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亲戚之类,他真不想给,亲戚之间龌蹉挺多,糟心事也多。
说真的,这些亲戚还不如陈柏稼呢。
甭管人家什么目的,起码人家是真敢给钱啊!
陈初有心想给幼鹿姐发消息,但现在晚了,明天吧。
躺下,白被一盖,一脸安详。
……
第二天,周末的星期六。
强大的生物钟,让陈初五点半准时醒来。
陈初厌世脸瘫在床上,唉,好烦,为什么醒来后总是睡不着了?
陈初干脆起来了,关掉空调,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五点半。
洗漱,处理完个人卫生,一看时间,才快六点。
陈初干脆换上慢跑鞋,穿着短裤短袖出去跑步。
直到七点多才回来。
这个时间,幼鹿姐应该起床了吧?
想着,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嘟!”
“喂……~”,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一个迷糊慵懒的女声响起。
“幼鹿姐,早啊。”
“……”,对面没了声。
好一会儿,对面才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色鬼,这么早打我电话干嘛?”
陈初挠挠头,尴尬,原来自己扰人清梦了啊,“要不,姐,你接着睡?”
“……去你的。”陈幼鹿忍不住重重打了个呵欠。
“唉,真是被你打败了,自从毕了业,我可没有这么早起过。”陈幼鹿顶着乱糟糟头发,趴在床上。
陈初从善如流道歉,“对不起……”
“……”
“姐你不说没关系?”,陈初催促。
“没~关~系~”,陈幼鹿头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
“什么事啊,求你别折磨我了,行吗?”
“就是想问问你生日。”陈初尬笑。
“啊!!!”,陈幼鹿抓狂,“2000,1月25!”
“几时生?”
“晚上九点!”
“o了!幼鹿姐再见!”,陈初秒挂电话。
陈幼鹿手机一松,直接掉在枕头上,她则是手脚一瘫,像只被玩坏的布娃娃,彻底不动了。
依稀枕头下传来她闷声闷气的声音,“啊啊啊,我不想活辣……”
另一边,陈初得到了陈幼鹿的出生年月日时,直接换算了八字,写在桃木护身符上。
(桃木护身符:剩余次数6/10)
咦,那陈叔的生日呢?
于是。
“嘟嘟嘟!”
“喂……”,陈幼鹿好听的声音此时却满是生无可恋。
“幼鹿姐,那陈叔的生日呢?”
“……1974,9月14,下午一点!”
“o了,幼鹿姐再见!”,陈初挂电话。
陈幼鹿手机一丢,趴着彻底不动了。
另一边
陈初把陈柏稼的八字写上,看着被桃木护身符吸收的墨迹,满意点头。
‘桃木护身符:剩余次数5/10’
……
菜市场,陈家肉档
陈国强拿着斩骨刀,咚咚咚砍骨头,砍完一称,“诚惠45!”
“好了,扫过去了。”大爷拿着手机扫码支付,然后提着骨头走了。
隔壁摊位的肉档老板老肖,探头过来,递了根烟,“老陈,生意不错嘛!”
陈国强谦虚笑笑,“还行还行!”
然而,他案桌上的肉却寥寥无几了,再过一会儿都收摊了。
“真是羡慕你啊,搭上个大渠道,每天早早就卖完收摊了。”老肖吸两口烟,叹气。
“怎么唉声叹气的?”,陈国强问道。
老肖重重叹气,又是深吸一口烟,“还能怎么?卖不完亏钱呗!”
“怎么亏钱了?你不是还有两个店铺大主顾吗?”,陈国强有些奇怪。
“屁!跑了!被对面那王八蛋撬走了!”,老肖说起这个就来气,火气很大,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肉档老板。
“再有今年不景气,行情越来越惨淡,生意不好做了。
之前能卖一只半猪,现在能卖一只就不错了。
就这,这三天还能卖剩十几斤。”老肖诉苦道。
陈国强沉默了下,“要不,你每天二十斤精肉卖我吧。”
老肖吃惊,猛地转头看他,“真假?没拿我开玩笑?”
陈国强也吸口烟,“什么事都能开玩笑?
没骗你,反正云客来酒楼要的肉多,匀你二十斤也没什么。
不过,就这二十斤啊,多了也没有。”
虽然两人哥俩好,但帮忙归帮忙,丑话说前头,别到时候闹得不愉快。
老肖十分感动,“行啊,老陈,够意思!”
陈国强伸手,夹着烟头,努努嘴,示意烟没了。
老肖顿时秒懂,递上一根烟,“来来来,老陈,抽烟!”
正说话呢,杨玉梅提着豆浆包子过来了。
“嫂子!”,老肖喊了一声,“给老陈带什么好吃的了?”
杨玉梅身前挂着一个包,那是陈柏稼给夫妻俩送的,被她拿来当钱包了。
你还别说,挺合适的。
杨玉梅道,“豆浆包子,老肖,要不要来个包子?”
老肖伸手,“那给我来个。”
几人说话间,几个客人走过来,问肉怎么卖。
三人也不聊天了,迅速三两口咽下包子,开始做生意。
……
陈家肉档前,一个时尚少妇挎着包,道,“给我来两条排骨。
还有一斤五花,要做红烧肉的。”
陈国强操起刀,“好咧!”
杨玉梅则是切了一块五花肉,刮毛。
那时尚少妇两根手指捏着一块猪肝,“这猪肝也给我切了。”
杨玉梅点头,手脚麻利地拿起猪肝,“要炒的还是什么?”
“炒的,切薄一点。”少妇道。
杨玉梅点头,手脚麻利地切好,揪了一个袋子,装好猪肝。
行走间,身前挎着的包晃动,很显眼。
那少妇不经意看了一眼,没在意,突然皱眉,把目光投向那包。
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她脸色逐渐变化,有点茫然。
杨玉梅把她要的东西称好,正要递给她,见到她盯着自己身前的包,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这包闹笑话了?
杨玉梅下意识把包往身后藏了藏。
那少妇抬头,有点匪夷所思地道,“你就拿拿包来收钱?”
杨玉梅腼腆一笑,“是啊,感觉大小挺合适。”
少妇带着惊愕和疑惑的心情,问道,“你不知道这包多少钱?”
杨玉梅茫然,“一个包能值多少钱?这包别人送的,不值钱吧?”
少妇伸手,有点怀疑,“包给我看看,我再确认一下。”
杨玉梅茫然地取下包,递过去,“这包怎么了?很贵?”
少妇仔细看了看,又查看包各处标识,顿时有种世界是不是变化得太快,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的错觉。
有人竟然拿三十多万的奢饰品来摊位当钱包收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