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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 席笙 5669 2024-09-26 09:41:20

69章

“这块手表上镶嵌的祖母绿都产自哥*比亚, ”顶级腕表展示会的经理,戴着手套从展示箱里取出一支镶满祖母绿的手表,向宴青川介绍道,“宝石之间由白钻和白金点缀……”

“宴总。”

陈助理接完电话回来, 见他们似乎有话要说, 经理适时停下, 安静等在一旁。

宴青川微微侧头,陈助理轻声:“郁家出事了。”

“抱歉。”宴青川将手里的高脚杯递给侍者,对经理点了下头, 和陈助理前后走出宴会厅。

陈助理表情很严肃。

宴青川问:“什么事?”

陈助理道:“几分钟前, 席余馥女士被救护车拉走了。”

“什么情况, 严重吗?”

“已经在联系医院那边了, 但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不过阵仗挺大的。”陈助理斟酌道,“听郁家的保姆说,好像是夫妻两人在家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

宴青川扫他一眼:“有什么就直接说。”

陈助理说:“保姆说郁沛要把席余馥打死了。”

宴青川顿了下,接着加快脚步:“医院那边继续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助理驻足在车旁,点点头。

宴青川矮身坐进车内,油门一踩,径直离开了这场展示会。

回到家,郁寻春窝在沙发上看书,看到他还有些意外:“不是说去酒会了吗?”

宴青川下车后大步跨进屋内, 连车门都没顾上关, 站在郁寻春面前时, 稍微有一点喘。

他看起来很着急, 郁寻春有些奇怪,不由放下书起身:“怎么了?”

“寻寻, 你妈妈受伤了。”

如果只是小伤,宴青川断然不会这么着急,郁寻春猛地抓住他的手。

宴青川反手握住,牵着他往车库走,一边安抚他一边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

“按时间应该已经送到医院了。”宴青川说,“你别着急,我先送你过去,那边有什么消息陈程会——”

话未说完,陈助理的电话进来了。

宴青川立刻接通。

陈助理那边沉默了片刻:“宴总,目前有两个消息。”

“不要废话。”

“席女士没事,全须全尾,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宴青川皱眉:“什么意思?”

陈助理心情很复杂。

席余馥选择的医院,并不是宴氏控股的医院,但想要查到确切的消息也不难。

即使医院那边和郁家关系颇深,但也始终会有想要卖宴氏面子的高层。

于是陈助理得到了两个消息。

席余馥一点事也没有是内部信息,而对外的信息是,席余馥重伤且病危。

而她演这一出戏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为了逼郁寻春现身。

没有哪个孩子会在听到父母生死未卜的消息时,还能坐得住。

“对外的消息,需要给她压下去吗?”陈助理问,保姆那套说词,已经传出去了。

再加上医院对外的暧昧态度,已经有些盯着豪门动向的媒体闻风而动。

“不用管。”

“还有一件事,简氏这边最近有一笔资金流入。”

宴青川沉着脸挂掉了电话。

郁寻春紧张地等着:“陈助理怎么说?”

见他脸色不好看,他一瞬间就脑补了很多,脸都白了,连宴青川组织语言的几秒都等不了,抖着手去拉车门。

“你能先送我去医院吗?”郁寻春说,“我现在可能开不了车。”

“寻寻。”宴青川单手将车门按了回去。

他一只手抓着郁寻春的手腕,一只手撑着车门,是一个阻止郁寻春上车的姿势。

宴青川很少生气,但现在却有一股火直往上涌。

“不用去了,”他看着郁寻春,不由连语气都冷了好几分:“你妈没事,她只是想逼你现身。”

郁寻春的表情直接空白了几瞬,好像听不懂宴青川的话似的:“什么意思?”

宴青川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脑勺:“郁沛今天根本就不在家,这场戏是席余馥演给你看的。”

郁寻春的新电话,郁家那边没有一个人知道。

所以席余馥要想逼他现身,就只能通过一些公众的媒体,而且,她这一手,也不仅仅是为了骗郁寻春回家。

准确来说,陈助理那边获得的关于席余馥重伤的消息,并不是通过医院官方的渠道散播出去的,而是一些所谓的“我朋友是护士”“我朋友刚好在医院看到了担架上昏迷不醒的xx”这类,无从证实的流言。

而医院对外是不否认不承认的暧昧态度,再加上从“保姆”那里传出去的家暴言论,很快就能被媒体大肆宣扬,从而导致郁沛名声受损。

至于席余馥,只要她一直住在医院里,不现身不回应,就会让郁沛陷入舆论风波。

一旦郁沛卷入这场风波,整个郁氏都会有所牵连,公司董事会便会对郁沛不满。

即使处处漏洞,但也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虽然席余馥从未接触过什么公司业务,一心当了多年的富太太,但她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她此举,应该是正式和郁沛撕破了脸。

所以急需郁寻春回家,和她一起抢夺郁氏。

再加上原本已经孤助无援的简氏,突然的资金涌入,宴青川没有道理不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去。

简司州虽然人品不行,商场上的手段也低劣不堪,但也是经手过简氏不少生意的人,并且还能在当下苦苦支撑着简氏不彻底崩塌。

他至少不是个完完全全的蠢货。

对于孤儿寡母,且没有任何商场经验和资本手段的席余馥来说,至少在她和郁沛争权这件事上,也能算个助力。

宴青川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办法将这些残忍的话告诉郁寻春。

席余馥要他回家,为的是郁寻春不脱离她的掌控。

她要郁寻春继承郁氏,为的是在这场婚姻中获得胜利。

而为了这些,她又可以无视郁寻春的意愿,甚至说无视一个人应有的人权。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她夺权时,和别人交易的筹码!

就因为她是妈妈,他是孩子,她就能这样对待郁寻春吗?

宴青川紧紧抱着他,几乎要将郁寻春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有些事,即使他不说,郁寻春自己也能想到。

他比宴青川更了解席余馥。

了解她对郁氏的执着,对郁沛的恨,以及对他的恨。

他一动不动地被宴青川抱着,手一直垂在身侧,甚至连抓住宴青川衣摆的力气都没有。

很多时候郁寻春觉得席余馥是爱他的。

他记得两三岁时坐在席余馥膝头翻阅画本的画面,阳光很好,席余馥会亲他会说他很乖。

他也记得四五岁第一次学琴时,因为手指痛而嚎啕大哭,她会蹲在郁寻春面前帮他吹手指,说吹吹就不痛了。

他还记得,留学第一年假期回国时,席余馥到机场接他,看到他就说在国外长胖了些,说他脸上有点肉更好看。

但更多时候,郁寻春更能感受到席余馥对他的恨。

恨他在母体中和她抢夺养分,恨他用“妈妈”这两个字禁锢了她一生,恨他不够优秀无法让她满意,恨他失败连个私生子都比不过。

郁寻春一直试图去理解席余馥,试图站在席余馥的立场去思考。

成长过程中,他通过压抑自己,去不断满足席余馥对他的情感勒索。

他有时候也会感到很无奈,很痛苦和伤心。

他会想为什么要让他来承受和经历这些。

郁寻春确实对席余馥很失望,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她,所以他只能逃。

就像席余馥在席家觉得压抑喘不过气,要借着郁沛逃走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郁寻春也没有办法做到对席余馥漠不关心。

他可以不和席余馥联系,但他无法在面对她受伤消息时无动于衷。

郁寻春对席余馥本能的爱,在她手里,变成了一把刺向郁寻春的刀。

郁寻春没有办法不痛苦。

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宴青川怀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流泪。

宴青川要带他回屋,郁寻春却石头一样杵在原地。

很久之后他才极其缓慢地抬了下眼,脸上没有表情,眼里也没什么光亮:“我还是想去趟医院。”

与其是在和宴青川说话,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我要亲眼确认她没事。”

“寻寻。”这是宴青川第一次,不想顺着他的意愿去做。

这半年时间,郁寻春明明已经好了很多,但这一刻,他又像一团死气沉沉的泥巴。

“你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

郁寻春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

宴青川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几步上前,抓住他:“寻寻。”

他现在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去见席余馥。

郁寻春扶着车门:“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我不想留在那里。”

他在求救。

向宴青川。

宴青川喉头一涩。

郁寻春抬头看他,眼睫一扇,滚下豆大一颗泪:“好不好?”

宴青川红着眼眶再次将他拉入怀中,手在郁寻春后背摩挲,不停吻他头顶:“好,我陪你。你不会留在那里的,我保证。”

郁寻春紧紧攥着宴青川的衣服。

他差一点,就要再次沉入那片沼泽里,无数的手抓着他往下陷。

它们千斤重量,坠在郁寻春身上,几乎让他生不出什么反抗的欲望。

他好像永远也没办法从这场围猎中逃出去。

但在他彻底陷入其中的那一瞬,当泥沼涌入鼻腔和口中时,郁寻春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现在的他,和过去不一样。

他不再是一个人在苦苦挣扎,有人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尊重他爱他。

手腕上的温度和触感,让郁寻春从那片没有光亮和呼吸的泥潭里,挣了出来。

“谢谢你。”他对宴青川说。

他们都在车库里抱了很久,就是静静抱着,一句话也不说,郁寻春也能从宴青川身上汲取到很多力量。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推了他一下,宴青川顺势松开他。

他擦擦郁寻春泛红的眼角:“好点了吗?”

“嗯。”郁寻春点点头,“走吧。”

-

郁池夏在等郁寻春。

此刻天已经黑了,医院里人并不多,非常安静。

他坐在住院部楼下抽烟。

不得不说,席余馥想了一个有些出乎他意料,却又各方面都想不出有什么毛病的招数。

家暴的消息已经被媒体散播了出去,家里的保姆消失了,席余馥不接郁沛电话不回郁沛信息,还找了保镖拦在病房外,虽然没有说是为了防止再次被郁沛伤害,但以“昏迷未醒”的理由拒绝郁沛入内,很难不让人多想。

人嘛,本来就是捡到一粒芝麻,也能说成是西瓜的生物。

这种豪门八卦,可比娱乐圈里那些明星争奇斗艳好看多了。

而网友,在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是墙头草,很容易被带节奏,也天然地怜悯弱者。

虽然没有席余馥被家暴的证据,但郁沛也拿不出他没有家暴席余馥的证据。

已经气疯了。

这些年,虽然席余馥在家中和郁沛多有矛盾,但整体还是站在郁沛那一边的,所以郁沛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郁池夏光是想到他铁青着脸,却又不敢离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他怕出门被记者围堵,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

郁池夏今天心情不错,不仅仅是因为看到郁沛吃瘪,更重要的是他要见到郁寻春了。

这一年里,他们拢共就见了两回,郁池夏怎么能不开心?

他知道,郁寻春一定会来的。

郁池夏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但他并不着急。

他吐出烟圈,在缭缭烟雾里,看到了路灯下走来的人影。

郁池夏立刻站起来,却在看到另一个多余的人事,沉下了脸。

随即他冷笑了一下,也是,宴青川怎么会放郁寻春一个人过来。

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没抽完的烟被郁池夏在掌心团了又团。

他把烟丢进垃圾桶,迎面走过去。

那边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郁池夏笑笑,依旧乖巧:“大哥,好久不见。”

郁寻春静静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郁池夏愣了一下,他还以为郁寻春不会回应他。

那边宴青川轻捏郁寻春的手,郁寻春跟着他绕开了郁池夏,两人进到住院楼,郁池夏没有拦。

甚至他站在原地的表情,并不好看。

他想过很多郁寻春看到他时的反应,像是厌恶的、恐惧的、愤怒的或者害怕的。

像他曾经每一次看到自己时那样,即使极力忍耐,即使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但都无济于事。

他的身体里,装着一个以“郁池夏”命名的开关。

但今天,这个开关失效了。

郁寻春平静地,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地,回应了他。

这明明是一个郁池夏曾经很向往和期待的结果。

郁池夏却高兴不起来。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脚下,一动不动。

-

郁寻春和宴青川进了电梯。

没人转头去看一眼石头一样立在住院楼门口的郁池夏。

电梯上到八楼,两人驻足在席余馥的私人病房外,门外站着保镖,拦着他们:“病人还没醒。”

宴青川正要说话,郁寻春先开口:“我妈应该嘱咐过你们,唯独不用拦我吧?”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他们不认识郁寻春,但席余馥确实说过,除了简少爷和她儿子外,不让任何人探视。

“那这位?”他们看向宴青川。

郁寻春直接推开病房门,拉着宴青川进去:“他和我一起的。”

病房里,席余馥甚至连病服都没有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是医院送上来的精致餐点。落地窗外,能看到绿油油的马场。

她看起来不像生病住院,而像是来度假的。

看到宴青川席余馥愣了下,却没有出声。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却压抑至极。

这是席余馥对郁寻春施压的老套路,不出声不理他,默默坐着自己手上的事,却不允许他离开。

用不了多久,受不了的郁寻春就会率先低头。

而这次,郁寻春也一直没有开口。

倒是宴青川先开了口,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席女士,见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席余馥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并不打算搭理他。

郁寻春轻轻扯了扯宴青川的手,示意他离开。

在来的路上,郁寻春也不知道,自己更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席余馥。

他既希望席余馥不会拿这种事来逼他,也希望席余馥不要受伤。

但是他又害怕席余馥真的没有受伤。

所以在看到席余馥完好无损时,他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很可笑。

在见到她的前一秒,踏进病房那一刻他都还对她抱有希望,怎么不可笑。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对席余馥说,但看到她的时候,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席余馥却无法忍受他的态度,在两人转身之际叫住了郁寻春:“郁寻春。”

郁寻春停下脚。

席余馥冷声:“你就是这个态度?”

宴青川一听就生气,正要开麦,却手上一轻。

郁寻春松开他,几步走到席余馥面前:“你要我什么态度?”

他声音里压着怒意。

“你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你希望我对你什么态度?抱着你的腿哭?向你低头道歉认错吗?!”

郁寻春越说越激动,甚至隐隐有些崩溃的趋势,吼道:“你但凡装一下呢!穿套病服,装得虚弱一点!让你这个卑劣的谎言显得不那么可笑!”

席余馥手里捏着遥控器:“我说你什么了,你有必要这样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不回家,我用得着用这个方法才能见到你?”

宴青川去拉郁寻春:“寻寻。”

郁寻春甩开他,在席余馥话后频频点头:“是都是我的错。我离家出走不回家,我不懂事不成熟,你不就是想听这种话吗,那你满意了?”

“是,你没说我什么!你只是在骗我过来之后,冷暴力我!质问我的态度!明明是你对我有所图,你却不能对我说一句好话!别看了!!!”

郁寻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猛地砸到电视机上,啪的一声,遥控器四分五裂,电视被砸漏液,新闻仍在播放,屏幕中间却花了一块。

席余馥猛然起身:“到底是我不和你好好说话,还是你不和我好好说话!”

郁寻春还要上前,被宴青川拦腰抱住。

“寻寻,寻寻!你冷静点。”宴青川不顾郁寻春的挣扎箍着他的腰,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你不是来和她吵架的,你不要被她带着走,冷静点好吗。”

郁寻春大口喘着气,眼前有些模糊。

明明不该是这样,他明明只是想来看一眼,确认一眼,他没有想要和席余馥吵架发疯的。

但是席余馥光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所有的理智都没了。

他抓着宴青川的衣服,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不松手。

宴青川没空搭理席余馥,他帮郁寻春顺着背,凑在他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哄他,安抚他。

席余馥只觉得面前的两个人刺眼极了。

“郁寻春,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疯。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来气我的!”席余馥也越说越委屈,“别人家的儿子都是什么,都是他妈妈的后盾!而你呢?

“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你就一年多不回家!你再不回来,家里的公司都要被郁池夏那个小贱人抢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爸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想找你,连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好不容易遇到了,还被一些不相干的外人轮着番的贬低!我就该吗?我就欠你的吗!”

她显然也气急了,手指着郁寻春,永远不离手的佛珠晃晃荡荡,差点打到郁寻春脸上。

“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都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当初不应该生你!”

宴青川甩开她的手,厉声呵道:“席余馥!”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母子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席余馥这段时间处处不顺,被宴青川压制,被宴南山讽刺,被郁沛辱骂,还时常从关于席家和郁沛欺骗她的噩梦中惊醒,她压力很大。

她希望郁寻春回家,站在她身边,支撑着她。

她想要让这些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看看,到底是谁才能笑到最后。

结果呢,心心念念的儿子一见面就朝她发疯,一点都没有向着她的意思。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和郁寻春的事,关他宴青川什么事,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呵斥自己的名字!

宴青川有些后悔带郁寻春过来,准备带他离开。

郁寻春确实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他快不能呼吸了。

“站住。”席余馥在两人身后命令着,“郁寻春,谁准你走了?”

没人停下脚步。

“我叫你站住听到没有!”席余馥对着郁寻春狠狠掷出手上的佛珠,啪的一下,佛珠却没有砸在郁寻春身上。

倒是替郁寻春挡这一下的宴青川,被砸歪了脸。

脸侧很快浮现出一道红痕。

“席女士,”宴青川冷声,“你又在发什么疯。”

冷漠的眼神,平铺直述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瞬间,让席余馥汗毛直立。

以前她是如何审视郁寻春的,此刻宴青川就是如何审视她的。

不仅是宴青川,宴南山、郁沛,他们所有人,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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