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曼,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18月22日。”
“!”现在离18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留给艾尔曼找伴侣的时间不多了,雄虫就更没法考虑了。
而且艾尔曼还需要工作, 下班回家还需要看剧本,除了剧组的虫们以外,哪有时间去认识新虫?更别提发展关系了。
找到伴侣后还不算完, 艾尔曼总得和伴侣商量一下虫工受精的事情吧?要是两只虫都拒绝接受虫工受精还好,要是产生分歧,是不是应该多花时间去协调一下呢?毕竟寿命是虫生大事, 要谨慎做决定。
想起电影里那长长的针管, 安彦眼里流露出一抹惧意,他不敢想象艾尔曼被那么戳一下该有多疼。
找伴侣之后的每一步好像都不简单, 生虫蛋孵虫蛋养崽崽……
“失眠了?”
“嗯, 有点睡不着。”安彦辗转反侧,在听到艾尔曼的声音后他转过身去, 面朝艾尔曼。
“那玩把游戏吗?”艾尔曼问。
“不了,这个赛季段位已经很高了。”
“哦。”
艾尔曼凝望着那双美丽的绿眸许久, 缓声开口道:“你在担心我?”
安彦嗯了一声, 将手伸出被窝, 搂住了艾尔曼的腰,就像他们白天拍戏那样将头靠在对方的胸口,这样对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拥抱, 就像他和亚撒拥抱那样。
“我不想七十年后就再也见不到你,我也不想你被长长的针管注射, 那得多痛呀。”夜晚会使虫感性,比如此刻的安彦就很难过, 他不想70年后面对艾尔曼死去的消息,虽然70年还很漫长。
系统白眼:“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亲自来。”
安彦顿了下,在心底反驳:“那样会破坏艾尔曼和他伴侣的关系!”
系统:“……也许那时候艾尔曼还没伴侣。”
安彦没有再和系统说话,他就静静地抱着艾尔曼,感受艾尔曼平缓的呼吸,这会让他感到安心。
隔着薄薄的被褥,艾尔曼感觉到那一片很热,他抬手擦过亚雌的耳边,感到被子处有点潮湿。
艾尔曼感觉心脏的柔软处被戳了一下,酸酸涩涩的,继想通安彦对他只是纯粹的友谊后,艾尔曼觉得自己萎靡缩水的心脏此刻又鲜活了起来。
他没有哄别虫的技能,此刻竟有点后悔当初在军校没有认真学习文化课《如何照顾好雄虫伴侣》,他隐约记得有一章专门讲怎么哄虫开心。
安彦是一只亚雌,市面上完全没有如何哄雌虫伴侣相关的书籍供他学习。
艾尔曼拍了拍安彦的背,温声道:“既然睡不着,要不要看看我的翅翼?虽然它只有一半。”
拍摄过程偶尔有需要翅翼的地方,都是用特效或道具来代替,除非去医院做专项检查,不然艾尔曼永远不会释放它。
因为已经没什么用了。
现在它的作用是哄亚雌开心。
安彦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水汪汪的眼睛,点点头说好。
艾尔曼坐了起来,将睡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再把背露出来一截,这样就足够了。
他看到小亚雌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苦涩的神情转为期待,对方看来很期待看到他的翅翼。
艾尔曼在心底叹息。
“哇!好大好美。”安彦看到一展宽大而雪白的翅翼,上面附着着一层细密光滑的绒毛,让它看起来十分绵软,绒毛带着闪闪的珠光,像蒙了一层美丽的纱,干净而虫畜无害的模样让虫很想摸摸它。
只是……
艾尔曼只有一半翅翼。
艾尔曼看到亚雌的双眼暗了下来,想到让亚雌看翅翼的初衷,他开口道:“我曾经执行任务时受过很多伤,也曾死里逃生过,也经历过失去翅翼的痛苦,我想注射/精/子的痛比起前者应该不算什么。”
是演员将那一幕演的过于夸张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艾尔曼还没说完,他就被亚雌抱住了,亚雌搂住他的脖颈。
没哄好反而让小亚雌哭得更凶了……
艾尔曼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注射带来的痛苦对他而言微乎其微,他根本不在意。
“原来你以前过得这么苦。”安彦把重点放在了艾尔曼话语的前半段。
他的手摸索着艾尔曼的后背,摸进了那条缝隙,艾尔曼的左翅囊内空空的,只有湿热的肌理,雌虫的左翅囊靠下的位置,还能摸到一道伤痕,艾尔曼是A级的雌虫都无法愈合的伤痕,那得有多严重。
说不定原本艾尔曼是更高的等级,受了重伤才降级到A级。
艾尔曼僵在了原地,肩胛骨内侧的部位十分敏感,被亚雌这般仔细的摸索,会有种从没有过的痒意从心的深处蔓延开来,他可以在亚雌抱过来时小心收着藏在翅翼内的翼锋,却难以平复这种不可言说的痒。
这太超过了……
艾尔曼握了握拳,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安彦暗暗发誓,如果真到了需要做出决断的时刻,他一定会以艾尔曼的寿命为重,他是雄虫应该发挥雄虫的作用。
“我不会让你再受苦。”安彦小声道。
感觉自己好多了,安彦睁开眼发现艾尔曼的虫纹亮了起来。
“?!”
忘记了,不论雌虫还是雄虫翅囊部位都是十分敏感的……
安彦连忙放开好朋友,脸颊爆红地低头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太悲伤所以忘记了,你现在还好吗?”
“没事,很快就消下去了。”艾尔曼系上扣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对方面前亮起虫纹,所以表现的很平静,“现在困了吗?”
“还没有,我去洗把脸再睡。”安彦逃似的去了卫生间。
艾尔曼微微怔然,安静等待虫纹隐去后才闭上了眼。
…
原本答应运营偶尔发发和艾尔曼一起出去玩或吃饭的照片,结果安彦发现账号被穆那舍设置了禁止发动态的权限。
安彦有点失落,不过好在艾尔曼会发!
不过艾尔曼发后下面的评论都是为他打抱不平的,质问他为什么这样热脸去贴冷屁股。
“?”安彦十分疑惑,皱着眉看完数千条评论,最终得出结论:不能只艾尔曼发,他也要发才行。
“但是我老板那估计不会同意的。”安彦苦恼道。
“没事,我让我的经济虫跟他沟通。”之前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双方不能以任何形式妨碍工作的开展,穆那舍会同意的。
后半句艾尔曼没和安彦说,他暂时不想让对方知道他和穆那舍签过额外合同这件事,因为他不确定对方知道炒cp对他来说不赚钱后会怎么想。
捡雄的第七集 播出前要录一段小彩蛋作为回馈广大追剧虫的礼物,是一段关于各个艺虫的采访。
运营提前准备好了问题发给了安彦。至于答案,说是让安彦和艾尔曼商量着写。写好之后发过去他看没问题再开始背。
安彦看着问题,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部剧里和你对戏最多的就是艾尔曼了,大家也都能看到越往后其实擦边的戏份越多,你在拍摄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很窘迫的事?
:你们亲的时候是真亲吗?有没有借位或者使用其他道具什么的?
:用一个词形容对方的嘴唇。
:他身上最让你称赞的闪光点是什么?为什么?
:他有什么缺点?
:拍完戏后你们还会联系吗?你会不会考虑下一部剧在和他合作呢?
“艾尔曼也许和我收到的是同一份问题?”安彦发现了细节。
“应该是的。”系统摸下巴。
“那我问一下艾尔曼该写些什么吧。”
安彦去问了艾尔曼。
艾尔曼问他:“你面对镜头时怯场吗?”
安彦:“不呀。”
“那就不用准备,我们明天直接去就行,你就按你心里想的来答就好。”
“嗯嗯。”
但第二天去了录制棚后,安彦遇到了新的难题。他虽然不紧张,但当他被问到“一个词形容艾尔曼的嘴唇”时他会脸红。
“玫瑰味。”安彦不好意思看镜头。
“很软。”艾尔曼坦然回答。
录制组有几只虫在偷笑,问问题的主持虫也不禁莞尔。
而在主持虫问出他有什么缺点时,安彦不小心说:“他总喜欢抱抱枕睡。”睡觉不老实。
说完才意识到这种事太过私密,他都没提前问艾尔曼能不能说。
艾尔曼顿住。
主持虫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安彦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我是那个抱枕。”
艾尔曼不禁侧目望向对方,刚好与那双绿眸对视上,对方的眼里带着歉意和一丝尴尬。
原来亚雌知道他夜里会偷偷抱他。
“你,你们同居了?”主持虫忍俊不禁,小瞟拍摄组的组长,组长会心一笑,对口型说么事,挺好的继续。
“安彦的公寓屋顶漏水严重,暂时不能入住了,这两天先住我那。”艾尔曼解释道。
“奥,这样啊。怪不得。”主持虫恍然大悟,之后又闲聊了几句,这个问题算是过了。
安彦问艾尔曼:“我不小心使我们住一起的事提前暴露,运营那边会不会怪我?”
“不会,如果他们觉得不合适会剪掉那段,不用担心。”
“哦……”安彦犹豫了一下,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
“没有,我们先回去。”艾尔曼摇头。
这天夜里安彦等到卫生间水声消失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艾尔曼,不由感到疑惑,于是起身穿了拖鞋出卧室看看情况。
“艾尔曼?你出去了吗?”
“咦?虫呢?”
结果转角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雌虫。
沙发比起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艾尔曼短了好长一截,艾尔曼侧着睡会微微蜷着身子。
安彦有点生气,生自己的。
怎么能说需要抱枕是艾尔曼的缺点呢?
“醒一醒,回房间了。”安彦摇了摇艾尔曼,直到把艾尔曼摇到睁眼。
“走吧艾尔曼,回床上再睡。”
但是雌虫没动,那双俊逸的黑眸只直勾勾地望着他。
还幽幽地道:
“我网购了一个抱枕,过几天我再回去睡。”
“没事,”安彦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但他仍然和艾尔曼僵持着,他坚定的认为艾尔曼应该睡床上去。
“那先用我这个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