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吓得亡魂皆冒。
那可是武胆境武夫,是他们的庄主,此时在赵弘明的手中竟然连一招都撑不住。
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快点跑啊!”
密室中乱成了一团,面对如此强大的赵弘明没有任何的斗志,军阵瞬间崩散。
然而,赵弘明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凛,周身青气翻滚,低喝道:“仙王镇山河!”
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
密室众人的动作瞬间凝滞,惊恐地看着赵弘明身周涌现出的异象。
只见赵弘明身后的青气中演化出一片壮丽的山河。
一座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一条条浩渺的河流奔腾不息,横贯天际。
天地间,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
这山河异象中蕴含的威能,令密室众人感到一阵灵魂深处的颤栗。
异象演化而出之后开始四周蔓延,自成一世界,转瞬之间就将逃跑的众人尽数纳入其中。
他们惊恐的发现,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他们已经身处在异象中。
放眼望去,山河世界无边无际,无处可逃。
一个个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赵弘明的身影逐渐模糊,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了那山河异象。
下一刻,在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
“镇杀!”
赵弘明一声令喝,那山河世界中的无数山峰、河流仿佛都化作了他的兵器。
山峰崩塌,河流改道,混天灭地的威能席卷而出,朝着公子甚等人镇压而去。
身处异象中的众人都如同蝼蚁一般渺小,无法逃脱这山河异象的束缚。
面对山河图中如此可怖的自然伟力,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被困在山河图中的众多太平宗的弟子以及燕国旧部,不堪山河的威压,一个个被山河碾压而死。
唯剩下几个武胆境的武夫,还在负隅顽抗。
赵弘明在山河世界中化身仙王,信步游走。
他伸手,神魔兵刃在他手中显化,一步步朝着这些武胆境武夫走去。
“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拼一把!”
“杀!”
被逼上绝路的众多武胆境武夫,冲了过去。
赵弘明手持神魔兵刃,接连挥出。
一道道月牙般的黑色刀气斩了过去。
“噗嗤!噗嗤!”
刀气入体,血肉横飞,一个个才冲出来,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太平宗的长老一脸绝望,嘴巴嗫嚅着:“我就知道,不该造反的。”
然而一切都迟了。
“死!”赵弘明最后一刀落下,砍掉太平宗长老的头颅。
赵弘明抬头,此时放眼望去,山河异象中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了活口。
赵弘明解开了异象的限制,转身从异象中走出。
随后延伸出去的异象立刻如潮水般退下。
满地的尸体,充满了血腥的气息,不断钻入赵弘明的鼻息。
密室中,太平宗和燕国的叛贼们全军覆没,被赵弘明尽数斩杀。
他面无表情,行走其中,将这些人头颅都一一斩下。
然后散出神念,这些头颅上在神念的托举下,一个悬浮而起,飘在了他的身后,浮浮沉沉。
“咦?”
赵弘明走到一具无头尸体旁,伸手一招。
一块四方的玉玺被摄入在他的手中。
他将四方玉玺拿到近前端详,只见底部刻着:“燕受于天”。
“传国玉玺?”
赵弘明接连得到过燕国和魏国的玉玺,对于这个物件很是熟悉。
他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边荒之地还能得到燕国的传国玉玺,真是意外之喜。
赵弘明看向的脚边的尸体,瞥了眼悬浮在他身后的一颗年轻的头颅。
“听说燕国的王室流亡在朕大魏的北地,太子甚也在其中。朕在无意中竟然断了燕国王族血脉,倒是为以后省下了不少功夫。”
赵弘明不禁喃喃自语。
同时,他对齐国的做法很是不满。
“齐国的玄天府府主突破造化境后,先是灭了燕国,如今又要对我大魏动了心思,野心不小啊。”赵弘明拿着燕国的传国玉玺,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看样子朕要找个时间,与齐横王理论个一二了。”
赵弘明拿着玉玺,低头思索。
以往融合玉玺的时候,都是用了该国王室的祭炼之法。
公子甚将玉玺带在了身上,那么掌握燕国玉玺的炼制之法也势必带在了身上。
赵弘明神识流转,在公子甚的尸体上一阵摸索。
果然找到了一卷古朴的玉简。
赵弘明摊开。
吧嗒一声。
一把卷在里面的匕首掉落了下来。
这把匕首造型独特,刀身细长且闪烁着寒光,柄部精心雕刻,镶嵌着瑰丽的宝石。
它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气息,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可惜一时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弘明收起匕首,将注意力放在竹简中的内容上。
他的眼神迅速在玉简上扫了一遍,露出了几分欣喜。
是韩国传国玉玺炼化之法不假。
赵弘明已经炼化过两枚传国玉玺,早已经轻车熟路。
他一手端着那枚燕国的传国玉玺,开始尝试炼化这枚传国玉玺,参悟着燕国的玉玺祭炼之法。
玉玺浑圆厚重,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图腾,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从中流露。
赵弘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盘膝坐下,双手将玉玺置于膝上,闭目凝神,他开始调动体内的真意,按照玉简中的描述注入玉玺之中。
真意如丝如缕,缓缓渗透进玉玺的每一寸纹理之中。
随着真意的不断注入,玉玺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赵弘明感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从玉玺中传来,好似有一条真龙在挣扎着试图阻止他的炼化。
他知道,这是玉玺中蕴含的燕国国运在作祟。
燕国已然亡国,王室血脉都几乎荡然无存。
玉玺中的燕国国运正在不断流逝,产生了一些逆反的变化。
赵弘明并不气馁,他加大真意的运转,与那股阻力展开了较量。
密室中,青气激荡,形成一道道气流漩涡。
赵弘明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的身影却如磐石般稳固。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阻力逐渐减弱。
赵弘明感到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玉玺的核心。
他心中一喜,继续加大真意的输出。
终于,在一声闷响之后,那股阻力彻底消散。
赵弘明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玉玺褪去了陈旧的颜色,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他从燕国的传国玉玺中感知到一定的亲切感,便知道他已经掌握了这个燕国传国玉玺。
此时,他熟悉的感觉到胸膛处的阵阵灼热之感。
赵弘明低头,见自己的胸口出现微弱的星光,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他知道,这是古印有反应了,意图与该韩国的传国玉玺合二为一。
不知道是不是赵弘明的错觉,他总觉天下六国的传国玉玺是这枚古印的一部分。
在很久以前,或许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被人分拆了六个。
等到六国之印合为一体会发生什么?
赵弘明不得而知。
他舔了舔嘴唇,不由的有些期待了。
赵弘明催动体内真意,运转武始经,燕国的传国玉玺在他的驾驭之下慢慢浮于他的胸前。
赵弘明小心翼翼地将燕国的传国玉玺融入胸膛内。
观想世界里,古朴大印如山岳一般坐落在一片混沌。
上面雕刻着玄奥的符文,透着一股沧桑古老的气息,古朴大气。
燕国的传国玉玺进入之后,好似脱了缰的野马,一头冲入四方古印中。
轰!
两者相撞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就在两者触碰的瞬间,两印产生了共鸣,开始融合。
随着融合的深入进行,四方古印上的符文流光闪烁。
刻在地步“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大字中,第四个“天”字骤然亮起。
顿时,整个密室都为之一颤。
一股强大无匹的威能从方印中散发出来,仿佛要撕裂空间一般。
赵弘明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体内
他知道,这是两印合一后产生的变化。
而就在“天”字的点亮,赵弘明的意识无限拔高,一个陌生的山河地域呈现在他的眼前。
只不过,这一次再看到山河地域景象变得有些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无法看得真切。
用以往的经验来看,身下这应该就是燕国的全域地图。
在这些燕国地域之上,漂浮着稀稀拉拉的白色国运,与他身上已有的国运开始纠缠,融合。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后,这些国运便彻底融入了魏国的国运当中。
与熔炼韩国的传国玉玺截然不同。
似乎更加的轻松。
果然亡国后和亡国前,两者融合有着天差地别。
融合了燕国的传国玉玺后,赵弘明睁开双眸,站了起来。
密室上空轰然洞开,赵弘明从中鱼跃而出。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光,那是刚刚炼化燕国玉玺后尚未完全收敛的气息。
他的双目如电,扫视着前方,却发现原本安静的密室之外,此刻竟然集结了密密麻麻的叛军。
这些叛军怕是发现了此处的一些变化,下意识的过来集结,执行身为士卒的职责。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面临的是什么。
赵弘明冷哼一声,身形如雷霆一般冲向了过去。
神魔被他握在手中,催动全力,一刀斩下,带起一片凌厉的黑色刀芒。
刹那间,无数道雷霆同时与刀芒一同劈落,落在了乱军之中。
轰隆隆!
这些集结而来的叛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在刀气雷光中四分五裂。
他们的武器和铠甲在神魔兵刃的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
等他们从短暂的失神中反应过来,看到赵弘明身后的滚滚人头之后,场面竟陷入诡异一般的宁静,下一刻爆发出海啸般的喧闹和恐慌。
然而,赵弘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些人心生叛心,已经留之不得,不少都是燕国的残兵。
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赵弘明身影出现在战场上来回穿梭着,动作快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留下一道道青色的残影。
凡是他所过之处,这些叛军便如同稻田趴俯,死无全尸。
短短片刻之间,上万的叛军已经全部倒在了赵弘明的脚下。
他们的鲜血汇集成河,流淌在城中,显得格外刺眼。
赵弘明收起长刀,站在血泊之中,冷冷地扫视着四周。
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变得一片死寂,只剩下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片血雾。
叛军们的恐惧和绝望凝聚在空气中,渐渐的随风而逝。
赵弘明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暴戾之气缓缓压下。
在斩杀完魏国北部的叛军之后,他并未久留。
身影互作一道清气,消失在了原地。
已突破造化境的他,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只不过一刻的功夫,他便横跨半个魏国,返回了大梁的皇宫。
大殿内,群臣并未离去,他们静候在此,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当赵弘明那英挺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随之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群臣只觉得心头一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齐齐回头看去,等见到赵弘明后背悬浮着的累累头颅,无不骇然。
“陛下!”
赵弘明并未多言,从容不迫从众多大臣身边走到了大殿的最前方,转过身来,面朝众人。
他一挥衣袖,身后的众多太平宗宗主、长老和燕国残军首领的头颅,滚滚而落,掉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动着。
断口处还滴落着殷红的血液,血腥味弥漫而出。
“北部太平宗叛军已平,众爱卿可用其他要事要议?”
赵弘明淡淡地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群臣闻言,顿时震惊不已,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
一个人就这般轻易灭了上万的叛军。
可是,望着大殿上一颗颗头颅,在现实面前他们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有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甚至喉咙发干发哑,说不出话来。
他们原以为太平宗叛乱一事,还要经历一场艰苦的战斗。
赵弘明竟然如此轻松地就解决,让他们都有种不真实感,或者有些不适应,恍若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