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杯具的事就是身处一群“色狼”之中居然无人问津,我就纳闷了,连武婴那样都有人垂涎三尺,哥这样的翩翩美男子居然没人感兴趣——我简直恨透女儿国这个鬼地方了!
三磨蹭两磨蹭,等我们到了城外的时候城门已关,守城的士兵点着火把在城头巡逻,见有人接近,立即喝问:“什么人?”
马菁掏出牌子一亮大声道:“开门,我们是飞凤军!”
“哎哟。”城上的人叫了一声,忙不迭跑下来,只简单地检查了一下马菁的腰牌,立刻点头哈腰地放下吊桥让我们入内,马菁也不下马,只冲那守城的官兵略点了一下头,又催马前行。
我不禁小声道:“乖乖,飞凤军这么牛?”
马菁得意道:“这算什么,别说进城,女儿国还没有我们飞凤军去不得的地方。”
这是我第二次到女儿国的都城,此时还未到宵禁时间,城里灯火通明,客栈饭店酒楼夜市正在迎接最后一拨客流,锦衣男女穿梭其间,一派繁荣景象,看来女儿国正处在国力鼎盛的时期。偶尔有一队队巡城的普通士兵迎面走来,见了马菁等人也都悄悄避在一旁,只是见队伍中夹杂着一个男人,不免多看几眼,我怕惹人误会,急忙低下脑袋——要是再被当成干那个被抓的,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马菁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匆忙道:“姐妹们慢行,我去通禀一声。”又对我说,“大将军军务繁忙,看来今天是见不成你了。”说着催马而去。
我和剩下的女兵慢慢徜徉在街上,这个点出没的大多都是衣饰华丽的年轻女子,个个神色暧昧,在任何地方都不难揣测她们外出的目的,只是这是在女儿国,所以她们虽然最后要干的事情是一样的,却由“卖”变成了“买”,我不禁乐陶陶地想:“假如我能把外面的男人带进来他们还不得乐死?这里的妞太容易上手了!不过不知道他们事后要是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嫖了会不会以后都产生心里阴影,男人有时候其实还是挺脆弱的,有的人宁愿花50块钱找个年老色衰的半大妈消火,要有年轻貌美多金的少妇提出要包他他一准得跟你急。”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跑来几匹马,马上的人也都穿着飞凤军军装,她们一路疾奔到了近前也不减速,眼看要撞上这才勒马,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当先一员女将面色冷静,问道:“龙洋在这吗?”
我说:“我就是。”
那女将不苟言笑道:“跟我走吧,大将军同意见你了。”
跟我随行的一个女军官道:“这不是赵护卫吗?大将军要连夜召见龙洋?”
赵护卫点头道:“是的,各位姐妹辛苦,马偏将已经复命完毕,各位请回去休息吧。”
女军官拱手道:“那就劳烦赵护卫了,我们告辞了。”
赵护卫回了一礼,看了我一眼道:“走吧。”说着在前面带路一阵疾行,这次这群女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腰挎长刀,比之马菁她们更多了一分肃穆。我骑着马跌跌撞撞跟在她们后面,大约跑了半个多小时肠子都快颠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猛抬头见已经来到一所巍峨宏宅门第前,深红色的府门上有三个滚金大字却全都认识,乃是“将军府”,门上一边16颗人头大小的门钉,两旁立了两根几可入云的白玉石柱子,将军府门前是一片空旷地,柱子两边各有一长排下马石,远远地延伸开去一望不到边,也不知有多少。
赵护卫来到这里也丝毫不敢怠慢,飞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前的卫兵,整个过程中都在静默中进行,她见我呆着不动,小声道:“快快下马,你不想活了?”我这才醒悟,下了马,一个卫兵一言不发地接过缰绳,我猜测将军府前下马应该是有什么说道,又或者是什么规矩,反正那两排下马石就已经够我看得头晕目眩了,看来将军府前武官下马文官落轿是死规定,这位大将军好大的威仪!不难看出,这里才是女儿国真正的军事要害部门,任何人都不敢捋大将军的虎须。
下了马,赵护卫又跟门前的侍卫们交代了几句,偏门打开,依旧是她带路,我这才算进了将军府,结果进去一看又傻眼了,门廊之后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深宅大院,而是又一个幅员辽阔的广场,面积甚至还要大过一般的公园,从这头望向那头,都有点海市蜃楼的气象了,隐约可见远处高楼广厦林立,矗立在最眼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四檐吊角宫殿,殿顶也有三个大字,不过这回就一个也不认识了,宫殿台阶下站了长长两排卫兵,武器却换成了长戈,看着更像仪仗队。
赵护卫屏息凝视,带着我一路走角门,又路过了三个规模较小的宫殿,来在一丛相较低矮的起居房前,指着当先的一间对我说:“进去等着,大将军要是今晚不来你就先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再说。”
她把我带到地方自己先去了,我进了屋子便有两个手按长刀的卫兵侯在门口,我撇撇嘴,这不是把我当防贼一样防着嘛?
我打量打量这间屋子,见除了当地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方凳以外别无它物,地势倒是不小,足有50来平,屋角简单摆了几个花瓶做装饰,图案也都是金戈铁马,不过画里的武将都是女人罢了,这里显然只是招待身份低下的访客用的,不过简陋中依然带着几分女儿国特有的柔软情调,也有一丝武将出身的率性。
我坐在那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来找我的样子,干脆自给自足把四个方凳摆成一排准备睡觉,忽听门外脚步甚急,一个女总管模样的人带着一个手端茶水的男杂役身后还跟了两个卫兵,一进门就风风火火道:“大将军马上来见你,你身上有武器吗?”
我拍拍衣兜道:“没有。”
那女总管道:“照惯例,生客面见将军要搜身,得罪勿怪。”说着冲那个男杂役一挥手,我忙道:“慢着!”
那女总管皱眉道:“怎么,你不答应?”她身后的两个卫兵立刻把手按在刀柄上……
我看了看那个老眉老眼的男杂役,苦着脸道:“我不习惯被男人碰。”
女总管笑吟吟地看着我道:“难道你想让我来搜?不管你是什么人,终究是客,我可不想被将军责怪猥亵客人。”敢情在这里女人搜男人身反而有占便宜的嫌疑。
我见那女总管虽然年纪不轻了,毕竟还细皮嫩肉的有几分福相,随即嘿嘿一笑道:“我不怕。”
那女总管呵呵笑了起来:“你这样的男人倒是少见,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最后她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指示身后一个女兵来搜,那女兵先冲我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上来把我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手脚虽轻,可几乎把每一个衣角都细细捏过,最后从我身上拿出了手机钱包打火机等物,指着这些问我:“这都是什么东西?”
我只能说:“没用,你们要不放心就拿走吧,不过那个手镯得给我留下,我一会要给你们大将军看。”
女总管依言把托盘里的东西端过道:“那这些我们就暂时代为保管,事后一定原样奉还。”
这几个人走后我又在那呆坐了半天,说是大将军要来,仍然不见半点踪迹,来了两回人,却都是来甜茶倒水的男仆。我没想到光是见她一面就如此复杂,我发了一会呆,听见外面有人走近,不禁微微抬头,心里却并没有多少期望,直以为又是什么闲杂人等,却见一个年纪在四十开外的女子信步走来,她没带任何能彰显身份的装饰,就是一袭简单的青衣,头发在脑后盘起,两片轻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却习惯性地微微上翘,皮肤白皙,只是眼角已有细微的鱼尾纹,她整个人看上去宁静而慈和,不像是手握重权杀伐绝厉的将军,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独特的。我知道,大将军终于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脚踏进屋里第一步时我的心就莫名地抽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预感先于眼睛感知到了什么,却只给了一点提示,还在跟心玩捉迷藏,我茫然站起,呆呆地看着她,而她也适时地停顿了半步,眼睛里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我们就那样默默对视了三秒,谁也没有说话,三秒,其实很短,连点根烟都不够,可是这一刻对我们却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我们似乎都有千言万语要对面前这个陌生人要讲,一时却又毫无头绪,在心里头乱窜。
最后终于还是她先回过神来,把手朝我按了按道:“俗务在身,让你久等了。”
我忙道:“不客气,是我打扰了大将军才对。”
这一问一答十分别扭,明明对上了话,感觉两个人还在走神一样,就像是单纯为了说话而说话,片刻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为了打破这种局促,她再次开口的时候立刻切入了实质性的问题:“你说想跟我谈收编条件,说吧。”
我摊手道:“不必了,其实我动身来你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撤离神峰山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下意识道:“去哪了?”
我笑道:“不能告诉你。”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伤害我。
她果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背着手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你这是。”
我诧异道:“这成语你也知道?”在女儿国和他们说咱们那的成语,有很多意思可以明白,女儿国也有不少成语接近咱们的用词,但是如此一模一样完全相同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将军轻皱眉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收编,走也就是了,你何必又来见我,你托住我,是怕我不同意你们走吗?”
我直爽道:“是的。”
大将军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们走了,那你也走吧。”
我问:“我去哪?”我生怕她这个“走”有送我上路的意思,她们大人物就喜欢绕弯子说话。
大将军道:“从哪来的回哪去,只要你们不祸害百姓不威胁朝廷我也不愿意赶尽杀绝。”她说完这句话就朝门口走去,似乎不愿意和我多待。
我忙道:“大将军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
我说:“其实我来找你最重要的事还没说,这件事正和我从哪来回哪去有关。”
“哦,什么意思?”
我开门见山道:“你们的苏竞去找另一个转世剑神,这事你知道吧?”
她点点头,脸现疑惑。
我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就是剑神!”
她怒道:“疯话!”
“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去找剑神的事?”
大将军道:“这在大陆已经快传得人尽皆知了,你凭这个就想骗我么?”
我拿起桌上的手镯道:“还有这个,这是苏竞的东西,你可以找人鉴定,她是凭着它才找到我的。”
大将军接过去细细地看着,忽然哧的笑道:“要作假也不说花点工夫,竟拿一个破烂来骗人——”她指着手镯里那些裂纹道,“你起码拿一个完好的再来吧?”
我说:“那些裂纹是我用502粘的,手镯之前碎过。”
大将军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紧道:“苏竞呢?”
我沮丧道:“被留在我那个世界里了。”随即我又振奋道,“所以你们要赶紧送我回去,不然你们连唯一一个剑神都赔进去,鸡飞蛋打。”
大将军道:“你既然是剑神转世,又何至于被我们的人抓进男监营?”
我叹气道:“一言难尽,你们的人把我以前的力量送过去结果出了意外,我现在空有剑神阶位没有剑气,苏竞正帮我往回找呢我就莫名其妙被弄到你们这了。”
大将军听到这神色已经大变,急火火问:“你说的你们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说:“按照我们那的纪年是公元2010年,我们那是男人说了算的。”
大将军几乎是喊道:“这个我知道,你是什么国籍?”
我说:“中国,全称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不等我说完,大将军猛的打断我道:“省份呢?”
我报出了省名。
“地市?”
我又报出了城市名,随即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喃喃道:“你对我们的行政划分好像不陌生啊……”
大将军一把攥住我的胳膊:“你今年多大了?”
“23。”
大将军面色惨变道:“这么说你是1987年生的?”
我讷讷道:“大将军数学还真好。”
她忽然问了我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们那姓龙的人多吗?”
我顿了顿道:“不算多……”
然后她接着说了一句看似很愚蠢的话:“你爸也姓龙吧?”
我有点茫然道:“这个是自然。”我看着她有点发憷,这个大将军神色癫狂,人已经有点不大对劲了。
她把两只手都使劲按在我肩膀上,颤声道:“你本名真的叫龙洋吗?”
我结结巴巴道:“后来改了一下……”
她猛的按住我的嘴巴,全身发抖道:“你别说话,听我说,我以前也有个儿子叫龙洋,他是3月23的生日,后来改名叫龙羊羊,从他三岁那年,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目瞪口呆如中雷击,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想开口,她再次按住我的嘴,有些惊恐道:“不管你是不是他,你先别说话,你先别说话,就让我先把你当成是他,一刻也好!”
我停止挣扎,安静地看着她,有种无比巨大的晕眩让我已经无力开口。
她在我嘴上捂了很长时间好像也虚脱了一般,最后像排雷手看着解除完毕又不知成功与否的炸弹一样一寸一寸放开手,梦呓似的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只觉全身都不听使唤,像被一根大木橛子钉在地上一样,过了很久很久才能调动所有的力量,让嘴唇试探性地哆嗦出一个字:“妈?”
大将军的眼泪像决堤一样奔涌而出,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羊羊,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发出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一声嚎叫:“妈——”
“儿子!”
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上半身相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门口的卫兵听动静不对,握着刀踹门冲进来,见我们这样,满是疑惧。
我的将军老娘无力地挥了挥手,虚弱道:“出去!”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多余的字了。
我三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这一直是我心理上最大的阴影,孟姨人不坏,但毕竟不是亲妈,况且从高小薇的现状看就知道她教育孩子有多糟糕了,幼年丧母人生大不幸,从我记事起就感觉自己的生命缺失了一半,家里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母亲的一张遗照,我在梦里常常见到照片里的女人,不管我多大,在梦里我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她不停地冲我笑,用手摸我的脸,可我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时候我想这也许不完全是梦而是以前的光影重现,虽说那么小的孩子应该没有记忆,但天性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明白呢?
想不到这个不着调的老妈居然撇下我跑到女儿国来当什么大将军,我的心里又悲又喜,依然如在梦幻,我们两个哭罢多时,暂且分开,忽又同时问:“你怎么……”
老妈脸一红,道:“你先问。”
我抹着眼泪道:“你怎么丢下我不管跑来当将军了?”
老妈又笑又气道:“你这话说得有没有良心?生老病死岂是由人的?妈当年得了癌症,身体精神都一天不如一天,忽然有一天一睁眼,身体是好了,可是再也回不去了,连身份也变了,我成了这个叫赵芳华的女人,奇妙的是她跟我死那年同岁,是女儿国飞凤军中一个马弓手,从那天起我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心里可没一天不惦念你。”
我惊诧道:“妈你原来也是穿越了呀?”
“穿越?”
“哦,这是这两年才流行的词,就是指你这种情况,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过你这是魂穿。”我愤愤嘟囔道,“张小花这是想干什么,不知道双穿是穿越小说大忌吗?”
我又说:“您说得也太轻巧了吧,什么叫浑浑噩噩就当了将军了?”
我老妈脸一红道:“从咱们那个世界来这,总有些独到的见解,那时候飞凤军还是一支普通部队,这个世界又是女人说了算,我一步一步做起,都统、偏将、校尉、将军乃至现在的大将军,飞凤军也成了女儿国最精锐的部队。”
我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爸说你是会计出身,怎么会懂打仗的事儿?”
“切,我虽然是会计,不过你别忘了你爸是干什么的,那会他尽领着人打架,我耳濡目染也就学了不少。”
我失笑道:“敢情您这大将军还是跟小混混打架学来的。”
老妈迫不及待道:“先别说我了,说说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她立刻紧张道:“怎么,你爸给你找后妈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就是敏感,我这才叹一口气她就感觉到了,问题是我叹气也不是因为后妈啊,这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讷讷道:“后妈是找了一个,叫孟丽珍。”
我妈她老人家眉毛一耸,冷森森道:“姓孟的对你不好吗?”说话之间大将军威仪重现,我毫不犹豫我只要点一下头我妈就会立即点起百万雌师去把孟姨她们家祖坟都刨了……
我委婉道:“姓孟的倒是对我不赖……”眼见老妈眼珠子瞪起来了,忙补充了一句,“那也比不上亲妈啊。”
老妈一笑道:“小滑头,尽拣好听的说,你三岁我就死了能有什么好?”
我脱口道:“我天天梦见你呢。”
这句话一说,我们两个同时都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母子天性,相处时间虽短,倒好像是久别重逢一样。
我小心翼翼道:“妈,那你没给我再找个后爸?”眼前这副面孔,已并非我记忆中那样,不过要是同岁的话,老妈也刚奔5张,这20年她是怎么过的呢?
老妈很随意道:“你爸不是还没死么?”
我挠头道:“可是你们都分居19年了,法律也早事实离婚了。”
老妈摇摇头道:“这些年忙里忙外哪还顾得上这个,一转眼,都50岁的人了。”
我说:“您看着可不像,别人肯定都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老妈瞪我一眼,却乐在其中,话说她离开那会还是90年代初期,这样的奉承还没流行起来,所以听着又新鲜又舒服,你要拿这套话对付现在的姑娘,鬼才搭理你。她笑了一声道:“女儿国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动不动就三妻四妾的,说实话我接受不了……”
我搓搓手道:“你比我爸混得好多了,不说别的光这套房他估计就买不起,得有十几万平米吧?”
“对了,你爸怎么样?”
我说:“他这个月就要出狱了。”
老妈一惊道:“他坐牢了?”
我摆手道:“干他们那行的免不了,跟您比都是小事儿。”
老妈忽然眉头一皱道:“那你现在干什么呢,不会跟他一样胡混吧?”
我说:“我开了个小宾馆,自食其力,我爸不让我瞎参合。”
老妈松了口气道:“他总算还算干了件靠谱的事——不对,那你怎么能干出越狱打劫的事来?”
我郁闷道:“我那是被欺负狠了,我要不越狱就得老死在那,至于那批军资,我先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的,我看是苏竞她妈的货,心想要她点东西也不过分吧?”
老妈微微一笑:“不过分,劫了也就劫了,苏重威要是敢找麻烦我去跟她对质,损失还得她包赔。”
我兴奋道:“妈你太给力了!”
“还是先说正事吧,这么说你真的见过苏竞了?”
我说:“真的,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剑神。”
老妈慈爱地瞟了我一眼:“傻儿子,你觉得你是不是对妈来说重要吗?”
我犯难道:“那你说我还回不回去了?”要照我的意思,短时间内我是哪也不想去了,刚刚母子相认我还想多享受一下来自母亲的关爱呢,况且回去我顶多是个黑二代再勉强算个富二代,在这里可是太子党,不是一个层次!不过内心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不回去,别人不说,我老爹怎么办?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回去找到苏竞商量对策,至于女儿国,我还可以再来。
果然,我老妈道:“你回去还是要回去的,你爸那个老家伙今年也60岁了,再把儿子丢了该熬不住了。”
我笑道:“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他啊。”
“别贫了,你要想回去还得靠大陆上一种很特别的魔法石才行,这种石头非常难找,女儿国前些日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刚刚找齐刚够一次运送的石头,要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把你送回去须得先让她们相信你刚才说的才行,首先得让她们相信你是剑神。”
我说:“这个容易,找苦梅就行,只有剑圣能鉴别出剑神的阶位来。”
“苦梅师太?”老妈深思了一会喃喃道:“你说错了,这个很不容易,不过……”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握拳道,“好吧,明天我们就去碰碰运气,找苦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