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到底谁幼稚啊, 闻归你真的好不要脸,指指点点】
【老大别说老二,两位都好不到哪里去, 只能说是幼稚得不分上下】
【所以闻归你到底为什么要跨坐在裴教授的身上不起来,这个姿势说话会更好听吗(doge)】
【不会更好听但是这个姿势说话会更暧昧, 是谁又嗑到了我不说!】
【哈哈!没错就是我!】
……
眼看着闻归和裴知故两个人双双落水,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不仅没有表现出多少心疼的情绪。
反而对着两个人面对面跨坐的姿势越发嗑得起劲嗑得上头嗑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妈耶,这苦兮兮的周一工作日打开直播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简直……
太他妈合适不过了请摩多摩多!
不过作为直播间风暴讨论中心的两个人, 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想。
裴知故被闻归压在底下只能用往后用手掌撑住身体,他听着闻归倒打一耙的话,一时无语地望了回去。
他实在忍不住地回了一句:“你的脸要是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谁成想闻归却轻挑起一边的眉毛,戏谑地弯了一下嘴角, 反驳道:“那可不行, 要是捐给别人之后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还得靠脸来吃裴教授的软饭呢。”
闻归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裴知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才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下自己这种厚脸皮又无下限的行为。
裴知故沉默了许久, 终于没忍住自己的刻薄, 语气平静地评价了一句:“你把自己描述得很像站街的牛郎。”
明明是相当刻薄的一句话, 可裴知故却说得十分轻描淡写, 不像是在尖酸讽刺或是贬低取笑。
而更像是在冷静地阐述着一种客观现象, 这种奇妙的反差感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一种极为稳定的平衡。
当他用着这种做报告似的清冷的声线说出「站街」两个字的时候, 莫名让这句话带上了它不应该有的暧昧意味。
在录制节目的这段时间里, 裴知故给观众们留下的形象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淡然和冷漠, 他的言行举止也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克制和礼貌,所以当他偶尔流露出世俗化的一面时,格外地具有性张力。
尤其是在和闻归互动的时候。
“这样啊……”
闻归对于裴知故的评价并不觉得冒犯,反而打蛇随棍上似的直接顺着裴知故的话轻笑了一声,问道,“那你要来嫖我吗?裴老师,我很便宜的。”
裴知故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跟拍摄像:“这种话题能说吗?”
“或许不能。”闻归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过我们可以偷偷地说。”
裴知故闻言不置可否地挑起了一点嘴角,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地对闻归说道。
“我嫖你,还需要付钱吗?”
分明是一句反问句,却让观众们听出了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带着些裴知故不常表露出的倨傲和讥讽。
像是一滴水,不慎落进了油锅之中,顿时就让直播间被疯狂地刷满了弹幕。
【该不该说,我觉得裴教授很适合当dom】
【该不该说,我有点想听裴教授说dirty talk】
【就是说我已经开始脑补裴教授手里拿着鞭子坐在椅子上,抬脚踩在闻归肩膀上轻描淡写地对他说good boy的样子了omg……我直接流口水真的好涩】
【斯哈斯哈我是老婆的狗汪汪汪呜呜!!老婆快来命令我!!】
【额啊啊老婆好涩付什么钱不用付钱要不你还是来嫖我吧我是免费的!!】
因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全部湿透了,闻归和裴知故并没有在海边呆太久的时间,很快就坐着节目组的车返回了住处。
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其他三组嘉宾还没有回来,整个房子都显得空荡荡的。
闻归随口打趣了一句,说道:“这样显得我们两个约会得很潦草。”
闻归说这话的时候,裴知故正站在衣橱前面选着要换的衣服,听见闻归这样说完之后,于是回道:“这要怪谁?”
闻归自知理亏地乖乖闭上了嘴巴。
由于两个人都泡过了海水,又正好房间里有一个双人的浴缸,所以他们干脆一起进了浴室。
直播间的镜头对着床头静默了许久,只能隐约收音收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模模糊糊的水声和低低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这种如同偷听一般的感觉,让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缱绻的暧昧感。
浴室里,裴知故靠在闻归的身上,半眯着眼睛,手垂在一侧,任由闻归从身后托着他,以免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后直接滑进浴缸里。
看着被雾气笼罩住的小灯,闻归忽然想起了很多个夜晚,因为裴知故累极了只能由他把裴知故抱进浴室里做简单的清理。有无数次他都想趁着裴知故半梦半醒的时候轻轻吻一吻他的眼睛,却又担心着裴知故会突然睁开眼睛,把他所有想隐藏起的爱意看个透彻。
但是现在……
闻归稍稍偏头看向了靠在自己怀里的裴知故,然后低下头来碰了碰那双总是能扰乱他心神的眼睛。
裴知故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涣散地看见了闻归一触即离后嘴角挂上的一抹淡淡的笑意,下意识地抬头亲了一下闻归的下巴,说道:“我困了。”
闻归习以为常地伸手帮他把调了调水温,低声回道:“睡吧,水凉了我抱你出去。”
“嗯……”
裴知故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枕在闻归的肩膀上,呼吸逐渐变得轻缓而绵长。
一直等到热水逐渐变凉了,闻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裴知故,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拿着浴巾帮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换好了衣服后,抱回到了卧室里。
卧室的床上铺着齐整的浅黄色的被子,闻归一把掀开了被子,把裴知故放在了床上,又替他重新盖好了被子。
虽然全程闻归都没有转头看过一次摄像头,但他的动作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去遮住裴知故,从浴室一直到床上,直播间的观众们几乎没有看到一次裴知故的正脸,不禁有些咂舌。
【闻归,你至于吗!我又不会觊觎你老婆的姿色!】
【你这么遮遮掩掩干嘛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可恶!】
【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xs】
裴知故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只是因为窗帘的原因,隔绝掉了大部分的光线。
所以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昏暗的房间,一时产生了一些对时间的认知混乱。
闻归坐在床边,不知道在这里陪了多久,旁边亮了一盏小灯。见他醒了,闻归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书,轻声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裴知故从床上坐起来,反应有些迟钝,听着闻归的询问,一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后才解析出其中的意思。
他缓缓地回了一句:“还好。”
“其他人还没回来吗?”过了一会儿,裴知故又接着问道。
闻归摇了摇头,起身拉开了窗帘:“应该是要晚上再回来了。”
裴知故「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在和闻归聊过这么两句后,裴知故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走到了闻归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正午阳光照耀着的海面,说道:“今天我来做饭吧。”
虽然裴知故并不常在镜头前做饭,但是他并非一点都不会,只是因为闻归喜欢做,所以他才干脆全都扔给了闻归去处理。
“炸酱面,可以吗?”裴知故问。
闻归顺从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
反正无论裴知故给他做什么,他都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来到了厨房,裴知故熟练地切好了肉丝,开火翻炒肉酱,最后捞出面条过冷水装碗,再淋上一勺满满的炸酱,两碗炸酱面就出锅了。
看着裴知故在镜头前展示自己的厨艺,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觉得有些新奇。
毕竟有闻归在场的时候,他们真的很难见到一次裴知故下厨。
【好难得又能看见裴教授下厨房】
【有一说一,闻归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老婆,可以把他让给我吗(咬住玫瑰花)(被扎嘴)(匆匆离场)】
【老婆要做炸酱面,我也爱吃炸酱面,四舍五入老婆这是给我做的炸酱面!】
吃过午饭之后,闻归主动收拾好了碗筷和灶台厨具,和裴知故提议去天台看看。
星垂岛正午的阳光十分热烈,在阳光底下站久了,皮肤都会被晒得微微泛起疼意。
闻归和裴知故坐在后院的长椅上,斜斜地插了一把遮阳伞。他们的身后开着一簇一簇的白月季,闻归拿了一本书,一边翻着,一边和裴知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一时远离了学校和工作,裴知故忽然放松下来,也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只能望着海发散一下自己的思维。
在天台可以毫无遮拦地看见远处的海,星垂岛的海每一时都有每一时的风情。
耳边闻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和他讲着闲话。裴知故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海风远远地吹来,吹散了天台上过分的闷热。
阳光落在了裴知故的腿上,闻归轻轻地把膝盖和他相靠在一起,让阳光也落到了自己的腿上,说道:“分我一半。”
他们两个这样腿靠腿地坐在一起,像是每一对在太阳底下相爱的普通伴侣。
风很温柔,云和海都被推着走。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三十岁了还要和老婆平分阳光,是谁我不说(嘘)