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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chapter82 孕期陪伴

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仗马 5365 2024-01-01 09:24:10

江寄厘其实并不太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准确点来说是,他有些不适应戎缜。

他习惯了早上七点十分起床,七点十吃早餐,七点四十出门,也习惯了在琴行自由自在的上课,习惯了回家以后和阿姨商量晚餐,和江崇拼积木,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听胎教录音……

习惯本就是个可怕的东西,现在男人依赖他依赖得如此不正常,江寄厘总觉得很别扭,还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像是大吵过后突然的和好,心里五味杂陈,很难立即回到相处自如的状态。

而且戎缜太黏他了,几乎每时每刻,无论到哪里男人都要跟着他,一旦江寄厘离开他的视线一小会,男人就会疯了一样的找他,直到见到他,把他抱进怀里确保他好好的才能放心。

在家里也就算了,江寄厘去上课他也要跟着。男人的车子会停在琴行附近的路边,江寄厘在里面教小朋友们弹琴,他安安静静在外面等着,等一上午,等一下午。

有时候江寄厘也会看到他皱着眉处理一些文件,是程严千里迢迢从淮城送来给他过目的。

劳斯莱斯的车门敞着,程严站在一边,时不时弓身递一沓文件进去。

这种画面和桐桥格格不入,那么招眼的一辆劳斯莱斯,那么招眼的一个人,把小朋友们的视线全都抢走了。

强迫自己无视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不行,江寄厘无奈,只能出去走到车旁,敲他的车窗,闷闷的说一句:“回去。”

男人的车后座放着不少东西,保温水杯,睡觉用的颈托,江寄厘爱吃的各种零食水果,腿部按摩仪,甚至还有一床小被子。

他伸手抱住青年,眼神紧紧的注视着他:“宝宝,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会。”

江寄厘头疼死了:“回家,下课再来,琴行还要上课呢,你这样太影响我们了。”

戎缜抬眼朝琴行看去,发现落地玻璃前挤着一堆看热闹的小萝卜头,接触到他的视线,又害羞的一窝蜂散开了。

见青年脸色不虞,戎缜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手,轻轻揉搓着他的指尖,说道:“他们好奇,我让他们来我这里玩一会,你也正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你……”

他抽出自己的手,有点生气,直接下命令:“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回家把衣服洗了,小朋友们来这里是上课的,不是和你玩的。”

男人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低声道:“宝宝,别生气,我听你的。”

江寄厘咬了下唇,扭开头不说话。

最后戎缜好歹是离开了,但江寄厘没想到男人真的会回家洗衣服,他下课后男人来接他时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寄厘就该察觉出不对劲,而不是回家看到满卫生间扑飞的泡沫才反应过来。

江崇正蹙着眉用水冲盆里的泡沫,看到江寄厘时半点面子没给留的告了通状。

“我提醒过他不要加太多洗衣液的,干洗和湿洗的衣服分不清,还要往里面加漂白液……”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这个并不大的卫生间里实在有些局促,江寄厘想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想笑,但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状况又笑不出来。

洗衣机的滚筒还在转,白色的泡沫盈满了整个透明罩,连里面的衣服都看不清。

江寄厘更头疼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那件米色的外套你没有扔进去吧?那件我要送干洗店的。”

男人站在门口,看了眼洗衣机。

“我去送吧。”

江寄厘懂了。

这天,男人一个人默默在卫生间收拾烂摊子收拾到半夜,同时对于洗衣服这项新技能有了一个初步的掌握。江寄厘是起夜的时候才发现人不在的,他迷迷糊糊披上外套出去,正好撞上了在洗拖把的男人。

江寄厘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男人和记忆里高高在上的戎家家主大相径庭,但依旧尊贵优雅,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袖子挽到了手肘附近,可能是洗拖把的时候没注意,上面沾上了一点水渍,并不太明显。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是在很认真研究到底怎么洗干净,不像是在洗拖把,反而像是……江寄厘想起了男人曾经在南区大宅的时候,靠在棋室的檀木椅上慢悠悠下棋的样子。

没什么区别,所以江寄厘才有些发愣,等意识到男人的确是在洗拖把拖地的时候,才恍然觉出了割裂感。

男人已经擦干净手走了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

“我吵到你了?”

江寄厘刚想摇头,又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口道:“有点,很晚了,早点睡吧。”

“好。”

男人把他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猜到江寄厘起来可能也是渴了饿了,给他手边放了零嘴和一杯温水,自己才又去洗澡。

等到他满身水汽回来时,江寄厘已经睡着了,青年盖着被子背对着他,房间亮着昏暗的灯。

戎缜就那么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像曾经无数个渴望到发疯的日日夜夜,现在的他依旧渴望,唯一不同的是,青年就在身边。

戎缜走过去轻手关掉了灯,然后躺上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唇摩挲着青年的后颈,一寸一寸,爱恋到极致。

其实江寄厘并没有睡着,男人抱住他的时候他浑身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而是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宝宝,对不起……”男人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江寄厘想,或许并不是想说给他听。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黑暗中,江寄厘慢慢睁开了眼。

“宝宝,宝宝……”

戎缜弓身嗅闻着怀里人熟悉的味道,一句句的叫他,江寄厘沉默着,并没有睡意,他不确定戎缜到底知不知道他没睡着,男人沙哑的低语一直在耳边响起。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江寄厘突然扣住了男人的手,他叫了一声:“戎缜。”

这两个字里包含的情绪太多了,全部燥乱地挤在心头,让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以至于他叫了一声后,男人僵住了,他也蓦得沉默下来。

两人有些僵持,许久,江寄厘轻声道:“……睡吧。”

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江寄厘手指蜷了蜷,从男人手上移开,闭上了眼睛。

青年的轮廓单薄又纤细,明明怀孕了,却好像怎么都养不起来,每次戎缜从身后抱着他的时候都感到心惊,青年实在太瘦了,整个人只有小小的一只,戎缜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整个人拢进怀里。

他心头涩得发疼,轻轻抚着青年的头发。

“宝宝,我心疼……”疼的要疯了。

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从来到这里以后,他没有一晚能够安然入睡。

江寄厘听着他有些颤抖的嗓音,鼻子有些发酸,但眼睛闭得更紧了,像是要逃避什么,他低声道:“今天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别闹了。”

男人颓然的把脸埋到他的后颈处,再不说一句话。

但江寄厘却彻底没有了睡意,他很清楚戎缜为什么会这样,他太清楚了。

男人无数次想要从他这里确认的爱意,他都没有回馈,几乎每天晚上,男人都会试探着吻他,但无一例外,江寄厘总是找借口躲开,他背对着男人入睡,哪怕男人再怎么抱着他明着暗着恳求,江寄厘都不肯面对他。

他总是说累了,总是说要睡觉。

他听得到男人炙热的心跳,就在身后,但江寄厘却没有勇气面对他。

就像那晚男人离他那么近,他明知道那可能是最后一次,却依然没敢回应一样,他害怕,他知道自己爱他,却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心无芥蒂的爱他。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真实而清晰,眼前的人割裂而矛盾,他说过的话并不全然是假的,他确实恨死戎缜了,他恨戎缜毁了他过去的一切,他恨戎缜那么欺辱折磨他,恨戎缜破灭了他年少时对爱情和婚姻的所有幻想。

可他也爱戎缜,他总是会反复的一次又一次在不同的时刻爱上他,这其实很可笑,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被戎缜折磨病了,不然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疯子,但冷静下来后江寄厘又很清楚并不是,他清醒而理智的爱着他恨着他。

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戎缜……大概是他年少懵懂时期唯一爱过的人。

他崇爱那时意气风发的年轻家主,二十八岁掌戎家大权的戎缜带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和尊贵,淮城有多少人恨他,就有多少人爱他,江寄厘所有的情意已经在第一眼见到男人时陷了进去。

如果是现在的他或许不会爱这样的人,可那时的少年太幼稚太天真,就那么简单的一眼,就承载了江寄厘整个仓皇而痛苦的过去。

幸好囫囵吞确定的关系压力总是要小一些,他说给他赎罪的机会,本就是一句虚无缥缈没有界定范围的承诺。

他需要时间来明确自己摇摆的心。

所以戎缜吻他他会避开,也不肯像以前一样抱着他,不肯叫他先生,不肯像戎缜期待的那样回馈他的爱意。

再等等吧,江寄厘想,还需要再等等。

这一晚江寄厘依旧没有同意男人温存的触碰,他有些失眠,同样的,戎缜也一整晚没有入睡,第二天天还没亮男人就起床了,江寄厘知道他是去做早餐。

离开前男人帮他掖了掖被角,顿了很久,才格外小心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江寄厘其实感觉到了,但太困了,所以并没有躲开。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床起的无比艰难,戎缜把他抱起来,用热毛巾擦了擦脸他才勉强醒来,要穿的衣服已经用暖风机烘热了,江寄厘坐在床上发着困顿的呆,男人坐到床上,从身后搂着他帮他一点点套衣服。

看他精神实在不怎么样,戎缜说道:“宝宝,要不今天不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江寄厘摇摇头,轻轻揉了揉脸:“我自己穿吧。”

江寄厘今天起得太迟,早餐匆匆忙忙没吃几口,戎缜便用保温盒帮他都装了起来,给他带到了琴行。

下车时男人不舍的握着他的手,江寄厘知道男人是想要一个离别的吻。

他扭开了头,只说道:“回去吧,我去上课了。”

上午江寄厘的精神不怎么好,带来的早餐也没吃几口,里面有一盒点心,他拿给了邵维。

谁知邵维一副观察什么宝藏的样子,在桌子前转来转去,他啧道:“没想到啊。”

江寄厘抬眼:“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家那位还有这手艺。”

江寄厘不太想回他,问道:“你吃不吃?”

邵维:“他老人家做的东西我哪敢吃,这不是折我的命吗?”

江寄厘一声不吭,啪的一下盖上了盖子:“不吃一边去。”

邵维看他这样还挺乐:“呦,江老板,怎么这么大脾气,昨天回去吵架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又欺负你了?”

江寄厘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没。有。”

邵维笑得更乐了,江寄厘:“你再这样,我七个月就休产假了,我回家,你自己上课。”

邵维瞬间憋住了笑,只不过憋了也像没憋,看着特别辛苦,这一上午,他和青年好一顿道歉。

也不知道是谁的嘴有毒,这天后,桐桥迎来了四月份的倒春寒,气温降得吓人,或许是和他孕期抵抗力差有关,前脚邵维还在提醒他注意保暖,后脚江寄厘就感冒了。

还不到七个月,他就提前修了个短暂的假。

孕期熬人,孕期生病更熬人,因为肚子里怀着晚晚,江寄厘不能随便使用口服药物,请了医生来也是建议他多休息,能不用药就不用药,让他保证充足的休息,平时多喝水,注意保暖之类的。

说白了就是,没到需要用药那么严重的程度,扛过去就行了。

但问题是,他感冒不严重,但却很影响精神状态,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理更加脆弱,心情不好,身体也好得慢,总之就是一个无限的恶循环,自己煎熬是一方面,照顾他的人也累。

自从江寄厘感冒后,戎缜几乎没有上床休息过,江寄厘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床边,有时候虽然也会抱着他浅眠,但只要江寄厘有动静,男人立即就醒了。

江寄厘不想戎缜这样,却控制不住的依赖他,江寄厘这几天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很重,又重又累,夜里哭了好多回,有时候脾气上来,戎缜越哄他越哭,怎么都不听,还给男人手臂上咬了好几个牙印。

每次戎缜都任由他咬,还把他抱在怀里,调整一个方便他咬的姿势,轻拍着他的背,江寄厘边咬边掉眼泪,好像有无数没说口的委屈。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江寄厘的感冒依然是要好不好的样子,稍微一不注意还会低热,孕期本就容易体燥,低热的时候必须要一直用热毛巾擦拭散热他才能勉强睡着。

这天桐桥的气温回升了一些,春天好像彻底来了,但江寄厘的身体却更不舒服了,吃过午饭后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腹部的地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着。

戎缜收拾完厨房进来时江寄厘正红着眼眶发呆,把人轻轻抱进怀里,戎缜问道:“又不舒服吗?”

江寄厘垂着眸点点头。

“腹部热得有些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了。”

戎缜调整了一下姿势:“揉揉就好了,不怕。”

其实戎缜的体温本身就很高,但因为江寄厘的腹部太躁热,男人的手放上去时居然很凉,凉得很舒适,江寄厘靠着男人的肩膀,逐渐安静下来。

“宝宝,舒服些了吗?”

江寄厘耳根有些红,小声“嗯”了一声。

男人的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落在腹部的触感很粗糙,一下一下的转着圈的轻揉,江寄厘的脚趾忍不住缩了缩。

可能因为用一只手揉了太久,温度渐渐适应了,总感觉又开始燥热,男人手上的温度存在感越来越明显。

江寄厘突然轻哼了声,抓住他的手,说道:“热,换一只手。”

戎缜沉默了一瞬。

“宝宝……左手吓人……”

江寄厘知道他的意思,男人左手几乎半个手心和手背都是可怖粗砾的烧伤,指腹更是恐怖,平时男人几乎不会用左手碰他。

江寄厘咬着唇不说话,房间内安静下来,戎缜不知道青年的想法,所以并没有动。

突然,江寄厘伸手拉住了他的左手,触碰到的那一瞬,他感觉到男人身体颤了一下。

他低声道:“又不是没见过。”

戎缜手指蜷了蜷,江寄厘已经拉着他的手落到了腹部上。

青年的皮肤白得晃眼,而且之前医生嘱咐他个月之后保护腹部皮肤的精油也每天都在用,所以细腻又绵软,和男人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戎缜的视线落在上面,嗓音莫名变得又燥又哑。

“宝宝……”

江寄厘不答。

“宝宝……”戎缜又叫了一声,他慢慢俯身,下巴磕在青年的颈窝处,试探着在他耳边亲了下。

江寄厘一个激灵,整个侧脸都红了,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拒绝戎缜的靠近,而是不自在的动了下,弓起了一条腿,好像在遮掩什么。

然而从戎缜的角度看得再清楚不过。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问道:“宝宝,我亲亲你好吗?”

江寄厘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

戎缜注视着青年长长的睫毛,小心的在他耳垂上亲了下,青年没有拒绝后,他才又在他侧脸上吻了吻,唇下的皮肤很柔软,还沁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戎缜喉间干涩得厉害,一点一点吻着向前,慢慢触到了青年的唇角。

江寄厘心跳得很快,闭上了眼睛,男人吻上来的触感异常清晰,小心而温柔。

之前江寄厘听医生叮嘱过一些某方面的事项,说孕期需求增加是正常的,但江寄厘一直都是一个人,对这种事向来难以启齿,再加上心里紧张,好像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有过那种感受。

直到现在。

明明只是一个亲吻,江寄厘却整个人都在战栗,他微微抬了抬头,男人感受到了他的回应,瞬间吻得更深。

然而就在江寄厘要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爸爸……”江崇端着水果,只说了半句话就怔住了。

江寄厘吓了一跳,瞬间和男人分开,江崇反应也快,直接退了出去,门“嘭”一声关上了。

江寄厘愣愣的坐在床上,呼吸急促,羞得差点哭出来。

戎缜望着他:“宝宝,没关系,早早会理解的。”

这句安慰起了反作用,江寄厘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鼻尖都红了,戎缜看到人哭了,又心疼又急,忙伸手给青年擦眼泪,然而手刚碰到,青年就倔强的扭开了脸。

戎缜:“怪我,宝宝,都怪我,不生气好不好,下次我一定记得锁门。”

江寄厘更气了。

戎缜看着青年一直掉眼泪,有预感暂时不会有下次了。

果然,当晚江寄厘就抱也不让他抱了,后半夜难受醒来也不准他靠近,白天更是羞得门也不好意思出,而且他怕江崇多想,一般情况下也不让男人待在房间里。

连着好几天,戎缜白天都只能在客厅里等着,有时候算着时间江寄厘该喝水了,也要在门口叫好久江寄厘才慢吞吞过来开门。

江崇看了几天,好几次在门口和戎缜撞上。

男人被关在外面,一会敲门道:“宝宝,该喝水了。”一会又敲门说:“宝宝,吃点点心吧。”

但绝大多数时候青年都会拒绝,于是男人就只能在客厅里打转。

有一次江崇出去给虫虫倒粮,看到男人正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他没说话,绕过他打开柜子。

他们本就没有话题可聊,江崇也没兴趣和他说话。

谁知男人突然开口,说道:“你去哄哄他吧。”

江崇:“?”

两人视线交汇,戎缜:“他有些害羞,心结在你这里。”

江崇“嘭”一声关上柜子,毫不客气:“你不是很能吗?建议自己想办法。”

戎缜挑了下眉。

江崇拿着罐头离开,临走还留了一句:“哄人都不会,我爸看上你什么了。”

戎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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