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个,要是没有被大家发现那还好,反正你能用来对付我,那我后手也能用来对付你。
暗地里怎么斗都行,那是两家的死仇,牵扯不到其他人,这是默认的规则。
但只限于两家死仇的,要是杀红了眼,敢趁机把战场波及蔓延其他人,那就别怪他们摁死你了。
这是大家默认的。
但是费明制已经被人发现了,甚至是摆在明面上了,那就不得不管了,不然就是纵容鼓励其他人可以搞这个,以后就乱了。
当天晚上,费明制就被带走。
估计昏迷中的费老知道费明制的所作所为也是感到痛心的吧?
这不是他的本意。
……
陈初也在当天晚上被魏国中邀请到家里做客,不远,就在陈初家隔壁。
不得不说,这还是陈初第一次来魏靖明魏大哥家里呢。
魏国中冲泡茶水,水是用附近一座山上的山泉水,水质相当不错,但相比于洗髓泉就什么也不是了。
魏国中叹气:“唉,这水虽好,但不是很好。”
他说着话,还不时看陈初一眼,这暗示已经相当明显了。
陈初秒懂:“魏爷爷,等下我就给您送几桶水过来。”
魏国中露出大大的笑容,脸上出现了几道褶子,很是亲和:“陈初,来,和你说一件事。”
陈初坐直了身子,他也想到了要聊什么了,应该就是下午遇到劫道的事情。
果然,魏国中说的就是这个。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脉络说了一遍,就连背后一些人的心思也说了。
“一些人看见了你治好了隐宫这种先天不足的病,他们就认为你有比洗髓泉更好的东西,所以才撺掇费明制来找你要。”
陈初放出念力去感知魏国中的情绪,发现他十分坦然,情绪偏向于正面,蕴含的情绪也能感觉出问心无愧的感觉。
应该是真的。
陈初就道:“嗯。”
魏国中认真地盯着陈初,问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比洗髓泉更好的东西?”
“有,还是没!有!”他特意在没有这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陈初了然,所以就道:“没有。”
魏国中松了口气,嘴上却道:“没有啊?可惜了。”
“那我就和他们说了,以后就再没有人来烦你了。”魏国中道。
陈初:“嗯,好。”
魏国中道:“对了,这次这件事情也有人感觉很对不起你,所以就托我给你带来了些礼物,等你再回首都时再和你道歉。”
陈初毫不犹豫拒绝:“这倒是不用了,本来就是毫不相干的人,道歉和赔礼就不用了。”
魏国中叹气,他清楚陈初的意思,毫不相干的人,意思就是以后就当个陌生人好了,没什么认识的必要。
陈初的意思很清楚明白,魏国中也是没有再纠缠,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
“好,赔礼的事情就算了,但是这边还有一份合同,别急着拒绝,这不是赔礼。
这是你参股的那家医疗集团的股份。”
“之前那几家医药集团已经退出了,现在是guo资投资,由****直接管理,以后这家医疗集团就是央企了。”
“你是以光疗仪技术直接入股的,由于换资的原因,我们估算了那些技术的价值,发现实际价值远高于之前的评估。
所以我们重新分配了股权比重。
你现在所占的股权是百分之四十六点一,这一点不会被任何理由任何原因所稀释和变更。
但是只能自己你持有,不允许以任何理由变更转让或者出售。
不过你的直系亲属可以继承这份股权。”
陈初一愣,缓缓点头,没有拒绝。
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得到的,没必要拒绝。
魏国中看他收下了这些股权,也是松了口气。
“对了,医疗企业的企业名目前正在商榷当中,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陈初摇头:“随便,我没意见。”
这以后注定就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可以源源不断为他赚取财富,取什么名字都可以。
魏国中就道:“那就大华中一医疗机械集团吧,简单明了,一看就知道背后是什么资质。”
这方面取名字嘛,肯定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背景的公司了,大华中一医疗机械集团还不够明显吗?
陈初依然是没有意见,他只是很奇怪这个集团在筹建了这么久,还没有正式准备好吗?
魏国中笑道:“再等等,再过一些时间吧,一些医疗设备正在委托陈氏重工制造,关于光疗仪的生产线倒是好了,但是其他的医疗器械的生产线还要再等等,不急。”
陈初当然不急了,反正这只下金蛋的母鸡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成就感,至于赚钱?他还真没多在乎。
食尚养生滋补会馆就够吸金了,完全就是一台疯狂的吸金器,每天都能为他攥取疯狂的利润。
魏国中又说道:“赔礼说完了,我大概说一下对于费明制的处理结果吧。”
他大概把费明制的结果说了一下,主要是怕陈初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就把背后代表的意义讲给陈初听,掰碎了讲明白了。
“他这一走,已经不是能不能回来的事情了,是已经断了路。”
“你现在不是一般人,没有人会因为别人和你交恶,你现在要清楚你的地位。”
魏国中这段话是思前顾后考虑了好久,最后才决定和陈初说。
他不想陈初最后因为老马丁森的条件离开大华,这根本是不能接受的。
何况陈初本来就有了这个地位,那为什么和他明说呢?
“遇到事情不需要慌,也不用动手。”魏国中道。
陈初心想,应该是自己中午处理那些人的手段曝光了,让魏爷爷知道了。
魏国中先一步打断陈初的话:“停,我不想探究你有什么手段,是特殊药物也好,是什么科技设备也好,这些都和我无关。”
“只是尽量少用,不到必要的情况不要用。”
“洗髓泉在你手里,没有人会想你出事,有些事情只要你开口,很多人都愿意为你做。”
“一些不够格的人还没有机会为你办事。”
陈初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缓缓点头,表示明白了。
陈初也想得很清楚,就像魏爷爷说的那样,只要洗髓泉还在他的手里就没有人会让他出事,会让他受气。
至于魏爷爷说让他少用其他手段?陈初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没有在魏爷爷家里多待,和魏爷爷和魏大哥告别后,陈初就出门回家。
把这份厚厚的股权合同收进了系统空间里,陈初洗完澡就躺在床上。
这些人明显就是在不断试探着自己的底线,陈初感觉得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来……
太多人惦记他的东西了,让他十分不耐烦。
等到当天半夜的时候,一道清风忽地从陈初房间窗户吹过,陈初光学隐身直冲首都而去!
他要去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来,比如……让费明制付出一点代价。
他不是很担心自家父亲死了后地位不保吗?费明制你那么在意你的地位啊?
那我就让你失去所有欲望和野心,让你失去一些无趣的情感,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人生的至高追求。
你不是要去首都外面担任吗?那就让你做一个大大的好管!
也不知道其他人看见你的变化,会不会吓一跳呢?
陈初估计是没想过,费明制的这个变化可比杀了几个人更让其他人惊悚惶恐。
只是一夜之间,原本利欲熏心的费明制却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充满了圣母的味道,竟然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去外担任的任命,哪怕被掉级了。
而且还拿出自己家的绝大部分积蓄,全都捐献给了红十基金,并且还特意抽出时间约见了那些管理。
和煦地和他们说了一些话,反正怎么说的不知道,但那些管理从费明制家中离开的时候,腿脚都是哆嗦的。
应该是费明制和他们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吧?
这还不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最让人惊悚的是,费明制直接把自己的儿子举报了!
是的,费明制竟然把他儿子给举报了,不止是他儿子,所有他知道的亲人朋友,所有犯过事的都被他举报了。
好家伙,当时收到费明制举报信的人都懵逼了,好些个人判死刑都不为过。
后面费明制竟然一个个去了受害者家中磕头认罪,任打任罚。
此外还有种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各种操作,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是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不是表里不一,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好人,失去了所有世俗的欲望,无欲无求。
不不不,他是有欲望的,但这个欲望过于高尚:面对其他人心惊地发问,质问他想干什么,他亲口说出了一句话“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我现在就想帮助所有我能帮到的人,我觉得这就是我生来的使命。”
所有知情人听到这话,无比胆寒,对此讳莫如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简直比杀人手段还要让人惊悚可怖。
把一个人变成了这样……或许这已经不是费明制本人了。
所有知情人三伏天只觉得浑身发寒,手脚发冷,如坠冰窖。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谁做的,也都清楚陈初这样做的目的……
警告,或者说着是在表达他的态度!别特么乱动心思!
东西是好,但能拿到手用吗?
陈初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方法还挺有用的,不但促成了一个好人的诞生,为百万人的未来做出了贡献。
还把人吓得惶惶不安。
虽然杀人很可怕,但最可怕的还是失去了自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或者根本不是失去了自我,而是身份被一个陌生人替代了,而本人已经死了……
试想一下,你辛辛苦苦拼搏而得来的地位和权利,却被一个陌生人李代桃僵鸠占鹊巢得去了,享受着你的一切,享受着你的老婆和情妇,打着你的孩子。
嘶,诛心!
死了还不算,还要如此诛心。
如果那人没死呢?毁容乃至于是残疾?就存在于世界上的某个肮脏角落里,遭受着贫穷疾病之苦,抬头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自己’。
看着别人取缔了自己的地位,自己却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得多绝望啊?
没有人敢再去探寻陈初的秘密和东西,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没人愿意成为下一个费明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