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鬼杀队队员因为带刀问题而被抓警局,这件事隐部队成员最有发言权。
隐部队成员的工作内容比较繁杂,除了对战场进行善后、救助受伤队员、搜集情报等等工作之外,还有一样日常工作就是去警局捞人。
隐部队员对各自辖区内的警局了如指掌,因为去捞人的次数太多了嘛。
鉴于一些历史因素,岛国这边的民众比较喜欢带刀出门,虽然严令禁止,不过总有人犯禁,基层的警员们其实已经习惯这种事了。
一般而言警员抓到带刀的人,都是教育批评外加罚钱。
对于一些收缴上来的真刀,他们甚至还会将刀还给被抓捕的人——有些刀价值不菲,而敢带刀出门的人也大多非富即贵。
隐部队员捞人的流程基本就是先接到乌鸦的通知说我家主人被抓了,地点在哪,然后隐部队员就会换个体面的身份,拿上钱,去警局交罚金并捞人。
这就导致了一些白日带日轮刀出门的鬼杀队剑士……其实不是很在意被捆到警局。
——在警局等被捞的时候还能混一顿警局食堂餐,听一听四周警员聊天时周围是否有失踪案什么的,也许就是杀鬼的线索呢~
富冈义勇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经常去警局旅游,但这次重要任务即将开始,他却被捆到警局,就真的是……
富冈义勇低头认错:“还是我不够小心谨慎。”
早知道不跑着去了,他应该拜托伊泽杉的养母找一辆车,将大薙刀塞车里,坐车前往战斗地点不就没事了吗?
就算叫不来汽车,找个推拉行礼用的大推车也行啊!
自己怎么就傻乎乎地扛着刀跑呢?
富冈义勇陷入深刻自责中。
伊泽杉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大薙刀掉到鸣女的血鬼术里,我再拜托铁门先生重新帮我锻刀吧。”
“总之,以后大家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当地的规章制度和法律细则。”
炼狱杏寿郎提笔总结说:“不可于大战前出现这种疏忽。”
“假如,我是说假如富冈先生没进警局,我们要在警局外面等童磨出来吗?”蝴蝶忍突然问伊泽杉。
伊泽杉立刻说:“肯定要等他出来吧?哪怕是在一片平民街区开启战斗也没关系,警局……哎,警察是不可能听我们的话疏散避难的。”
若是普通人见到这种事肯定会四散跑开,但警局以及身处于大楼里的警察会立刻反击,并想办法和鬼战斗。
“那些人也是英武勇敢之人。”
和一些警官并肩战斗的炼狱杏寿郎用欣赏的语气说:“一些警官的刀术非常好,若是他们手里有日轮刀帮忙战斗,我和蝴蝶能更快解决童磨的御子的。”
伊泽杉歪头:“等将来斩杀了鬼舞辻无惨,鬼杀队的队员其实可以当警察,咱们队员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经验远超一般警员吧。”
蝴蝶忍叹了口气:“若真有那一天,我和姐姐更愿意过平静的生活。”
炼狱杏寿郎倒是说:“若真有机会去警局当教习,我很乐意。”
然后炼狱杏寿郎好奇地问富冈义勇:“富冈呢?你有什么想法?”
富冈义勇有些困惑,他说:“以后啊,没想过这种事。”
伊泽杉笑着说:“可以现在想。”
炼狱杏寿郎笑了笑:“那伊泽呢?”
“……我啊,当个卖花的店主吧。”伊泽杉叹了口气。
他伸手,掌心突然冒出一根细芽,然后抽枝生叶,眨眼间一串紫藤花出现了。
富冈义勇:???
炼狱杏寿郎:???
蝴蝶忍一把抓住这串紫藤花,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伊泽杉:“你这是……”
伊泽杉心累地说:“因为忍小姐日轮刀里的藤花毒素,我身体再生时藤花毒素流遍全身,我常年出门带紫藤花,可能花粉一直残留在身上,再加上体质特殊……总而言之,嗯,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开满紫藤花了。”
蝴蝶忍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
伊泽杉摇头:“您不用给我道歉,若不是您那时用日轮刀刺我,我估计就要面对猗窝座和童磨的双人暴打了,我再自信也不可能干掉他们俩的。”
“我还要谢谢您呢。”
炼狱杏寿郎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伊泽杉等人总结战后复盘和童磨的各种血鬼术时,另一边,产屋敷辉利哉带着时透无一郎和灶门炭治郎忙前忙后,终于将警察的问题搞定了。
鬼杀队的存在虽然隐秘,但诚如他所言,的确在东京都那边做过备案,多摩警方确定鬼杀队的确是一个保护民众的公益性组织后,态度就缓和了很多。
双方达成了基本协议,由产屋敷和宫本先生出大头,警局自己也会出一笔钱,重建一个全新的警局大楼。
至于警察的伤情,有蝴蝶忍提前配置好的专用于童磨冰之毒特效药,经过最终统计后,警方发现真正死亡的人员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伤势很严重而已。
同时警方也同意,如果哪个辖区经常发生人员失踪的案件,他们会通报给接洽的隐部队成员,请鬼杀队过来探查一二。
而且一旦再度发现万世极乐教的消息,他们也会将消息传递给鬼杀队的。
达成了有限度的合作后,产屋敷辉利哉松了口气。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也许……少年无奈地想,这是在警局爆发战斗唯一的好处了吧= =
离开了暂时作为警局本部的一栋高楼,产屋敷辉利哉打起精神,他低声问身边的时透无一郎:“炼狱先生他们还在养伤吗?伤势如何?”
时透无一郎这几天一直跟在产屋敷辉利哉身边,他用乌鸦和郊区养伤的几个同僚联系,倒是知道的颇为清楚:“炼狱先生已经可以自如走动了,他的伤势较轻。忍小姐在卧床休息,她的高烧还未减退,不过据说精神还可以。”
时透无一郎:“阿杉现在是个木头人,据说天天晒太阳,吃的超级多,身体还未恢复。富冈先生的伤势稍微好了一点,但不能正常走动。”
“大家的伤势都很严重啊。”一旁的灶门炭治郎听后先是感慨了一句,但随即又高兴起来。
最起码没有人濒死,这就很不错了。
产屋敷辉利哉低头:“还未恢复吗?那我先在这边多留几日吧。”
时透无一郎和灶门炭治郎同时一愣。
产屋敷辉利哉平静地说:“我想跟着伊泽先生去横滨,拜托他帮忙消去踪迹,从海路绕一圈再回家,这样比较安全。”
顿了顿,他补充说:“而且宇髄先生下午到,之后时透先生和炭治郎就可以轮流去休息了。”
小少年欠身行礼:“这两天麻烦你们了。”
“不不不,这是应该的。”
灶门炭治郎连忙说,他微笑着:“我从没想过除了斩杀恶鬼外,还有这么多琐事要应对,是我们向你道谢才对。”
时透无一郎的神情也温和下来:“辉利哉大人,你也要注意身体。”
产屋敷辉利哉轻轻嗯了一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下午去宫本家。”
三人正说话间,眼前突然站了一位老者。
产屋敷辉利哉怔了怔,他抬头看了看,主动欠身避开了道路。
老者须眉白发,手持拐杖,气势沉稳。
“你就是那些剑士的首领吗?”
产屋敷辉利哉停下脚步:“不错,是我。”
老者慢吞吞地说:“老夫松本信田,是警局外聘的剑道教习和指导。最近听我那些不成器的学员们说,有一个全是强大剑士组成的组织,他们居然完全不是这个组织剑士的对手。”
松本信田的目光在时透无一郎和灶门炭治郎身上绕了一圈,他说:“难得碰到实力优秀的剑道修行者,你有兴趣来老夫的道场喝一杯茶吗?”
产屋敷辉利哉略一沉吟就道:“多谢松本前辈的邀请,这是我的荣幸,我会登门拜访的。”
松本信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灶门炭治郎小声说:“辉利哉大人?”
产屋敷辉利哉:“晚上再说这件事,我们先去吃饭吧。”
既然产屋敷辉利哉心里有数,灶门炭治郎和时透无一郎就没说什么。
他们在一家料理亭吃了午餐,吃完饭,宇髄天元总算到了。
“辉利哉大人。”
宇髄天元行礼后就对灶门炭治郎和时透无一郎打招呼:“哟,这两天麻烦你们了,下午我来当护卫,你们轮流去休息?”
时透无一郎的表情很微妙:“不,下午还是一起吧。”
顿了顿,他说:“辉利哉大人下午要去宫本家,就是原本要和阿杉相亲,结果是炼狱先生代替他去的那户人家。”
宇髄天元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一起去!”
灶门炭治郎哇哦了一声,好奇地说:“相亲?炼狱先生?伊泽先生?”
宇髄天元哈哈笑:“来来来,我和你说说事情经过,这事简直笑死我了。”
宇髄天元滔滔不绝地将童磨给伊泽杉找了一个女朋友,结果炼狱先生去相亲,据蝴蝶忍说相谈甚欢的故事。
灶门炭治郎:“…………”
少年的眼睛变成了蚊香圈,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随即宇髄天元又问时透无一郎:“怎么打成这样了?童磨和猗窝座到底怎么回事?”
时透无一郎:“我参与战斗的时间少,而且这几天陪着辉利哉大人,具体情况也不甚清楚,晚上回去看他们状态如何,若是都清醒了,可以问问他们。”
宇髄天元这才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