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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西, 来捋一下至今为止的设定吧!拉弗格×老板!风生水起混黑的变态乐子人×金盆洗手的一般路过热心市民——他们其实是兄弟!〗
〖我嗑了好久的CP忽然变成骨科,人生还能有什么更刺激的?〗
〖而且还是年岁差异不确定、脸完全一样的兄弟……走上不同道路的双生子诶(那种语气)〗
〖对照得太彻底了吧制作组!这憋的也太严实了,一点暗示都没有——只说是朋友(这个我完全能肯定)!!!〗
〖不过,嘿嘿, 你们真不觉得拉弗格叫老板“亲爱的”很有意思吗?〗
〖同道中人!还有“哥哥”……也好听嘿嘿嘿(小脸通黄)〗
〖但我好好奇老板和拉弗格过去的事啊……按照拉弗格现在暴露的设定, 老板难不成也出身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长大的双生子, 能依靠亲近的只有彼此, 但为了生存又必须伤害对方, 可镜子终有一天会碎裂, 逃离实验室后迷茫的他们选择了厮杀来决定往后……(编不下去了)(有点没逻辑对不起Orz)〗
〖笔给你,求你快写!感觉这就是真相!〗
〖感觉拉弗格和老板实际上都没有视彼此为兄弟的样子(挠头)血缘对他们来说好像不重要诶。〗
〖确实……拉弗格好变态啊, 在场的酒都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大哥都没想到拉弗格会掏出了麻醉剂啊!!!〗
〖其实一般情况也不算什么……主要是前边拉弗格就已经说想要和老板一直在一起, 这是在告白吧绝对是(?)〗
〖等等等、我想起来了,赤老师碰见高明哥的第二天, 拉弗格直接说了“我和神名先生之间不需要家人存在”——这是不是早就暗示了他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本番又名《神名老板:我和我的病娇兄弟》www〗
〖哈哈哈哈哈哈出个书吧!〗
〖但老板就这么走了……拉弗格不会真的会夜里去爬床,做阴暗男鬼吧?〗
诸伏景光有点担心神名深见。
在神名深见离开时, 黑麦便在敲暗号提醒后捏碎了窃听器, 诸伏景光很感谢他的配合,在大约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的宴会厅中又待了几分钟后,便离开了。
天台上的风很大,游客也很多,他四处找了一会,迎上从另一边绕过来的黑发青年。
对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神情与笑着和他说“要到外边转转”离开宴会厅时一样,但诸伏景光还是注意到他的头发和衣服都略显凌乱, 好像在地上打了好几圈滚。
但至少没有受伤。
“绿川君。”在他看见对方时,神名深见也注意到了他, 上前打招呼,“不好意思,出去的太久了。”
“没什么,”诸伏景光摇头,他和对方在这段时间里接触颇多,有些话题知道避开,但普通的交流却也不觉得该止住,“你还好吗?”
书店老板知道黑麦给了他窃听器。
神名深见眨了眨眼,看出诸伏景光比起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酒厂,也在真正关心自己,一时间还真有点感动和惭愧。
“就不想问问我瞒了你们这么久,究竟在想什么吗?”他眉眼弯弯地问道,就像这只是一个闲谈。
“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诸伏景光这么回答,“拉弗格确实没有说谎,不信任的是我和他们。”
这是事实。
在白滨山庄的泳池边上,今夜在场的人都见到了与书店老板同一张脸的拉弗格,对方也说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但所有人都不相信,并且在之后到现在,都只觉得拉弗格的行为过于变态。
“会不会有点可惜没见到现场?”神名深见笑眯眯地调侃。
“毕竟听上去非常精彩。”
诸伏景光没有否认,他知道书店老板的敏锐,某种意义上总会让人想到拉弗格的、对情绪和想法的把控度——在今夜之前,他还不止一次感叹两人的相似性,包括或许可以称之为“近墨者黑”的某些细节。
而他注视着对方,此刻也终于确认了书店老板对自己情绪的控制力度。
对方无疑因拉弗格的过分举措而愤怒,甚至发生了肢体冲突,但临到与拉弗格的对峙结束的现在,他面对诸伏景光,态度竟然若无其事,甚至能将其作为交谈的话题。
不会将情绪展露给他人,可以当成是尊重和克制,但这份克制也意味着一种不太好描述的冷静——并且太过冷静了。
看着那双在夜幕和建筑物的灯光渲染下足够澄亮、连影子都透彻的蓝眼睛,诸伏景光甚至觉得吹过身侧的风都像是雨后的潮水般粘稠,让人在某个瞬间难以呼吸。
如果那些被神名深见打倒的犯罪嫌疑人看见的是这双眼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都会将热心市民当成“杀人魔”“隐藏在人群里的虚伪恶棍”——他鬼使神差地这样想到。
他们看见的大约是神名深见本性中与拉弗格相似的那部分。
“在这之后,组织对你的关注一定会增强。”诸伏景光仍然想要叮嘱对方,却有些犹豫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你做好准备了吗?神名君。”
黑发青年只是垂下眼帘,遮住了那双蓝瞳,他似乎有些沮丧,但依然微笑着:“有拉弗格在,他们想对我出手大概还要像这次一样委婉。”
诸伏景光:“。”
确实够委婉的,明明目标是拉弗格,神名深见只是诱饵,但似乎更倾向于能不带入就不动手。
这次两人的关系一揭露,大约朗姆那边再要做什么都得斟酌拉弗格究竟怎么想了;也有可能两个人都成目标。
“不过这样,绿川君你可能会引起注意。”神名深见认真地为临时员工着想,“虽然身份做的很完美,但如果仔细调查,也会引起怀疑的。”
书店的临时工“羽柴亮”出现的时间和苏格兰的死差不了多少时间,有心人关注到话很难忽视。
在书店老板现在彻底暴露在黑衣组织面前后,诸伏景光面临的风险加大了。
“有你挡在前面,我也只算是普通人吧。”诸伏景光为了气氛轻松开了个玩笑,“不用担心,神名君,打扰你已经够久,下船后大约就会辞职了。”
那次与公安接头,虽然没料到内鬼真的会被利益冲昏头脑决定灭口,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还是从那名年轻的公安警察入手,在一段时间的调查后知道了内鬼的真正身份。
所幸公安里还是有值得信赖的上司,降谷零没急着抓出内鬼以免引起组织怀疑,而是盯梢对方的行动和资金,打算获取更多情报。
而诸伏景光存活的消息也被确认,随时可以回归队伍。
他没有说得太明白,但神名深见大约是理解了,弯着眼睛笑:“这样能做的事就更多了。祝你工作顺利,绿川君。”
夜风轻轻地吹过,诸伏景光也笑了起来。
“你晚上可得好好休息,神名君。”他说。
正事的话题已过,直到和对方一起下楼并分开,诸伏景光也没太好意思问神名深见——你觉得拉弗格夜里会去找你吗?
目送诸伏景光离开,神名深见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去关心一下工藤新一的状况。
不过以弹幕的发言来看,宫野姐妹没引起小侦探的怀疑,他倒也不好特意去找。
神名深见琢磨了一会。
除了后颈疼,希望精神上的冲击能让对方不要随便因为好奇心去观察不对劲的人。
于是他抛开这一切,回到了套房里。
虽然会场被打扫的很干净,但神名深见在地板上打了滚,还是觉得该洗个澡。
他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换上睡袍吹完头发,从这间条件极好的套房自带的书柜里掏出来一本地理杂志,又翻出来笔记本,检查某些监控是否有疏漏。
阳台的门和帘子都关着,隔音效果不算差,加上空调放出暖气,全心投入事情时倒也能忽视外边的热闹,而随着时间流逝,嘈杂的声音也减少了。
神名深见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因为无所事事而昏昏欲睡。在彻底陷入梦乡之前,他回到床上,用脚勾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眼入睡。
黑暗从梦境边缘向内蔓延,睡眠之中,床上的人梦见了从上个世界出发之前的事。
…
那时他的同位体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事,与近十年里认识的人们以退休和旅游为理由告别,部分知情者也都接受了。
他们步行到了一处悬崖,风像是大地的呼吸,一般人甚至站立不稳,但他们能欣赏几近漫山遍野、占据整个视野的层叠绿意。
神名深见和同位体谈了一会这近十年的感受,他们认识的人很多,做的事也很多,但无法停留至一切都有结果,对时空旅人来说,这不是第一次。
同位体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们的踪迹在这里消失,会被认为是殉情么?”
即便不是第一次,也仍会为离别伤感的神名深见侧头看他,只将这当一个玩笑,没好气地道:“不,准确地说,是共赴黄泉。”
“听上去更像生同衾死同穴的结果。”同位体说,若有所思地道,“殉情确实不太对。”
神名深见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既然我们约定了往后,那么只要你我互不背叛,直到岁月尽头我们都会在一起。”
同位体看着他,抬手抵着唇角眉眼弯弯,道:“是吗?岁月尽头……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另一个我。”
“后悔了?”神名深见单手叉腰,用力去拍他的肩膀,“你难道不期待吗?看着我,你敢否认?”
被拍得一个踉跄的同位体伸手抓他胳膊,无奈道:“我当然期待……好吧,我们该出发了。”
“——期待一下我们的未来吧。”他喃喃,话语飘散在风中,神名深见听见了。
…
现在的神名深见睁开眼,做梦对他而言已经是漫长时间以前,就算技能被封印也依然如常,但此刻久违的梦境却是对他而言不久之前的事——这让他就算在本能的警惕中醒来也有些恍惚。
与入睡前相比,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对方坐在沙发上,正撑着脸颊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即将掀开被子坐起的人。
床上的黑发青年睡姿一向极好,睡了一会只是后脑勺有些凌乱,睡袍松松垮垮,敞开锁骨及胸膛上半部分,揉了一会太阳穴后,他拉起了衣领,转头向沙发方向看去。
沙发上的青年放下手,朝他歪头一笑,看上去拿出了那张脸用起来作用最大的无辜姿态,蓝瞳被光照的发亮,带着如大型犬一般的温润光泽;但事实上,他是个混蛋。
“你没爬床,真让我意外。”神名深见忍不住阴阳怪气,“怎么进来的?”
拉弗格清了清嗓子,老实回答:“帮我开门的服务员小姐,以为我丢了通行卡。”
他没敢嘴贱“这意思是期待我爬床吗真的太热情了”。
神名深见捂住额头,一时间也不想接着这话说下去,道:“工作呢?”
“你知道的。”拉弗格从沙发上起来了,“他们这时候可不想见我。”
“我就想见你了?”神名深见反问。
“不,是我想见你!”见他没有皱眉,拉弗格几步滑到床边,殷勤但谨慎地趴在床边望他,“神名先生,你还在生气吗?”
神名深见评估地看着同位体,刚才的梦、过去的事又闪过脑海,与对方现在的神情重合,他的怒火几乎在短时间内便被扑灭了。
“明知故问。”他回答,移开视线,但垮下了肩膀。
拉弗格本该高兴,但他更慌了。
“我只是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他伸手去抓神名深见的手,“而且这不是符合剧情吗?”
“你忘记了。”神名深见这时候肯定同位体想起来的记忆大概没有刚才的梦,“我做了一个梦。”
拉弗格抬着头,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曾说过,”神名深见的视线重新落到他身上,“只要你我互不背叛,那么直到岁月尽头我们都会在一起。”
他盯着同位体的眼睛,认真且严肃地道:“但你该清楚约定的实质。你在演戏时的那几分真心——究竟出于什么?约定让你无法信任么?”
拉弗格:“……”
床上青年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具备攻击性,高度差异下的注视带着令人不能拒绝的压迫感。
他骤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