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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比翼双飞

不眠春潮 小涵仙 5470 2024-09-28 12:14:50

包厢门打开又阖上。

牌桌上玩得尽兴,麻将碰撞,谈笑风生,听着热闹。男人们指尖的烟就没断过,灯光一打,显出具象,空气仿佛被一层凝滞的青雾笼罩。

这种酬酢的场合,呆久了,熏得人眼干。

牌桌上不知是谁笑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包厢门,悠悠说:“都说谢家这位是咱们京城那帮小辈里最沉稳的,怎么成家后…倒变得少年风流了。”

有人笑着接了这话,“正常正常,这么漂亮的老婆,要我,我也看得比眼珠子还牢。”

“行了,别乱讲。杨老最疼的外孙,看得比孙子还重,哪轮得到咱们教育。”

众人不再讨论刚刚谢浔之冒失离席一事,这位就是砸了场子,也无人敢置喙一句,还得笑呵呵打圆场,继续打牌地打牌,聊天地聊天。

——

谢浔之当然知道他走后,里面那票人会议论他,管不了太多,他管一个易思龄就够头痛了。

扯开束紧的领带,甚至想就这样解开,扔掉,大步流星走到室外庭院,确认四周没有监控器,这才重新解锁手机。

夜黑风高之下,屏幕的亮度惊人,烫着被烟雾熏干的眼球。

刚才只瞥了眼小图,根本没点进去就匆匆熄屏,现在点开大图才看清楚那条搭在蜜桃上的白色尾巴,纤长的小腿交叠回勾,脚心很粉润。

是趴着的姿势,所以腰肢塌了下去,很软,他知道这腰能折到很惊人的程度,也很细,很好揉。他揉过很多次,爱不释手。

塌着腰,臋自然微微上翘,像起伏的白色沙丘。

易思龄不是柴瘦的身材,一身骨肉纤润,该瘦的地方极为修长,该圆润的地方又格外饱满性感,安静端坐或伫立时,宛如一只矜贵的白玉花瓶。

用花瓶比喻女人实在是冒犯,但谢浔之想不出更漂亮更昂贵的东西来形容那具令他口干舌燥,又令他顶礼膜拜的身体。

她的皮肤常年被各种沐浴露、精油、润肤乳精心养着,此时被灯光一照,布满细腻光泽,宛若凝脂。

谢浔之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双眸凝视刺眼的屏幕,被她这张无辜又调皮的照片勾得胸腔全是火。

分不清是裕火还是怒火,单纯想质问她一个人在家不乖乖休息,穿成这样,摆出这种姿态,还拍了这种照片是什么意思。

撩他,气他,怄他,还是?不顾后果,单纯无聊了皮一皮。

她就是做事不顾后果,也不问一句他在哪在做什么。万一他旁边坐了其他男人,他没有准备地点开照片,被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办?

光是想一想,谢浔之眼底就浮出一层淡淡的戾气,暗得可怕,像深渊巨口。

若是今晚有第二个人看见了这张照片,不论是有意或无意,他都不能保证那间包厢还能热火朝天地打麻将。

他是后怕,越想越后怕,这种后怕让他直接拨通易思龄的电话,没有多想。

——

易思龄发完照片就去刷超话评论,缓一下燥热的心情,身上还穿着那套不堪入目的内衣。

《福娃娃来啦!》上线一周多,超话浏览量早已破亿,热度值还在不停攀升,冲进了在播综艺热度榜前五。周霁驰的人气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而且这是他五年内第一次上综艺,粉丝们一个个都是战斗机,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自发打榜控评顶热度。

【大小姐好可爱啊啊啊!她翻白眼的那段已经归入我的表情包!大小姐翻白眼专治各种strong哥!】

【我数了一下,六十五分钟里大小姐一共换了四套造型……我哭死,她真的有在认真教我们穿搭……】

【驰仔,妈妈爱你!冲冲冲!和大小姐拍综艺我很放心!!别人看综艺磕cp,我看综艺磕同班同学战友情!】

哪门子的战友情。她、陈薇奇、周霁驰三个人一起翻墙逃课的战友情吗?易思龄想笑。

继续往下翻——

【有点想看大小姐把那个女人请过来怎么办……那个女人和大小姐也是好朋友吧……驰仔还在念念不忘吗……[大哭][大哭]】

那个女人?易思龄又是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是陈薇奇。原来在周霁驰的粉丝口中,陈薇奇这三个字不能直接说,要用“那个女人”来代替。

很快,这条评论下面就盖起了高楼,易思龄点开看了几条,大多是骂的,也有好言劝删。

易思龄抿了抿唇,退出,不参与他们的爱恨情仇,只继续刷与自己相关的评论。

【大小姐什么时候让姐夫来露脸啊!我要看太子爷穿西装下乡割麦子!!!】

【姐夫姐夫!要看大小姐和姐夫!我要磕珍珠!】

【大小姐天天看帅哥,姐夫会吃醋吗?感觉福娃娃员工的颜值都好高啊……想去应聘!天天免费吃小甜品,还能看大小姐和姐夫秀恩爱!】

【脑补了一下姐夫把小蛋糕弄在大小姐身上,吃成人版福娃娃嘿嘿~香死我了~】

【普通人吃福娃娃:拆开盒子,吃。太子爷吃福娃娃:抹在老婆身上,吃。】

“…………?”

“都是什么变态啊!”

易思龄脸蓦地一热,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热又烧起来。

她想起谢浔之从纽约回来的那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蛋糕沁着凉意,奶油抹上红樱桃色的尖端,粗粝的舌一点点将奶油卷走…

他不仅把蛋糕弄在她身上,还放肆打了她屁,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变态。

她呜咽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手臂把头圈起来,臋扭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在细滑的皮肤上挂不住,宛如羽毛般垂落,完整地露出那片饱满。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侵蚀着她,枕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月退中间,紧紧夾住。

谢浔之不在家,她又开始偷偷做这种羞涩的“坏事”,她也只敢挑他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能被他知道,不然脸要丢回港岛。

枕头小幅度地前后移动,像春天温柔的风拂过水芯。

目光渐渐不再聚焦,向四周涣散开来,偶而发出猫咪似的轻声,尾巴委屈地被她压在身下,在这种不该被打扰的时刻,独处的时刻,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

不停地催促。

这通电话很讨厌,易思龄狼狈地停下,有些手足无措,双眸湿漉漉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她这才让那种莫大的空虚缓下来,手胡乱去摸手机。

是谢浔之。

易思龄烦躁地皱起眉,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接他的电话,有一种被他抓包的羞耻,虽然他不会知道她在做什么。

震动、空虚和燥热同时侵占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直到最后一秒,她还是咬牙按了接听。

“你打什么电话啊…好烦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春潮一样软,落在对方的耳朵里,带来潮湿氲气。

谢浔之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在做什么,心中压着一股火,听见她撒娇般的抱怨,一股子天真调皮,那股火涌得更凶,声音压低,他克制着情绪,温声问:“照片是你拍的吗?”

易思龄懵了下,芯里还湿着,很不舒服,“当然是我啊…你还想看别人吗?”

谢浔之无奈,有些和她对不上频道,“你都不问我在哪,就敢发这种照片?”

听出来男人声音中淡淡的愠意,易思龄越发茫然,“什么叫敢不敢发…我想发就发,你什么意思啊…谢浔之…”

发照片时的羞赧、荡漾和雀跃,被他一凶,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不解和委屈。

谢浔之沉着嗓,尽量让语气温柔些,不想让她不开心,但她实在是太调皮,温声细语与她讲道理她不会听,只会和你对着来,于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些许严厉,但温柔更多,

“我在外面应酬,昭昭。万一我身边或者身后有人,你的照片被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你下次发这种照片时,可以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好吗?”

他确定,他语气很温柔。

他在说什么?易思龄大脑被空虚和潮热占满,有些迟钝,只知道他声音低沉,像一头凶猛的兽,追着她咬。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发了啊…”

“下次不准突然发。”谢浔之咽了下,又补充,“也不准给别人发。相册里留的也删掉,别存着。昭昭。”

不论怎样,羞耻还是调皮,她发照片的心情都是愉悦的,绝不是想得到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反馈,还遭受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教育。

他一点也不解风情,像个古板的老头子。

易思龄还夾着枕头,双颊染了绯色,在这样狼狈的状况中她无法理智思考,委屈更是随着腿芯的空虚一阵一阵涌上来,眼眶泛红,不讲道理地吼回去:“关你什么事,我就发,别人看见就看见!我还要发给别人看!你不爱看自然有人爱看!”

“昭昭,别为了气我胡闹。”

很沉地一声。

“谁气你…滚蛋!”

两人压根就没在一个频道,一通电话简直是鸡同鸭讲,听筒中的忙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她把电话挂了。

谢浔之看向不远处的浓酽树影,面容隐匿于夜色中,不辨神情。

清楚她只是嘴巴上一说,不会真这样做,也清楚她拍这种照片都一定是忍着羞闭着眼,但听她为了气他说这种话,还是会气息不顺。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身体涨到发痛,还是强忍着不要保存,他甚至是点击删掉,让这台手机不留下任何痕迹。

谢浔之做事周全谨慎,滴水不漏,他不是那种把爱人的私密照存在手机里欣赏的男人。也许这种事现在很常见,多得是男人的手机里存这些东西,但他不喜欢,甚至是反感。

这太危险了,也轻浮得过分。

万一中的万一,手机丢了,不见了,被人破了层层系统,又或者他在公共场合不小心手滑点开了相册……总之他不会埋一颗雷,要好好地保护她,也要好好地教育她。

删掉。

谢浔之还要删掉易思龄手机中的这张照片,他滚了滚喉结,将领带解开,抽出,拿在手里。回包厢的途中,叫了个服务生,让他把领带转交给梅叔。

包厢里继续热闹地打牌,聊天,抽烟,喝茶。谢浔之折返回来,有人眼尖地发现他的领带不见了,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跟同伴递了个眼神,都没说话。

为刚刚的失礼,谢浔之没有提前走,一直陪到两点,局才散。

梅叔打着哈欠走下车来接谢浔之回酒店,替他拉开车门。

“是回酒店吗?”发车前,梅叔惯例问一嘴。

谢浔之嫌弃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到后备箱,全是乌烟瘴气的烟味。

“回家。”

梅叔还在打哈欠,老了就是不能熬夜,他张着嘴,差点下颌紊乱,“啊?回家?”

谢浔之不会把酒店说成家,回家只有一个代指,回谢园。现在凌晨两点半,从北城开高速回京城要两个多小时。

“回谢园。”谢浔之不耐烦地命令,阖上眼,疲惫地靠着椅背,眉间一片沉郁。

司机得到指令,迈巴赫如一条深海猛鲨,眨眼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

卧室里,易思龄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把灯都熄灭,默默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那种将到未到的感觉尽数幻化成小虫子,啃噬着她,热意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更旺盛。

其实房间里的温度很舒适。

这种事已经开了头,被迫打断,就成了一种折磨。水芯好似被炙烫抵住,软软地翕张,想迎接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得不到填实。

原本枕头都能替代,手也不错,加上一点幻想就能得到满足,但她碍着面子,强迫自己不要想谢浔之,这种事就变得进退两难了。

“…唔…好烦…”

毫无章法,没进展,幽幽寂静里,泄出一声小小地,哀怨地低吟。

易思龄把泡到发白的手指拿出来,用湿纸巾随意擦了擦,翻了个身,把那条碍事的尾巴脱掉,手指拎起,往不知哪个地方一扔。

她也懒得再找一套新睡衣换上,就这样裹着空调被,强迫自己睡觉。

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不知疲倦地叫,也不知大晚上叫些什么,平白惹得人心烦意乱。

对于几点睡过去的,易思龄不记得了,失眠是肯定失眠了,也许是一点,两点,不知道。

意识陷入深海,她梦见回到伦敦,回到布达佩斯的金色夜晚,梦见和谢浔之在雨夜中接吻,在多瑙河上接吻,又恍惚到了婚礼夜。维多利亚港放过很多场烟花,有一场最漂亮的只属于她。

又梦见他们抱在一起,滚到办公室的地毯上,忽然有人来了,谢浔之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办公桌下,两人偷偷躲着。

无人知晓那指腹边缘粗粝的茧沾了东西。

梦颠三倒四。

易思龄依稀听见有脚步声,很轻地钻进耳朵里,紧跟着又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只觉得梦也如此真实,甚至能嗅到香气,是那种洗过澡后,皮肤上的热度蒸着沐浴露残留的香氛,像笼着一片热雾。

“唔…”

她在梦里快要爆炸了,翻身,不小心掉进一个怀抱。

一条强壮的手臂将她搂过来,指骨分明的大掌中捏着那条被她扔在脚踏上的尾巴。

易思龄就这样在梦中抓住他的手臂,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柔顺的长发蹭得乱七八糟。

“要亲…”她说梦话。

谢浔之蹙眉,“说什么?”

“亲…”

快要凌晨五点,谢浔之的疲倦反而过了,现在只剩下清醒,他靠近她的耳廓,低声问:“你要和谁亲。”

他没打算做这种事,只想抱着她歇会儿。

易思龄耳朵被热气喷洒,缩了一下,梦中的她在接吻,此时也闭着眼睛在找谢浔之的唇。

谢浔之捏紧那条尾巴,力道之大,都快让毛茸茸的质感变成一块铁板。

他还是覆盖上去,吻她的唇。终于吻到,易思龄满足叹息一声,很乖地张开唇,让他吻得更轻易。

谢浔之一边深吻一边想骂脏话,她睡着了都要亲要吻要抱?也不知是谁,就凑过来索吻?

愠怒中,他扬手拍打。

很清脆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她没有穿内-裤,然后又反应过来,她也没有穿睡裙。

原来他不在家时,她都是这样肆无忌惮。什么都不穿是想做什么?

真丝的被褥胡乱扔到一边去。

谢浔之握住她的下颌,不确定她是睡着还是醒了,只是问:“易思龄,你在抱着谁?”

他在和一个迷糊做梦的人较劲。

五点多,天已蒙蒙亮,从至暗的黎明到东方既白不过是几分钟的事而已。易思龄被掐着下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容,又闭回去,“要老公…”

她梦中呓语。

这一句让场面变得失重,他最后的理智是用来撕小方袋的锯齿。

几乎是不费力气,礼物瞬间滑进盒子,一路畅通,也不知她从哪里积攒出这么多氵。也许是接吻接出来的,也许是她在梦里做了一些不能言说的坏事,导致罪证全部糊在芯子上。

说不定她背着他自己偷偷玩。

她这样调皮,有什么做不出来。

天色一寸寸澄明,直到变成如海一样的湛蓝色。清早的天空是最漂亮的,很纯净,谢浔之看过很多次。

谢浔之对今天五点的天空是怎样的蓝色毫不关心,他脑中想着那张照片,用手掌去测量照片中最细的地方,然后摸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她根本不知道,她已经重新穿上了。

易思龄是在最后醒过来的,她迷茫地和悬在上方的男人对视,懵懂地眨着眼睛,“你回来了…?”

谢浔之深沉地注视她,声音沙哑:“我回来了,你不知道是我吗?”

知道什么?易思龄稍微一动,就察觉到满。

她第一反应就是推他,“我讨厌你…”

她刚睡醒,又被反复折腾,在梦中颠倒,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昨晚她生气的事。

讨厌他。

“到了。”

谢浔之突然说,很平静的两个字。

她早就不知道到了多少次,但他还没有,不过是听见她说一句讨厌,他居然逆反地到了。从前为了双重保险,他即使打着伞也不会身寸在其中,要鲅出来身寸。但今天,他就这样定定地注视她,迫使她也看着他。

持续若干秒,若干股余温。易思龄知道他在做什么,咬着唇,羞恼地瞪着他。

余温过后,他故意不离开,伴随着强烈的存在感,就这样亲吻她,从额头亲到鼻尖,再亲到唇角,到下颌。

“不准亲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谢浔之无奈地笑,“昨晚是我不好,老婆。不该让你生气。我可以详细解释一遍昨晚的前因后果。”

谁要在这时候听他将前因后果!还连着。

“你滚蛋。变态!”易思龄想起来就不高兴,“快点,我要去上厕所了!快点!”

他居然还不肯出来。

谢浔之这才被催促着撤走,抱她去浴室之前,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把糊成一团的透明薄膜包起来,扔进垃圾桶,没有时间检查是否破损或泄露。

——

一周后,易思龄跟着节目组飞去福娃娃的生产原料基地录制第二期。

一群人要去乡下摘绿豆摘鲜花,然后把绿豆糕和鲜花饼做出来。导演组很挖苦,搞来一台三蹦子,让几个主角坐在后面上山下乡去摘原料。

易思龄,周霁驰,黄屹航,孟晓安,还有两个新来的嘉宾,看见这台三蹦子的时候,纷纷陷入沉默了。

孟晓安和大家都熟了,面对镜头也不怯场,她乖乖地举起手,问导演:“陈导,我们六个人做这台车不会翻吗?”

她问得很认真,现场有工作人员爆出笑声。

导演也忍着笑:“你们一个人开,五个人坐在后面,不会翻,我们试过。”

易思龄反倒是第一个上去的,摄像大哥扛着镜头跟着她追拍,看她优雅地提着裙摆,登上那台三蹦子宛如坐上劳斯莱斯,低跟鞋踩在沾了泥土的车厢中。

她到这时候都要像个公主。坐上去后还懵懂地维持骄傲。

画面太清奇,就连周霁驰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要坐易思龄边上!这样我能幻想我在坐劳斯莱斯!”一个女生嘉宾紧跟着上去,挨着易思龄坐。

周霁驰被选为开车的人,他是玩过赛车的,开车起来很猛,加上三蹦子又不稳,一路特别颠簸。

一群人坐在车上,颠得前仰后翻。

“驰哥!开慢点——我、我要吐了!”

易思龄一听有人要吐,瞬间尖叫,都不顾形象,警告:“不准吐在我这里!不准!”

后面那台车上的工作人员都要笑到岔气。

现场非常混乱,乡间小道尘土飞扬,易思龄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小腹似乎隐隐有下坠的胀感。

她不动声色地捂住。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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