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下楼。
剧组的人还没到,宋听把段灼交给了苏西就去打了电话。
段敬接通了电话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他又惹事情了?”
宋听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声音有些沙哑。
“没,是我。”
“是我没控制住,打了人。”
段敬像是有些不相信,不确定地问。
“你?”
“嗯。”
“我让人你处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宋听思索片刻。
“段灼的戏份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
“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的话。”
段敬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宋听打完电话,他们几个都上了车,段灼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之后问道:“我哥骂我了吗?”
宋听坐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摇摇头:“没。”
段灼吸了吸鼻子,翁声翁气:“真是稀奇。”
宋听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苏西:“你回去跟导演说一下今天的情况,也告诉他我们这里会解决所有负面影响,不会影响拍摄,让他放心。”
苏西一怔,看向一旁的段灼,然后点点头:“好,我回去找导演说。”
段灼说完那几个字之后就没再出声,一直低着头发呆,宋听知道他情绪不好,也没有再打扰他。
终于到了酒店,剧组的场务把钥匙扔给他们,跟着苏西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段灼下车,宋听捏住他的帽檐往上掀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要摘了吗?”
段灼点头。
宋听把帽子给他摘了,回头对着苏西道:“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没事了。”
苏西对宋听再放心不过,点点头嘱咐:“今天也辛苦听哥了,”
宋听从车上拿住段灼的东西,一只手握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回酒店。
“走吧。”
段灼脚步有些漂浮,在车上的时候宋听还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一直不讲话,原来是因为醉了。
宋听看着他不太稳当的脚步,忍不住笑:“这就不行了?”
段灼摆摆手:“行,怎么不行,回酒店接着喝都行。”
宋听笑,将他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怀里,有剧组的人跟他们擦肩而过,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段老师。”
宋听拉着段灼动作未变,点头回应。
“他喝得有点多。”
几个人点点头,笑着打过招呼就回去了。
段灼还在一边嘟嘟囔囔说着:“我,我没喝多。”
宋听点头顺着他的话:“没喝多,我骗他们呢。”
段灼这才老实了一些。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房间,宋听连灯都没打开,段灼就已经钻进了他怀里,宋听顿住,低声叫:“段灼?”
段灼窝在他怀里,很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些撒娇地意味,低声道:“靠一会。”
宋听腾出来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腰,轻声安抚道:“段灼,以后处事灵活一点,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段灼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眼睛闭着,不满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嗯~~我不是还有你吗?”
宋听叹了一口气:“是有我,但是段灼,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段灼根本就没把这种话当回事,嗤笑了一声,懒洋洋道:“为什么,你害怕我们段家给你发不起工资吗?”
宋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段灼拍拍他的胸口:“放心吧,就算段家给你发不起工资,我也能给你发,老子要给你签十年二十年的合同。”
宋听缓慢眨了眨眼睛,勾唇笑着,但是声音里却有难以察觉的苦涩:“二十年之后我就老了,干不动保镖了。”
“谁说让你干保镖啊!”
“那干什么?”
“嗯...干花匠,没事了给我浇浇花。”
宋听调侃他:“那你老婆呢?”
段灼一顿,别扭着敷衍道:“什么老婆,我没有老婆。”
宋听又问:“那我的老婆呢?”
段灼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的老婆?你有什么老婆!死直男!你单一辈子.....唔..”
宋听就算是看不清他的面庞也能知道他现在脸上的神情,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手指抚过他光滑的面颊,段灼胳膊搂住他的脖颈,气喘吁吁抬起头来。
宋听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将他抵在门上,手掌伸进他的毛衣里面,段灼呼吸不断加重,宋听从他的唇瓣转移到他的脖颈,咬住他的锁骨,将他身子抱起来,让他双腿攀住自己的腰身。
段灼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声音都在发颤。
“宋听...宋听...宋听....”
宋听啄了啄他的唇瓣,低低“嗯”了一声。
“我在。”
段灼紧紧抱住他的脖颈,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里,闷声道。
“宋听,我们这样根本不像炮友。”
宋听把他往床上放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轻声说。
“嗯,你觉得那像什么?”
段灼吸了吸鼻子,又骂:“宋听,你就是个王八蛋!”
宋听笑:“怎么还没想出来新称呼?”
段灼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我想骂什么就骂什么。”
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宋听的手机响了。
现在的情况是提枪正准备扣扳机的时候被人叫住了,段灼也不满地扭过头来看他,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幽怨。
“谁啊?”
宋听道:“你哥。”
段灼神情僵硬了。
宋听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抬手接了电话。
“喂。”
段敬那边传来开酒的声音,缓缓开口。
“在酒店?”
宋听手掌不老实地摩挲着段灼的屁股来回滑动,一边一本正经地和段敬说话。
“嗯,在。”
段敬那边安静了有一瞬间,然后问。
“今天的事情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宋听捞过来一个枕头塞给段灼,让他咬住不要出声,然后手掌按住段灼的腰身,将他的身体固定住,缓缓往里顶进,嘴上开口。
“视频不是给你看了吗?是那个男人口不择言,难道不该打吗?”
段敬沉默了几秒。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宋听装听不懂,凑上前去安抚性地亲了亲段灼的耳朵。
“那你说得什么?”
“你和段灼。”
宋听面不改色。
“嗯,怎么了?”
段敬很有耐心。
“之前你可不这么偏袒他。”
宋听手掌顺着段灼的尾骨滑到他的腰身,语气严肃了一些。
“我不觉得这是偏袒,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段敬低低“嗯”了一声。
“宋听,你被他感染了吗?”
“什么意思?”
段敬把话说得更明白。
“喜欢男人。”
段灼也知道这个时候有多么紧张,死死咬住枕头不敢出声,因为酒气太浓,眼尾和面颊都被熏得通红,睫毛颤的厉害,眼睛里几乎都有水意。
真可爱。
宋听伸出手去搅弄他的舌头,看着段灼大口呼吸,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的胳膊,宋听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保持清白。
“段敬,你把话说得太严重了。”
段敬沉吟片刻。
“嗯,你清楚自己的状况就好,就算是喜欢,也不能是段灼,你知道他有多麻烦。”
宋听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问。
“剧组要去吃饭,还有别的事吗?”
段敬说话的语气不像刚才那么严重了。
“你先去吧。”
“挂了。”
宋听确认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指从段灼手里抽出来,段灼委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都有些打颤。
“有什么可说的,这么久。”
宋听将他的毛衣拽下来,呼吸急促:“急什么,今天肯定能喂饱你。”
段灼身子撑起来,胳膊都在打颤:“不行,宋听,换个姿势,这样好累。”
宋听把他捞起来,让他迎面对着自己,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近乎沙哑:“抱紧。”
“段灼,你该锻炼了,这样都嫌累,一点都不耐操。”
段灼扣住他的后背:“你他妈有病啊,我为了耐操去锻炼。”
宋听被他的骂声逗笑,但又急忙安慰他:“你虽然不耐操,但是好操。”
段灼脑子晕得像个浆糊,哼哼唧唧地推了他一把,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皱眉问:“这有什么区别?”
他有些不太明白,宋听亲了亲他的微张的嘴唇,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像是诱哄一样凑在他耳边,囫囵说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宋听说他不耐操,他有了一点逆反心理,一晚上居然都没有喊累,硬撑着到结束。
宋听抱着他洗了澡,给他倒水解酒。
段灼瘫在床上直笑,抬腿给了他一脚,但是力道也不大,软绵绵的。
“都做完了,还解个毛啊!”
宋听将他的身子抱起来了一点,唇瓣在他的脸颊上擦过。
“怕你睡觉不舒服。”
段灼抱住他的脖颈,声音有气无力。
“那你今天晚上在哪睡?”
宋听拍拍他:“在这里睡,你明天不是不拍戏吗?”
段灼点了一下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小声道:“我明天要吃那家南京灌汤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