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逐风从厨房将饼干抬出来, 第一次学做不知道冉雪倦和小家伙给不给面子。
他又将自己煮的几杯东西抬出来。
冉雪倦带着冉乐出来看见客厅的桌子一愣:“我们哪里来的桌子?”
时逐风:“我装在行李箱里拿进来的。”
冉雪倦:“?”
这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冉乐走过去蹲下来,揭开了上面的布。
“咦,有砖头唉。”
冉雪倦跟着蹲下来,其实就是几块砖头上面搭了块板子, 只是因为有这块布盖着, 看起来很像一张完好的桌子。
这几块砖有些眼熟啊,这块板子也眼熟, 冉雪倦回忆了一下, 顿了会儿, 这不是菜地里的东西吗。
时逐风:“盖上,掀开多不好看啊。”
冉雪倦将布盖上, 这块布似乎是床单, 时逐风带了好几套床单被套来,这是其中一套,时逐风拿出来过。
这人真混啊, 节目中估计也不敢因为这种小事来找时逐风,而且时逐风也没有破坏规矩, 只是钻了空子。
冉雪倦想着,鼻尖闻到了香气,他看着桌上的饼干和豆浆问:“中午喝豆浆?我们哪里来的豆浆?”
他们可没有豆浆机。
时逐风:“...泡的,家里的阿姨收了一袋进去, 小家伙有段时间就爱喝这个, 不爱喝现磨的。”
冉乐轻车熟路吹冷自己碗里的豆浆, 然后小小地喝了一口, 他招手:“宝宝也一起喝,很好喝哒。”
冉雪倦不是很想喝,他问时逐风:“你拿饼干下豆浆?”
时逐风无辜看着冉雪倦:“我只会做这一个点心, 我们也只有这点原料。”
这还是因为厨房有烤箱。
冉雪倦移开目光,将视线放在饼干上。
饼干上面的水果不知道是什么果干,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他看着冉乐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小家伙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个饼干他还是不吃了。
冉乐拿着饼干怀疑猫生,为什么这个饼干又甜又咸?
是错觉吗?
他又咬了一口,然后默默放下,喝了口豆浆。
“嘿,豆浆,好喝。”
饼干,难吃。
后面这句话冉乐没说,因为大爸爸做饼干也是很辛苦的。
时逐风一眼看懂冉乐的未尽之意。
不对啊,不该是这个反应,他觉得冉乐可能对他有什么误会。他拿起另一块圆形的饼干递过去,低声哄诱:“宝贝再试试这块,真的好吃的。”
冉乐盯着饼干,有一丝抗拒,真的要吃吗?他去看冉雪倦,试图求救。
冉雪倦狠心别开头,别看他,他是不会帮忙吃的。
时逐风看看小的又看看大的。
“真的好吃的,只是长得不怎么样,试试嘛,你们俩作为我最爱的人,难道要打击我做饭的自信心吗?没毒,相信我绝对好吃。”
又是哄又是骗的。
冉雪倦心里一晃,慢了一拍。
冉乐瞬间举手:“窝吃过了,这块给宝宝叭。”
冉雪倦诧异望过去。
小家伙心虚瞧了他一眼,然后把头埋进了豆浆里,哎呀,这个豆浆真白呀,真好喝啊,太好喝了。
时逐风转头去看冉雪倦。
冉雪倦往后移了点:“你多大了,自己试。”
时逐风接话:“我试过了,我保证绝对好吃。”
冉雪倦不假思索道:“你的保证没有用,男人在饭桌上的话也不可信。”
冉乐:“鸭?”
冉雪倦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他看着似笑非笑的时逐风,恼了,伸手接过那块饼干,两三口吃了下去。
第一口有点甜,第二口是桃子的香气,第三口没来得及尝出味道就咽了下去。
不难吃啊,他有些懵。
时逐风去哄冉乐:“你看小爸爸都吃了,不难吃的,你再试试。”
冉乐歪开身子。
时逐风也歪过去哄:“再给我个机会嘛乐乐。”
冉乐见躲不开,将自己还剩一半的饼干喂到时逐风嘴边:“叭叭也吃,叭叭辛苦了。”
时逐风将饼干叼进了嘴里,脸色一下变了。
他喝了一大口豆浆将这块饼干咽下去,不应该啊,这块饼干怎么是这个味道的,他没放盐啊。
冉乐仔细看着时逐风,问:“好吃吗?”
时逐风掰开另一块尝了一口,这块就是正常的,他在做的过程中突发奇想,加了很多东西,这一盘饼干有四五个味道,难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宝贝你试试这个,这个和刚刚那个不一样。”
冉乐举起手又放下,他小声问冉雪倦:“真哒吗?”
冉雪倦看着形状不一的饼干:“可能有很多种味道,这块应该和你吃的那块不一样。”
冉乐刚刚吃的是五角星的,这块是三角形的。
冉乐稍微放心,接过了时逐风手上的饼干。
时逐风:“相信我,真的好吃。”
冉乐先是小小地咬了一口,饼干破了点皮,他尝了尝味道,没尝出咸味后又稍微大口咬了一口。
“咦,介个是甜哒。”
说完他一口饼干一口豆浆吃了起来。
时逐风松了口气,他就说他怎么可能成为厨房杀手,刚刚那个味道肯定是意外。
冉雪倦坐在冉乐旁边,拿了自己刚刚吃过的圆形饼干吃了起来,他不爱喝这种冲泡的豆浆,将豆浆推到了时逐风面前。
时逐风见状去厨房重新拿了个杯子,不一会抬着水出来:“不喝豆浆就喝水吧,光吃饼干有点噎。”
冉雪倦问:“还不去集合吗?”
时逐风:“节目组中午来通知了,我们今天下午五点开始录制,有游戏,似乎是个比赛。”
难怪时逐风没有喊他们,今天回来得晚,小家伙一觉睡到了三点。
冉雪倦沉默吃着东西。
时逐风盯着人,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想法,然后被他按下去了,他自嘲,他还真有乐乐口中他上辈子干过的那些事的想法。
如果没有小家伙,他这次不来参加这个综艺的话,他和冉雪倦再次见面的时间还是个变数,或许会是两三年后,或许会更久。
冉乐不知道两位大人在想什么,他好奇地去试了试其他形状的饼干,有一个居然是苦的,苦得他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饼干为什么还能做出苦的,他悄悄将这块饼干放在大爸爸面前,然后狂喝了两口豆浆,然后将这些难吃的形状挑了出来,一个叠一个的放好。
弄完他满意问:“什么游戏鸭?”
时逐风不在状态:“嗯?”
冉雪倦微微侧目。
冉乐看着两人,怎么了?怎么感觉时逐风和冉雪雪之间怪怪的。
他重复问:“窝们晚上要玩森么游戏鸭?”
时逐风:“哦,你问这个啊,还不知道,要等晚上才知道。”
冉乐站起来,盯着时逐风和冉雪倦转了两圈,小表情很是严肃。
时逐风渐渐回神,小家伙怎么了?
冉雪倦也看了过去:“怎么了乐乐?”
冉乐凑近冉雪倦,盯着冉雪倦的脸看了好一会,退开,他又去看时逐风。
时逐风:“?”
“怎么了?”
冉乐问:“你们俩似不似吵架了?”
时逐风疑惑,怎么看出来的?
冉雪倦撑着桌:“为什么这么问?”
冉乐哪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是感觉,他觉得时逐风和冉雪雪不懂的。
“窝们来玩游戏。”
时逐风眨眼,有些跟不上小家伙的思路,为什么就跳转到玩游戏了?
冉雪倦:“我能问问是什么游戏吗?”
冉乐抬头望着房顶,说出一个名字:“猫猫猜。”
时逐风:“什么?”
冉雪倦:“猜什么?”
两人同时说话,冉乐左看看右看看,霸道拍桌:“泥们不用管,现在游戏开始了。”
时逐风和冉雪倦迷茫望着冉乐。
冉乐背着手,将帽子戴上,在两人之间走来走去,塑造气氛,他清了清嗓子问冉雪倦:“泥资道时逐风最喜翻什么吗?”
冉雪倦卡了一下:“他最喜欢你。”
冉乐闻言笑弯了眼睛,大爸爸当然最喜欢他了,但是,他强调:“不能算窝哦。”
冉雪倦去看时逐风,目光和对方在空中相汇。
他错开目光:“我不知道。”
冉乐皱眉,为什么不知道?时逐风最喜欢冉雪雪啊。
他不满:“宝宝扣一分哦,要有惩罚。”
冉雪倦轻轻舒出一口气:“为什么?”
冉乐再次拍桌:“介是规则。”
冉雪倦看着大熊猫乐乐,妥协了。
“行吧,惩罚是什么?”
冉乐凑上脸:“泥亲窝一下窝就不惩罚你。”
冉雪倦:“......”
时逐风微微挑眉,这个游戏没有规则全是黑幕啊。
冉雪倦笑起来在冉乐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
冉乐眯着眼,乐得咧嘴。
嘿。
不过还有正事,他再次清了清嗓子,看着时逐风。
时逐风明白到自己了。
冉乐问:“泥资道宝宝最喜翻什么吗?”
提前知道题目了,但是他依旧不知道答案。
冉雪倦最喜欢什么?
时逐风瞎猜:“画画?”
冉乐去问冉雪雪:“似吗?”
冉雪倦忍不住问:“你出的题目你不知道答案?”
冉乐轻轻皱眉:“介个不重要,泥资道答案呀。”
这个游戏全是漏洞啊。
冉雪倦:“是。”
冉乐立刻摇头:“不似,宝宝说谎,要有惩罚哦。”
冉雪倦:“......”
你不是不知道答案吗?
冉乐凑上另外一边脸:“亲叭。”
冉雪倦哭笑不得亲上去。
冉乐满意了,他再去看时逐风:“泥当当回答错误了哦,也要有惩罚。”
时逐风:“什么惩罚?我可以亲你然后不罚吗?”
冉乐笑眯眯地点头:“阔以哒。”
时逐风亲了一下冉乐,这个游戏全是意义啊。
冉乐:“下一题哦。”
这次冉乐先问时逐风:“泥资道宝宝最喜翻什么天气吗?”
时逐风闭眼猜:“晴天。”
冉乐叹气:“又不对哦。”
他叮嘱时逐风:“宝宝最喜翻的不似画画,似你鸭,最喜翻的天气是下雪天,泥要记住了。”
时逐风:“...是我吗?”
语气里尽是怀疑。
冉乐点头:“似哒似哒,泥们第一次见是宝宝高中哦,嗯,高中比幼儿园高吗?那会儿泥....”
“冉乐,”冉雪倦及时打断小家伙的话。
冉乐看过去,怎么了?为什么叫他啊。
冉雪倦语气都不怎么稳,他不敢看时逐风,盯着大熊猫说:“到我了。”
冉乐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他有些苦恼,游戏太受欢迎了呀。
真是甜蜜的负担。
时逐风低声:“高中?”
冉雪倦22,他比冉雪倦大三岁也恰好大一届,照理他们不可能在高中遇见。
冉乐看着冉雪倦:“那到你了,泥资道时逐风最喜翻哪个天气吗?”
冉雪倦:“雨天。”
冉乐眨眼,咦,答对了。
那就下一个问题。
“那泥资道时逐风最喜翻吃什么吗?”
这个问题,冉雪倦叹气:“不知道。”
时逐风不挑食吧。
冉乐笑得一脸诡异:“那要有惩罚了哦。”
冉雪倦突然汗毛立起,小家伙这个笑容是做什么?
他搓了搓手臂,问:“这次亲哪边?”
冉乐:“嘿,保密哦。”
他转身去时逐风:“到你了哦。”
时逐风抬头,突然说:“我拍过一个校园剧,当时取景的地方是长青高中。”
冉雪倦滞了一下。
那部剧让时逐风拿下了第一个电视剧奖项,也让他从电影成功过渡到了电视剧,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冉雪倦了,冉雪倦这样的人,见过了应该很难忘记吧。
他不觉得自己见过冉雪倦还能忘记。
“你读的高中是长青高中吗?”
冉雪倦阖眼:“很重要吗。”
冉乐左看看右看看,决定给他们一点游戏外的时间,太笨了,居然还能吵架,虽然两个人都像是否认了吵架,可如果不是吵架,都两天了,时逐风为什么不亲冉雪雪呢,肯定是吵架了。
时逐风盯着人:“重要。”
想查的话很简单,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冉雪倦说。
冉雪倦突然笑了:“是啊,我就读这个高中,怎么了?有问题?我不能读?”
时逐风看着冉雪倦,失笑:“你当然能读。”
像个小刺猬。
冉雪倦又恢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多此一举问这么一句做什么。”
时逐风:“我们没相见过吧?”
他若是见到了人,不可能不记得。
冉雪倦撑着头,抬手去揪冉乐这身衣服的尾巴。
他漫不经心道:“你时大明星那么忙,走到哪都是一堆人,我哪敢去见你啊。”
时逐风:“口是心非,是不想还是不敢。”
冉雪倦连眼皮都没抬:“都是吧。”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冉乐重重叹气,他拍桌:“好了,你们两个太笨了,到窝嗦话了。”
冉雪倦和时逐风同时看过去。
冉乐过去拽时逐风。
时逐风轻而易举就被拽到了冉雪倦面前。
冉乐指着时逐风的脸:“惩罚是亲介里哦。”
没什么是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三个四个......
总能解决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时逐风和冉雪雪这么笨,到现在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