷劈死这个混蛋吧!
叶笑兀自兴致勃勃的一直问了下去:“要不,吃马肉?”
“喵~~~~”二货用两只爪子捂住脸,痛不欲生的翻了肚皮。小肚皮一鼓一鼓;实在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丫的除了肉……还能说点别的么?能木能?!
“吃驴肉?”叶笑兴致勃勃的问。
“喵~嗷~”
“我靠,你这家伙怎地这么难伺候,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到底吃什么?吃人肉吗?”叶笑貌似抓狂的问道。
二货终于忍受不住,突然一咕噜人立而起,猫眼很人性化、满是鄙夷地盯着叶笑,嫩嫩地说道:“白痴!我吃鱼!吃鱼肉!”
叶笑旋即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他么的会说话却不早说?喵,喵什么喵!跟我玩个性呢?!”
二货猝不及防,直接就被一巴掌拍倒在地,叽里咕噜的打了好几个滚;楞然片刻,旋即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
“喵嗷~~~”二货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毛冲天!
你丫的竟然敢打本大人。
正待发作之际,却见叶笑又是一巴掌拍过来:“喵嗷什么?打你还不服?还敢跟我龇牙了是不是?正常说话不行啊?非要喵嗷……谁能听得懂你喵嗷?信不信老子把你改名成猫屎!”
二货大人闻言更是暴怒至极,直接跳将起来,两只小爪子一阵挥舞,尽显义愤填膺之气愤;口中也自激动得喵喵乱叫;但,紧接着就被叶笑一把揪住了脑后的皮毛,整个揪了起来。
于是乎,某喵刹那间就变成了一只被掏空了的麻袋一般,软塌塌的吊在空中,四只爪子都垂下来,活像是犯了罪在等待审判的囚犯。
这处正是猫咪身上最无法反抗的要害地方,一旦被人抓住了后颈的那一块皮毛,那就是天大本事,也是使不出来的。
二货被叶笑拎将起来,顿时即将发作的张牙舞爪转变成了楚楚可怜、小意卖萌,低着小脑袋,两眼却是一个劲的往上翻,想要看叶笑的脸,表达出求饶的意愿。
本大人真真是太大意了……
叶笑将二货拎在手里晃来晃去,一根手指头,一下又一下点在二货湿漉漉的小巧鼻头上:“还喵不喵了?说,你服了没?你服了没?居然敢跟主人张牙舞爪的闹脾气!你大胆了你!说,是不是想改名叫猫屎了?!”
二货四肢下垂,脑袋也耷拉着,被拎住了要害,非但半点挣扎不得,干脆就是可怜兮兮的一动也不能动,就好像是一条被晾干了挂起来的咸鱼……
咦……想到咸鱼;
二货突然间就这么被拎着也是口水嗒嗒的流了出来。
“喵喵……我要吃鱼……我就吃鱼肉……”
二货心中此际已经是泪流满面。
“说,服了没?”叶笑问道。
“喵~~”某猫可怜兮兮。
“服了?还是不服?”
“喵……”
在叶大帅如斯淫威的强势威逼之下,二货卑躬屈膝的签订了城下之盟。
比如,一定要听话,比如,一定要服从主人;比如,没人的时候就算不张嘴说话,也可以用意念说话,但,一定不准喵!
反而,有人的时候则一定要喵!不能说话!
还有诸如此类若干条款,诸多不平等跳跃……
叶笑宜将剩勇追穷寇,乘胜追击,将所有能够想到的条件,全部都签订成为条约。
到后来,连‘有了好吃的先给主人吃!有了好玩的先给主人玩……’这等匪夷所思,完全上不了台面的条件,也都强迫二货低头答应……
以至于被叶笑放下来之后,二货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状态,团在地上装死。
我后悔了呜喵……
竟然有人会如此对待可爱的本大人?!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呜喵……
叶笑见装死的这小家伙倒也不以为意,信手将之抱在手里抚摸,不管怎么逗弄,二货就是头不抬眼不睁,哼,你得罪的我这么厉害,我才不要睬你!
本喵也是有尊严的喵!
它两眼无神的缩在叶笑怀里,一只雪白的爪子有些无意识的理着自己的那几根胡子;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动不动,心中却在想:应该用什么东西,用什么手段,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主权?
有木有可能?
有木有希望?
喵……愁死本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