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装酷第一百四十三天·闷骚, 和闷骚得不那么明显, 你选哪个?
掀人家裙底的事情, 应队板着一张脸拒不承认,小法医最爱逗应队, 日常逗过就揭过去了,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荡,灯影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又交叠到一块儿去。
“你说我们出去, 是不是就没好好的逛过街、去哪儿玩过?”夜里清净, 只有方拾一和应辞两个这会儿还在接近午夜的大街上晃悠, 方拾一忽然就琢磨出了这个问题。
好像去哪儿, 哪儿都冷不丁地会发生案子。
“……”应辞细细一想,不说远的, 光是这个世纪开始, 似乎的确如此。
“我看看啊, 我差不多是入了你们这个特殊部门起,去哪哪儿不顺。”方拾一仔细一想, 忽然觉得还真是这样,“以前我的工作也就日常验个生老病死,进了你这个部门, 天天凶杀案, 你是不是自带什么雷达?”
应辞垂了垂眼, “方队不用自谦, 在你还没进我部门前,你的名字在整个总署就赫赫有名了。”
方拾一微噎, 接着就听应队给他一个个数来——
“因在分部表现突出,入行两年调来总署,总署三年期间侦破三起陈年悬案,翻案五起,经手疑似自杀案件八起,定案自杀性质零起……”应队如数家珍。
说到后头被方拾一一把捂住了嘴,不准再说下去了。
小法医叹了口气,怪他太优秀。
“我想要一个假期。”方拾一悠悠说道,眨眨眼看着应辞,“应队批我一个假期吧?”
“……你的转组报告我还没打。”应辞顿了顿,和盘托出,换言之方法医的假,由不得他来批。
案件一个接一个,应队的拖延症犯了,每回看着电脑上的报告书就忍不住想要出外勤。
方拾一:“???”
他想起自己上回还笑应辞以前最讨厌文书工作,这回做了部门头头,隔三差五要写一份报告,是不是得头秃,现在想来,他真是太了解应辞了……
“那我打白工?”
应辞端正着一张冷峻而正直的脸:“但是有我一直陪你,这是隐形工作福利。”
“……”方法医没有想到,二十几年的空白,让应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还有无人能敌的土情话。
罢了罢了。
方法医沧桑地按下应队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来让自己爬上去。
应队听话地背上方法医,两个人慢悠悠地逛回了基地。
也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吧。
方拾一觉得自己腰酸屁股疼,应队的小臂肌肉硬邦邦,骨头膈着他,活像做了一晚的夜间操劳活动。
“回去赶紧给我把转组报告写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方拾一叮嘱,看着应辞坐到电脑椅上,戴上眼镜打开电脑,才放心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应辞还在打报告,他微抽嘴角,拽了把转椅坐到应辞边上,拖着下巴看应队给自己打报告,那小表情,眉头微蹙,下唇微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大新闻。
方拾一打量着打量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应队太可爱了。
应辞听见笑声,微微抬眼扫了他一眼,架了架鼻梁上滑下来的金边眼镜,淡淡说道:“快好了。”
“行。”方拾一应了一声,伸手轻轻拨了拨应队的眼镜框,好奇问道,“怎么打个电脑还戴眼镜了?”
“蓝光眼镜,防辐射。”应辞一本正经。
“你还担心这个?别唬我。”方拾一翻个白眼。
“……”应队不吭声了,闷头打报告,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喜欢我戴眼镜还是不戴眼镜的样子?”
他之前看论坛里啊,有人拿着他的一张照片弄了个边框眼镜,反响很热烈。
方拾一愣了愣,闻言认认真真打量起来。
应队戴着眼镜装斯文,一双向来凌厉的丹凤眼遮在镜框后面,显得内敛而神秘,搁在键盘上的小臂肌肉微鼓,撑起衬衫。
斯文气和肉欲的力量感在隐约的暗示中揉合,两种有些矛盾的特质激爆荷尔蒙。
方拾一挪开了视线,小声嘟哝:“闷骚和闷骚得不那么明显,我觉得不好选。”
应辞:“……”
“但我觉得,这眼镜以后就在家里戴吧。”方拾一话锋一转,轻咳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心虚地左右闪了闪目光。
小法医为自己难得的独占欲感到一丝丝的惭愧。
但他转念一想,觉得其实这也是为了广大群众好——毕竟看得见吃不着更痛苦些。
应辞听见方拾一的下一句话,心里开出小野花,那就是后者了。
他看论坛里说啊,眼镜一架,特别欲。
应该在小法医这里也是通用的。
他微颔首,淡淡道,“听你的。”
方拾一耳朵一红,最受不了应队强势惯了又在自己面前服软。
听他的?小法医心里一荡漾。
……
“说起来,报告打好发出去了没?”方拾一惦记着自己的转部门报告,微扬下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应队,眯了眯眼睛,一滴薄汗从他的下巴滑落,又被应辞轻轻抿去。
“报告书比我现在还重要?”应辞微不悦地抿嘴,低头咬了口小法医的喉结。
方拾一:“……”
嗯……薅了龙须,在挨操的边缘皮皮地试探。
电脑桌上,还没关机的电脑屏幕上,鼠标还停在邮件编写上,的确还没发出去。
应队心虚,且恶人先告状。
隔天一早,方法医难得穿着高领毛衣从房间里出来——除非是真的太冷,不然方法医那一抽屉的围巾能走遍晋城的深秋、严冬到初春。
秦浩见了纳闷,“天气都回暖了,怎么反倒穿起高领来了?”
方拾一干咳一声,声音还有些哑,他简明扼要地解释:“春捂秋冻。”
楚歌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秦浩,学着和尚那天晚上在酒店里的模样,竖起手掌,深沉道:“阿弥陀佛。”
秦浩瞬间就懂了。
他脸上微红,竖起手掌,半合眼睛,虔诚无比:“阿弥陀佛。”
方拾一看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想也知道楚歌这个娃娃精猜到了什么,他噎了噎,没吭声。
应辞见状,出面警告似的扫了那两人一人一眼,却又被小法医踢了小腿。
应队觉得好难,替小爱人出气也是错的。
“说起来,昨天你们去水族馆啦?见到那个女鬼了么?”楚歌咬着一片面包问道。
“嗯,解决了。”方拾一微微颔首,往烘得发热的面包片上抹黄油,黄油三两下便化开,散出浓浓的奶香,应辞给他铲了一块煎蛋,蛋心颤颤的,叉子轻一戳就流出红橙的蛋液,润湿了黄油,勾得人馋虫都出来。
楚歌闻言有些惋惜,用不上他的剧本了。
“诶,昨天睡个懒觉就删了你出场的戏份了,太亏。”楚歌扭头对秦浩说。
秦浩呵呵冷笑,表示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亏。
演渣了大姐头的男人?他怕大姐头太入戏,把他就地办了。
一行人吃完早饭,一齐出了基地上班。
上班地点就在自家“寝室”楼上几层,不要太爽。
那天从酒店楼上摔下来的情侣验尸报告出来了,方拾一刚出十楼电梯口,就被同事们围住——
“方队方队!听说那天你也在现场?”
“凯文哥的助理参加验尸完回来就吐了!看来是个名场面啊。”
“我觉得说不定能挤上今年法医科十大名场榜首。”
“方队方队,你看现场的时候觉得咋样?”
“……”
方拾一被问得一头雾水,全程没有主语,也不知道在问什么,他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那天酒店的事情。
他失笑地拨开人群,边往办公室走,边说道:“看现场没什么感觉,不过验尸的同事得盯着看几个小时,估计是挺惨烈的。”
“方队都说惨烈……看来是真的很恶心了。”
“那可不!我听朱凯文的助理边吐边哭,还说再也不想干这行了。”
“没那么夸张吧?”
“我听说他助理说不想干这行,倒不是因为场面太恶心,主要是那两具尸体都砸得揉在一块儿,分不出面貌来了,直到验尸到后来啊,他才意识到刚剖的两具尸体是他妹妹和他妹妹的未婚夫,然后就受不了了呀。”
“???我靠,那也太惨了吧……”
“是啊……说实话,我一开始干这行的时候也特别怕,就怕哪天拉开裹尸袋,里头那张脸是自己熟悉的人,谁受得了啊。”
“那现在呢?”
“……麻木。天天六七具尸体丢给你,我眼里这些人都长一个样了。”
“人间真实。”
身后同事们的聊天还在继续,方拾一站在办公室门口听了一些,微微皱眉。
他刚旋开办公室的门把手,对门的办公室就打开了,里头走出朱凯文和他的助理,助理一副熬了几个晚上的模样,双目通红。
听见动静的所有同事都不约而同闭上嘴。
“方队,这个案子我想转交给你,你看可以不?”朱凯文走到方拾一面前,微板着脸,硬邦邦地说道。
他其实不想和方拾一有什么接触,看到方拾一就觉得自己人生失败。
“这个案子的死者是我助理的亲人,为了避嫌和过多感情干扰,所以想移交给你。”朱凯文说道,“也希望你能尽快破案,谢谢。”
方拾一略显诧异地看了看朱凯文,倒是没想到朱凯文还会向自己说这样的话。
他微微点头,接过朱凯文手上的案件资料,“好。我会尽力。”
“谢谢。”朱凯文的助理站在旁边,哽着嗓子说道。
方拾一翻开资料,两名死者的信息都在上面,他扫过一眼照片,目光顿了顿。
这两人他都有些眼熟,是那天乘电梯上楼时,去到顶楼的那对小情侣。
居然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