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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 若星若辰 3778 2024-09-25 10:14:54

肩头被风吹着, 格外冰冷。

孟欢趴在池岸,感觉体内的力气被全部抽走,眼眶也红,软绵绵地瘫着,直到听见这一声喊才抬眼。

响起水流波动,蔺泊舟潮湿的头发沉在水中,转向发声处:“说。”

那人声音恭恭敬敬:“马场的奴才候着, 派人来问, 王爷和王妃什么时候过去,天要黑了。”

蔺泊舟视线落到孟欢身上。

孟欢这会儿半闭着眼,晕乎无力,一副被男人吸干了精气的模样。再看向浅水层下白皙间的泥泞,蔺泊舟笑了:“马场,暂时不去了。”

他老婆这个状态,也去不了了。

“是,王爷。”外面规规矩矩地应。

屏风后又陷入了安静。

孟欢撑着脑袋,昏昏欲睡,脑子里试图缓慢地思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救……

反正真的好离奇。

对于他来说,蔺泊舟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一点儿,仅仅只有上次体验,孟欢依然像小处男,可蔺泊舟已能游刃有余掌控全局,把孟欢搞得哪怕心里还有疙瘩、可身子却十分愉快。

刚才的一切, 简直像做梦一样。人不能上头, 一上头做出的事都不像自己能干出来的, 特别疯狂。

这会儿随着身子的温度降低, 头脑逐渐冷却,孟欢头脑中的理智也开始回溯。

回想方才的开端……似乎蔺泊舟三言两语,就让自己脑子里晕乎乎,开始顺着他的话往下走,刚亲了亲他,孟欢浑身就跟烧起来一样,让他脱掉了衣服。

“……”

这个男人给他下蛊了吧??

这就是原书设定中两具高契合度身体的力量吗??

一遇到彼此,就像发热期的Alpha和Omega一样彻底疯狂??

“欢欢,饿不饿?”蔺泊舟声音响起。

“啊?”

孟欢僵硬地转过身。

蔺泊舟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又将孟欢的干衣服拿过来,轻轻抓住他的手腕:“穿衣服,去吃饭了。”

从这方面来说蔺泊舟还是很体贴,不会像其他位高权重的男的,留点子孙根,穿上裤子就跑。

让他穿着衣服,孟欢低头,留意到自己这咬痕斑驳的身子,脸顿时微微发烫。

再抬头,蔺泊舟领口的衣衫敞着,露出的锁骨处,也有自己咬出来的红痕。

“……”

孟欢闭眼,心里叫着菩萨。

菩萨,我真的犯错误了。

“很可爱,”蔺泊舟在他腰侧系了个蝴蝶结,笑着说:“天很晚了,不过不用着急,今晚不急着回府,我们留在这里过夜。”

孟欢嗯了一声,腰际一紧,被他探过的手臂搂住:“欢欢走路是不是不便?要不要为夫抱你?”

“……”

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跟蔺泊舟刚在泉水池干过?

那也太羞耻了。

孟亗颒檯乼欢连忙摇头:“我能走。”

蔺泊舟好像又笑了一声:“那先辛苦欢欢了。”

说话带着浅浅的气音。

“……”

孟欢耳背又是一热。

好奇怪。

总感觉蔺泊舟的声音好色情啊qwq。

园林外不少人正候着。这群人等蔺泊舟洗澡,谁知道这王爷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洗澡洗了一下午。

其实从侍女和太监退出来时,他们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了,不过表面都装的若无其事。

哪怕看见王妃缓慢走路,满脸清透,含羞带怯,依然自废双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马场还去不去了?”洛倦问。

“不去了,”蔺泊舟说,“先去用膳,夜里你叫人来议事厅一趟,有事要谈。”

洛倦抱拳:“是。”

他是京军提督之子,掌管京城三十万军队,维护皇权的命脉,他父亲与蔺泊舟的关系十分敏感,稍微亲近一些能引起满朝文武的惊恐,觉得蔺泊舟会谋权篡位。

因此蔺泊舟与洛倦的父亲虽然有叔侄之谊,但在朝廷几乎无往来,都靠洛倦来传话,一般定在这猎场。

蔺泊舟转向了孟欢:“欢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下人给你做。”

孟欢沉浸在自己犯错误的思绪中,摇了摇头:“不用。”

他还挺尴尬:“王爷议事吧,我自己回去吃饭,吃完睡觉了。”

即将和蔺泊舟宴饮的是他府中的幕僚,朋友,甚至职位很高的官员,这群老谋深算的奸臣爪牙聚在一起,孟欢看见心里就犯怵,宁愿一个人待着。

蔺泊舟嗯声,似乎打算走。

但脚步刚迈开,又回过来。

他走到孟欢面前,阴影落下,抬之拨了拨他额头的碎发,声音温和:“欢欢先去休息,本王尽量早些回来,乖。”

“……”

语气透露出担心孟欢一个人寂寞的宠溺感。

孟欢后背发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被人群簇拥着,蔺泊舟离开了。

孟欢站在原地,松了口气。

风枝仔细打量他的脸:“王妃……”

“没事。”孟欢摇头,走了几步,他的双腿酸软无比,骨头里打晃,身子内还有异物感,周围静下来后,提醒起他刚才在泉水池里的一切。

脱掉衣服的蔺泊舟,简直就是荷尔蒙的化身,一举一动都让孟欢满脸透红,受到活了十八年从未体验过的刺激,被他轻言细语带动着……一步一步滑入沉溺的深渊。

明明对他没有感情,可却也忍不住被他带了进去。

……完了。

真犯错误了。

孟欢眉头皱起,唇角情不自禁往下一撇。

有些事情开了口子,就会有一次两次三次。

如果跟蔺泊舟睡得太多,睡出了感情,都不说会影响他跑路时的决心,要是真把是非观都睡没了,以后小奸臣这个帽子就没跑了。

……毕竟,蔺泊舟真的好会啊。

不愧是18禁小说男主。

戒色吧里的一句名言涌入头脑:万恶淫为首,戒色,戒出精彩人生。

“……”

孟欢背着手,满脸惆怅:“风枝。”

风枝听他长吁短叹了半天,试探着问:“王妃,怎么了?”

“附近有寺庙吗?”

“有啊,夫人是想——”

孟欢抬手:“我要去求一本清心咒。”

“……”

-

孟欢的决心很强。

他吃完饭,便让下人带路,去最近的寺庙。

其实也是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法,现在蔺泊舟议事,他闲的无聊,好不容易出趟府门,正打算到处走走。

背后有蔺泊舟的侍卫跟着,明着说保护他的安危,但到底是什么想法,孟欢也懒得猜了。

眼前是一座规格还算宏大的寺庙。蔺泊舟的私人田庄位于京畿,虽不在京城繁华的内城,但也在经济辐射区域,居住的老百姓数量非常多,山林里修建的庙宇也很漂亮。

孟欢观赏着庙宇内的菩提树,禅师,茶室,这些文化遗产,现在只能旅游才能看见,可在古代,却是别人的衣食住行。

进庙后,孟欢对着菩萨先磕了个头。

“菩萨,我有罪,”孟欢试探着忏悔,“我被一个男人的美色迷惑住了,他……实在过于诱人,长得帅,身材好,声音好听,活儿也好……我心志不坚定,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现在十分惭愧,还请菩萨赐我清心之法。”

……跪下时膝盖的疼痛,让孟欢更加笃定来这里非常有必要。

他嘀嘀咕咕碎碎念时,背后响起声音:“施主,天色已晚,敝寺将要谢客,请问施主还要停留多久?”

是个和尚,穿着素衣,手里拿着一卷经书。

孟欢新奇地看着这个和尚,问起:“我能要几本经书吗?”

“当然可以,施主请随我来,”和尚对来客很和善,问,“施主平日读过什么经书?”

“没有读过,现在才开始向佛。”

闲聊着走到内院。

和尚推荐几本,孟欢立刻捐了一两银子,和尚顿时眉开眼笑;“施主平日可以常来,与贫僧议论佛法,微言大义。”

“嘿嘿嘿,好。”

孟欢心情愉快,这就要走,耳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以为是寺庙内的其他游客,孟欢也没在意,直到耳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孟公子”。

孟欢扭头,看到了涂脂抹粉衣着鲜艳的许若林,和拿着折扇正扇风的卢南星。

孟欢停下了脚步。

脑子里,瞬间涌起的是那晚的绮想和记忆,还有马车里的事情。孟欢目视他,合拢了嘴唇,将目光垂落了下来。

许若林神色惊讶:“蔺泊舟出猎,也带你来了?”

孟欢抿了抿唇,说:“你过来,我有件事要问你。”

许若林摇着扇子,嘿嘿笑了两声,和卢南星对上视线,明显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卢南星神色紧张,道:“阿欢。”

孟欢走向人客较少的回廊后。

许若林跟上来,果然听到问:“那天在客栈里,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孟欢声音虽然平静,但从他脸上难得看见恼意,恶狠狠地瞪他。

许若林面露思索,挠了挠下颌:“孟公子,这事儿说来复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我解释。”

孟欢心沉着,心想你要是说不出不给我下春药亲爹今晚会暴毙的理由,那我就给你邦邦两拳。

许若林先叹了声气,一副很有苦衷的模样。

“孟公子,那天我听说,你想离开王府去找孟伯父,我认为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哦?”

“孟公子当初议论蔺泊舟的恶行,可是我们鞭辟最入里的,按理说,孟公子好不容易混进王府,应该找机会取了这奸臣的性命才对,可孟公子为什么只顾自身安危,而忘了这桩名留青史的大事?”

孟欢:“………………”

绝了。

他真的好会说。

搞了半天,自己被掳入府中强纳为妾,不仅不值得同情,反而还成了一个行刺蔺泊舟的机会?

而自己没行刺,他居然还有责怪问罪的意思?

虽然,这道理从某方面来说是对的,但……

并不适用于双标的人。

孟欢歪了歪头,眉毛皱着:“那天蔺泊舟出现在酒楼,你怎么不一个滑铲,当场弄死他呢?”

许若林脸色微变:“孟公子这话——”

“你不仅没有当场怒骂他来展示出你的气节,你还十分谄媚。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行刺呢?你明知道就算行刺蔺泊舟成功,可刺客一定会被王府护卫斩成肉泥,当场死掉,可你还是怂恿不停。你想蔺泊舟死,自己却不敢动手,只想把危险转移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孟欢这一段话说得掷地有声。

他不懂政治,但是懂公平。

许若林脸色真的变了,显然被他激怒:“孟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生命有高低之分,孟公子可以牺牲,我却不能牺牲。”

旁边,卢南星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小侯爷。”

孟欢没听明白这句:“什么意思?”

许若林冷笑:“你一个礼科给事中的儿子,死了就死了,算个什么?而我是镇关侯之子,我想成就事业,需要别人的尸骨来捧起我,而你——就是那根捧起我的尸骨。你死了,我会为你收尸,风光大葬,甚至赞扬你的名声。可你没死,你就是一条贪生怕死,亲生父亲被害,却还谄媚于权贵的丧家之犬!”

好像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孟欢怔在原地,胸口心脏狂跳,咬紧牙关:“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原因?让我断了后路,不得不憎恨蔺泊舟,不得不仇杀蔺泊舟?”

许若林哼声:“我可没说药是我下的,我也不懂有什么药。”

卢南星的脸也开始发白。

这事如果追究,他一定会为许若林背锅。

许若林是小侯爷,父亲是侯爵,勋为“超品”,超过一品,只授予给极少数的皇亲国戚和功臣。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要是侯爵出面求情,也许蔺泊舟也要给三分薄面。

孟欢胸腔中热意涌动,气得无以复加,他脑子里嗡了一声,没有多的思索,抬手。

“邦!”,一拳砸在他脸上。

许若林脸上的脂粉被打落了一层,狼狈不堪,他勃然大怒:“孟欢,你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儿子,怎么敢对本侯爷动手!!!”

他回头:“来人!给我打他!”

他出行背后会跟着侯爷府的健仆,听到这话,健仆抄着袖子就上。卢南星白着一张脸劝架:“小侯爷,阿欢现在可不是什么五品小官的儿子,而是蔺泊舟的人!”

呵呵,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孟欢晋为王妃的事。

对面的人来打孟欢,人高马大的奴仆,孟欢刚有点儿畏惧,背后风枝猛声尖叫:“打人了!打人了!来人啊!”

原本跟在孟欢背后,隶属于蔺泊舟的王府护卫,大步冲上前来。

他们是王府护卫,佩戴有刀剑,目光锐利,扫视着许若林背后的健仆。

孟欢跑到护卫背后,气到爆炸:“打!给我打他!”

他们古代少爷的奴才打人是很常见的,不过打之前一般会掂量对方的出身。许若林这边,健仆们嚣张异常:“大胆!看你们谁敢动小侯爷!”

孟欢一顿,问:“能不能打?”

护卫点头:“侯爵勋职高,不建议打,但王妃想让小的们打,也可以打,因为王爷比侯爵高。”

孟欢一咬牙:“那就打!”

傍晚的寺庙里,两班人马斗寓家殴在一起。

把住持吓的要疯,慌慌张张前来劝架,结果一听都是侯爵,王爷,吓得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

不止他晕,侍女们也吓得要晕了,有人往回跑:“奴婢这就去通知王爷。”

下人们打在一起,难分难舍。

孟欢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冲上去一把拽住了许若林的头发,抬手狠狠朝着他脸再来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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