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小长假结束, 明雪回校上了没几天课,立刻就迎上了国庆。
宿舍里的几人各有各的安排,不是回家就是跟男朋友一起出去玩。
明雪知道才几天又回去, 会遭她家薛女士的嫌弃,就去问了她那位男朋友的打算。
男朋友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简单看个电影逛个街吃顿饭就好。
于是明雪把前三天的好时光都奉献给男朋友, 一天看一部电影,电影票是她买, 看完电影吃饭的钱是他付。
每次当她吃饱靠着餐椅摸肚子时,都有种被人养着投喂的感觉。
关键他投喂的档次太高,选吃的地方人均消费是她在校的十余倍。
她怕多出来吃几次, 能把他的月薪吃穷了, 暗地里悄悄问他月销多少。
许昀郡没回答,说即便真的穷了,就先把那辆小白车给卖了。
明雪心一梗,这小白车她才上手一俩天, 刚跟它培养出感情来, 还想着买点小物件来装饰它。
许昀郡捏她脸说:“舍不得卖, 那就好好练,早一天会开, 这辆车就是你的。”
他们这两天大多时间, 都用在他教她开车上,昨天她一个倒车入库花了快一下午, 每次越紧张越出错, 他倒是有耐心,停车场的保安已然看不下去,在一旁围观着都想轰她走了。
她心中还存留着被压线支配的恐惧, 试探问:“那今天学习什么?”
“还是入库。”他不予否决,“先把这个练好了,我不想你倒不好的时候,让别的男的有献殷勤的机会。”
那是不想自己的小白车被别人沾上吧,这人占有欲还挺强的。
于是明雪在他家楼下的停车库里又倒了一下午,外加侧边停车和转角无数个圈。
到最后她自己都快累吐了,他就让她直接开出去,开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吃饭。
明雪饿得困乏,终于听见可以进食了,脚下一踩油门,没有预先告知去哪,直接开到了离学校不远的美食街。
估计是有一种从笼子里被放出的感觉,又或者是受到这种路边摊小吃的诱惑,一路上她上手得尤其顺利。
许昀郡下车时,看着整条街的美食招牌灯,又看着路边垃圾桶里快扔满的快餐盒,捏着她的手问:“这就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
明雪知道他工作的地方都是精英区域,附近都是有格调的高档餐厅,没可能来这种喷着辣椒粉散发烟熏味的地方。
“最有烟火气的地方,就是最有人情味的,吃东西只管自己开心就好,你看大家都是来找开心的。”她疑惑地问他,“你不会没吃过这种路边摊吧?”
“吃过。”他点头,“只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拉着他快步走:“那就吃一次,吃一次保准你快乐。”
接下去几分钟内,许昀郡就找了张座位坐着,明雪则走了一个又一个摊位,买了臭豆腐、烤猪蹄、花甲粉丝、辣鸡锁骨、鱿鱼串、章鱼丸子,外加一杯百香果柠檬茶一杯石榴汁。
当明雪放下手头所有吃的时,瞪着问坐在这儿管位置的人:“刚才有俩个女生过来,是不是问你要微信了?”
他承认:“嗯。”
“那你怎么说的?”这幸亏是被她不经意回头看见了,不然她都没机会问。
许昀郡低头扫着一桌食物,先拿了串鱿鱼吃起来,好像对问题本身并不上心:“我说我手机在我女朋友那里。”
明雪将吸管插进柠檬茶里,奖励似的递给他:“回答得不错。”
她美滋滋地啃起了烤猪蹄,暗暗欣赏着对面那人的脸,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年的眼光太赞了,居然到现在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有时候看多了她又会想,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他如果不喜欢她,这人再帅都不是她的,那颗藏于心底的灵魂才拥有独一无二的魅力。
啃完猪蹄后,明雪想吃鱿鱼串,突然发现只剩下光秃秃的串子了。
“你全吃完了?”她目瞪口呆。
许昀郡嘴边还留着一抹酱汁,他拿纸巾擦了擦嘴,似乎能明白她为什么一开始说不够吃:“十串确实不够塞牙缝的。”
她见他胃口大起,立刻起身说:“我再去买二十串。”
许昀郡让她坐下,这次换做他去买。
结果他不仅买回了二十串鱿鱼,还买了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外加一只小烤鸡。
明雪正在一口花甲粉一口丸子地塞,看见时呆了一秒,问:“如果我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他把她手中的花甲粉移过来尝了一口,含着味说:“吃完一起去操场跑步。”
最后他们的确吃不完那么多,剩余的便打包收拾了当夜宵。
晚上在宿舍区门口分开时,他问她接下去几天的打算。
因为剩余的长假都下暴雨,正好又有大家庭聚餐,于是她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去。
许昀郡突然问了句:“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明雪算了算:“三个月了吧。”
说完她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正好他又拿那种不明说的隐晦目光看着她,她立刻惊叹似的抱住他:“好快啊,居然三个月了,我们三个月了居然没有分手。”
听见分手这俩字他就皱眉,双手挤捏她的脸蛋,下令道:“我可以让你这辈子都没有理由分手。”
她装听不懂,举一反三说:“那我只好等你先提分手喽。”
“乖啊。”他拿拇指捂住她的唇,低头凑近,“以后不许再说这俩个字。”
最终,那个话题被她带歪了过去,等明雪进了宿舍楼才想起,他居然没有把话题绕回来正面问她一遍。
其实对于发生关系这种事,她不喜欢有明确的时间线,好像在一起就为了这一目的,但凡她觉得时机合适了,只要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就会有顺理成章的发展。
许昀郡或许是看到了她眼中那丝犹豫,所以没有继续往下说。
*
次日明雪回了家,当天晚上去爷爷家吃饭,竟然看见彭家乐也在。
彭家乐正在给老人家介绍酒的种类,一副热情讨好的准孙女婿姿态。
见明雪一家三口进来,彭家乐转眼就笑开脸喊上了:“明老师,好久不见!”
明英俊见到自己昔日教过的学生出现在这里,着实诧异地没反应过来,他上前拍拍彭家乐的背脊问:“你怎么在这里?”
彭家乐快速三言两语地将目前的关系交待出来,最后举手鞠躬:“恭喜你啊明老师,要做二爷爷了。”
说完他错开眼,看向身后的另俩人,接着招呼道:“这是二婶吧,二婶你好,小姨子也来啦。”
明雪听这称呼,怕他下一句就要问小姨夫在哪,赶紧朝人挤眉弄眼,彭家乐收到信号,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最后脸上只剩当爹的喜色。
老明家终于有了第四代,明老爷子很是高兴,虽然孙女是嫁出去的,但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他明家的一份子,不停地对彭家乐投去满意的笑容。
席间,明雪吃撑时,低头看起了手机。
自上回四人聚餐后,彭家乐给他们拉了个群,有时候会在里面说些体己的话,这不免显得许昀郡更像是个没过门的媳妇。
此刻,彭家乐不知是不是喝高了,又在群里拉许昀郡出来聊天。
彭家乐:阿郡,我跟明明年底就准备结婚了,先跟你说一声,到时候请你当伴郎啊。
明雪看见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过有人比她回得更快。
许昀郡:明明只有一个,你家那位不叫明明,我家的才叫明明。
明雪笑起来,正想跟着回,抬头看见对面明露已捏着彭家乐的耳朵叫嚷,问他是不是不清醒。
彭家乐连连求饶,抱着人亲了几口才使人消气。
这一顿家庭聚餐,彭家乐算是在明家人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连薛文芩都立刻被人收买了,关键就是因为人家送了她两张超市免金券。
回去时,薛文芩突发感叹:“要是明明以后也找这样的,我就满意了。”
明英俊或许是教过对方,对人略微知底,说道:“他们那届的,还有一个许昀郡,我看也不错。”
坐在后座正发微信的明雪听见这名字,愣了愣没有吭声。
但她打字的手删空了对话框,打了另一句话。
明月几时有:我爸正在夸你呢。
把糖藏冰箱:夸我什么?
明月几时有:他说要给你介绍对象。
把糖藏冰箱:不介绍你吗?
明月几时有:我还没毕业呢,他不愁。
把糖藏冰箱:那我也不急。
耳边,薛文芩在问:“你说的那个许昀郡,我听你说过好几回了,这人现在做什么来着?”
明月几时有:我妈也在问你。
把糖藏冰箱:问什么了?
明月几时有:她可能想给你做媒。
把糖藏冰箱:跟她说我改天登门拜访。
明月几时有:也有可能是想让你来我们小区普法。
把糖藏冰箱:跟她说我愿意效劳。
薛文芩得到明英俊的解答,忽然想道:“这年纪是刚好,要是明明已经毕业了,就好搭一起聊聊啊,就是你也不清楚,人家有没有对象啊。”
明英俊说道:“上回校庆会明明跟他见过了,他要是对明明有意思,早就问联系方式了。”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明明到现在也没个表示,估计是不存在的。
表面上的不存在,背地里却打得火热。
明雪收到许昀郡的邀请,说过两天他初中同学结婚,问她要不要一起,可以带家属。
国庆长假结婚的人很多,明雪一颗喜糖都没吃到,正好可以沾许昀郡的光,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去之前,许昀郡跟她说,带点换洗衣物过来。
她问为什么带,他说连续下了几天雨,怕到时候人湿透。
明雪才不信他这胡诌的话,内心猜到他什么用意,就带了两套衣物过去。
到了人家结婚的场地,明雪犹如进了梦幻般的仙境,她问他初中同学做什么的,他回答什么也不用做,人家是富二代。
富二代的婚礼,豪华又奢侈,明雪蹭了很多吃的,全部塞进伴手礼的盒子。
许昀郡把他的那份也递过去,说:“都是你的。”
她喜滋滋地藏在自己脚边,一边豪吃一边欣赏新人的影像。
忽然间,许昀郡凑近她耳边说:“做一点心理准备。”
明雪正在扒扇贝上的粉丝,奇怪道:“什么心理准备?”
“你爸也在这里。”他说。
明雪筷子都快握软了,她缩着脖子不敢张望:“在哪?”
许昀郡遥望过去:“在对面靠里第三桌,边上有爱心气球的。”
明雪躲在许昀郡的肩膀后面,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真见到了他爸,正混在一群年轻人的桌间吃饭。
因那边都是女方宾客,明雪猜想新娘是他的学生,回想起来好像是听他说过这么一桩事,没想到他们在同一场喜宴碰上了。
不过距离那么远,中间还有宽阔的通道,不仔细看并瞧不清楚,但明雪还是缩起了身子,不敢大大方方地夹食物吃了。
这一顿胡吃海喝完,明雪彻底撑了,她还尝试喝了点酒,有点醉意微醺。
中途去上厕所,出来时她整个人清醒了,过道上遇见正迎面走来的明英俊。
“爸?”她率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啊?”
“明明?”明英俊快步走来,“你也来喝喜酒?”
这一层楼全被婚宴所包,来这上厕所显而易见。
“什么喜酒?”她只能装傻,快速想完借口,“我同学今天生日请客,楼下人太多了,我到楼上来上的厕所。”
明英俊了然道:“那你等等,爸爸把给你带点东西拿回去。”
明雪只好在原地等着,看见明英俊折回一趟给她拿了伴手礼出来,她十足有些感动,她爸每次有吃的总会想着先留给她。
俩人说了几句,明雪就假装下楼跟他告别,等过了会儿,才又偷偷从另一边的门口溜进去,坐回许昀郡的身边。
许昀郡见她手中多拿了份,问了才知道怎么回事,说了句:“你爸挺爱你的。”
她怕他联想到他自己,立刻说:“我也挺爱你的。”
然后她看见他唇角弯了起来。
婚宴结束,宾客一波波告退。
外面仍在下暴雨,整个城市连续阴了几天,让人看不透几时才有停下的趋势。
许昀郡将车开到酒店楼下,明雪开门坐了上去。
一路上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话。
相对车外的暴雨声,车内沉闷寂静。
到了X大西门口,许昀郡只将车开进去一小段路,就暂时停了车,对明雪说:“你们宿舍区门口那段路都沉了,你确定要游过去?”
她作势从不断起伏的雨刷间望过去,惋惜地叹道:“那我还能去哪,要不你送我回家?”
许昀郡咬咬牙:“去我那里。”
她感谢地笑道:“谢谢许老师收留我。”
许昀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再说,直接将车掉了头,开出了X大的西门。
似乎接下去的任务只剩下回家这一项,许昀郡开车的运道也很好,一路上连续两个绿灯,丝毫停顿都没有,畅通无阻地开进了他的公寓楼。
从电梯上楼再进门,明雪换鞋的时候,有种已经将自己卖了的感觉。
她拿着自己先前带来的衣物袋,站在客厅中央,忽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许昀郡去厨房拿了两瓶水,分一瓶递给她说:“你先去洗澡。”
明雪看看墙上的钟,时间也不早了,或许洗完澡就能睡觉了。
她拿了洗完要穿的睡裙,走进洗手间时,看见里面有两个牙刷杯,除去原先已有的蓝色杯套,另一个粉色的应该是属于她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好奇地拿起来看,又见边上挂着一条小熊毛巾。
许昀郡帮她把长发盘起来夹好,从镜子里看着她说:“上回去超市,你看了很久又不准备买,后来我就去买回来了。”
明雪摸摸自己头顶的发夹,问:“这也是你买的?”
他从侧边望下来:“不然谁买的?”
她可以想象,他拿着一堆女生用品去付钱的场景,怪他偷偷摸摸先把事全办好了,居然没让她参与。
“我知道了。”她一个感动上来,先将他推出去,“我要洗澡了。”
说完就将卫生间门关上,然后上了锁。
上完锁,她又试着压了下把手,确定锁实了,才开始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看自己。
或许是之前喝了点酒,她的脸色还有些酡红,却比那种上了粉腮的色彩更为自然动人,她又拿手握了握自己的胸,嘴角抿地上翘起来。
不多时,卫生间里热气腾升,明雪挤着沐浴泡泡,涂遍全身上下,嘴里边哼着自己也不清楚的调,混着水声将自己冲洗干净。
洗完出来,刚打开门,明雪吓了一大跳。
许昀郡正抱着双臂靠在对面墙壁上,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
她舌头像要打结:“你怎么……在这里站着等我洗完啊?”
他人动也没动,疑惑地皱眉问她:“你去过内蒙古吗?”
她奇怪了:“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去内蒙古玩吧。”他抬手揉揉她蓬乱的脑袋,站直身子先走一步,“想看你怎么套马杆。”
明雪脑子里自动响起了套马杆的曲子。
合着她刚才在里面自以为唱得很小声,结果全被他听见了。
她抱着衣服跟在他身后走,质疑道:“你这是想偷看我洗澡,顺便偷听了我唱歌吧。”
“我是说真的,想带你出去玩。”走到一半,他突然将身上的衣服脱了。
明雪一个瞠目,把他脱衣服的过程给看了个全。
然后,她看见他赤着身转过来。
她脸上立刻飞起红晕,移开目光看别处,话都说不出来了,余光却见他走了过来,抬手捏了捏她的睡裙领口,说了句:“这裙子挺白的。”
说完随手拿起搭在一边沙发上的裤子,走进了身后的卫生间。
明雪低头看了看粉色的睡裙,以及裸露在外的胳膊,疑心他眼睛出毛病了。
*
许昀郡很快洗完,出来时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过去先将客厅的窗帘全部拉上。
这么一拉,明雪就有种要做坏事的心理准备。
她将抱枕往胸前抱紧,继续低头看手机,可眼睛读取的信息却怎么也传递不到大脑。
她感觉沙发一沉,有人在身边坐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光洁的脖子上,有声音在耳边问:“你在看什么?”
明雪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盯着手机目前的界面,说:“天气啊,我在看什么时候雨才能停。”
“估计明天还得下一整天。”他说。
“嗯,这破天气。”她抱怨了句,又想到什么,随口就说了,“幸好明天还是放假。”
他的手臂从她后腰搂上来,唇贴在她鬓角上,声音里带着迷离的叹息:“所以你能待一整天了。”
她被他这么一搂,整个人都往他怀里倒过去,胸膛上紧密温热,鼻间还能闻见他沐浴完后的清香,跟她身上不是同一个味,却又像是混成了同一个味。
怀中的抱枕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夺走了,她身前一空,什么遮挡都没了,不由交叠双臂抱住自己,从下方托住自己形成一块私人的领地。
许昀郡没有侵入她的领地,反而直接勾住她的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抱她,她怕整个身子不稳掉下去,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也不白痴地问去哪,就看着自己被抱进卧室,直到被放在床上。
许昀郡进门的时候,有随手关门的习惯,但因为双手抱着她,所以拿脚踢上了门。
房内寂静,只听见雨水打落在窗台上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像敲打在心中的鼓声。
暴雨被阻隔在外,欲望也在蠢蠢欲动。
明雪才被放下,就见他紧跟着压上来,撑在她上方沉视她。
灯影暧昧,静谧地流淌在他的侧脸颊上,朦胧中被从未见过的欲念笼罩。
他低下头,从她的脸颊边吻起,附带着几下深吸,吸得她觉得上面已经落下了几颗红红的水果印。
等她脖子受到凉意,他满足地离开,下巴撑着领子边沿,继续往下凑,撑到极限领子弹了回来,他隔着吻了上去,她张口大力呼吸。
下一刻,身下一凉,睡裙边被翻起。嗅足了香气后,他直接低头,她随着动作再度出声。如同以往他多次吻她那般,动作轻柔缱绻,直到它站起来。
他继而捧住她的,从指缝中挤出来,令他满意地轻笑了声。
“上次在你们学校的树林里,就想这样揉着。”
……
她舒服劲上来,抓上他的手臂,想要搂住他的脖子。
他却不让,一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下去。
明雪跟随着他,受他摆布,他往前坐了几分。
……
俯下身时,额前发丝落在她脸侧,刮得她脸有点痒痒的,他吻了几下说:“叫声好听的。”
她顺势搂住他,想了想娇着声:“许老师。”
“想要许老师帮你什么?”他气息不匀,注视着她的表情。
“许老师,我好想要。”她说时闭上眼,好像这声音根本不是由她发出的,“好想要你,你进来好不好。”
他继续搂着她亲,动作因她这句话趋近疯狂。
……
身下的人肤白翘臀,身形比例完美,还有一头乌黑蓬卷的长发,配上那张独有他喜欢人的脸,像极了能在欲望顶端勾人下坠的妖精。
他在坠落之前,尚有一丝清醒,拿起手边准备的小物件撕开来。
她睁着眼看他动作,那事物如她之前幻想的一样不容忽视。
……
她忽然觉得哪儿有点儿痒,不小心触及,脑袋有一瞬空白,准备移开时却被他拉住。
她麻木着,感觉那不是自己的手了。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失控了,她快速要回了自己的手,同时转开了脸,憋不住想笑的样子。
得意劲才刚上来,下一刻他差点将她弄死。
……
她立刻抽气,全身细胞紧张地做着准备,搂死他的脖子求他,又咬他的耳朵,将痛感报复给他。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边,闭着眼边亲边哄:“待会儿会好的。”
她痛了一回,魂颠了回来,缓过劲以后,上瘾似的蹭。
他感到被咬住,反掐了她一下,问道:“想要了?”
她没有说话,主动迎了上去。
他立刻掐住她不让动,直起身来。
她再次痛叫出声,好像第二次了。
……
但是叫过声以后,她就安静下来,全身猛然充斥着莫大的舒愉感。
身下的人伸出双臂将他脖子搂下去,他张嘴去勾她的小舌尖。
“喜欢吗?”他不停地啄着她的脸问。
她想说话,出口却成了碎声。
……
额头的汗水滑落下来,在相抵的鼻尖交融,再落到她的脸上,直至滑到她的发间。
全身越来越热,他换做侧躺搂住她,逐渐临近崩溃。
她也不再克制,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水味,直到感觉自己的魂被彻底抛了上去,大脑一片空白。
……
最终他停了会儿,静静感受着被温热包围,与她在暗中肆意涌动。
屋内满室寂静,情意悄然流淌,传递至对方的心间。
……
热潮退去,他与她相拥。
待她气息平稳,依进他怀中,像只餍足的小猫,眯着眼交心地说:“我会永远喜欢你的。”
他将她的脑袋抱在胸前,全身心都在跳动,听见这句话只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她亲吻他的胸膛说:“你不用怕没人爱你,我有很多人爱我,我会把多出来的爱,全都分给你。”
“所以,除了喜欢,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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