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上眼神，彼得眼前一亮,是可爱幼崽，贴贴！迅速回应，并且话痨小蜘蛛开始往外掏出不少信息，还有一颗草莓味道的薄荷糖：“是斯塔克先生给我们高中赞助的,听说哥谭这边是韦恩公司共同合作的,斯塔克先生人真的很好的！”

嘴里塞着的糖,蔓延出甜甜的味道,幼崽也顾不上了，斯塔克？托尼！

“你认识托尼吗！”卫斯理有些迫不及待的扒住彼得，要哭了的崽，吸吸鼻子。

“唉？”没想到突然激动起来的幼崽，彼得有些无措的扶住了扑过来的一小团：“别哭啊,我给斯塔克先生打个电话好吗？”

另一边，正在复仇者大厦,刚刚醒来,就猛猛给咖啡加糖的纽约首富，突然一个柔和的英音提醒：“Sir,您有一个来自彼得帕克的视讯。”

“嗯,睡衣宝宝现在不是在哥谭吗？”托尼喝了口咖啡，懒懒的说道：“接通吧。”

Jar竟然迟疑了一下,作为顶尖的人工智能，即使是在复仇者大厦也能处理所有传来的复杂信息。

“Sir，加州的房子……”

托尼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怎么了，Jar，如果是外星人降落的话，先确认下是不是被劈黑了的洛基，然后再记在托尔的账单上。”

“从昨晚开始，后院有一株植物开始疯长了，不是简单的成长。”Jar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之前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一株植物的数据：“Sir，这株植物从30厘米长到了一米五，而且还没有停止。”

“What？”托尼有种听到了完全不相干的消息的感觉，第一反应仍然是哪个魔法侧的家伙的恶作剧，说起来洛基的嫌疑就很大。

洛基：？这个愚蠢的铁人，不带我，你没法说话吗？

“哥谭好玩吗，睡衣宝……？”托尼看着质量很好的虚拟屏幕中贴过来的一张真正的Baby face愣了一下，都能看见那白嫩小脸上的小绒毛了，这是哪里来的一颗肥美桃子？

“托尼尼！”好有爆发力的一声呼唤，托尼被震得迅速在脑子里回忆所有封面模特的发色和眸色，黑发蓝眸，没有啊！真的没有吗，还是他真的喝得很醉——

“Who are you，Kid？”托尼刚问出这句话，就看见对面的大蓝眼睛崽已经是一脸眼泪汪汪的委屈。

嘿，钢铁侠可是不欺负小孩子的，而且，托尼反复确认自己的记忆：“Jar，搜索影像——”

“没有的…..”这句话却不是Jar的回应，看到托尼的反应，卫斯理终于明白了，他存在的痕迹好像在这个世界被抹去了，他记得托尼说过的时空穿越和平行时空，幼崽很认真的听了课。

所以，他什么都没能留下对吗？记忆，影像，生活的痕迹，卫斯理回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这真的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吗？幼崽茫然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这个世界的幽灵吗？

“对不起，我……”轻轻的低下了头，卫斯理想，对于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托尼和布鲁斯，还有杰森哥哥他们，他就是个到处打扰别人的陌生小孩，对吧，小小的幼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点想哭，但是要努力的忍住——不可以莫名其妙的再继续带来困扰了……

“OK，Kid，不用道歉——“托尼看着沮丧的幼崽，下意识地想安慰这个有些陌生的崽，甚至，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种很心疼的感觉呢，这不是一个陌生崽吗？

“托尼，该到开会时间了。”过来拿水，顺便提醒的，这是已经晨跑早餐都结束了一轮的真.Captain，看到托尼在和一个小孩子打视讯，愣了一下，刚准备回避。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视讯边缘，左蹦右跳，像是瓜田里的猹一样迷惑的不知道该看谁的小蜘蛛。

好消息，几个人都不用纠缠了，下一秒，画面定格了，连带着正在蝙蝠洞打开机密程序的通宵大师蝙蝠侠一起，几个人消失在了白光中。

玩偶世界！你！懂不懂什么叫时机！这是好时候吗！没眼色的东西！

——————————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托尼刚从那眩晕中挣脱出来，回过神，还不如不回神，这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玩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布料模拟出了肌肤的纹理，但是再怎么真实，那对眼睛也是被有些破旧的绿色纽扣代替，针线缝合扣眼的痕迹，有种恐怖谷的效应。

他身后的背景是颜色仿佛从一个调色盘里调出来的白色大船，无比豪华的轮船，碧蓝如洗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阳光灿烂的背景，美的如梦似幻。

但是托尼非常确定，自己刚刚在纽约的高层大厦，那里没有海，也没有这诡异的玩偶。

下意识地要按下纳米战甲的按钮，结果发现——托尼抬起手臂，真是不该说的太早，这什么东西，他的胳膊吗？什么时候成了布料棉花填充的东西。

“先生，您没有邀请函吗？”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变得有些阴森。

也许不是错觉，咸湿的空气中有着某种腥味，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碧海蓝天，突然安静了一瞬，密密麻麻的玩偶，尤其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一群玩偶，不约而同地将脖子扭了过来。

“Easy，你们没听过斯塔克的大名吗？”托尼表情不变，随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色描着金边的邀请函。

那侍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声音重新响起，他恭敬地弯了弯腰：“尊贵的顶层船舱宾客，请允许我为您带路。”

“托尼……””斯塔克先生“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少年音在背后响起，很熟悉的声音，毕竟刚刚才听过，托尼回头。

果然，一个棕色卷毛玩偶正从队伍里探出脑袋，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比洋娃娃还像洋娃娃的小东西，大纽扣们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托尼一瞬间有点恍惚，这到底是个恐怖阴谋，还是斯塔克带孩子的豪华游轮之旅？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工作服玩偶重复道。

“他们是和我一起的。”托尼故意不耐烦的回复道，手已经将两个玩偶揽到了自己身后。

一切就像设定好的程序又再次被触发一样：“请——”

“给~”一只小手从斯塔克背后递了两张白金色的邀请函出来，托尼回头，再次对上两双无辜的大纽扣，托尼再看了眼周围，不止是他们，每个入口处，排着的玩偶似乎都拿出了那张邀请函，这显然是关键物品，他准备直接翻开，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嘘——“黑发蓝眼小玩偶熟练的拽了拽托尼的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等一下再说。

好的，只有斯塔克满头雾水的世界达成了。

—————————

而他们没能看到的东西，在身后悄悄上演着。

要等着上船的玩偶很多，很明显的是，每个人的服饰似乎都有一定的区别，准确的说是每一群的区别，都是衣着体面的玩偶，但是有的却是一眼看去就价格不菲。

阳光照射下，玩偶们谨然有序的入场，有的是父母带着孩子，小孩子正惊叹的看着巨大的船，和父母叽叽喳喳的说笑着，看上去嘈杂的玩偶群热闹和谐，而队伍中，决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几个玩偶不经意的抬头，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或是欣赏风景一样的望着远处，或是探头看着队伍的长度，似乎和这玩偶群毫无区别，只有一个玩偶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低头做了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玩偶的笑表达的感情并不准确，但是很明显的是，那不是一个善意的笑。

一个黑色的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的玩偶，无声无息的抬起了头，就像是自带了上帝视角一样，他的目光精准的扫过那几个交换过眼神的玩偶，然后落在了最前方的三人组。

托尼斯塔克，彼得帕克，还有一个昨晚遇到的那个不知名的幼崽。

奇怪的陌生世界，所有人被转化成玩偶的外表，玩偶口型表达的信息：新人。这也许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收起披风，黑漆漆的身影突然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高大玩偶，只是一眨眼他就出现在了队伍里，而且还是那个做口型的玩偶后面，他冲着后面队伍后的女士玩偶，优雅的致歉，然后眼看着玩偶的脸颊红红的，早就不计较他的插队行为。

队伍移动的很快，不等侍者开口，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邀请函，一个贵气又矜持的微笑：“布鲁斯.韦恩。”

“尊贵的韦恩先生，您是顶层的贵宾，请跟我来。”

————————

另一边，是真的另一边，比起别人是被白色工作服侍者吓一跳，史蒂夫是完全相反，他本人就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玩偶。

面对着眼前的一家人玩偶，就像是恐怖动画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小孩子的眼睛不会眨动，而是被缝上去的纽扣，他扭头，布料做的脖子形象化的出现了几条皱褶：“妈妈，这个叔叔，怎么动作这么慢？“

“你带路，我检查。”史蒂夫还没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就被一个看似领班一样的玩偶叫走了，他握紧双手，却看见了自己的布拳头，现在不是能匪夷所思和发问的时候，眼前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他本能的接住，白金色的卡片。

“带她去顶楼吧。”白色领班玩偶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史蒂夫的余光看着旁边人的动作，眼睛也不眨地跟着重复，迅速的鞠躬，两人的话语几乎重合在一起：“尊敬的顶层贵宾，请跟我来。”

被他带领的女性玩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高大玩偶。

是的，她是一位玩家，但是，别吵，她在思考，为什么能从一个玩偶看出对方的身材很好呢。

下意识的擦了下嘴角并没有出现的口水，海莉在想，她是不是真的饿了。

————————

“叮——”巧合地是，虽然开始的时间并不一致，但是几台电梯同时发出了到达的声音。

最高层的宾客走廊顶上是柔和的线条灯光，配上随处可见的壁画，有种贵族的氛围感，深红色的丝绒地毯，增添了高贵和华丽的色彩，踩上去悄无声息，绝对不会打扰到休息，白色衣服的侍者专业而优雅，如果忽略掉他们的玩偶外表，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真正的豪华邮轮之旅。

然而，怎么也无法忽略，不是吗？

走出电梯的瞬间，从尽头的窗户刮来了一阵微咸的海风，像是往骨头里吹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斯塔克先生和您的同伴。”“韦恩先生。”“海莉女士。““尼克先生。““乔先生”“王女士”

每个白色衣服的侍者都恭敬的弯腰，如果能够从一个角度去看，就能发现他们的动作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当然，除了史蒂夫，很遗憾，他没能参与到这场异口同声游戏。

明明是优雅磁性的声音，此刻却显得有些机械化，他们抬头了，纽扣的眼睛依然是毫无情绪，嘴角的弧度是工厂统一缝制的一般：“您的房间到了，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