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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吞掉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终晚夏 3302 2024-11-10 10:54:45

镇医院配有宿舍, 去年盖的新楼,双人间,环境不错。因房间多职工少, 每个人都能拥有独立空间。

时桉来时只带了自己, 他洗完澡,穿钟严的睡衣,内.裤也被软磨硬泡套上了。深灰色, 和当年误穿的是同款。

坏心眼的禽.兽。

浴室有水声, 时桉坐在另一侧空床上, 没有枕头被子,光秃秃的床垫硬邦邦。

水声渐停, 门从内侧打开, 有熟悉的香气。

钟严赤.裸上身,肩膀和胸口粘着水珠。胳膊上裹着防水膜,带珠子的皮筋还缠在小臂。

时桉只看了一眼, 立即收回视线,翻手机划照片。

钟严弯身压床板,抬他下巴, “面前就有,看什么照片。”

“还是照片好看。”时桉的下巴从手里挪出来。

“怎么了这是?”钟严抽走手机,蹲得低了点, 从下往上看时桉的脸, “谁惹时医生不开心了?”

“私有物品都被别人盖章了。”时桉把脸别过去,“怎么能开心起来。”

时桉原本都忘了,今天却明目张胆。哪来的强盗土匪, 破坏艺术品的贼。

钟严:“什么盖章?”

时桉没开口,指指胸口。心里惦记着, 回头去整形科问问,激光去疤行不行。

钟严总算明白了,坐在他身旁,“我和这个小狐狸精的爱恨情仇,说来话长。”

时桉:“……”

呵呵。

钟严挑他下巴,“想听吗?”

时桉垮着脸:“不想。”

“我初次见他时,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也的确有好感,但没想招惹。奈何他太粘人,赖在我家不走。”

都说不听了!

然后,时桉竖起耳朵。

“他吃我的喝我的,还各种使唤我,坐在我几万块的地毯上吃薯片。”钟严继续,“就是客厅你最喜欢的那块。”

时桉:“……哦。”

“他硬闯我房间,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地叫,红着脸、湿了眼眶对我表白。”钟严越说越上劲儿,“我本来就有点喜欢,怪我定力不强,没把持住,被他夺了处.男身。”

钟严转回头,从侧面注视他的眼,“事后,他留了个假号码,让我找了七八年。”

时桉胸腔收缩,像团干燥缺水的海绵,“你、找过?”

“拼命找过。”

去德国的前一天,钟严都没死心,仍在gay吧度过整晚。他记住了喧闹中所有的面孔,却找不到黄色头发的人。

钟严站起来,跳回他视线,“时医生,你说这个小狐狸精过不过分、讨不讨厌?”

“是有点讨厌。”时桉瞄回那道齿痕,指尖贴上来,“对不起。”

并非故意,但伤人已成事实。

“不需要道歉。”钟严用嘴唇蹭他鼻尖,“但你得慢慢还。”

时桉摩擦着齿印的痕迹,“怎么还?”

“加班熬夜、没完没了写论文,你觉得怎么样?”

时桉:“……哦。”

杀人诛心。

“我回去就写。”时桉像留遗言,眼前的不是男朋友,是恶魔老师,“写完发您。”

“想得美。”钟严把人抱起,丢进床里,“你只能用身体还。”

“唔!”

时桉被按倒,吻到衣服揉乱,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他手心还贴着胎记,“要、做了吗?”

钟严蹭他嘴角,“想做吗?”

时桉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钟严:“说。”

“好像有点快。”

谈恋爱第一天,亲了抱了又要做,时桉以为,至少应该循序渐进。

可另一方面想,他虽然没有记忆,但做过两次也是事实,现在想这个,有点矫情。

钟严:“不管快不快,今晚都没打算做。”

“啊?”时桉抬头,“回来之前,你不是说要……”

钟严等他说:“要什么?”

时桉心脏扑通扑通,“睡我。”

“逗你的。”钟严起身,帮他正好拽偏的衣领,“慢慢来,不急。”

“是因为,没有那个吗?”

时桉突然连安全.套都说不出口。

“有考虑,但非主要原因。”

“那为什么?”

“第一,不想强迫你的意愿。”钟严刮了下他的鼻梁,“第二,真折腾了,你后天怎么上班?”

时桉转到神外前,钟严嘱托过,让他多上手术台,积攒临床经验,梁颂晟便安排他每天一场手术起。

神经外科需要开颅,没有小手术,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他怕时桉坚持不下来。

人总有逆反心,反倒是时桉跃跃欲试,“可以稍微轻点,像上次那样。”

“哪次?”

“就、第二次。”

钟严揉他脑袋,“你还真信了?”

时桉眨眨眼。

钟严:“那次没做。”

相同的错误,钟严不会犯两次。不想在明知他会失忆的情况下,趁人之危。

“如果真做了,你第二天怎么可能活蹦乱跳。”钟严靠过来,威胁似的,“你只能趴床上吱哇乱叫,骂我禽.兽,让我揉腰。”

时桉的腰暂时没感觉,但屁股麻了,“这么多年,技术就不能有长进吗?”

“谁让你那么口口。”钟严说得云淡风轻,“有没有长进,刚开始都得疼。”

时桉的脸烧炸了,就像听情.涩故事。

“我能不能有长进,还得看你。”钟严说情话,还要戏弄他,“你男朋友很专情的,守身八年,只为你。”

“麻烦时医生好好调.教。”钟严笑着说:“虽不能回报社会,至少能造福自己。”

“哦,我努力。”时桉脸上覆着层壳,怕壳笑裂,他竭尽全力克制开心。

“早点睡。”钟严下床,套上外套。

时桉:“干嘛去?”

钟严指着对面的空床,“拿床被子。”

时桉着急了,“不能睡一起吗?”

“不介意?”钟严站在门口。

“有什么介意的。”时桉翻身对着墙,把头裹进被子里,“快关灯,我都困了。”

时桉不动,心里念咒。

不走不走不能走,敢走跪着喊爸爸!

房间暗下来,没有开门的动静。时桉松了口气,好险,心里的算盘珠差点蹦没了。

时桉能察觉钟严的靠近,漆黑的夜里,感觉器官都因紧张而缩起。

铁质床架,木质床板,受外力挤压时,会产生吱吱呀呀的声音。

钟严靠在他后脑勺,“就一床被子。”

时桉蹭蹭身,腾出一部分被子。

一米二宽的床,两个成年男性躺在一起,稍微拥挤。

钟严的呼吸喷在后颈,“一直背对着我?”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时桉原地转身,蹭地钻进钟严怀里。一只手贴腹肌,另一只扒胸口,身体热腾腾的,紧紧贴着,像个小火炉。

看再多的照片,也没摸一把来得快乐。

爽!

钟严纵容他的行为,侧过来,说了晚安。

时桉双眼紧闭,心里急得团团转,用强大的意志力熬时间。等钟严的呼吸彻底平稳,时桉暴露本性,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时桉缓缓抬头,确保钟严睡熟,他活动了手指,先去“光顾”胸口。

房间暗,看不清胎记,但能摸出齿痕。

时桉自省,当初实在没眼光,他可太会咬了,就像镶嵌在艺术品外的保护膜,绝配。

第一件“艺术品”欣赏完毕,时桉从胸口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拐弯、摸索,再……

路线还没过半,手掌横空出世,把他按在原地。

“干嘛呢?”钟严说:“还不睡。”

时桉缩回脑袋,却理直气壮,“摸摸都不行?”

钟严压紧腿,“摸出反应了,你负责吗?”

“负责就负责。”

这方面,时桉有多年临床经验。

他挣脱束缚,继续下移,刚触碰就吓到收手。

靠,我也没干嘛呀!

一把年纪了,需求还这么旺盛?

钟严翻身,把人压住,“时医生,你是想单方面帮助,还是互帮互助?”

时桉蹭腿,“你要是非帮,也不是不行。”

上次的帮助,时桉记忆犹新。

还没准备,钟严直奔主题。时桉惊慌失措,没料到这么快。

好歹说一声啊!

前奏都没有。

时桉好不容易适应,吱呀呀的床声和呼噜打断了进程。

四目相对,彼此同时转向墙面。床是贴墙摆的,所有宿舍的规格相同。初步猜测,拆了这堵墙,两张床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半米。

时桉用气音说:“对面是……?”

“呼吸科冯主任,七十多了。”

“呼吸科都没治好自己打鼾?”

“医者不自医,你懂。”

时桉不想懂,他只想知道,“冯主任睡眠质量怎么样?”

会不会被奇怪的声音吵醒。

“睡眠质量不知道。”钟严也调低声音,贴在他耳边,“但他有个外号,叫顺风耳。”

“……”时桉气都不敢喘,“那怎么办?”

钟严把人拽起,“去浴室。”

时桉:“……浴、室?”

狭窄空间还有水汽,朦胧环境里,气氛更刺激。

时桉有种干坏事的心虚,“这行吗?”

潮湿的空间没有灯,钟严缓慢向他靠近,“当年,咱们在浴室做.过三次。”

时桉:“……?”

钟严吻他耳朵,“不信?”

时桉反思与自我反思,“我真有那么狂野?”

“不仅。”钟严把人转过去,让他双手贴着墙壁,“你很喜欢这个姿势,还喜欢边洗边继续,腿都站不直了也不让停,不停求我说,哥,我还要。”

“…………”

破案了,全是胡扯。

片看多了,有妄想症。

“妄想症”编的故事生动精彩,足以让时桉自发生热,脑补各种环节流程。

钟严从腰间顺进衣服,“时医生,准备好了吗?”

“不是嗯、互相帮助吗?”

钟严胸膛贴他后背,“我先帮,你照着学。”

时桉感觉自己在飘,风一吹就能跑,“嗯唔,别小看我,这种事我也……”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侧着耳朵,墙壁对面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破锣似的嗓子,哀嚎似的高歌。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时桉:“……”

比我唱的还难听。

钟严:“……”

跟小糊涂蛋一样难听。

时桉:“这个是?”

钟严:“耳鼻喉科的王医生,人称小喇叭。”

时桉:“…………”

看多少嗓子,也拯救不了歌喉。

时桉怀疑职工宿舍是豆腐渣工程,所有的墙面都像纸糊。

时桉的兴奋几乎吓没,“要不改天?”

人被钟严转回来,板着冰块脸,“你男朋友被你弄成这样,现在跟我说改天?合适吗?”

“那怎么办?”

卧室有七十岁的顺风耳,浴室有正壮年的小喇叭。等天亮时,时桉还想做个能正常出门,拥抱太阳的好青年。

可钟严不放人,他们被迫改在窗台。阴暗环境,隔着窗帘,映出贴紧的人影。

所谓的互相帮助,重点在于“互相”。

时桉靠窗边,钟严站他面前。

时桉心里七上八下,超大的怪东西就在手心。

高中那会儿,时桉年轻气盛,也没少自己偷鸡摸狗,特别是对着钟严的照片。

他没想到,这种技能会反馈在当事人身上。

生活处处有经验,

偷鸡摸狗没白练。

时桉被抱上窗台,三角布料挂在右脚踝。

原本没兴致的时桉,又变回激动。

钟严的东西还在他手里夸张,时桉有点后怕,“当年,你就这么进来了?”

“不然?”

“禽.兽啊禽.兽。”时桉心疼自己,怪不得肿了一个星期。

钟严揉揉他的耳朵,“当年的时同学很喜欢,快乐得叫我不要停。”

“别说了。”时桉握得紧了点,“怎么只有我帮助,你在偷懒吗?”

钟严虽然也托着,但全程把玩,根本没认真对待。

“我怕太卖力了,你接受不了。”

“小看谁呢。”时桉加快频率,听到呼吸急了才满意,“我很强的。”

“是么?”钟严很舒服,手指伸.进发丝,“时医生,想玩点不一样的吗?”

“什么?”

钟严把两个人的衣服都垫在时桉后腰,“认真学,我只教一次。”

“别!”时桉的推拒毫无用处,只能被掐得更惨。

钟严比亲吻时还灵活,时桉仰头喊他名字,几乎没有克制力。

窗台有深夜的风,也有膨起的窗帘。时桉微抖,风擦过肩膀,吹进毛孔里。

钟严稍微向后移,蹭掉嘴角的遗留物,再把它转移到腹部。这个行为十分恶趣味,但对时桉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自己的在他那里。

泛着光,半透明。

钟严认真涂抹,表情不多。歪着头,五官在阴影里帅成风景。

时桉想他是男朋友,但又是苛责严厉的带教老师。他随便凶一点,时桉都会心虚害怕脸红。

钟严舔了唇边,握住他的手,将浊液铺平,“时医生,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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