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晓小等过了九点半,才慢悠悠的走进了江天大厦。
她不想像昨天那样,又在电梯里碰到江榕天。
然而让她吃惊的是,她又在电梯里遇到了江榕天,还是一杯多买的咖啡和一块巧克力蛋糕。
晓小和昨天一样,接过了咖啡,拒绝了蛋糕。
中午,程晓小拒绝了Sarch的邀请,自己跑去吃涮锅,没想到又很巧的遇到了江榕天。
她看着江榕天一身华贵西服,挤在一堆吃客当中,心中掀起涟漪。
这个与生俱来便带着高贵气质的男人,仿佛头一回坠落在尘间,一脸的不自在。
晓小眉心紧紧蹙起,她再也忍不住冲到跟前,手上一使劲,把人拉出了店铺。
江榕天一看到她,眼睛就有了光亮,他笑笑说:“拉我出来做什么,我好好的排着队呢。”
程晓小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堂堂江天集团的总裁,只要张张嘴,就有无数女职员愿意替他去排队,骗谁呢。
“我请你吃日本料理吧。”
“为什么要请我?”
“为了谢谢你送我的结婚大礼。”晓小实话实说。还因为只有这种地方,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江榕天有些不明白,皱着眉道:“我送你了什么大礼?”
程晓小以为他知道,也没多想:“你不是让琳达送给我一张没有埋数字的支票吗,我昨天不是发过短消息道谢了吗?”
江榕天陡然变色,心中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笑笑:“既然这样,那这顿饭该你请,走吧。”
……
一顿日本料理,两人吃得很沉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晓小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江榕天是因为分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只想默默的看着她,不想用言语破坏。
两人静静的吃完饭,晓小埋完单,正要拿起包离开。
江榕天突然说话。
“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吃冰淇淋了?”
口气有些严重,有种压倒人的气势。
程晓小咬了咬唇瓣,停顿了足足十秒钟,才轻轻一笑:“宫寒,医生叮嘱不能吃生冷的。”
江榕天一瞬间像被雷劈中了,半天不能动弹。
眼前浮现长长的一条血迹,从床上,楼梯到客厅。是他做的孽。
她做过手术才四天,他就像头野兽一样的要了她,造成了她子宫大出血。
“晓小,对不起,我真恨不得打死我自己……”
江榕天抬起头,对面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离开。他苦笑一声,咽下了一肚子的话。
……
“号外,号外,我看到江总和他的前妻在日本料理店吃饭。”
“真的啊,他们不会合好吧。”
“真希望他们合好,我和程夫人见过几次的,人可好了,说话柔柔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程晓维一听这话,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从坐位上站起来,冲到电梯口,直接下到二十层。
程晓小刚刚坐下,还没有打开电脑,就透过玻璃窗户,看到程晓维像阵风一样的冲进来。
“程晓小,你都已经勾搭上了陈家的老二了,什么纠缠着姐夫不放?”
这是什么语气,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晓小心底的火气,一瞬间燃烧起来。
“姐夫?”
她冷笑道:“我和他离婚两年,这个称呼你也叫得出口。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纠缠他?”
“你!”
程晓维气愤的跺跺脚,“简直不要脸。”
“我哪里不要脸,我吃你的喝你的了?我抢你男朋友,抢你老公了?还是我借了你的钱,不还?”
程晓小温柔起来很温柔,毒舌起来也可以很毒舌。
程晓维哼了一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的手脚,你挑唆姐夫让爸爸签了借条,还多加了一千万,你这样对程家,当心天打雷劈。”
程晓小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什么借条,什么一千万。
她无语的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是啊,小心天打雷劈,老天爷都长眼着呢。还有,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这里不欢迎你。”
程晓小说的是,是程家以前亏欠她妈妈的事,
程晓维却听成了亲子鉴定一事,心头一虚,也顾不得撕逼,用力的踢了两脚办公室的门,扭着小腰肢就要离开。
“等等!”
程晓小出声叫住了她,“请你把门上的两个脚印擦掉。”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程晓维怒了,她堂堂江天集团总裁助理,别说擦门了,就是擦桌子也不是她份内的事。
“你不擦是不是?”程晓小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程晓维嘴角一扬,像看神精病一样的看着她。
“你脑子有毛病啊。”
晓小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背影,掏出手机,翻出昨天的江榕天打过来的电话,回拨过过去。
“江榕天,你的助理程晓维把我的门踢脏了。”
“……”
“请你让她擦干净。”
“……”
晓小迅速挂断了电话。
还当真以为她好欺负,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
……
程晓维走到出二十楼,她没有做电梯,直接走了楼梯,见四周没有人,她掏出的机发,用微信发了条说说。
“姐姐和姐夫共进午餐,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合好。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
发完微信,她得意的扬了扬头。她早就加了琳达为微信好友,相信她应该能看到。
她拿着手机,回到办公桌前,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内线电话响了。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程晓维脸上一喜。
自从温泉山庄的事情后,江榕天还是头一次,主动让她去他的办公室。
程晓维迅速从包里拿出化妆盒,重新补了一下妆,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江总!”
脸上的笑刚刚展露出来,江榕天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过来。
“去把程晓小办公室门的脚印擦干净,擦不干净,明天就不用来公司。出去!”
程晓维柔美的五官有些变形。
江榕天见她不动,“怎么,要我再说一遍吗,程助理?”
“姐夫,那脚印不是我弄的,凭什么要我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